35 章節
人,低聲問:“薛大人怎麽了?盯着窗外看了半天,樹葉都落完了,光禿禿的一片,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沒有喜歡的人吧?”王大人捋了捋胡子,“等你有喜歡的人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啊?”孟大人問。
“朽木不可雕也。”王大人捋着胡子走了。
孟大人聳聳肩,戶部的人怎麽都這麽古怪啊?說個話神神叨叨的。
兩清
“三爺,有個男人要找夫人。”都半晚上了,小白突然敲門禀報。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何皎皎先問出聲:“誰?”
“不知道,他不肯說,一定要等夫人去。”
“那我去看看吧。”何皎皎停頓片刻,擡眼望向薛清。
薛清給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我陪你去。”
小白帶他們去了後院,一個人正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何皎皎扭頭看向薛清,薛清拍拍她的肩膀,上前把那人翻了過來,那張臉依舊是一團血污,可何皎皎一眼就認出來:“青魚。”
“青魚。”何皎皎跪在地上,擦去青魚臉上的血污。
“何姑娘。”青魚笑了笑,把髒兮兮的手放入何皎皎手,手一松,一個金字塔就掉在何皎皎手心。
何皎皎握着金字塔,尖銳的角刺在她手心,她卻沒有感覺到:“誰做的?青魚,你告訴我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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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姑娘,我不欠你的了。”
“你本就不欠我的,贖你是我們的約定,你犯不着為我做到這樣。”
“士為知己者死。”青魚臉上浮現出一絲向往的笑,“何姑娘,找個好地方葬了我吧,希望我下輩子命能好一點兒。”
“青魚,你別胡說。”何皎皎眼淚突然砸下來,“你跟我說,這件事兒是誰做的?”
“人不能總活在仇恨裏,他們已經離開了,何姑娘不必費心為我報仇。”
青魚眼神望向薛清,手在何皎皎手裏一筆一畫,何皎皎知道他是在寫字,就凝神感受,第一個字是“相”,第二個字是“忘”,第三個字是“于”。最後一筆剛寫完,青魚已經沒了力氣,手慢慢落了下來,
“大夫呢,你不知道去請大夫嗎?”何皎皎這才反應過來,朝小白吼道。
小白眼神複雜,看向薛清,薛清彎腰摟住何皎皎的肩膀:“他傷得重,神仙來了也沒有用。”
手心的痛意傳來,何皎皎松手看着那個小小的金字塔,抛遠了:“我要一個死物有什麽用!”
薛清給小白一個眼神,讓他撿回來,把何皎皎抱住:“好歹是人千辛萬苦找來給你的,就是留着紀念也好。”
“薛清,為了一個金字塔不值當。”何皎皎眼淚像是梅雨季的雨,一下就沒完。
“嗯,不值當。”
何皎皎哭了一夜,第二日又拿出銀子給青魚尋了個好地方葬了。
連着幾日,何皎皎都食欲不振,薛清怕她除了什麽事兒,就請了醫生來診脈。
“恭喜,是喜脈,已經快三個月了,只是夫人的胎象不穩,須得好生養着。”
青魚剛死,她肚子裏就多了一個孩子。
何皎皎沒心情歡喜,薛清也是。三個月,那時他才剛跟何皎皎和好,兩人第一次的時候,何皎皎雖然有意掩飾,但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至少比自己熟練。
青魚的事件一激,他心裏那個猜忌的萌芽頓時成長起來。
“既是胎象不穩,那孩子滑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兒。”薛清看着手裏的安胎藥想。
“我不想喝。”
那一碗烏漆麻黑的藥一出現,何皎皎口中就有一股苦味蔓延開了,她偏過頭。
“胡說什麽呢。”薛清抿嘴,“你胎象不穩,這幾日心情又不好,安胎藥一定要喝。”
何皎皎摸着錦被上的刺繡:“太苦了,我不想喝。”
“蜜餞都在備着呢。”把蜜餞端到何皎皎面前,薛清把碗也遞了過去。
“好吧。”何皎皎喝了藥,躺下睡覺。
薛清從身後抱住她,摸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他信何皎皎,卻沒法為何皎皎的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不僅僅是孩子,還有金字塔。
“何皎皎,你問什麽想要金字塔?”薛清問。
“因為想要。”
“為什麽不是別的?為什麽一定要是金字塔?為什麽一定要拿血做測試?”
“你相信世間有鬼神嗎?”何皎皎反問。
“信。”
其實不信,但知道何皎皎想說的話,一定與鬼神有關,薛清就說了信。
“金字塔是個媒介,如果找到正确的金字塔,可以從這裏換到另一個地方。”
“哦。”薛清半懂,問,“所以,現在你還沒找到正确的金字塔嗎?”
“找不到的。”
何皎皎蹙眉,找到的幾率太小太小,完全就是憑運氣,而她運氣一直不好。
“那離開了還能回來嗎?”薛清在她後頸上親了親。
“能。”
第二日,薛清就讓人把自己搜來的金字塔沉到水底。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薛清正在辦公,突然就有薛家的下人急慌慌得來,薛清也跟着急慌慌地回去了。
“到底怎麽回事兒?”薛清上了馬問。
“夫人孩子沒了,說是有人在安胎藥裏加了滑胎藥。”
“查出來是誰了嗎?”
“沒有。”
好不容易到了屋裏,薛清以為會聽到何皎皎的哭聲,但屋裏安安靜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皎皎。”薛清掀簾子進去,“沒事兒吧?”
何皎皎低頭看着話本子:“沒事兒。”
“孩子以後還會有。”薛清握着何皎皎的手,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眼淚砸到書本上,墨跡瞬間暈染開來,何皎皎哽咽:“薛清,對不起。”
“什麽?”薛清松開她問。
“對不起。”何皎皎向他伸開手,手裏是一個銅質的金字塔,正閃着聖潔的金光。
那是青魚拿命換來的,也是何皎皎手裏唯一的金字塔。
“皎皎。”薛清看着金光,腦子裏嗡嗡作響,還是條件反射抱緊了何皎皎,“別走。”
“滑胎藥是你下的?對吧”何皎皎身體也慢慢閃着金光,趨向透明,“我們兩清了。”
初見
薛清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呆呆地看着他們身上穿的奇奇怪怪的衣服。他對面的商場上是一臺碩大的屏幕,屏幕上赫然放着何皎皎的臉,雖然衣服不一樣,氣質不一樣,薛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白嫩的腳立在潔白的鑲滿鑽石的高跟鞋上,黑色連衣裙也沒能遮住何皎皎修長的雙腿,小巧的銀色項鏈,更襯得何皎皎的脖頸纖細優雅。
薛清一直以為何皎皎是小家碧玉型,現在才知道她原來也能這樣的光芒萬丈。街上三三兩兩的路人都忍不住看這那塊廣告牌,薛清就吃了醋,何皎皎穿成這樣他能理解,畢竟是風俗,可是這樣抛頭露面他就不太高興。
一對穿着白色情侶衫的小情侶經過薛清身旁,男生一直在看何皎皎的照片,還對自己的女朋友說:“你看過何皎皎的《紀念》了嗎?就是最近得獎的那部電影。”
“還用你說,我都三刷了!”看着屏幕上的美人,她眼底閃過羨慕,“長得漂亮也就算了,演技還這麽好,緋聞又少,還不作妖,我要是不喜歡她才怪了。”
“我的女朋友也很好啊,長得漂亮,又溫柔,不知道我走了什麽運才遇到你。”男生扭頭在女生臉頰上親了一下。
薛清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拉拉扯扯已經不妥,怎麽還卿卿我我呢!世風日下啊!
“少貧嘴了!”女生輕輕拍了男生,偷偷看了薛清一眼,低聲說,“這個穿漢服的小哥哥好帥哦。”
男生把她的頭掰過來,整個人都靠在女生背上:“他帥,還是我帥?”
“當然是我男朋友帥了。”女生揚眉。
一年後,何皎皎正在挑劇本,就接到了厲寒的電話。
厲寒是一位編劇,也是一位導演,擅長悲劇,現在四十歲出頭,沒有結婚何皎皎出道的第一部電影就是跟他合作的,一部轟轟烈烈的青春電影《可惜不能重來一遍》。兩人後來又合作過幾次,相處得不錯,《紀念》也是厲寒寫的,寫完以後就打電話叫何皎皎來演。
“厲導,有什麽事兒嗎?”何皎皎放下劇本,歪在椅子上問。
“我又寫了一部電影,這會應該到你郵箱了,你打開看看。”厲寒單刀直入,這就是他的特點,做事從不拖拉。兩人第二次合作時,因為何皎皎過于優秀,他還大刀闊斧地為她改了劇本,加了幾出好戲,把她送上最佳新人獎的獎臺。
“等一下啊。”何皎皎提拉着拖鞋走到桌前,找到郵箱,看了梗概。
男主宮鎮是名震天下的将軍,但因為功高震主被即位不久的男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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