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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看着明臺眼睛發紅失去理智的樣子,第一反應是擋在門前要把金庫的門關上,但是明臺比明鏡更快了一步一把推開明鏡,拉開金庫的門就進去了。
乾元的力氣天生就比中庸大,更何況明臺是個男性乾元,而明鏡是個女性的中庸,這這力量對比的差距就更大了。
明鏡被明臺扯得一個踉跄,站穩後立刻就撲到金庫門前,卻發現沖進金庫的明臺竟然回手把門關鎖上了,明鏡急得拼命的拍打金庫的門大喊道:“明臺!明臺!出來!開門!”
金庫裏,阿誠悠悠轉醒,頭依舊發暈,眼前一陣陣發黑,全身發軟,身上有一股股的熱浪上湧,讓他幾乎有一種血液都在燃燒的錯覺。
他怎麽了?
他生病了嗎?
這可不像是普通的感冒。
混沌的腦袋這樣想着,卻立刻聞到了空氣中一股青澀卻又炙熱味道的氣息,頸側濕漉漉的,好像一只狗狗在耳邊、臉上、頸間舔舐。
可是我沒養狗啊。
眼皮酸軟沉重,耳邊是一個青澀的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在道:“阿誠哥,你好香……”
這聲音聽着耳熟,似乎是明臺?
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入目的畫面讓阿誠不由自主的開始掙紮。
緊緊貼着阿誠的明臺對阿誠哥的“不聽話”有些不滿,用身體壓制着對方的明臺迷醉于自己的本能,緊緊的貼着阿誠道:“阿誠哥,你好香,你好香……”
一邊這樣喃喃的重複着這話,明臺控制不住的将手伸向阿誠的衣服裏,伸向阿誠的腰間的。
感覺到一股灼熱低着自己的阿誠,近乎于自虐的将自己的神志從暈眩發熱的腦袋底層拉出來,還有些模糊不算完全清醒的阿誠基于自己的常識做出了一個判斷:他和明臺都被人下藥了!
不能沉淪于“藥性”,不然他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如果他和明臺真的發生什麽,哪怕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到時明樓知道了會怎麽想?
當明樓兩個字蹦入腦袋,阿誠整個人像被針刺了一樣,幾乎本能的,阿誠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疼痛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清醒,迷茫失神的眼睛裏終于有了一絲清醒的銳利狠絕劃過。
阿誠用盡全身力氣迅速的伸手到明天的後頸。
沉醉于本能的明臺并沒有注意到阿誠的動作。
從那個小小的玻璃窗裏向裏看去,看到裏面狀況的明鏡急了,急忙回身奔去樓上她的房間翻箱倒櫃,把那很久不用的金庫鑰匙從箱底裏翻出來,反身就往樓下跑,但是這一跑,明鏡又想起來什麽,轉身又沖到客廳翻出一個醫藥箱後,沖進去小祠堂,急急的對明樓道:“明樓起來!明臺分化了,阿誠是個坤澤,在雨露期!”
言畢,明鏡塞了一個西藥瓶子在明樓手裏,道:“把抑制劑吃了!快點兒,不然要出事了!”
這個時候明鏡萬分後悔把阿香和老趙支出去照顧汪曼春去了,阿香和老趙都是中庸,若是他們在,還能幫着她拉着明臺,可是現在他們都不在,她一個人又真的制不住一個發狂的男性乾元,這才把明樓給拉出來。
眼下她也顧不得去生明樓的氣了。
明樓跪在小祠堂裏跪着,明鏡急急沖進來劈頭蓋臉的一通言語,讓明樓微微發愣,明鏡這時急的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哪裏由得明樓在那裏浪費時間發愣,直接打開了瓶子把藥片塞進明樓手裏,急道:“發什麽呆呢!快點吃!”
明樓這時才反應過來明鏡話裏的全部信息,眉峰微微一顫,但是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很聽話的把那幾枚藥片吞進口中咽了下去,然後起身爬起來,雖然因為跪久了又些微的踉跄,但是仍舊站穩了。
此時明鏡一把拉着明樓就往地下金庫跑,明樓微微踉跄着跟着明鏡下樓奔到地下金庫的大門前,明鏡有些慌亂的翻出鑰匙去開門,哆嗦着把門打開,然後推開門就要進去,卻被明樓攔了一下,道:“大姐,你別進去,會有危險,你該記得我分化的時候……”
明樓的眼神很冷靜,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冷靜,顯得更黑更深沉了,明鏡看着這樣的明樓,加之明樓的提醒,一下子就想到了明樓分化時候的記憶,那個時候……明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坤澤分化的時候,會很發熱,全身發軟,會需要……需要乾元幫忙度過,但是乾元分化的時候,卻會變得失控,狂躁,有時候甚至會有些暴力。
分化期的乾元會變得有些危險,更何況明臺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同樣在分化期的坤澤。
明樓擋在明鏡身前,推開金庫的門,走進金庫,而剛一走進了去,一股坤澤雨露期的香韻便撲面而來。
那是一股像是大雨沖刷過後的青草的香氣,還夾雜着麥子、薰衣草還有些許泥土的味道。
那是明樓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一幕,空曠的田地裏邊上是一條河,河岸旁是一座房子,站在房前,能聞到田地裏麥子的清香,栽種的花朵比如薰衣草的香味混在期間,河邊的水汽會撲過來,反複的時時刻刻的洗滌着空氣中的一切,幹淨,舒服。
這樣的氣息讓明樓腦袋裏嗡的一響。
血液在沸騰,本能在狂叫,腺體裏一瞬間驟然升高的信息素催化身體裏那屬于乾元部分的獸性在升騰叫嚣,然而所有這一切又被體內剛剛吞進去的抑制劑死死的壓制住。
就像個一個人困得要死卻灌了幾大杯的咖啡一樣,身體的本能和藥物的作用在相互沖突,然後明樓絕得頭開始疼,頭痛欲裂。
但是感激這份疼痛,感激這種頭痛的感覺,明樓的理智得以保存,沒有被本能控制,明樓此時是清醒的。
微微搖了下頭,咬牙忍住那逼人發瘋的頭痛,定眼看去,入眼的一幕讓他一愣。
衣衫不整的阿誠靠着一處牆角蜷縮着,臉上有着醉酒一般的酡紅,唇邊滿是鮮血,眼睛失神茫然,間或才有點兒清醒的痕跡在眼眸中劃過,但很快又消失在了一片混沌之間。
阿誠身邊不遠處,是昏迷在地上的明臺。
明樓神色一變,快走了兩步走到明臺身前,伸手去按住明臺的頸間,脈搏跳動的規律有力,只是節奏有些快,這倒是分化期的正常現象。
明樓微微松了口氣,待得再去仔細檢查明臺時,卻見明臺後頸一處穴位上的青紫掐痕,明樓的眼神一變,擡頭看向阿誠的眼神裏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湧動。
明樓此時是清醒的,但是明臺身上分化期的乾元氣息再刺激着他,就像兩個獅子在同一片領地裏,這會喚起血液裏獸性的戰鬥本能,整個金庫裏彌漫着的坤澤的香韻,也引誘着他,挑戰着他的自控力。
金庫門外,明鏡焦急的道:“明樓!明臺怎麽樣了?阿誠怎麽樣了?明樓!”
調整了下呼吸,忍着劇烈的頭痛,明樓把明臺半扶着半抱着攙出去,走到門口,推門出去。
站在門口的明鏡看到昏過去的明臺,一驚,急忙從明樓手裏接過明臺,道:“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明臺這是怎麽了啊!”
明鏡扶着明臺,擡頭去看明樓,明樓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甚至很是平靜的道:“可能是分化期信息素的作用,大姐給蘇醫生打個電話讓她來個明臺檢查下吧。”
明鏡急忙點頭,道:“是,該讓蘇醫生過來。”言畢便扶着明臺轉身想要回屋,但是剛一邁步,明鏡立時又頓住了,意識到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然後才想起來,轉身去問明樓道,“明樓,阿誠呢?阿誠怎麽……”
話音未落,明鏡便聽到身後一聲關門聲,她擡頭,卻正好看到那金庫大門小小的玻璃窗後面的明樓。
明樓的眼神平靜、幽深,就這麽看着明鏡,然後伸手把金庫玻璃窗內側,那遮擋的鐵板拉上了。
明鏡看着玻璃窗後面鐵板緩緩的拉上,明樓那對平靜且幽深的眸子消失在鐵板後面,呆愣住了。
腦子有些懵,明鏡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一切到底是一種什麽狀況。
明樓也失控了?
可是在那對眸子裏,明鏡能清晰的看到明樓的理智,明樓是清醒的,她很确定。
她見過明樓失控的樣子,所以她确定明樓此刻是清醒的。
但既然是清醒的,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麽要關上金庫門?為什麽要把自己和阿誠關在一起?
明鏡的腦中許多混亂的思緒在交互沖突着,一堆的為什麽她不知道答案,而能給她答案的那個人正在金庫的大門後面。
發蒙了許久,一個模糊的想法從明鏡的腦海中冒出來:明樓是清醒的,但是他關上了金庫的大門,所以他……明樓他是喜歡阿誠嗎?這是在告訴她,他願意和汪曼春分開,和阿誠在一起?
這個想法從她心裏冒出來,讓她瞬時有了些許雀躍。
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啊,畢竟阿誠也是喜歡明樓的,明樓如果同意和阿誠在一起……
這想法剛從腦袋中冒出來明鏡就暗暗在心中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心道:就算阿誠也喜歡明樓,明樓也同意和阿誠在一起,那也不該是這麽個狀況下,應該等阿誠清醒過來,然後也該和桂姨先商量下,現在這種狀況,這不是趁人之危作踐人嗎?我們明家可不能幹這樣的事情。
這樣想定,明鏡便伸手去掏鑰匙想要打開金庫的門和明樓說清楚,讓他先出來,不管什麽事情都要放到以後再說。
但是這一模鑰匙,明鏡竟然沒摸到。
鑰匙明明剛才還在她懷裏呢,就在剛剛她還……仔細回憶剛才的一切,明鏡意識到,好像是明樓把明臺交到她手裏時,順勢拿走了鑰匙。
這下子明鏡的臉色瞬時蒼白了。
明樓關上了金庫的大門,拉上了大門上僅有的那個玻璃窗前遮擋的鐵板,轉身,眼神依舊平靜,但是那強自維持的平靜下,似乎隐隐有岩漿在翻騰,他看和牆角蜷縮着的狼狽不堪的阿誠,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也真夠扯蛋的,文說鎖就鎖,說解就解,和玩一樣,以前信誓旦旦按審查标準要鎖文,我一個字沒改又給解了,那那個“嚴格”的标準算什麽,狗屁嗎?
算了,把內容更上吧,反正寫完了,省得專欄裏一堆連載,看着不好看,本來我坑品就夠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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