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振動聲帶,氣流摩擦過小舌,使小舌顫動,……”基法老師一邊講解,一邊彈動小舌,彈出小舌音。
基法課上,常善善按照老師說的方法嘗試彈舌,然而她發出來的音像咳痰一樣,沒辦法彈動小舌頭。
張随随她們也彈不出來。
小舌音和大舌音一樣都挺難學,但是有的人可以一下子就學會,而有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學不會。
下課後回到宿舍,常善善口中含水。仰頭練習小舌音,差點沒吐出來。
“我喉嚨都彈疼了。”張随随抓狂,“怎麽這麽難學啊!法國人說話為什麽要這麽費勁,發什麽小舌音!”
“慢慢學吧。”常善善重新含一口水,仰頭繼續練習。
練習了将近一周,也沒彈出小舌音。常善善吞下一顆金嗓子喉片。一邊看菜譜,一邊努力用氣流彈動小舌。
“卧槽!”張随随一聲尖叫,吓到了正在練習發音的常善善,發出的氣流卡到嗓子眼,她被嗆得連連咳嗽幾聲,“怎、怎麽了?”
“剛剛收到騎行社發來的短信,周末有迎新聚餐!迎新聚餐,可以見到謝昶诶!”張随随雙目冒精光。
常善善嗯了一聲,她還以為是什麽事。
“說不定能和男神坐一桌吃飯呢!”張随随眼睛更亮了,“善善!下午沒課,我們去逛商場吧!去買兩件好看點的衣服!”
“我沒空。”常善善指指桌上的菜譜。
張随随啧了聲,“行行行,那我找別人去。”
晚上,張随随哼着歌回來,“善善,你快看看我買的裙子好看不!”
“好看好看。”
Advertisement
“嘿嘿,周末聚餐我就穿這條裙子。”
“周末你穿什麽?”
“随便穿。”常善善揉揉鼻梁,繼續做筆記。
很快就到了周六。一大早張随随就起來折騰了。棠寧從被窩裏探出腦袋來,“你們不是晚上聚餐嗎,這麽早起來幹嘛?”
“我這不得做準備嘛,化妝穿衣服什麽的……”
棠寧失笑,“也不用這麽早吧。”
下午,張随随對常善善說:“善善,六點鐘聚餐,現在四點了,你還不收拾?”
“這不還有兩個小時嗎,還挺早的。”
“你不化妝嗎?”
“不化。”
常善善随便穿了件短袖,拎包跟着張随随一起去聚餐地點。
社團在星光商場的烤肉店裏聚餐。烤肉店在四樓。還沒抵達四樓,就聞到了濃濃的烤肉香氣。常善善嗅着空氣裏的肉香,饞瘾被勾了出來。
快步進入烤肉店,服務員帶領她們倆進入包間。包間很大,有四張桌子,桌子上幾乎已經圍滿了人,都是騎行社的社員。
打招呼,做了自我介紹後,常善善和張随随找到空座位入座。張随随四處張望,“男神呢?”
她旁邊的社員笑道:“你是說社長嗎?他還沒到呢。”
“喔喔,”張随随忽而想到什麽,“不過,咱們社迎新挺快的,才招新完沒兩天就聚餐。”
“我其實也挺意外的,因為一般情況下,社團聚餐沒這麽早的,反正之前是招新結束一個月後才聚的餐,”社員說道,“可能社長想早點聚餐?”她剛說完,包房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謝昶和簡承洲走了進來。謝昶戴着棒球帽,燈光落在他濃黑長卷的睫毛上,他說:“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有沒有,沒來晚,社長來得正好。”
“對對對,正好!”
“社長,快坐吧。”
常善善向謝昶投以一瞥,剛要收回目光,就不偏不倚與他對視上。謝昶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訝異,他走過來,“常善善?”
常善善點頭。
一時間,包廂裏所有人都看向常善善。
謝昶:“你是社團新成員?”
“對。”
他笑了下,卷翹的睫毛和飽滿的卧蠶襯得眼睛格外好看,“歡迎加入騎行社。”他微微偏轉視線,視線落在常善善身側的空座位上。
而這時,一個女生來到常善善身側,坐了下去。
謝昶看了女生一眼。
作為社長,代表性地講了幾句話,最後道:“祝大家用餐愉快。”他和簡承洲去了有空位的別桌。
簡承洲問:“誰啊,你認識?”
“常記小吃老板的女兒,之前我們吃的炒田螺就是她做的。”
“挺厲害的嘛。”簡承洲揚眉。
而這一邊,張随随激動地抓住常善善的胳膊,“你和男神認識?!”
“他去我們家小吃攤吃過幾次飯。”
“喔,”張随随了然,“之前怎麽沒跟我說過你們認識。”
“你也沒問過我。”
這時候,服務員将菜端上來,往鍋裏刷油,待油熱,服務員道:“可以開始烤肉了。”
常善善夾起五花肉,平鋪到鍋裏。
腌制過的五花肉入鍋後,漸漸的,滋滋聲裏,油脂從肉身裏烤了出來。
熱油順着飽滿的肉的紋路緩緩下滑,油花流到鍋裏,呲啦呲啦地冒着濃香。
慢慢地,五花肉逐漸變色,微微焦黃起來,而瘦肉裏夾着的肥肉逐漸變得透明。肉的邊沿卷起的同時,肉焦香味伴随着腌料的香味在空氣裏發酵出來。
五花肉已經變得焦黃,常善善給五花肉翻面。
半分鐘過去,鍋裏的香氣越發引人垂涎欲滴,常善善夾起烤好的五花肉,嘗了一口。
五花肉烤得油滋滋香噴噴的,色澤焦黃,入口鹹香,帶着韌勁的肉皮覆蓋着軟彈的肉,肥肉吃起來很有筋道。
肥肉榨出來的油流進瘦肉裏,潤潤的油包裹着瘦肉,使得瘦肉吃起來不柴,很軟嫩潤口。
鹹香可口,濃而不膩,肉油飽滿,味道很不錯。
她夾起烤得油滋滋的五花肉,蘸過辣醬,将蘸過辣醬的五花肉送入口中。
她眯着眼睛,享受烤五花肉的美味,再夾起一片五花肉,蘸椒鹽和辣椒粉。蘸過料的烤五花肉放到生菜葉中間,再放進去一片黃瓜。
卷起生菜葉,将五花肉和黃瓜包起來,一口全部塞進嘴裏。香香的五花肉與脆脆的黃瓜在口腔裏交織,生菜和黃瓜的清甜在唇齒間滌蕩,整個生菜包五花肉清新爽口,一點也不膩味。
吃了五花肉包生菜,常善善繼續烤肉。肉烤好,她把肉夾給張随随。
張随随吃了一口常善善烤的五花肉,“還是善善烤的肉好吃。”
善善經驗老道,她知道把肉烤到什麽樣的程度才最香。跟着善善一起吃烤肉,幸福感倍增!張随随美滋滋的,繼續吃烤肉。
“善善,你不吃點別的,就只吃生菜包肉?”張随随滿嘴油花,問道。
“我喜歡吃生菜包肉,”常善善沉吟,“生菜包脆皮五花肉更好吃的,脆皮五花肉肉皮起酥,酥酥脆脆的,包進生菜裏吃起來更香,包進紫蘇裏也好吃。”
張随随咽口水,“想吃……”
“有空了去我家,我做脆皮五花肉給你吃,生菜包脆皮五花肉,紫蘇包脆皮五花肉,可香了。”常善善去拿盤子裏的生菜。
盤子裏只剩下最後一片生菜。她正打算去取生菜,就只聽謝昶道:“你們還要吃什麽,我去取菜。”
“裏脊!香腸!茄子!”
“五花肉和鱿魚!還有蝦!”
“生菜生菜!謝謝社長!”
有人說了生菜,常善善便沒再吭聲。
不多久,謝昶以及其他兩位社員取完菜折返。拿的菜裏面,和其他菜相比,生菜和五花肉尤其多。
常善善見謝昶他們拿了很多生菜和五花肉,她展顏,将五花肉包進剛取來的生菜裏。
吃了一會兒,常善善走出包房,去往衛生間。
水龍頭嘩啦嘩啦地流着水,常善善關掉水龍頭。接着,她又打開水龍頭。湊近水龍頭含了一口水,仰頭練習小舌音。
從衛生間裏出來,穿過走廊時,她還在繼續練習小舌音。
“喉嚨怎麽了?不舒服?”
謝昶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耳邊響起。她側過頭,說:“不是,我在練習發小舌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聲,“就……還挺難的。”
“這樣嗎?”謝昶微微啓唇,“rrrr……”
一串流暢純正的小舌音被他彈了出來。
常善善驚訝,“你會發小舌音?”
“會,我學過法語。”
“真厲害,你學了多久學會小舌音的?我學了一周還沒學會。”
謝昶沉默幾秒,說:“我也學了很久。在學小舌音因這方面我有一些經驗,你發一下小舌音,我可以幫你看看。”
常善善咳痰似的,試圖發小舌音。
“別太用力摩擦小舌,會傷到喉嚨。”謝昶說。
她清清嗓子,繼續彈舌。
謝昶:“舌尖放松,舌後部微微擡起,先輕輕發出h的音。”
仍然發不出來。常善善正要重新彈舌,下巴忽然被溫熱的手指捏住。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