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26.見家長了! (1)

山頂。

辛游率人抵達能量水晶儲藏地時, 與那夥警察纏鬥了?将近兩個小時。

“砰砰砰”槍擊結束便是械鬥,雙方勢均力?敵,打得不可開交。

戰鬥愈演愈烈, 遲遲無?法結束。

天空驟然綻放一束焰火。

那群警察叫了?聲“撤退”, 沖下?山去,不消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團長?!追麽?”

手下?氣喘籲籲問。

辛游還沒說?話, 島嶼四面轟然響起爆炸聲,一朵朵蘑菇雲從四個實驗基地竄出來。

黑壓壓的幾片,腳下?劇烈搖晃起來, 仿似發生7級地震般讓人站不穩,辛苦修建的圓臺撕裂出一條裂縫。

一個手下?驚呼:“糟了?!實驗室!”

辛游勉強穩住身形,幾乎瞬間想到罪魁禍首,震驚望向級A3實驗基地,面沉如水:“刑、拙!”

這名字幾乎從他牙縫裏蹦出的, 一字一頓, 恨不得啃掉她幾塊肉。

“怎麽辦, 警察已經發現這裏, 實驗室又被炸了?……”手下?着急道。

這島上的四個實驗基地和蟲族豢養地,是辛游一手建立的,耗費不少心血。

期間更是花費了?無?數財力?, 沒想到一着不慎又栽在刑拙和江宙手裏,雪松島布局盡皆被毀, 說?不肉疼是假的,可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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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游短暫震怒後,望着空中逐漸顯現出的龐大?戰艦, 寒着臉道:

“反正我們的目标已經完成,搬完能量水晶, 全?部撤退離開,按照原計劃炸了?這座島。”

即便軍部和警察再?探,他們也早就逃之夭夭。

頭頂那艘戰艦如約而至,巨大?的渦輪氣流沖擊,吹得所有人衣衫獵獵作響。

三分鐘後。

戰艦熄滅引擎,放下?十米寬的鋼板,仿似在迎接辛苦的旅人。

戰艦裏鑽出三百多着戰時裝備的星盜,與辛游交接後毫不廢話命令所有人搬運能量水晶。

一時間,山頂約莫五百人搬運着數量不匪的能量水晶,當能量水晶嵌入動力?系統補充能量,戰艦微弱的光驟然刺眼起來。

刑拙、柯淩、陳純然和桑故率領部下?沖上山頂,也聽到搬運水晶的幾名星盜在讨論炸島一事。

他們在山林間掩藏着,望着數量那般龐大?的能量水晶,跟大?白菜似的往戰艦上搬運,偏偏援軍沒來,他們滿打滿算也就二百人,對?手彈藥充足,硬碰硬讨不着好。

“咱們炸藥還剩多少?”刑拙問。

柯淩微微蹙眉,頗為凝重:“不多,只剩下?十幾枚。”

在島上軍火備用本就稀缺,還全?部被她一次性申請炸蟲,統共就一百二十枚。

炸蟲和炸實驗基地就用掉一百多,能剩下?十幾枚都算精打細算的結果,若是讓陳純然安插,恐怕早沒了?。

刑拙又問:“其他火力?呢?”

柯淩搖了?搖頭:“等離子槍械和激光劍是每個人佩戴的,其他的沒有了?。”

刑拙望着搬運能量水晶的星盜,揚了?揚眉:“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裏面有咱們要的火力?。”

柯淩和陳純然對?視了?眼,恍然大?悟:“果然,還是老辦法。”

刑拙迅速制定?戰略計劃:

“擒賊先擒王,我和桑故混上船擒王,柯淩帶人破壞戰艦戰力?系統和動力?系統,他們搬運能量水晶恐怕還得半個小時,趁着這半個小時,陳純然你讓兄弟們想辦法武裝武裝……”

幾人掌背合在一起,朝下?一壓散開。

異口同聲道:“行動成功!”

刑拙與桑故穿着實驗員裝束,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就混進搬運隊伍。

她們搬運着一塊垃圾桶大?小的能量水晶跟着人潮往裏面走,後面柯淩和三名手下?在隐蔽處射殺了?四名星盜,換上地方衣服把臉用泥土摸得烏漆嘛黑的,也混進了?搬運隊伍。

“走,搶裝備去!”陳純然看他們行動順利,沖身後兵蛋子擡擡下?巴笑道。

身後部下?一個個躍躍欲試,這事兒在模拟戰鬥和真正戰鬥中沒少幹。

二十分鐘後。

能量水晶搬運得差不離,陳純然在暗處沖戰艦外?的發起進攻。

“噠噠噠”的聲音此起彼伏,等離子光線射擊在白日裏顯得格外?刺眼,一道道,一串串。

廣場上搬運能量水晶的星盜們及時戒備,拔槍跟山林裏的人對?沖起來,槍林彈雨,不可開交。

幾個部下?撕掉黑色塊狀炸彈的封條,朝星盜群扔去。

“轟——”

“轟——”

“轟——”

幾多蘑菇雲竄上天。

星盜被炸得猝不及防,死傷不少。

還沒等陳純然得意?,那群星盜拔下?身上的雷就朝山林裏扔。

陳純然罵罵咧咧,領着部下?打游擊,竄來竄去,爆炸聲在山林裏此起彼伏,與他們那十幾枚炸彈相比,星盜扔雷根扔着玩兒似的,她們被逼得沖下?山林,與星盜正面硬剛。

辛游大?吼大?叫指揮着戰鬥,扛着槍不斷瞄準軍部的人。

兩撥人馬在廣場上竄動,交錯,厮殺。

陳純然那二百人骁勇善戰歸骁勇善戰,可禁不住人海戰術和火力?炮轟,沒占什麽上風。

就在陳純然苦戰時,空中出現一艘飛船。

兩撥人馬嘩然,卻無?暇顧及。

艙門打開,一名着黑色作戰服的女人衣服迎風而響,頭發被吹拂得飄揚起來。

她握着全?新?型弩箭,右眼眯着對?準了?站在人群裏的辛游,眼神森然,沒有半分猶豫按動機關。

在她按動機關那瞬間,箭矢朝辛游疾沖而去。

飛船的空洞裏射出一百多支鋒利箭矢,似天女散花般,射在星盜身上。

辛游胸口猝不及防中箭,深度不知。

他呼吸驟然困難,不敢置信低頭看着胸口的箭矢,捂着胸口擡眼朝空中飛船望去,就望見第二枚箭矢朝他飛射而來,不待他反應,那枚箭矢穿刺過?他的眼球。

“啊!!!”

辛游痛苦尖叫,渾身顫抖,“人!人……啊!人!”

可他沒等到人來,被射中的部位就仿佛潑了?硫酸般開始腐爛,喪失知覺,他朝前走了?幾步癱倒,喪失意?識。

箭,有毒。

其他被射中的人也一樣,以為受的輕傷,哪知道不過?半分鐘五髒六腑仿似融化般難受,痛苦倒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咽了?氣。

飛船在第一波箭矢攻擊後,第二波箭矢似天女散花般射中星盜們。

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

幾百星盜被追着射殺,死傷慘重,那毒箭屬實難纏,廣場上就剩下?一兩百星盜勉勵支撐。

有幾名星盜咬掉炸彈封條,狠狠朝飛船砸去。

“轟——”

飛船被炸得搖晃,卻絲毫不影響整體?運轉。

炸不掉!

他們眼見狀況糟糕,紛紛往戰艦裏跑。

陳純然訝然。

這不是她們援軍啊!管他三七二十一,總沒惡意?就是!

飛船落地。

一群手持激光劍身着作戰服的保镖沖進戰局,一時間兩撥人馬把星盜壓着打。

江景站在艙門口,戴上墨鏡面無?表情望着厮殺的場面,抱着胸沖後面的人淡淡開口:“這回,你滿意?了??”

“我還沒看到刑拙。”

江宙看着勝負已定?的局面暗暗松了?口氣。

江景不說?話。

本來要持續兩個小時的戰況,因江景的緣故生生縮短到一個小時。

與此同時,刑拙和桑故穿過?戰艦諸多走廊,手裏的激光劍沾染了?不少血液,推開指揮艙斬掉了?幾名驚慌失措的星盜,就望見坐在皮椅上背對?着他們的男人淡淡開口:“你來了??”

牆壁上的鋼鐵似鏡子般映照着刑拙和桑故持劍的模樣。

“你是誰?”刑拙警惕盯着他,持劍對?準他的腦袋,一點點朝前挪去。

男人倏而一笑:“崇山,你倒是次次都出乎我的意?料。”

刑拙挪到前方将他全?貌看清楚的瞬間,十分震驚:“你……”

桑故在觑見他模樣時同樣一震,頗為窒息。

此刻,坐在皮椅上的男人容貌與早年通緝公告上的照片別無?二致,堅毅的臉面色泛白,十分憔悴。

兩側額頭有兩片創可貼般的鐵,機械手臂和機械腿,身體?穿插着不少鋼鐵,像一個機械假人似的,而他胸口插着一塊能量水晶,身上披着簡單的外?袍。

宗華盛不僅活着,還被改造成了?半機械人。

那能量水晶,恐怕就是他續命的關鍵。

“是我,宗華盛。”男人露出笑意?。

刑拙劍鋒一閃:“沒想到,你還活着。”

宗華盛一動不動,盯着她冷冷道:“我也沒想到,你還活着。”

刑拙倏而一笑:“看來,咱們之間必然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宗華盛胸有成竹,眼底閃爍着點憐憫:“你打不過?我。”

“試試看。”刑拙挽了?個劍花,斜唇一笑道:“畢竟我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兩次。”

這時,宗華盛動了?。

他站起身來,身形迅捷朝她揮一拳,力?道悍然。

刑拙朝後一躲,持劍狠狠朝他手臂砍去。

“铿——”的一聲,所砍之處劃過?火花,卻不見損傷!

刑拙一驚:“!”

這手臂是什麽做的?

仿似看成她的疑惑,宗華盛一把抓住她的激光劍,快意?大?笑:

“這可是辛游用K-3材質做的!普通的劍根本砍不斷!受死吧刑拙!”

刑拙松開激光劍,一拳朝他眼睛狠狠揍去。

宗華盛吃痛撒手,激光劍一落她重新?薅在手中,不再?朝他機械處攻擊,劍劍朝他皮肉之處而去:“砍不斷!我就砍你腦袋!”

宗華盛避開劍鋒,招招式式致命。

刑拙毫不留情,專挑他皮肉攻擊。

在他們打鬥得愈演愈烈時,桑故掌控指揮臺,着急調出外?面的情況觀望。

幾個大?屏幕上瞬時顯現出星盜和軍部人馬厮殺場景,緊接着飛船降臨,江景持弩箭射殺,辛游慘死,星盜節節敗退的情形。

桑故松了?口氣,“外?面情況控制下?來了?。”

宗華盛觑見辛游眼部中箭倒地咽氣,“啊啊啊”叫了?幾聲,愈發兇猛朝刑拙攻去,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碎她:“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這一砸,刑拙一躲。

宗華盛力?道悍然,砸操控室的電腦稀巴爛,鍵帽亂飛!

桑故瞧見屏幕上定?時的炮彈發射,竟在五分鐘後。

他額頭冒汗,手指不斷在鍵盤上敲擊試圖撤銷:“不好!五分鐘後這艘戰艦會從這裏向島嶼四面八方發射等離子炮彈,如果發射出去,島民?很難存活!”

宗華盛哈哈大?笑:“我就是要你們看看!我的厲害!”

刑拙眼眸一凝,一字一頓道:“宗華盛!你過?分了?!”

這時,手表傳來“滴滴滴”的聲音。

是柯淩的。

她摁開通訊,眼見宗華盛一臉通紅朝她沖了?過?來。

她不退反進,猛沖而上避開他攻擊,與他擦肩而過?時一劍砍掉沿着肩膀砍了?下?去,那條手臂滾在地上,宗華盛驚叫了?聲,怒意?沖天,不顧疼痛瘋狂朝她攻來。

“刑拙!我的任務完成了?!”

柯淩嗓音一如既往冷靜,話音裏還透着風。

動力?系統和戰力?系統均被破壞!

那就意?味着,五分鐘後炸藥發射不出去,會炸掉這艘戰艦!

那邊桑故擦了?擦汗,手指敲擊着鍵盤,“噠噠噠”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行!我關不掉!刑拙!!”

刑拙抵禦着宗華盛的攻擊,找準時機一劍砍掉了?他的腦袋!

宗華盛腦袋咕嚕嚕在地上滾了?滾,他沖刑拙露出詭異的笑:

“你們關不掉的!這艘飛船的開關早就植入我腦子裏!只要我不關!你們休想!哈哈哈,同歸于盡吧!”

這時,桑故找到播報系統。

她抓過?話筒大?聲命令道:“現在所有人離開飛船!五分鐘後戰艦将爆炸!所有人!馬上離開飛船!”

這聲音傳遍戰艦每個角落。

外?側還在戰鬥的三波人馬聞言急急朝外?面沖去,誰都不想死在這裏!

站在飛船上觀望戰況的江宙聽到聲音心髒幾乎驟停,朝前走了?幾步着急朝戰艦出口看,卻始終沒瞧見熟悉的人影,抓着江景手臂問:“刑拙呢!刑拙呢!”

江景眼見一百多保镖和軍部的人疾沖而來。

她抓過?江宙護在身後,抓過?胸口呼機冷靜命令道:“準備開船!”

一群人魚貫而入。

在望見軍部的人上船那瞬間,江景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她确實答應宙宙救刑拙,可沒答應救這群軍部的人!

最後一名抵達時,飛船騰空而起。

陳純然喘着氣扶着艙門着急朝下?看,就見戰艦爆炸聲響起,煙塵火光逐漸閃爍。

她遲遲沒見刑拙和柯淩等人出來,雙腿軟在跪在地上,手指都在顫抖,失神喃喃道:“他們……他們呢……”

江宙僵硬着身子俯瞰着下?方,幾欲窒息。

耳邊嗡嗡嗡響着,出現長?久的忙音,他又想起刑拙把他塞進救生艙那次,眼睛一點點變紅。

就在這時,三輛磁懸浮摩托車竄出戰艦門口,朝空中沖來。

這種?磁懸浮摩托車造價奇高,類似飛行器,能在地面行走也能在空中行駛,不用時收納成口紅大?小,十分方便攜帶,可惜尚在軍部概念研發中,沒人真正見過?。

刑拙、桑故和柯淩騎着竄上空,發絲迎風飄揚。

他們身後戰艦“轟轟轟”響着,一朵朵蘑菇雲在下?方竄起,整艘戰艦在轟炸下?散了?架。

陳純然上一秒悲痛欲絕,下?一秒瞧見這場景站起身來羨慕嫉妒:

“靠!媽的!她她她她她憑什麽啊!祝繁竟然把研究的磁懸浮飛天摩托車送她!啊啊啊啊!早知道我就該下?手的!”

“老大?老大?!”

手下?見狀摸摸鼻子,抓着她激動的手臂打趣道:“祝繁那是随便能撩的麽?您不說?那就是朵食人花麽?”

“那可是磁懸浮飛天摩托車!”

陳純然羨慕得要命,眼巴巴看着炫酷的車身,後悔不已:“也太酷了?!這風頭全?給她們出了?!我要是知道那朵食人花能造出這麽牛逼的玩意?兒,我TM管他食人花不食人花!”

這位上校服兵役期間最愛倒騰的就是戰車,軍部的車都被她開膩味過?。

她那點工資全?拿來買車養車,可謂愛車如命。

手下?:“……”

有沒有一種?可能,花錢購買呢?

江宙望見刑拙,一顆心穩穩落地。

江景眯了?眯眼,對?于刑拙沒死在戰艦裏頗為遺憾。

看宙宙待刑拙情意?,遠遠超出她的預判,他是真愛上她了?,否則豈會這般擔心她?若是刑拙死了?便一了?百了?,即便宙宙傷心,也頂多傷心一段就過?去了?,還活着便變得麻煩起來……

三輛摩托車開進飛船。

刑拙一下?車,就見江宙似個小炮仗般撲過?來抱住她,小腦袋往她懷裏鑽,拼命嗅着她胸口的味道,很是無?措慌亂的樣子。

“你吓死我了?!”江宙聞着她身上獨特的樹木味,控訴道。

刑拙揉揉他腦袋,吻了?吻他額頭,哄道:“像我這種?人,總是活得比較久的。”

“什麽人?”江宙擡眸疑惑看她。

她捏了?捏他臉頰:“奸商,活得一般都比較久。”

江宙看她逗他,錘了?錘她胸口瞪了?她一眼。

然後又鑽進她胸口,也不說?話了?。

刑拙一下?下?撫着他後腦勺,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好像什麽也不說?,他們什麽都知道,只靜靜相擁便比千言萬語都有用。

“宙宙,你答應過?我的。”

不合時宜的冷冽嗓音響起。

江景停在刑拙一米開外?,充滿敵意?盯着刑拙,那一身漆黑的戰鬥服顯得愈發凜冽漠然,令人無?法抗拒。

刑拙垂眼看懷裏的Omega,疑惑問:“宙宙?”

江宙松開她,眸光閃爍了?下?道:“我……我答應了?江景姐姐,她幫我救下?你,就跟你……跟你分手,跟她回去。”

“宙宙,過?來。”

江景沒放過?刑拙一絲一毫神情,望向江宙時柔和幾分道。

江宙松開刑拙欲朝她走去。

哪知刑拙拽住他手臂,把人一拽,重新?桎梏在懷裏,沖江景淡淡道:“我不同意?。”

她薄唇輕啓,一字一頓道:“我既不同意?分手,也不同意?宙宙跟你回去。”

讓宙宙回危機四伏的江家?

她絕不同意?。

江景冷冷道:“我今天,一定?要帶宙宙回家!”

說?着飛船上黑衣保镖紛紛将激光劍對?準刑拙等人,陳純然等人警惕握緊激光劍。

剛才還并肩作戰的兩撥人馬,頃刻間劍拔弩張,刀兵相向!

空氣,有瞬間的凝滞。

處處泛着火藥味。

江宙生怕在飛船上打起來:“我跟你走!你們別亂來!”

他又緩了?緩嗓音沖刑拙道:“我答應過?她的,我不能食言而肥,而且如果沒有江景姐姐,我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而且我還沒完全?原諒你,暫時分開對?我們來說?都好。”

“暫時分開?”

“我得再?想想。”

“想什麽?”

“想跟你關系。”

刑拙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思忖什麽。

江宙咬着唇,以為她松動了?,“當然,你要是想追其他Omega也可以,分手之後我不反對?。”

這話的意?思是,你要是敢追其他Omega,你就死定?了?!

哪知道刑拙聞言不鹹不淡“哦”了?一聲,摟着他的腰更緊。

她望向江景斬釘截鐵道:“我不會讓你帶走他。”

江宙:“?!”

江宙:“……”

靠!合着前面一堆白說?了?!

江景面沉如水,咬牙切齒:“刑拙!”

“哪個alpha會放任自己?的男朋友進龍潭虎穴?”刑拙面色冷峻道。

江景眼神愈冷,沉下?臉:“你什麽意?思?江家是宙宙的家,我是宙宙的姐姐,豈會是龍潭虎穴?”

“江小姐,你确定?你是宙宙親姐姐?你确定?江城不會對?宙宙再?下?手?”

刑拙鮮少這般咄咄逼人,她直直迎上她滿是寒意?的眼,細細觀察着她一絲一毫的變化。

江宙驀然擡眼看她,心髒打了?個突,震驚望向江景。

你确定?你是宙宙親姐姐?這話什麽意?思?刑拙到底查到了?什麽?不然她為什麽要說??

江景迎上江宙訝然不已的眼神,短暫失措後鎮定?道:“宙宙,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這件事她本欲找個恰當時機親自告訴他,可沒想到刑拙卻先捅破了?窗戶紙。

也好,反正遲早的事,她開口總歸奇怪,這倒要感謝刑拙了?。

宙宙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好。

江宙不敢置信:“你……”

“我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是我這不會削減我對?你分毫的好,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宙宙。”江景不願意?停留在姐弟關系上,到了?嘴邊的弟弟變成了?“宙宙”。

江宙沒注意?到稱謂,抿着唇瓣道:“我……我得緩緩。”

那……那這裏面到底怎麽回事?

他怎麽感覺他像個傻瓜?什麽也不知道。

刑拙知曉打破了?江景第一道防線,注視着她繼續道:“另外?,你确定?宙宙的母親是意?外?過?世?而不是他殺?與江小姐……當真沒半分關系?”

江宙沉默了?下?,別開眼去。

在這件事情上,他并不願意?像母親提示的那樣揣測江景。

在他的記憶裏,她明明那麽好。

江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望着江宙側臉,結合他這段時間的忤逆和刀劍相向,驟然想通了?。

她臉色微微泛白,五指緊緊握着指尖發白,任由指尖嵌入血肉蹚出血珠,無?比失望,嘴裏發苦不敢置信問:“你懷疑我?”

這麽多年的感情,他竟然懷疑她。

她到底……算什麽?

江宙咬着唇不吭聲,不敢去看她。

“宙宙的媽媽,在死亡之前給宙宙發過?一條短信,讓他小心你。”刑拙陳述事實,看她模樣冤枉模樣不似作假,“你覺得,我會不會讓你帶走宙宙?讓他深陷危險?”

“不是我。”

江景視線灼熾盯着江宙側臉,無?比認真誠懇重複了?一遍道:“媽媽的死真的不是我。”

她眼睛微微泛紅,哪裏想到這裏面還藏着這些彎彎繞繞,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我那天根本沒回過?家,是爸爸把我叫去醫院的,我去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咽氣了?!那晚我接到你在垃圾星的消息,着急去找你,就沒檢查媽媽的異狀!”

江宙征了?怔,轉頭朝她望去。

那眼神,又冷又惱,又失望又堅定?,沒有絲毫說?謊的樣子。

江景看他眼神松動,嗓音軟了?兩分道:“宙宙,你信我。”

“那宙宙媽媽為什麽讓他小心你?”刑拙毫不留情指出。

江景冷冷睨了?她一眼,對?刑拙多了?幾絲怨憎:“我怎麽知道!說?不定?又是像以前那樣,不喜歡我宙宙跟我玩兒!不喜歡宙宙對?我好!她又不是一次兩次這樣!”

“這樣,你還要宙宙跟你離開?”

刑拙看她情緒破防,不欲再?争執下?去,鎮靜問。

江景閉了?閉眼,掀開眼時狠狠踹了?腳地上的凳子發洩不滿。

明明她就差一點,就能帶宙宙回去了?!

刑拙循循善誘道:“如果你是為宙宙好,真要當他的好姐姐,就不該這時候帶他回去。”

江景連連說?了?幾聲“好”,望向她時眼底閃爍着惡意?,一字一頓道:“我會查清楚誰害死了?媽媽,洗清嫌疑,到時候,我希望刑總和宙宙能履行諾言,該回家的回家,該分手的分手。”

刑拙笑意?盎然:“自然。”

江宙忐忑不安:“會的。”

兩撥吃瓜群衆,被一個個瓜砸得吃不過?來。

怎麽感覺像兩個alpha搶心上人?争風吃醋。

爆炸持續了?二十分鐘。

那艘戰艦剩下?破銅爛鐵,不見其貌,一座山頭夷為平地。

宗華盛、辛游等人連渣渣都沒找到,援軍姍姍來遲,倒順利抓捕逃竄的星盜,徹底控制住局面。

離開飛船時,刑拙路過?站在門口的江景微微笑道:“謝謝江小姐搭救。”

江景譏诮一笑,抱着胸挪開視線并不應聲。

江宙緊跟在刑拙身後,也說?了?句:“謝謝。”

江景神色松動了?下?,深深看着他道:“宙宙,你記着,我永遠不會害你。”

“嗯。”

江宙愣了?下?,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了?。”

在真相沒查清楚之前,他或許并不需要太警惕江景。

等江宙下?穿,後面的陳純然一一咧嘴笑着,跟江景大?喇喇道謝,不是拍她肩膀就是錘她肩膀,引得江景燃了?一肚子火沒出發,臉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這場戰鬥裏,每個人多少都受了?傷。

下?山後,衆人進醫院排隊治療,封夏蘭等人也風風火火趕來醫院。

一時間,本就擁擠的醫院更加擁擠,床位都滿了?。

刑拙身上受了?些輕傷,處理起來并不麻煩。

倒是江宙,解開衣服趴在床上,護士一檢查不少地方都是淤青,還有些不深不淺的傷口,一上藥一包紮就疼的龇牙咧嘴,咬着枕頭苦哈哈忍着,又實在不好受,也沒個好咬的東西,十分煎熬。

刑拙包紮好傷口進來就瞧見他大?塊大?塊的傷,心疼得要命,忙把人摟在懷裏,把手臂遞給他咬。

“唔!”江宙埋在她懷裏咬得用力?,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冷汗。

等上完藥,刑拙幫他把病號服扣好,給他擦擦額頭的汗,着急道:“怎麽樣?還疼麽?”

江宙搖搖頭,躺在床上看她着急倏而笑道:“好多了?。”

“都怪我,沒早點找到蟲族豢養地,”刑拙坐在床沿,輕輕撫着他蒼白的臉頰,自責道:“不然你也不會受那麽多傷。”

“說?說?看,”

江宙微微側躺着看她,“趁着我現在心情還行,說?說?這兩年我跟你到底怎麽回事?”

刑拙頓住。

江宙嚴肅聲明:“不準說?謊!”

刑拙幹咳了?聲:“我不是都交代了?麽?”

“你只交代了?你幹嘛?沒交代我在幹嘛?”江宙涼飕飕道。

刑拙深深看着他,打斷他的胡思亂想道:“宙宙,我們結婚吧。”

江宙喉嚨裏千言萬語,被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他愣愣望着她認真的眼,心髒砰砰直跳。

刑拙撫着他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的眼尾道:

“宙宙,我什麽都記起來了?。”

“在星盜團的時候,我就想娶你,你去打造四葉草項鏈的時候,我在賭星路過?刑家的首飾店,就讓他們打造了?鑽戒,現在那枚鑽戒還放在家裏。”

“這兩年,我只知道你存在,我也到處在找你。”

“你一直僞裝成Alpha,我根本沒想過?是你。”

“有段時間跟你在一起,我很糾結是不是要被你掰彎了?。”

“以前在星盜團,我害怕你心血來潮,你像風一樣捉摸不透,可是現在我能很确定?,我愛你,你也很愛我,無?論失憶的時候,還是沒失憶……”

“所以,我們結婚吧。”

江宙很心動,十分心動。

他心潮澎湃着,唇瓣那句“好啊”幾乎都要說?出口了?,又想起身上種?種?,安靜下?來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

這答案出乎刑拙意?料。

她一顆心像被高高懸挂起來似的:“為什麽?”

“你都沒追過?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太順理成章了?,可你追雲稚卻花了?那麽多心思?”

江宙扯了?扯她袖子,眼珠子咕嚕嚕轉,有些怨怼道:“難道我比不上雲稚?我活該就這麽好哄?你合該好好追追我。”

刑拙失笑,把玩着他幾縷發絲:“還在吃醋?”

江宙哼哼道:“誰吃醋?我才沒吃醋!”

醋味都要灌滿整間醫院了?。

刑拙不着急了?,掀開被子躺在他旁邊,把人摟在懷裏笑道:“好,你沒吃醋。”

這兩年跌跌撞撞,宙宙為他吃了?不少苦。

他若是回憶起垃圾星上那段,恐怕這婚是更不好結了?。

江宙翻身鑽進她懷裏,戳了?戳她胸口悶悶道:“我姐,讓我們分手,你還求婚,你真是膽大?包天。”

“我膽子大?點,你才喜歡我。”刑拙臉不紅心不跳,握住他作亂的手,垂眼看憂心忡忡的他:“你膽子也大?,我才喜歡你。”

江宙:“詭辯!”

刑拙:“是真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依偎着,消解着劫後餘生的恐慌害怕。

封夏蘭風風火火趕來,透過?病房門窗瞧見兩人黏糊。

她忙停下?腳步蹲下?身躲起來,捂了?捂臉欲哭無?淚道:“AA戀,AA戀啊……這是分不開了?。”

“你這是,準備醫鬧?”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封夏蘭透過?指縫瞧見言笑晏晏的邢浩初,當場沒繃住。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幾日受的驚吓委屈悉數冒了?出來,她撲到他懷裏喋喋不休,語無?倫次:“你……你怎麽才來!你差點就沒媳婦兒了?……你信不信,我差點就被蟲族給吞了?……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嗚嗚……我要被吓死了?……要不是宙宙,我就要死了?……”

“好啦好啦……”

邢浩初嘴邊哄着,一下?下?給嬌妻順背:“不哭了?不哭了?……當初就勸你別來,你非要來……現在被吓到了?吧……”

“嗚嗚嗚!我就要來!”

封夏蘭眼淚汪汪瞪了?他一眼,蠻不講理道:“我才不是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家長?!”

邢浩初連連說?“好”,看她哭得跟淚人似的,擁着人拍拍她後背道:“來來來,你要來多少次都可以。”

早知道就該跟着,得虧這次有驚無?險,不然他得成鳏夫了?。

又哄了?好半晌,封夏蘭才堪堪止住情緒。

這動靜也驚動了?裏面的刑拙和江宙,刑拙讓江宙躺着,她起床開門,見是邢浩初略微一驚:“爸。”

她爸這會兒還穿着忙農活兒的衣服,眉宇間透着儒雅随和,褲腳上還有泥土。

估計是聽到消息就趕來了?,沒來得及換。

邢浩初微微颔首,扶着封夏蘭進了?病房。

床上躺着的江宙連忙爬起來喊了?聲“叔叔阿姨好”,封夏蘭見狀忙上前讓他坐下?別亂下?床,心疼道:“你好好躺着。”

江宙拗不過?,又不敢真躺下?。

他只好盤膝坐在床上,撓撓頭尴尬得要命。

就……就要見公婆了??怎麽辦?也太突然了?!

這時,刑拙坐在床沿,十分鄭重道:“我想,我應該重新?介紹你們認識。”

江宙攪着手指,耳根微微泛紅。

“爸爸,媽媽,”刑拙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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