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27.是約會啊
雪松島爆炸案後, 軍部陸陸續續援軍抵達處理後續事宜。
由于案事人辛游、宗華盛和部分?都炸成了灰,實驗室裏?的實驗員無一幸存,除卻抓捕了剩餘的幾十名星盜, 柯淩外出巡邏時?抓捕了喬裝改扮成女人的奈登, 這些人都一一交給軍部押往雅各布監獄。
島上被植入芯片的居民被一一查出,警察局出手強制性讓其一一前往醫院進行了消除。
一時?間, 雪松島遭封鎖。
脫離控制的節目組又找上刑拙等人,請求拍攝。
此前,整個節目組俱被霍姆斯-152號和芯片控制, 實驗室被徹底炸毀他們才徹底清醒,一清醒過?來就發現除卻程留外其他人失蹤,就剩下他在苦苦支撐一個人的飯館,累得整關?門休息了。
刑拙、江宙等人簽署了合同?,重?新跟節目組定了拍攝時?間。
節目組将拍攝日子定在三日後, 導演當晚燒香跪求別再出事兒, 千萬不能讓節目開天窗!
一群人在醫院将養了幾日, 傅知言、封夏蘭、夏淨流和刑拙都恢複得七七八八。
江宙受傷最重?, 也好了一半,他倒興高?采烈想上綜藝錄節目,刑拙不準他去, 準備換個人錄制,他拉着她手軟硬兼施, 又是撒嬌又是兇,刑拙拗不過?讓他去了。
但不準他幹體力活兒,讓他在店裏?當吉祥物, 幫忙拍照就成。
江宙美滋滋、樂颠颠,點頭?如搗蒜。
“都受傷了還到處亂跑,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刑拙頗為無奈。
江宙跳下床穿上拖鞋,披上外套從她笑?得眉飛色舞:“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近期在醫院将養,封夏蘭傷好後,親自跑去米其林三星飯店定餐定補湯。
到了醫院,她還要盯着他全?部喝下去,愣是将兩個依偎着看狗血八點檔電視劇的小情侶給擠開,催着刑拙回酒店處理刑家殘留的事情,封夏蘭留下天天跟他分?析近期全?星際冠軍杯賽車手比賽的對手信息,拉着聊聊相互愛好,游戲都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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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拙頻頻給他遞眼?神想留下,他哪裏?好意?思?日日跟她膩歪?
這些時?日,他跟她在醫院獨處加起來三個小時?都不到。
他也想跟刑拙呆在一塊,什麽也不幹,也高?興得不得了。
刑拙狐疑:“?”
小男友,不知道腦子裏?又在打什麽小算盤。
然?後,小男友給她喬裝改扮了下。
江宙在行李箱裏?給她找了套黑色衛衣和短褲給她穿上,柔軟的衣服線條削弱兩分?冷峻氣息,添兩分?柔和。
江宙站在她跟前親自給她戴端正棒球帽,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Omega近在咫尺,唇角含着輕輕笑?意?,認真幫她整理發絲,她摟住他的腰朝懷裏?帶,他微微一驚擡眼?看她,鼻息糾纏,唇瓣差一點點就要碰到。
像要接吻,卻又将觸不觸。
他一接觸到她灼熱粘稠的眼?神,胸膛幾乎貼着她的,他戳了戳她胸口笑?道:“想親?”
“想親。”刑拙這麽說,也這麽做了。
在醫院修養期間,封夏蘭隔三差五就霸占宙宙,都沒時?間親熱。
她恢複記憶後,當真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着他,聞聞他味道,跟他說說話,一起看看電視劇打發時?間,都足夠她幸福得頭?暈目眩。
江宙倒訝然?于她直白大膽,眼?見刑拙靠近,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肅容道:“不給!”
“為什麽?”刑拙蹙眉,抓住他的手問。
“你還沒追我!”江宙哼哼道:“所以,你休想!”
刑拙握着他的手往唇瓣貼了貼,輕輕吻了下,眼?神裏?飽含着笑?意?,嗓音低沉喑啞道:“那?,追你。”
“你少占我便宜!”
江宙被她眼?神調戲,羞得忙抽手,退後兩步道:“我……我沒看到你的行動,沒看到實質的東西,你光嘴裏?說說喜歡我,我是絕不會像那?種很好騙的Omega,随随便便就相信你的。”
刑拙失笑?:“嗯。”
江宙看她笑?,惱羞成怒道:“走了!”
兩人避開封夏蘭等人,鬼鬼祟祟出了醫院。
江宙租借了兩輛共享電動車,翻身上車後讓她騎另外一輛,誰知刑拙凝眉沉默且嚴肅看着跟前的車,并沒有打算上車的意?思?。
“你不會?”江宙狐疑。
刑拙擡眼?,淡淡看他道:“不會。”
江宙下車,指揮他上車,決定教教她如何騎電車,信誓旦旦道:
“這個超簡單!保證你學十幾分?鐘,不,學幾分?鐘就會了。”
刑拙上車坐好,雙手學着他搭在兩個把手上,一臉認真好學模樣問:“是這樣麽?”
“不是不是,你這樣握,”
江宙幫她戴上頭?盔,熱情幫她糾正左手右手的姿勢,好為人師解釋道:“左右轉動控制方向?,左手控制開關?,右手控制速度,就這樣轉動,最開始的時?候慢點兒,注意?安全?。”
手背上沾染着淺淡的薄荷味,江宙略有薄繭的手掌拂過?。
刑拙看着他側臉唇角微微一勾,眼?底閃爍着笑?意?:“嗯。”
怎麽辦,小男友那?麽可愛,想貼貼。
“開啊。”江宙催促道。
刑拙望向?前方,右手狠狠擰了下速度按鈕,電車狠狠朝前沖了下撞到前面的坎兒上。
她佯裝被吓了一跳,緊急關?閉了電車,扭頭?看江宙擔憂跑過?來,下了車拍拍胸口後怕道:“太難了,這個電車也太吓人了……宙宙,我看我還是別學了。”
江宙見她沒傷到稍稍放心,聞言鼓勵道:“真的很簡單的!只要你協調好身體就很容易,比開飛船簡單多了。”
當初在軍部學會開飛船的寥寥無幾,刑拙都學會了。
這區區電車,還不小菜一碟?
“不學了不學了,真的太難了。”
刑拙輕嘆了口氣:“我沒有開車的天賦。”
江宙瞅瞅那?撞上坎兒的電車,再瞅瞅抗拒的刑拙,想了想也沒再強求。
他把電車開回原來的地方,翻身上了自己那?輛電車,讓她坐在後面。
刑拙唇角微微笑?了下,欣欣然?翻身坐在他後面,自然?而然?摟住他的腰誇獎道:“宙宙,你最好了。”
江宙腰間被雙鋼鐵般的手圈住,那?股樹木味有意?無意?纏繞上來,他耳根微微一紅,暗罵Alpha以前純情現在倒會勾引他了,繃着臉哼哼了聲:“那?當然?,我不好誰好?”
刑拙心滿意?足道:“嗯。”
江宙開着電車往城鎮裏?去,路過?一條賣衣服的商業街時?,拉着刑拙往裏?面走。
他進了商場半點沒客氣,兩套兩套衣服往刑拙身上比對,男款女款各一套,眼?角眉梢露出甜蜜的笑?。
“買情侶裝?”刑拙打趣看他。
他躁得慌,把衣服塞給她,嘴硬道:“說什麽呢?也就一起買衣服,上節目要錄綜藝的!你可別指望我會幫你付款,你自己付……”
刑拙揚眉:“嗯。”
江宙瞧她看穿所有的眼?神,推着她去試衣間換衣服,“少廢話!我這是為了拍攝節目做準備!”
江宙在外面又挑選了七八套上她試試,他自己也穿上身試試。
這一試就試了十三套衣服,刑拙和江宙走出來看着對方,再看看鏡子,接連不斷換。
挑了半天,挑了一套寬松的藍T恤和黑短褲。
男款上有大號字體“我的Omega”,女款上标着“我的Alpha”。
江宙前腳拿着男款那?套去櫃臺付款。
刑拙後腳讓店員把所有試過?的衣服包起來,刷卡付款。
“你買那?麽多幹嘛?”江宙都驚了。
刑拙揉揉他的頭?,寵溺道:“你穿着,都好看。”
江宙十分?受用,到底是被心上人誇好看,可又覺得太過?浪費了,不禁勸道:“太多了,咱們穿不了那?麽多。”
“那?就存着,以後約會穿。”
刑拙伸手拿過?他懷裏?那?套情侶裝,把男裝給他道:“今天,就穿這套。”
江宙愣住:“現在,就穿?”
雖然?他是想買情侶裝,穿着錄制節目,明目張膽告訴別人這個Alpha是他的,誰也別想觊觎,可是現在穿,也太突然?了。
“衣服買來,不就是穿的麽?”刑拙逗他。
江宙也不別扭,潇灑換上情侶裝。
刑拙讓店員把衣服送到刑家酒店,江宙騎車載着刑拙往海邊去,路過?雪松島标志性建築雪松廣場時?,見廣場上擺着不少食物攤,往來人流,絡繹不絕,江宙忍不住拉着刑拙湊湊熱鬧。
“全?是小吃!”
江宙拉她進入美食攤,熙熙攘攘,香味彌漫誘惑得人食指大動,他二話不說停在關?東煮跟前,先買了兩杯。
刑拙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手掌被他緊緊握着。
她看着他咬着肉丸子眼?睛放光看着熱騰騰湯水裏?的食物,心裏?暖暖的,反手将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這小吃街一逛就是一個小時?。
江宙掃蕩了全?部感興趣的小吃,手裏?提着不少零零碎碎的食物,又香又麻又辣,肚子吃得有點點撐。
他觑見小吃街旁邊有擺攤畫素描肖像的年輕美術生,見一張肖像畫一百星幣,旁邊還放着兩把椅子,興高?采烈拉着刑拙過?去坐下,指指攤主的價目表問正在玩兒手機的美術生道:“你畫一張一百星幣,我想租你的位置,給我女朋友畫一張肖像可以麽?”
“可以。”
“多少錢?”
“十塊一張。”
跟攤主愉快敲定後,刑拙付款。
她在畫板前面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雙腿交疊朝在畫板前落座的江宙望去。
其實她也頗有些意?外,沒想到宙宙還會畫畫,加上是宙宙主動提出畫肖像素描,她不由得多幾分?期待。
江宙純屬是為了貪圖小板凳坐下休息。
他一邊吃着串串,右手拿畫筆往素描紙上畫着,時?不時?朝刑拙望去,露出幾分?甜蜜笑?意?。
旁邊的美術生瞧這俊男美女,氣質不俗。
特別是那?位随意?坐在凳子上,縱然?穿着頗為嘻哈的T恤和短褲,還是能感受到凜冽冷峻的氣息。
他好奇的探着腦袋朝畫板瞅了瞅,這不瞅不要緊,一瞅吓一跳,十分?震驚望向?煞有介事且認認真真畫畫的江宙,腦袋裏?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到底是學了多少年畫的?
二十分?鐘後。
江宙把素描筆歸回原位,豁然?起身滿意?看着畫板上的畫,笑?眯眯取下道:“好了!”
刑拙坐得僵了半晌,聞言起身徑直走過?去捏着素描紙一角看,當觑見米黃色紙張上那?一坨東西時?,臉色微微一變望向?笑?得僵硬且尴尬的江宙:“這是我?”
素描紙上,赫然?畫着怪異的火柴人。
它手持長刀,腳踩一堆破爛,周圍還倒着一大堆火柴人。
确實,有點、好似、貌似……很詭異地跟她相像。
可是,這未免也太粗糙了。
江宙幹咳了聲,湊到她耳邊悄聲道:“我這不是考慮到累了坐會兒麽?”
他哪兒會畫畫啊?他又不是傅知言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能畫成這樣,他絕對發揮了最高?的回話水準!
刑拙抽走他手裏?的畫,無奈揉揉他腦袋,輕嘆了口氣。
她屬實不該期待宙宙能畫出什麽花來,畢竟他腦子裏?不是賽車,就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然?後,她給那?美術生付款十塊。
在畫板前落座,刑拙拿起素描筆,淡淡道:“坐下。”
江宙吃着第二份關?東煮,在椅子上坐得随意?,看她要給他畫肖像畫,倏而內心有些微妙道:“你不用給我畫多好看,就……就比畫火柴人好一點點就好啦。”
就算畫火柴人,也得畫他跟蟲母大戰三百回合的畫面!
可是刑拙又沒看到他跟蟲母大戰,能畫得出來他英明神武的樣子麽?
江宙心裏?犯嘀咕,嘴上一點沒停下吃那?堆零食。
他雙腿交疊,時?不時?跟刑拙搭話,看她揮動畫筆模樣,神色清冷克制,一舉一動攜帶着股驕矜貴族的氣質,時?不時?擡眼?看他時?眼?神又淡又灼人,他忍不住單手撐着下巴盯着她看。
“宙宙,別一直盯着我。”刑拙被他盯得久了,頓下畫筆朝他望去。
江宙沒由來心跳漏掉一拍,脊背繃緊了道:“幹嘛?!我愛看哪兒看哪兒!”
刑拙注視着他,薄唇輕啓:“你再這麽看我,我沒法?再繼續畫。”
江宙不知道怎麽被她眼?神燙了下,忙別開眼?朝小吃街望去,臉頰微微泛紅,羞憤道:“你趕緊畫!”
什麽叫再那?麽看她,她就沒法?畫了?他眼?神有那?麽灼熱麽?
刑拙持筆繼續在素描紙上畫。
二十分?鐘後,她微微一笑?,滿意?抽出素描紙,站起身來。
“畫好了!”
江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跑過?去湊到她身側看,微微一驚抽走她手上的畫作嘆道:“我怎麽長這樣?這也太可愛了……?”
素描紙上,清晰勾勒着他吃關?東煮的畫面,動作閑适。
他頭?上還多了雙毛茸茸的耳朵,屁股後面添了長長的尾巴,模樣像小獅子。
跟他那?潦草的火柴人相比。
簡直天壤之?別。
刑拙但笑?不語。
收好兩幅畫後,江宙瞧見旁邊裏?十塊錢理發,旁邊還挂着能租借理發的牌子。
他心血來潮,抓着刑拙往那?邊走,跟老板打了招呼後,抓過?衣罩就要給刑拙套上。
這回刑拙吸取教訓扣住他的手,十分?懷疑他這雙開賽車的手會把她頭?發弄壞,緊張道:“宙宙!”
“我幫你剪頭?發啊!我保證剪得超好!”
江宙玩心大起,剝開她的手,又被她緊緊扣住,撞見她眼?底幾絲害怕猶豫和欲言又止,繃着臉道:“我要剪!”
“宙宙,”
刑拙看他生氣抓着他的手松懈兩分?,看着他略帶乞求,低聲道:“頭?發真不能碰。”
江宙佯怒,抱胸瞪她問:“你到底還追不追我?”
刑拙不知道怎麽扯到這上面來,應道:“當然?追。”
“你看你像追人的樣子麽?”
“頭?發……真不能碰。”
“好……那?你就跟你頭?發過?吧!”江宙沖她猛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不出意?料,他沒走兩步就被刑拙抓住手臂,對方一下子堵住他的去路,別扭道:“剪!”
“剪什麽?”江宙明知故問。
“剪頭?發。”
“可是你說不能碰你頭?發。”
“碰。”
“你說什麽?”
“我說……碰!”
“你這樣,好像我強迫你。”
“是我自願讓你剪的。”
江宙頓時?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他心滿意?足拉着刑拙坐下,給她整理了下衣罩,拿起剪刀撩起她額前的一縷發絲,刑拙擡手扣住他的手,江宙龇牙咧嘴笑?了下,剝開了,然?後“咔嚓”一刀剪了下去!
江宙撩着她頭?發“咔咔咔”剪。
一會兒在她前面,一會兒在她側面,一會兒在她側面,一縷縷發絲掉落在地上。
刑拙閉了閉眼?。
希望宙宙下手不要太狠,救不回來。
十五分?鐘後。
江宙給她剪完頭?發,用毛刷掃了掃她身上的碎發,把鏡子遞給她道:“好啦!”
刑拙接過?鏡子做了心理準備,此刻鏡子裏?的映照出的頭?發比此前更?短些,前面劉海像狗啃似的,好在問題不算太嚴重?,倒顯得更?為精神。
“怎麽樣?”
江宙拍拍她肩膀,得意?洋洋道:“不錯吧!”
“嗯。”刑拙應道。
她揚眉,撩起他脖頸後的一縷發絲笑?道:“我也幫你剪。”
江宙沖她吐吐舌頭?:“不要!”
說着他打掉她的手,扭頭?就朝美食廣場跑嬉笑?:“我才不要剪!”
刑拙怎麽可能放過?他?
她疾步追了上去,在熙熙攘攘的美食廣場上,從人群中把人扛回理發的地方,江宙挂在她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費勁拍拍她腰道:“不……不要,我才不要剪……你讨厭……你……”
等把人摁回凳子,套上衣罩。
江宙鬧騰着要跑,被刑拙抓回來。
她手裏?剪刀正要動,他起身就要跑,被她一把拽住衣罩狠狠拉了回來跌坐在椅子上,胸前橫了一條胳膊将他桎梏住,耳邊傳來Alpha低沉熟悉的嗓音:“再不乖,我就親你了。”
“你!無賴!”江宙鼓鼓腮幫子轉頭?瞪她道。
要是剪壞了怎麽辦?還要錄制節目呢!
刑拙捏捏他的臉頰沒說話,站直了身子拿剪刀給他剪頭?發。
絲絲縷縷的頭?發掉落,他煎熬坐着,觑見地上掉落的黑發,攪着手指再三叮囑:“你不準亂剪,剪得不好看我要把你頭?發也剪亂……還有還有,我過?段時?間就要參加全?星際賽車手比賽了,你絕對絕對不能把我頭?發弄壞!”
刑拙聽他喋喋不休,十分?擔憂,倏而爽了。
也有他擔心的時?候?看來Omega還是愛美的。
二十分?鐘後。
江宙看着鏡子裏?修剪得短些的頭?發,暗暗松了口氣,嘟囔道:“這還差不多。”
可是他看來看去,也沒什麽特別的,望着她的頭?發略微思?忖了下,提議道:“要不,我們把頭?發染個色吧。”
“染色?”刑拙鑽起股不好的預感。
江宙抓抓發絲,打了個響指道:“綠色!染成綠色多帥啊!”
這回,刑拙學聰明了,揉揉他腦袋道:“黑色就很好看,綠色的話,實在太招搖了。”
“招搖麽?”
“是的。”
“紅色呢?”
“紅色更?招搖。”
“那?金色呢?諾,就小獅子那?種金色。”
“……嗯?”
“我要染成金色!”
江宙騎着電車載着刑拙,挑了一家理發店。
花了兩個小時?,硬是把一頭?黑發給染成黃色,是那?種接近于獅子膚色的金黃。
前往海邊的路上,刑拙看着他飛揚的發絲輕笑?。
這回,倒更?像小獅子了。
來海邊,是為了看夜景。
刑拙和江宙抵達時?正是中午,二十幾輛餐車擺在沙灘附近,處處喜氣洋洋。
這裏?,約莫有二百多人推杯換盞,餐碟裏?不少燒烤,那?些店主一瞧他們來熱情的拉過?去坐下,說是今晚有新人結婚,路過?的所有客人都可以留下歡慶,所有餐點免費,自主領取。
“你們是情侶吧,”
一個波浪卷頭?發的女人熱情給他們遞了燒烤,熱絡搭讪:“看你們都穿情侶裝。”
江宙:“不是。”
刑拙:“是。”
兩人齊齊對視一眼?。
刑拙詫異蹙眉,擱下筷子,江宙龇牙一笑?,渾不在意?。
“我們這是家族裝,”
江宙挪了挪位置,離她遠些,壞心眼?沖波浪卷道:“她就是我表姐,怕我早戀抓得緊,我怎麽可能跟她是情侶呢。”
出來玩兒,不暴露關?系才最好玩兒嘛!
刑拙擰眉,察覺他拉開距離,又朝他挪了挪。
宙宙,想幹什麽?
那?波浪卷一聽,瞧着江宙模樣确實顯小,不禁問:“小弟弟,你幾歲了?”
“啊,我二十呢。”江宙一本正經,心裏?樂開了花。
波浪卷嗔怪瞪了刑拙一眼?,打抱不平道:“這位表姐,這就是你不對了,他都二十歲了,怎麽能算早戀呢?”
刑拙:“……”
刑拙淡淡道:“家風嚴格,二十四歲前不能談戀愛。”
波浪卷不以為然?,拉着江宙道:“小弟弟,別聽她的,我給你介紹幾個小姐姐認識。”
“好啊!”江宙興高?采烈點頭?,手臂被緊緊扣住,他忍不住偷偷瞟刑拙神情。
此刻刑拙黑着臉,一字一頓道:“不準。”
江宙吐吐鮮紅的舌頭?,唱反調:“就要!”
說着,站起身掰開她手指就跟波浪卷走了。
刑拙眯着眼?盯着兩人相攜的手,酸溜溜的想,她今日都還沒這麽跟宙宙貼貼呢。
那?邊江宙被拉到另一桌,四周幾個Alpha都圍上去熱絡聊天。
甚至好幾個,都問江宙要聯系方式,他一一加了好友。
刑拙黑着臉擠到他身側落座,凜冽刺骨的信息素像一種沉沉的壓力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消幾秒,圍上來聊天的Alpha們頭?皮發麻,一個個恨不得暈倒在地,紛紛借口跑了。
等人走光之?後。
江宙啃着燒烤,佯裝莫名其妙道:“你幹嘛這樣?”
“明知故問,”刑拙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人拖得離她很近,都被他的小把戲氣笑?了:“為什麽不大大方方告訴別人我們是情侶?”
“啊?我們是情侶麽?”江宙裝傻充愣。
刑拙抽走他手裏?的燒烤,伸手扣着他下巴迫使他跟她對視,笑?得咬牙切齒道:“怎麽不是?”
江宙恍然?大悟“哦”了一聲,打掉她的手,把燒烤搶回來咬了一口,不以為然?道:
“那?你不覺得好玩兒麽?假裝不是情侶出來,勾搭勾搭其他小哥哥,小姐姐……”
“好玩兒?”刑拙頭?疼。
江宙點頭?如搗蒜:“你也可以試試啊。”
“宙宙!”
“我說了,你可以試試啊。”
刑拙捏了捏太陽穴,沉默看了看他,倏而笑?道:“好啊,試試。”
既然?小獅子要野,她也野給他看!
還沒等江宙反應過?來,刑拙站起身來朝另外一桌Omega多的去。
她言笑?晏晏說了幾句話,就順利在那?桌落座了。
江宙:“……?”
江宙喝着碳酸飲料,默默看着,咬着唇頗為挫敗嘟囔道:“還真去。”
那?邊的Omega們對長相俊秀氣質獨特的刑拙十分?熱情,不僅要她的聯系方式,還齊刷刷跟她合影。
也不知道聊什麽,聊着聊着歡笑?聲此起彼伏,刑拙彬彬有禮,對誰都有禮貌,說話不見得多風趣,可見多識廣,見解獨到,很是受人青眼?。
江宙喝着飲料皺鼻子,看她跟人說說笑?笑?,胸口悶悶的。
他不就是想這樣麽?玩玩鬧鬧,嘻嘻哈哈,怎麽心裏?就是不舒服。
此前被吓跑的幾個Alpha湊過?來跟他聊天,他扯了一抹笑?應和,又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
聊着聊着,他又忍不住去瞧刑拙那?邊,誰知道他們不僅沒散,還有越聊越熟悉的架勢,旁邊的男性Omega手都搭到她肩膀上去了……
江宙捏扁了易拉罐,飲料直接從出口噴到他藍色衣襟上。
“你衣服……”旁邊的人抽了紙巾遞到他胸口,“擦擦吧。”
江宙胸腔裏?跟奔騰着幾萬只白馬似的,豁然?起身三步并兩步。
後面幾乎是小跑着沖過?去拉開旁邊Omega的手臂,拽着略微驚訝的刑拙往人群少些的地方走,穿過?兩側種植的樹木,越走越快,頭?也不回,皺着臉也不看她。
樹木上還挂着小彩旗,迎風招展。
“宙宙……”刑拙看着他握緊的手,露出得意?的笑?。
坐在那?裏?許久沒聽到江宙動靜,她心裏?說不慌是假的。
要是他如此放任她,一點點醋得不吃,那?豈非說明他其實沒那?麽在乎她,她嘴上在跟其他Omega聊着,耳朵卻豎起來聽身後的動靜,一分?一秒過?去,刑拙始終沒等到,一顆心跟懸在鋼絲上似的。
好在,宙宙到底忍不住了。
江宙甩開她的手,蹬蹬蹬朝前面走,鞋子裏?都踩了不少沙子進去。
他覺得他現在跟吃醋的小媳婦兒似的,又惱又煩躁,又忍不住抱怨道:“哦,我還打擾你跟其他Omega約會了是吧?你愛去繼續去啊……反正我不去了,你……”
他還欲說什麽,胳膊給刑拙抓住。
他微微側頭?就被擁入熟悉溫暖的懷抱,眼?前是倏然?放大的臉,唇瓣被溫熱堵住,他所有的話都被咽了回去,眼?裏?只剩下訝然?和驀然?心跳聲。
砰砰——
砰砰——
這個吻充滿纏綿又霸道意?味。
刑拙扣着他下巴,唇瓣一遍遍覆過?他的,津液糾纏,一點點深入。
“唔。”江宙雙手抵在她胸口,口腔裏?的空氣逐漸被瘋狂掠奪,被吻得渾身酥酥麻麻的。
濃烈的樹木味纏繞着他,蠱惑着他,讓他一點點淪陷,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短暫分?開。
江宙得以喘息,熟料身體被Alpha推到旁側的樹上。
她單手撐在他腰後的樹上,一手扣着他下巴又鋪天蓋地吻了上來,他腦子暈乎乎的,唯一的理智都用來控制呼吸,雙腿軟綿綿的,雙手稀裏?糊塗環上她脖頸勉勵支撐,輕輕哼聲,回應着她。
糟糕,太誘人了。
以前不覺得,現在他覺得她的信息素仿似罂粟。
刑拙掀開眼?睛就望見他雙眼?迷離,一副任由她予取予求模樣。
一時?間心動不已,耳根微微泛紅,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
江宙臉頰紅紅,趴在她胸口喘了好一會兒氣。
刑拙撫摸着他金黃色的發絲,唇角微微勾着,不時?親親他的額頭?,低低喚着他的名字:“宙宙……宙宙……”
“你……你別喊了。”江宙羞恥。
以前Alpha純情的時?候,那?裏?敢在外這麽做?
這回,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還在外假裝不是情侶玩兒麽?”刑拙笑?問。
江宙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不了,免得你以後拈花惹草,我以後還要滿世界滅小三,太累了。”
戴綠帽行為!不可取不可取!
刑拙心滿意?足,問:“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江宙梗住聲響,悶悶不做聲。
“你剛才,吃醋了麽?”刑拙重?複了一遍。
江宙擡頭?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她笑?得得意?,跳到她身上不滿道:“你別得意?,我也就吃這麽一次醋,我以後絕不會再吃醋!”
刑拙笑?道:“嗯。”
江宙蹙眉:“你不信?”
刑拙搖頭?:“我沒有不信。”
江宙聽完沒半點愉悅,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對方壓根不相信,嘟囔道:“不信就算了。”
下午。
他們見證了那?對新人的婚禮,扔捧花時?一群Omega站在新娘身後搶捧花。
哪知道搶着搶着,那?捧花被拍飛,落在了站在旁邊觀望的江宙懷裏?。
江宙跟刑拙對視了眼?。
不知道怎麽,江宙耳根都紅了。
老天爺,你這是要我趕緊嫁她麽?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江宙幹咳了聲,揮了揮捧花正兒八經道:“還挺漂亮的。”
“确實。”刑拙托起一枚花朵,垂眼?細細觀賞了下認真道。
由于在海邊,江宙和刑拙撿了不少大大小小不同?的貝殼。
海風吹得他們發絲飛揚,他掏出手機“咔咔”拍了幾張照片,龇牙咧嘴笑?着。
到了後面,江宙跳上她背,懶洋洋要她背。
落日漸漸西沉,他們在海岸落日下沉,橘黃色一點點在天際散掉時?,相互依偎在沙灘上,聽着海潮聲一遍又一遍。
晚上是在沙灘附近的酒店登記入住的。
這裏?恰好有一間刑家的夏日度假酒店,環境不錯,開房時?刑拙開了一間,江宙東瞅瞅西瞅瞅,佯裝沒聽到。
等江宙前腳進了房間。
後腳關?門後,刑拙從後面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嗓音充滿磁性低低喚他:“宙宙。”
江宙渾身充斥着樹木味,被她聲音蠱惑得心髒砰砰直跳。
他抓着她手腕,十分?正經道:“住一間就住一間,兩張床,咱們楚河漢界。”
“今天,加分?麽?”江宙微微側頭?,望着他側臉刻意?對着他的耳朵問道。
江宙耳朵癢癢的,那?裏?溢滿了潮濕灼熱的氣息,他心尖微微顫了下問:“什麽……什麽加分??”
“追你,今天算加分?麽?”
“……”江宙喉嚨滾動了下,清了清嗓子盡量保持清醒道:“算吧。”
“那?加幾分??”
“唔,滿分?100分?,先給你加十分?吧。”
“十分?,那?夠資格邀請你看看我脖頸後的紋身麽?”
江宙愕然?看她:“紋身?”
是……小宇宙的紋身?
刑拙目光灼灼看他:“嗯。”
在封夏蘭霸占宙宙這段時?間,她也沒閑着,已經把紋身給紋回去了。
江宙當然?想看,特別想看,又有點兒不确定問:“你确定,只是看紋身?”
“嗯。”
刑拙把人抱得更?緊,眼?底充滿肯定道。
江宙略微思?索了下,眉開眼?笑?道:“那?看吧!”
很快,在浴室裏?刑拙脫掉T恤,露出後頸下垂直的四顆小行星,從大到小。
江宙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刺青,指尖一點點劃過?,在最後一顆小行星那?裏?停下,“為什麽,還紋了第四個?”
邢拙呼吸微重?。
江宙摩挲着那?顆小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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