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原形畢露了嗎?

成星卓來時匆匆, 走時亦是如此,趙寶瀾聽見他下樓時踩在踏板上的腳步聲,咚咚咚,又悶又沉。

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問系統120說:“他怎麽啦?”

“……”系統120道:“好像是吃醋了。”

“為什麽會吃醋?”趙寶瀾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又不喜歡乖崽!”

“……”系統120為愛上一個海王的成星卓嘆了口氣:“乖崽這麽可愛, 有誰會不喜歡乖崽呢。”

趙寶瀾開心道:“是的呢!”

……

趙寶瀾縱身上了小島, 游船上的船夫和龐琴安卻還留在船上,後者剛才怒發沖冠撲上去的時候挨了趙寶瀾一腳, 捂着肚子在船上躺了半天, 方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正準備上島求救, 就見小島另一側有一艘官船在此停留。

龐琴安灰敗的臉上驀然閃現出一抹光彩,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個方向跑,還沒等到達目的地, 就先一步望見了面籠寒霜、手提佩刀的成星卓。

她大喜過望,下意識近前兩步,又發覺自己現下形容狼狽,極為難堪, 勉強撫了撫鬓邊濕漉漉的發絲,這才強撐着走上前去, 弱弱的叫了聲:“世子。”

成星卓大步走的迅疾,聽見有人呼喚,腳步不停,側目去看,眼底不見一絲感情。

龐琴安見他不語,還當是自己現下太過狼狽,以至于昌國公世子沒認出來, 忍着心裏的酸澀與羞憤,低聲道:“我是琴安,您還記得我吧?世子如若是打算返回荊州的話,是否方便送小女一程?”

成星卓冷冷道:“不記得,不方便。”說完,便登船離去。

龐琴安不想他這般冷漠,怔楞片刻之後,慌忙跑上前去,卻被守船官兵給攔住了。

“世子,世子——成星卓!你怎麽這麽狠心?!”

她在岸邊惱怒大叫,成星卓卻全然置之不理,等登船之後到了船艙內部,方才頹然落座,以手支額,沉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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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見狀,心下頗覺不安,小心翼翼的近前去,低聲詢問道:“世子,怎麽不見鄭小姐?”

成星卓默然良久,終于道:“開船吧。”

下屬怔了一怔:“那鄭小姐那邊……”

“她好得很,哪裏用得着我擔心。”

成星卓坐直身體,推開窗看向湖外風景:“我與她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兩兩做戲,現在曲終人散,以後也是陌路,何必再提。”

下屬跟身邊的下屬乙對視一眼,怎麽也猜不出這兩人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有心規勸一二,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出了船艙,下屬同下屬乙道:“有緣無分,可惜了。”

下屬乙反倒笑了:“我倒覺得未必。”

“真正想一刀兩斷的人,連多餘的話都不會想說,反倒是嘴裏說想一刀兩斷形同陌路的,心裏邊還是牽腸挂肚。”

說到這兒,他啧啧道:“你辦事是一把好手,但對于男女之情,卻是一無所知啊。”

下屬欽佩道:“受教了!”

下屬乙臉上難掩得意,擺擺手,說:“成家了沒有啊?以後要是遇見了感情問題,又或者是遇上了喜歡的姑娘,也可以來找我咨詢啊!”

下屬眉眼間都盈蕩着幸福的笑:“孩子都有四個了,兩兒兩女,夫妻和睦呢。”

下屬乙:“……”

下屬問:“你呢?懂的這麽多,肯定成婚很多年了吧?”

下屬乙:“……”

羞辱我的方式那麽多,為什麽你非要選擇這一種?

#您的同僚退出了聊天群,并且反手扔下了一句mmp#

下屬久久沒有得到回答,搖搖頭放棄掉,到別處忙活去了。

下屬乙麻木的站在船頭,被風吹了大半天才緩過那股心痛勁兒來,看一眼沒有一點動靜的船艙,實在是不放心,在外邊問了一聲,放輕動作進去了。

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

世子以手支頤,面朝窗外,神情寡淡,周身仿佛都萦繞着頹然與落寞。

唉,世子他肯定很傷心吧。

下屬乙看得有些難過,小心翼翼道:“世子,天涯何處無芳草……”

成星卓回過身去看他一眼,眉宇淡淡:“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

下屬乙擔憂的看着他。

成星卓笑了:“其實我一點都不難過,剛才都是裝的。”

“……”下屬乙:“?????”

成星卓看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幻,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要是鄭鬧鬧也像你這麽傻就好了。唉。”

“……”下屬乙:“?????”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

嵇朗站在窗邊,目送成星卓一行人乘坐官船離開,目光微微不禁幽深起來。

趙寶瀾則還記挂着成星卓方才的稱呼:“朗哥哥,方才昌國公世子叫你——昌武侯?”

嵇朗反倒有些詫異,莞爾道:“我既然告訴你我姓甚名誰,你竟不知我身份?”

趙寶瀾茫然的搖頭:“完全不知道呢。”

嵇朗見狀失笑,目光在她臉上溫和一停,道:“我姓嵇名朗,祖輩蒙蔭得了昌武侯爵位,正是第五代昌武侯。”

趙寶瀾此前聽他侍從口稱君侯,心裏邊有了幾分猜測,現在聽嵇朗自己承認了,不禁道:“朗哥哥深藏不露鴨。”

嵇朗回想起自己不久前看見的那一幕,笑吟吟的瞧着她,意味深長道:“我們朝雲也是個寶藏女孩啊。”

趙寶瀾矜持的擺了擺手:“小意思啦。”

另有侍從送了茶來,嵇朗便請她入席,二人相對而坐,嵇朗親自為她斟茶:“我此前北上,無暇南顧,只讓人到荊州來打探朝雲消息,不想卻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得自家人。”

他笑道:“我早知道子武有個妹妹失落在外,卻不知那人便是你,可巧在途中遇上,居然相逢不相識。”

子武便是鄭源的字。

趙寶瀾有心與他講清楚自己并非鄭家之女,只是轉念一想,左右嫂嫂這兩日便要到了,屆時名定了身份再去解釋也不遲。

她心裏邊正這麽盤算着,便道:“朗哥哥打算在荊州停留多久?是很快就要返回岳州嗎?”

“那倒也不是,”嵇朗目光深深,臉上卻仍舊帶着雲淡風輕的笑意:“現下正是多事之秋,四方雲動,各方勢力在荊州彙聚,我須得留下坐鎮才行。”

轉頭看向對面清麗靈動的趙寶瀾,他聲音愈發溫和:“正好也可以趁這時機與你同游荊州。”

他生的清俊明朗,眉眼風流,溫情款款同她說話的時候,趙寶瀾整個人都要醉了。

她單手捧着自己的臉,雀躍道:“好鴨!”

嵇朗喜歡她這樣朝氣蓬勃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了戳她圓鼓鼓的腮幫子,含笑道:“我剛抵達荊州,便有下屬将你這些時日以來是所作所為悉數告知,當真是……”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意味深長道:“精彩絕倫。”

趙寶瀾咳嗽了一聲,坐直身體,氣憤道:“很多事情都是誤會,我是不得不反擊的——朗哥哥,你不知道鄭家人有多過分,最開始的時候我跟我阿娘都被欺負成什麽樣子了,就因為幾句口角,他們居然還買兇殺人,要置我三位養兄于死地,當真是喪心病狂,駭人聽聞!”

“哦?”嵇朗配合的前傾一下身體,關切道:“願聞其詳。”

趙寶瀾就把鄭家人做的事全都給禿嚕出來了,順帶着還幫鄭源賣了賣慘,在他的頂頭上司面前給他刷一刷臉。

嵇朗回想一下自己令人調查出來的結果,再聽完趙寶瀾口述的事實,當下便忍着笑意,憐惜道:“你回到鄭家之後,竟受了這麽多委屈?”

“是鴨,”趙寶瀾嘆口氣,訴苦道:“他們都看不起我,不喜歡我,找到機會就欺負我,可憐的朝雲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以淚洗面……”

“……”嵇朗道:“我聽子武說,他已經整治過鄭家人,他們現下竟然還敢如此張狂嗎?”

“唉,我哥哥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一向是老實穩重,苦楚往肚子裏咽的,”趙寶瀾連連搖頭,道:“外人只看見他在外風光,哪裏知道他在家裏受了多少委屈呢!”

嵇朗:“……”

嵇朗聽這小壞蛋滿嘴跑火車,硬生生把黑的說成白的,實在是笑意難耐,擡手幫她續了杯茶,又道:“那外邊那姑娘呢,又是怎麽回事?”

“唉,”趙寶瀾娴熟的嘆了口氣,說:“這就更是無妄之災了。”

昌武侯統轄南方諸多州郡,荊州也是轄區之一,這種事情肯定是瞞不過他的,她就略微打了一下腹稿,然後把她跟鄭氏母女倆的愛恨情仇潤色過之後講了出來,那叫一個跌宕起伏,情節曲折,不拍電影都可惜了。

旁邊侍從是昌武侯心腹,關于鄭家小姐的事情也是他親自去調查的,老實說他真覺得那本調查記錄不該叫《蔚朝雲的荊州生活記錄》,而應該改成《鄭家遭遇核打擊後的毀滅性災難現場》。

鄭老太太快不行了,鄭武也差不多了,鄭氏已經被押送金陵,邱姨娘也徹底嗝屁,鄭家人分了家,整個被禍禍的殘了……

現在她居然還好意思出來裝受害者……喵喵喵???

不過轉念一想,她倒真是個受害者,畢竟她每一次出手,都是鄭家人招惹在先。

嵇朗聽趙寶瀾一疊聲的賣慘,也不戳破,只笑吟吟的幫她斟茶,間或送一塊茶點過去。

趙寶瀾還是碎碎念:“朗哥哥,你不知道鄭武那個妹妹有多惡毒,居然能想得出那種辦法害我——還有那個蒯興懷,真沒想到他居然是突厥細作……”

嵇朗一邊幫她添茶,一邊溫聲道:“蒯興懷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不值一提,到了不還是沒逃脫我們朝雲的五指山?”

“是的呢!”趙寶瀾洋洋得意道:“最後還不是被我給……”

她話趕話的說到這兒,才猛地發覺不對,擡眼去瞄坐在對面的嵇朗,便見他正擡手飲茶。

他動作也文雅,衣袖規整,動作舒緩,難掩幾代鐘鳴鼎食的貴氣,慢飲一口之後,又徐徐将茶盞放下。

“最後怎麽了?”嵇朗笑着幫她續茶:“怎麽不說了?”

系統120:“哦吼,刺激!”

趙寶瀾:“……”

趙寶瀾心虛的挪開了眼睛,看着窗外,掩飾般的開始吹口哨。

嵇朗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笑罵道:“你個混賬東西,現在倒是啞巴了。”

趙寶瀾捂着額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不說話。

嵇朗站起身來,重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昌武侯:“走吧,咱們回荊州去。”

他們一行人乘船至此,趙寶瀾自然與他同行,至于龐琴安……

反正乖崽都已經在朗哥哥面前現出原形了,那就繼續壞下去好了。

兩個船夫見趙寶瀾打算跟昌武侯同行,便去問龐琴安該當如何處置,趙寶瀾想了想,便道:“那艘破船就送給她了,能回去是她的本事,不能回去是她的宿命,就這麽着吧。”

龐琴安瑟縮着坐在地上,渾身衣衫都濕透了,手裏邊無力的拿着一只木瓢,聽趙寶瀾這樣三言兩語敲定了她的最終結果,當真目眦盡裂。

她恨聲道:“鄭宜靜,你的心腸怎麽會這樣惡毒?我是你嫡親的表姐,你竟當真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腸惡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今天才知道嗎?”

趙寶瀾詫異的看着她,說:“還有,我尋思着不是你先找人鑿破了我的船嗎,你怎麽好意思說我心腸惡毒?感情你讓人鑿破我的船是心慈手軟小仙女,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心腸惡毒大惡魔?”

她上前幾步,兩手叉腰:“he——tui!!!”

龐琴安:“……”

圍觀群衆:“……”

龐琴安被噴了個狗血淋頭,大庭廣衆之下被這麽多人瞧着,當真是羞憤欲死。

她不會游泳,要真是被丢在這座小島、又或者是一艘破船上,那肯定是生機渺茫。

龐琴安聽那艘官船上的侍從們提過船主人的身份,知道是昌武侯當面,現下再見衆多侍從衆星拱月一般扈從在嵇朗身邊,猜測他便是那位昌武侯,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缰繩似的,放聲求救道:“侯爺救命!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即便是有什麽過錯,也輪不到她鄭宜靜越俎代庖啊,您只看她連嫡親的表姐都能趕盡殺絕,就知道她的心腸有多狠了!”

周遭侍從一聲不發,只有幾個親近心腹側目去看嵇朗神情,等他處置此事。

龐琴安也滿懷希望的看着她。

嵇朗擡手點了點那艘破船,問趙寶瀾說:“叫她坐那艘船回去?”

“嗯,”趙寶瀾點頭說:“船底鑿了兩個洞,算我回贈她的。”

嵇朗聽得失笑:“那不是回到一半,船就沉了?”

“她有木瓢嘛,”趙寶瀾理直氣壯道:“可以往外盛水的!”

嵇朗又笑了,伸手幫她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鬓發,語氣揶揄:“你好壞啊,蔚朝雲。”

“我就是這麽壞,以後說不定還會更壞,這輩子都改不了了,”趙寶瀾往後躲了一躲,背着手,認真的同他說:“朗哥哥若是想救她,那是你心慈,我沒什麽好講的,只能說咱們不是一路人。”

嵇朗搖頭道:“真是個壞崽。”

趙寶瀾一擡下巴,說:“我高興。”

嵇朗伸手繞過她的腰,抓了她的一只手握在手裏,不輕不重的在她掌心裏撓了下,輕輕說:“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系統120:“歐耶!”

趙寶瀾興高采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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