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遭到報應了嗎?

小魔王受傷道:“我不玉雪聰明嗎?我不乖巧可愛嗎?身邊人都喊我乖崽, 我覺得自己很合适那八個字啊!”

系統110:“……”

您是真的一點逼數都沒有呢。

它慢騰騰的說:“可你現在是個有夫之婦,也不符合條件啊。”

“那不是更刺激嗎?”

趙寶瀾一拍手,說:“婚內出軌,給衛建來一頂帽子戴戴它不香嗎?!”

系統110勸她說:“可陳露的臉不符合玉雪聰明、乖巧可愛的标準啊?這畢竟是人家的身體, 你用來幹這種事不太好。再說, 選秀節目都停了, 你還選個什麽鬼。”

“對哦。”趙寶瀾想想也是,便悻悻的收回了那個想法, 留戀不已的看一眼病房門口, 不舍道:“但凡我的龍體在這兒,我就得過去說幾句騷話, 唉!”

系統110:“……”

你快消停點吧,我謝謝你們全家了!

……

趙寶瀾到醫院門口去打了個車,回家往臉上貼了面膜, 舒舒服服的往沙發上一躺就開始刷沙雕視頻,不時的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這麽過了會兒,手機屏幕上方忽然間跳出來個微信提示,相親相愛一家人裏有人@了她。

趙寶瀾點開一看, 就見衛母的妹妹、也就是衛建的小姨在群裏邊發了個土味視頻,點開瞅了眼, 大體內容就是一報還一報,當兒媳婦的現在怎麽對待自己婆婆,将來有了兒媳婦之後兒媳婦就會怎麽對待她,@完她之後還發了句土味評論:“很有教育意義【點贊】”

“噫,這是跟她妹妹吐槽我了啊。”趙寶瀾眉頭一蹙,略微想了想,一口氣往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聊天群裏邊連發了五篇文章。

《女人只有結了婚, 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是男人還是畜生!》@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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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婆婆怎麽對我,今天我就怎麽對她,老鐵們,覺得我說的對的請點贊!》@衛母

《外國人從來不養老,自力更生,不給兒女添麻煩!》@衛母

《老公這樣對待媳婦,竟被下藥毒害,死無全屍!》@衛建

《煽風點火破壞別人家庭和諧,多事老人竟被當街打死!》@衛小姨

趙寶瀾:這幾篇文章都挺有意思的,分享給大家看看【呲牙笑】

沒等群裏邊的人說話,趙寶瀾反手退出了群聊。

被@了的衛母:“……”

被@了的衛建:“……”

被@了的衛小姨:“……”

世界忽然間就安靜了呢。

衛建上班的時候不能看手機,下了班才發現相親相愛一家人裏邊已經炸開了,再看看陳露發的那幾篇文章,登時就覺得一股子火氣直沖天靈蓋。

前前後後挨了幾次打,他也算是長了教訓,先去醫院看望過自己親媽,又開車回家去找陳露,他覺得他們必須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衛建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一瞅,就見陳露跟個大爺似的,翹着二郎腿歪在沙發上看手機,他深吸口氣,把門關上,說:“陳露,我們是時候好好的聊一聊了。”

趙寶瀾瞅了他一眼,吩咐說:“我現在沒空,你先去把地拖了,再幫我做個剁椒魚頭吃。”

“……”衛建:“?????”

衛建忍着火氣,坐到沙發上,說:“這些都先等等,我們來談一談。”

趙寶瀾頭都沒擡,說:“拖地,然後給我做飯。”

怎麽就說不清楚了呢。

衛建伸手把她手機奪過來,重複道:“我說我們是時候該好好談一談了,陳露,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趙寶瀾歪在沙發上,仍舊保持着握手機的動作,緩緩擡起頭,目光危險起來。

衛建心髒跳得快了,把她手機放在沙發上,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趙寶瀾拿起腳上拖鞋,“啪”的一聲響,打歪了衛建的臉。

“我給你臉了是吧?吩咐你拖地做飯你聽不見是嗎?跑到我面前來吆五喝六,怎麽着,覺得我好欺負?!”

趙寶瀾用拖鞋底在衛建臉上抽了好幾下,又進屋去找了根皮帶出來,甩着鞭花抽的啪啪作響,最後覺得不過瘾,又拖死狗似的把衛建拖進衛生間裏,按着他的脖子把他腦袋往馬桶裏邊塞,同時又按下沖水鍵,一遍一遍的重複這套動作。

身上的傷處隐隐作痛,馬桶的氣味又如此芬芳,衛建被迫喝了一肚子水,眼睛鼻子裏邊都嗆得發酸,兩手掙紮着亂拍,奈何趙寶瀾那只手就跟鉗子似的,一絲餘地都沒給他留。

這麽過了半個小時,衛建被折磨的只剩了半條命,趙寶瀾嫌惡的将他甩開,轉身進了客廳:“好好收拾一下,然後出來拖地、做飯,沒用的狗東西,平白耽誤了我半個小時!”

衛建抱着馬桶又吐又嘔,鼻子眼睛都往外淌酸水,喉嚨也是脹痛難言。

受不了了。

這種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從陳露對他動手到現在,總共才過去一天,真照這麽個形式來上個一年半載,那他還有命活嗎?

衛建頭發仍舊“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心裏邊卻定了主意,摸一下口袋裏的手機,他慢慢坐起身來,趁趙寶瀾不注意,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上了。

把手機掏出來,他果斷的打了110報警,接通之後衛建捂住嘴,小聲說:“警察局是嗎?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很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盡快過來一趟吧,我家住在……”

電話那邊說是盡量拖延時間,馬上就到,衛建放下心來,将手機收起,小心翼翼的打開衛生間的門,卻正對上陳露陰森可怖的面孔。

衛建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了,然後一寸寸收緊,直至窒息。

……

接到電話的警察抵達現場之後,下意識擡頭看了眼門牌號,跟同事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出了幾分狐疑。

這個地方他們都曾經來過,女主人幾次打電話報警,說是老公家暴,可這種家務事警方實在是不好幹預,走在大街上突然蹦出來一個男人對陌生女人動手,這叫尋釁滋事,嚴重的話要追究刑事責任,但老公打自己老婆的話,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警察也不太敢管這種事,有的女人前腳打電話報警做了筆錄,後腳就改口說沒事了,警察倒鬧了個裏外不是人,多冤啊。

遲疑着按了門鈴,衛建神情驚慌的從裏邊走出來了:“你們來了?趕快把她抓起來,快啊!”

兩個警察看他這模樣,不像是被暴力控制了行動的,進屋去一看,就見之前見過兩次的這家女主人坐在沙發上,蒼白着一張臉,憔悴中難掩惶恐與不安。

他們夫妻倆之間的那點事警察也知道,又因為衛建的惡劣印象在那兒擺着,見狀不禁皺眉:“衛建,你是不是又打你老婆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回,說什麽我也得把你拷走!你自己也是公職人員,知道這事影響有多大,真鬧到媒體面前去,開除你都是少的!”

“我不是,我沒有!是她打我!”

衛建兩眼瞪大,眼底滿是血絲:“她就像是瘋了一樣,用拖鞋打我,用皮帶打我,還踢我的肚子,按着我的頭往馬桶裏邊塞,她還打我媽——你們趕快把她抓起來啊!”

警察看他情緒明顯太過激動,眉頭皺的更緊,叫同事控制住他,問木偶一樣坐在旁邊的女主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趙寶瀾慘淡一笑,單薄的像是一張白紙的影:“警察同志,你們覺得呢?我要是能打得過他,之前還用得着打電話報警?”

警察心裏邊也是這麽想的。

他點點頭,繼續問:“那你老公說的是怎麽回事?”

趙寶瀾捂住臉,神情倦怠而痛苦:“他昨天不知道做什麽去了,喝了很多酒,回來就開始發酒瘋,罵我、打我,我怎麽敢還手?我以為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他卻變本加厲,反咬一口說我打他,說我打他媽媽,欺負他媽媽,警察同志,你們也是見過我婆婆的,我欺負得了她嗎?”

警察想起當初陳露報警之後衛母去警察局撒潑的樣子,心有餘悸道:“确實是。”

他站起身來在屋裏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麽異樣,就轉向衛建,厲色道:“衛建,你報假警的事情我們就先不追究了,但是我這兒有一句話你給我記住,再有下一次,只要你老婆給我打電話,我就帶她去驗傷,然後去找你單位領導——回家跟自己老婆逞威風,你什麽東西啊!”

末了,他又略微溫和了語氣,說:“工作重要,但身體也很重要,閑着沒事的話就去醫院精神科看看吧,你這種情況挺嚴重的,醫學術語叫什麽來着……”

同事說:“臆想病。”

“對!”警察拍了拍衛建肩膀,說:“趁早去醫院看看吧,治病這事宜早不宜晚。”

“我沒有病,我頭腦很正常!”

衛建指着沙發上的妻子,崩潰大叫道:“她這兩天就跟是變了個人一樣,發瘋似的打我、折磨我,也折磨我媽,你們知道她有多變态嗎?她居然還用煙頭燙我!”

“衛建!在我們面前,你最好實話實說!”

警察忍無可忍,神情一肅,嚴厲道:“我沒看見你老婆用煙頭燙你,卻在你老婆身上見到過你用煙頭燙她留下的痕跡!要不是你媽去警局撒潑打滾,要不是你老婆願意撤銷控訴,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你說她燙你了,證據呢?傷痕在哪兒?露出來我看看!”

“沒有了!”

衛建驚奇的瞪大眼睛,手足無措的解釋說:“剛剛我偷偷給你們打電話報警,被她給聽見了,她按住我就是一通暴打,我懷疑她是想把我打死,可是真的好奇怪,她打完我之後,那些印子都不見了!”

“……”警察:“?????”

他目光複雜的看着衛建,說:“煙頭燙完連個印兒都沒留下?”

“對!”衛建說:“真的好奇怪!你說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就像電影裏邊演的那樣……”

“……”警察:“?????”

警察說:“你還是趁早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已經是晚期了。”

衛建聽得想要發狂,崩潰大叫道:“我沒有病,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警察皺眉看他一眼,跟趙寶瀾說:“要不你還是回家去住兩天吧,他現在精神狀況很不穩定,你再留在這兒很危險的。”

“不了,”趙寶瀾溫和而堅強的拒絕了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有千般不好,但現在都病成這樣了,我不能在這時候離開他啊。”

“那你千萬小心點,”警察被她打動了,輕嘆口氣,囑咐說:“有什麽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趙寶瀾起身送他們出去:“好的,謝謝您了。”

兩個警察走在前邊,趙寶瀾在後邊送,衛建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大喊道:“不要走啊!”

同事搖搖頭,說:“苦了他老婆了,這麽個男人,居然遇上這麽好的女人。”

警察情不自禁的嘆口氣:“是啊。”

衛建死死的扒住門框不放,身後那只手卻恍若來自地獄,扯住他的衣領,硬生生把人拽了回去。

房門關上,衛建後背迅速被冷汗打濕。

趙寶瀾捏住他的後脖頸,直接把他的腦袋怼到了牆上。

咚、咚、咚。

衛建的額頭被磕破了,血液染紅了白色的牆壁,他扶着牆,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門鈴響了。

趙寶瀾過去開了門,兩個警察神情驚疑不定的往屋內張望:“剛才是什麽動靜?”

趙寶瀾眼含熱淚:“你們剛走,他就開始發瘋,一個勁的把自己頭往牆上撞……”

兩個警察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安撫性的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趙寶瀾臉上笑容一寸寸淡去,手持皮帶,在衛建顫抖恐懼的目光中,又一次走了過去。

趙寶瀾穿到陳露身上之後,衛建仿佛身在地獄一般,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在趙寶瀾的熱情幫助下,他很快就适應了這種生活。

回家就是一通毒打,不回家趙寶瀾就去單位找他,撒潑鬧事叫他不得安寧,下了班躲在外邊也簡單,打個電話報警,理由都是現成的。

我老公有精神病,下了班都沒回來,我不放心。

趙寶瀾在衛家呆了七天,衛建瘦了二十斤,整個人都脫了形,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這樣麻木的過去幾天,趙寶瀾晚上照舊拿出皮帶時,衛建雙膝一軟,向她跪下了。

“露露,算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腦袋碰在地板上“duangduang”作響,衛建就跟沒有知覺似的,一個接着一個的磕:“我們離婚吧,好嗎?房子給你,車給你,存款也給你,什麽都給你——我們離婚吧!”

“為什麽要離婚?我才不要離婚!”

趙寶瀾不假思索道:“我生活順心、家庭和睦,老公還是一條好狗,我為什麽要離婚?不離,堅決不離!”

衛建:“……”

衛建想死。

他實在是沒辦法,就去找了街道辦主任,偷着送了幾次禮之後,街道辦的中年女主任登門了。

“小陳啊,感情的事情呢,它是沒辦法強求的,”主任往沙發上一坐,打着官腔道:“小衛去找我了,希望我能居中調節一下……”

“調節?有什麽好調節的?我們夫妻生活的很好啊。”

趙寶瀾皺眉說:“你要實在沒事,就沒事幫我調調生理期,有陣子沒來了。”

主任:“……”

主任走了的第二天,趙寶瀾下樓閑逛,小區診所裏的醫生專門去找她,意味深長的說:“剛才你婆婆來了,還幫你老公拿了點抗抑郁的藥,說是家裏邊事多,心情不好,憋出病來了。”

“抗抑郁的藥?奇怪,”趙寶瀾撓撓頭,不解說:“我心情挺好的呀,我老公怎麽會抑郁呢?”

完事她撇撇嘴,不屑道:“不用管他,就是瞎矯情而已,打一頓就好了。”

醫生:“……”

醫生說:“夫妻有話好好說,怎麽能動手呢。”

趙寶瀾理直氣壯道:“他要是沒做錯事的話,我怎麽會打他呢?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應該反思一下自己了啊!”

“……”醫生:“????”

就在衛建被折磨的就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趙寶瀾終于大發慈悲,同意了他的離婚請求。

房子歸她,車歸她,存款歸她,衛建淨身出戶,不帶走一粒塵埃。

衛建近乎感恩戴德的答應了她的條件。

找了個時間,兩人一起去了民政局。

巧了,辦業務的還是上一次他們過來時遇見的那個辦事員。

“辦離婚手續是嗎?”

辦事員看了他們倆一眼,說:“想清楚了嗎?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之前多考慮一下家人啊。”

“考慮的不能再清楚了!”

衛建迫不及待道:“快快快!”

辦事員看了趙寶瀾一眼,見她神情平淡,不怒不喜,就覺得這倆人的婚姻應該還沒有走到盡頭。

你看女方這麽冷靜,也不主動催促,可見對男方還是有感情的嘛。

辦事員喝了口水,說:“不好意思,今天機器壞了,辦不了了。”

“辦、辦不了了?”

衛建愕然道:“怎麽會辦不了了呢?我們專門來辦手續的!儀器什麽時候才能修好?半小時之內行嗎?!”

“我也不太清楚,”辦事員敷衍說:“你們過幾天再來看看吧,說不定到時候就好了呢。”

過幾天?

這是什麽事情,就能說過幾天?

你知道我是有多不容易,才求着陳露答應離婚的嗎?

幾天之後她又改變主意了怎麽辦?!

衛建滿心希望奔向新的生活,沒想到遭遇了迎頭一擊,滿頭冷汗的坐在那兒,崩潰道:“上一次來辦離婚手續的時候不就說機器壞了嗎?這回怎麽又壞?!!”

辦事員還沒說話,趙寶瀾就笑着說:“可能是我們的緣分還沒有倒頭吧。”

“對了!”辦事員贊許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什麽坎兒過不去?回去再好好談談吧。”

我談你媽個頭!!!

我跟陳露這個魔鬼還能有什麽緣分?!

衛建只覺一股冷氣從腳底一直沖到心窩子,轉而又變得灼熱起來,他嘴唇動了動,還沒等說話,旁邊陳露把證件收進包裏,顯然是打算離開了。

今天她走了,下一次踏進來得是什麽時候?

衛建滿心絕望,目光空洞。

辦事員還在那兒笑着說話:“以後別來了啊,從前人都過一輩子,哪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火氣太盛,過不了幾年就要分。”

“您放心吧,以後我再也不來了,”趙寶瀾笑吟吟的說:“我都從新聞上看到了,每對來辦離婚手續的人您都說機器壞了把人給糊弄走,保全了好多人的婚姻呢,您可真是個大好人!”

“嗨,”辦事員難掩得意,擺擺手,謙遜道:“老話是怎麽說的來着,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啊。”

這之後陳露說了什麽,衛建都沒聽清楚,他腦海裏只回蕩着那一句話,掰碎了思來想去,轟鳴震響。

機器沒壞,是辦事員糊弄他的!

就因為那句老話,狗屁的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可他算什麽,他的性命算什麽?!

辦事員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觀,把他的命拿出去賭嗎?!

不離婚,擺脫不了陳露,他被她打死了怎麽辦?!

這辦事員會給他償命嗎?!

會嗎?!

這踏馬的算是什麽道理?!

衛建頭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緊繃到極致,忽然斷裂開來,他眼球布滿血絲,哈哈大笑着掄起凳子,猛地砸到了辦事員頭上。

周圍安靜了幾瞬,場面旋即混亂起來,尖叫聲伴着衛建的大笑聲,民政局內異常的刺耳。

高強度的刺激之下,他瘋了,搶過桌子上擺着的結婚證,發力撕成了碎片。

辦事員跌倒在地,鮮紅的血液順着面頰緩緩流下。

她完了。

當然,衛建也完了。

然後趙寶瀾點了根煙,看着辦事桌上擺放着的那一摞離婚證,陷入了沉思。

苦心經營的婚姻宣告失敗,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她擡手捂住面孔,痛苦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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