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遇見俞先生了嗎?

晏琛:“……”

突然的一句話, 什麽氣氛都給搞沒了。

“加加加!”

他被氣笑了,伸手在她腮幫子上擰了下,說:“一天二十萬,好不好啊?”

趙寶瀾美滋滋道:“好!”

午後陽光溫暖, 又剛吃完一頓豐盛而精致的午飯, 兩人都有點困, 懶洋洋的在床上躺了會兒,說了幾句話, 就合上眼準備小憩片刻。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聲音傳來, 然後是鹦鹉響亮的叫聲,趙寶瀾困得不行, 嘟囔了聲“哪來的鳥”,就翻個身重新睡下了。

沒過多久,又一陣鳥叫聲傳來, 清脆響亮,活像是站在他們頭頂上叫似的,唯恐吵不醒人。

趙寶瀾煩不勝煩,頭發亂糟糟的坐起身來靜聽一陣, 穿上拖鞋走到了窗邊。

陽臺上窗戶開着,打開玻璃門走過去, 便見窗外綠樹如茵,樹頂都被仔細修剪過,形狀整齊而漂亮,那鳥叫聲卻離得更近了。

她扭過頭去一看,就見右側陽臺上挂着十幾個鳥籠,江薇生的狗崽子晏炜坐在陽臺上捏着一把瓜子兒逗鳥,見她視線瞟了過來, 嚣張的一擡下巴,笑容難掩惡意。

這個小王八羔子,肯定是故意的!

趙寶瀾指了指他,問晏琛說:“我能揍他嗎?”

晏琛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說:“他還是個孩子,你好意思跟他動手嗎?”

“孩子怎麽了,”趙寶瀾理直氣壯道:“我也是個寶寶呢!”

倆人在屋裏說着話,就聽有人在外邊敲門,打開門一看,江薇端着一盤洗好了的葡萄站在門外,滿臉歉然:“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吵到你們了?養鳥就是這樣的,得時常逗弄着才行,不然鳥沒精神,活不長。”

把那盤葡萄遞過去,她不好意思的說:“小炜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們兩個大人可別跟他計較。”

“嗨,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趙寶瀾接過那盤葡萄,善解人意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誰家裏還沒個老人孩子,誰沒養過什麽小動物?我都明白的,您放心吧。”

江薇在下邊養精蓄銳半天,都做好再幹一架是準備了,沒成想姓趙的小丫頭和聲細語的,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她心裏邊直犯嘀咕,又不好再說什麽,假笑着寒暄幾句,方才滿腹狐疑的離開了。

晏琛下了床,撕下來一顆葡萄送進嘴裏,奇怪說:“這不像你啊,居然肯吃虧?”

“吃虧?”趙寶瀾一拳将那盤葡萄打成了葡萄泥,笑容猙獰道:“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出聲呢!”

她把手機從包裏掏出來,按下錄音鍵之後,發出了惡龍咆哮:“養鳥養鳥養鳥,養你麻痹的鳥!畜生不懂事,人也不懂事?小孩不懂事,大人是死了嗎,也不懂事?實在不懂事也沒關系,我來教你……科學上管這種行為叫有娘生沒娘養,聽懂了嗎?!he——tui!!!”

晏琛:“……”

趙寶瀾看都沒往他臉上看,錄完音之後按了暫停鍵,借用了晏琛房間裏的電腦一用,直接把這段錄音連接到了音響上。

單手把音響提溜到了陽臺上,趙寶瀾“咔噠”一聲按下了播放鍵,她口吐芬芳的那段語音以爆炸性的音量在陽臺上無限循環。

隔壁逗鳥的狗崽子:“……”

樓下滿心不解的江薇:“……”

吃瓜群衆晏琛:“……”

趙寶瀾一攤手,欣然道:“你看,不吵不鬧就可以把事情解決掉,完美!”

江薇人在一樓大廳都能聽見音響爆發出來的巨大音量,只聽了一遍,她姣好的面孔就黑的吓人,而那音響一直沒停,滔滔不絕的對那段語音進行循環播放,單論效果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接一個的驚雷不斷的往她腦袋上邊砸。

江薇沒敢張嘴,唯恐上下兩片嘴唇剛分開就噴出火來,忍着暴怒和憋屈到了兒子房間,“啪啪”兩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了。

“哥哥姐姐在休息,你在這兒逗什麽鳥?不像話!還不快去寫作業!”

狗崽子委屈壞了:“媽,不是你讓我來逗鳥的嗎?”

江薇氣急了,又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還敢頂嘴!”

狗崽子抽着鼻子,委屈巴巴的走了。

趙寶瀾坐在陽臺上瞅見這一幕,矯揉做作的做了個探耳細聽的動作,又因為自己身邊音響噪音太大,最後什麽都沒聽見。

她把音響關了,大聲問江薇:“嘿,阿姨,小炜煩什麽錯了,你打他幹什麽?孩子做錯了要好好教育,動手可不行啊!”

江薇:“……”

艹你媽的,賤人!

趙寶瀾:“阿姨,你怎麽不說話?你是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是嗎是嗎是嗎?!!”

江薇五髒六腑就跟被火燒了似的,灼熱的近乎發燙,雙眼幾乎冒火的瞪了她一眼,随意掀了掀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法,只是做了個說話的動作敷衍過去。

趙寶瀾又做出探耳細聽的動作,奈何還是什麽都沒聽到。

她兩手叉腰站在陽臺上,跟房間裏用飲水機接水的晏琛說:“琛,你們家陽臺隔音效果真好,說什麽都聽不見!”

晏琛“嗯”了聲,喝了口杯子裏的溫水,就聽趙寶瀾笑嘻嘻道:“你看對面那個傻逼,站在那兒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兒子還養成那個狗德行,成天學着你媽媽的模樣穿旗袍,嚯,她有沒有念過書,知不知道什麽叫東施效颦啊?!”

晏琛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裏。

“……”江薇:“?????”

江薇聽得幾欲殺人,兩眼幾乎要瞪出眼眶,趙寶瀾就跟沒看見似的,笑容滿面的對着她比了個心,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陽臺。

晏琛劇烈的咳嗽了大半天,趙寶瀾任勞任怨的幫他拍背,他水也不喝了,手指擡起趙寶瀾下巴端詳她半天,終于由衷的說了句:“鬧鬧,你好騷啊!”

……

江薇安生了,狗崽子也老實了,趙寶瀾跟晏琛小睡了四十分鐘,起床活動一下就離開莊園回公司去了。

在專業技能上她沒什麽能幫晏琛的,而事實上晏琛掌管着這麽大的一家集團,也不缺專業人才,反倒是她這樣吊兒郎當、充滿樂趣的人陪在身邊,時間仿佛也過得快了。

下班時間來臨之前,晏琛由衷道:“鬧鬧啊。”

趙寶瀾:“怎麽了?”

“要不然,你到我身邊來工作吧,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工作內容,只是陪着就可以,”晏琛将筆帽扣上,“噠”的一聲輕響:“工資的問題好說,日薪四十萬,跟埃爾森集團開出的價碼一樣。”

“我不要,”趙寶瀾搖搖頭,說:“投資學上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生活也是這樣,我是人,知道自尊自愛,不可能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我要工作,要給自己多找幾條進步的路徑。”

同樣的話晏琛從前就聽過一次,得到的感觸卻不如現在深,人都說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華,雖說趙寶瀾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寂寞過,但只看她沒被日薪四十萬沖昏頭腦,就知道她年紀雖小,但諸多道理都是心知肚明。

“也好。”

晏琛輕笑,俊容上難掩溫和:“我這兒的門随時都為你打開,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

下午五點鐘,趙寶瀾下了班,下樓去打個車回家去,進門沒多久,審判官就回來了。

“乖崽,”他一邊給小奶龍沖奶粉,一邊擔心的問:“第一天上班順不順利?跟同事相處得好嗎?”

“都好!”趙寶瀾蹦蹦跳跳的到他身後,忽然間抱住了他的腰,撒嬌說:“就是我好想你鴨!”

審判官先是心頭一松,被她抱住之後,後背肌肉卻猛地僵硬起來,動作不太自然的把她推開,輕輕說:“奶粉好了,來喝奶吧。”

“嗯,你真好!”趙寶瀾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他,咕嘟咕嘟的開始喝奶。

審判官被她這樣看着,心卻亂了,別過臉去,開始做飯遮掩。

趙寶瀾幾不可見的翹起了嘴角。

按照之前的約定,第二天審判官帶着小奶龍去上班,有他在旁邊庇護着,無波無瀾的過了一天。

周一歸晏琛,周二歸審判官,周四歸阿爾伯特,周三跟周五卻還空着。

周三這天趙寶瀾沒什麽安排,出去瘋玩了一上午,又找了家高級餐廳吃飯。

衣香鬓影,金碧輝煌,往來的服務生穿着整齊的套裝,桌子上有小型的山水擺件,旁邊還有小提琴家演奏,環境優雅而舒适。

服務生送了菜單過去,趙寶瀾看着菜名點了幾個菜,将菜單遞過去之後,眉頭忽然猛地一跳。

有殺氣。

她暗暗警覺起來,不動聲色的坐在位置上,目光卻在餐廳內迅速掃動,視線在觸及到不遠處男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俞先生。

居然是她之前在醫院裏遇見過的那位俞先生。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加上趙寶瀾自己,餐廳裏總共也只有兩桌客人,可想而知,殺手必然是沖着他來的。

是得罪了什麽人嗎?

趙寶瀾心中思緒萬千,目光卻停在他身上沒有挪開,俞先生有所發覺,轉過臉來看了一眼,那雙淡漠的眸子忽然微微一動。

異變就發生在一瞬間。

兩個客人模樣的槍手從門外進來,拔槍掃射,桌上盤碟應聲而碎,滿地狼狽。

趙寶瀾反應迅速,一腳将面前桌案踢翻遮擋,眼前光線忽的一暗,再一擡頭,俞先生已經到了近前,借助桌面遮掩,半蹲在她面前。

上一次見面時兩人隔得遠,趙寶瀾只瞅了個大概,今天離得近了,才發現這男人長得是真踏馬的俊!

面孔冷白,眼眸狹長,三白眼冷漠而寡淡,單獨拿出來好像都有點奇怪,但是搭配到一起之後卻是恰到好處,驚豔至極。

四目相對,兩人鼻尖只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趙寶瀾嗅到了他身上的冷香氣,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麽香水。

趙寶瀾正有些出神,卻恍然發覺槍聲停了,幾個保镖模樣的男人走上前來,畢恭畢敬道:“先生,死了一個,抓了一個活的!”

俞先生淡淡點頭,站起身來。

趙寶瀾想着良機千載難逢,彈簧似的跟着站起來,控訴說:“這位先生,因為你的原因,我遭受了這種飛來橫禍,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你必須對我負責,并且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幾個保镖聽得變了臉色,看樣子如果主顧吩咐,馬上就能順手給她一槍。

俞先生臉色紋絲不變,看她一眼,吩咐屬下說:“把受傷的那個押上來。”

殺手肩膀上中了一槍,正汩汩向外流血,面容慘淡,被反束雙手帶了上來。

俞先生從保镖手裏接過槍,打開保險之後,漠然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這位先生,誤,誤會啊!”

殺手看出他不是善茬,臉上肌肉都在哆嗦,憤然的看向趙寶瀾,顫聲說:“我們是受人雇傭來殺一個名叫趙寶瀾的賤人,跟您沒什麽關系啊!”

“……”趙寶瀾:“?????”

俞先生吹了吹槍口,轉頭看向趙寶瀾。

他淡淡道:“飛來橫禍?精神和身體損傷?連帶賠償責任?”

“……”趙寶瀾:“?????”

這,這踏馬跟我想的不一樣!

她舔了舔嘴唇,滿臉無辜道:“我不是,我什麽都不知道,趙寶瀾是誰?我不認識她!”

殺手恨恨的瞪着她,說:“她在撒謊!就是她!我懷裏有她的照片!!!”

“……”趙寶瀾:“?????”

不是把兄嘚,一定要做的這麽絕嗎?

保镖從他懷裏找了照片出來,上邊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的确确跟面前少女長得一模一樣。

俞先生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屈指彈了下,三白眼漠然的看着她,說:“解釋一下?”

趙寶瀾無措的撓撓頭,哼哧着說:“這肯定是個誤會……”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