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城市中的黑寡婦
體育館的大門被從裏面反鎖,李言成一趴到門口就發現裏面的鐵鏈橫穿着,這種程度的鑰匙想要從外面突破幾乎不可能。
因此他對身後跟着他來的張軒做了個手勢,讓他在周圍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
借着屋內微弱的陽光,李言成仔細地打量着屋內的情況。
無奈現在确實有一個人在,那人背對着門口而站,由于體育館中間凹陷下去的原因,從李言成所在的地方,并不能看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甚至是只能從本質之間隐隐約約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就連對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體育館內比賽場外面有一圈的觀看位置,以前沒覺得現如今卻覺得那位置非常礙事。
張軒在周圍轉了一圈之後,在體育館最後的位子找到了一扇後門,後門也被人反鎖了,不過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從後門突破遠遠比錢門都不容易的多。
他無聲的對李言成做了個手勢,現如今的情況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做事,想要強行突破這裏并不容易。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其餘的警察到來,然後大家一起動手以最快的速度制服對方。
一旁的保安在旁邊蹲着,完全摸不着頭腦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麽。李言成和張軒也看出來了,這人怕是連簡單的鍛煉都沒有做過,現在這個時候怕是根本依靠不上。
因此李言成才看完張軒那個手勢之後點了點頭,并且對着一旁空曠的位置指了指,示意讓張軒離開這裏去找救兵。
張軒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此刻經不起耽誤,他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按照李言成所說的離開了在體育館,走到了體育館這邊完全聽不到聲響的位置之後他才拿出電話打電話給其餘的警察讓他們立刻帶人過來。
臨走之前,張軒把自己攜帶的□□遞到了李言成的手裏。
他現在并不清楚對方到底有沒有兇器,但是如果李言成時候你能夠有一把□□威懾力必然大大增加,能夠保護李言成能同時在某一方面也能夠震懾住兇手,畢竟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張軒離開之後,李言成對身邊蹲着保安也做了個手勢,讓他也蹲到一旁去不要在這附近。ssss那保安并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與其讓他在旁邊蹲着李言成覺得還不如讓他離得遠一些,至少沒有暴露他們行蹤的危險。
那保安得到李言成的秘密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往一旁跑去,但是讓你李言成怎麽也想不到的是那保安實在太不争氣,居然在跑路的時候,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跌倒也就算了,偏偏他自己帶在身上的手機也跌了出去,哐當一聲落地之後手機蓋被摔飛,然後手機居然關機了!
手機關機的鈴聲在這個時候被無限放大,空曠而安靜的體育館頓時之間就陷入寂靜之中。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見過□□,那保安臉上都是驚恐,看着李言成的時候似乎還害怕李言成拿槍對着他。
李言成顧不了身後那個狼狽逃命的保安,他連忙回頭去看在體育館裏面的那個背影,回頭之下才發現那人居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有時間思考,李言成立刻起身踹門,體育館大門後面是被鐵鏈鎖住想要進去并不容易,李言成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空跑到後門那邊去敲門,因此他當機立斷地抽出□□對着鐵門直接開槍。
鐵鏈足足有手指粗細,就算是李言成射擊的技術再好也沒辦法幾槍把鐵鏈打斷,因此他打的地方并不是鏈條而是門把手。
差不多五六槍之後,門把手搖搖欲墜,李言成一角對着窗口的位置踹了過去,‘哐當’一聲之後,鐵門被打開。
李言成沖進體育館內,而此刻體育館內已經空無一人,朝着四周看去,出口緊逼顯然對方還沒有從這裏離開。
李言成回到剛剛大門的位置,他背對着大門從地上撿起鐵鏈在大門上做了一個簡單的捆綁動作,硬是把剛剛才被他踹開的大門強行反鎖住。
說完大門确定對方不可能輕而易舉把大門才開之後,李言成這才開始在屋內巡視起來。
這裏是體育館,空間很大,除了中間的那一組比賽場地之外,周圍都是凳子。
那些凳子都是極為簡單的塑料凳子,藏不住人,一眼看過去空空蕩蕩的,對方顯然已經離開中間的場地。
李言成把槍向上指着,環視四周一圈之後,李言成開口說道:“警察已經來了這邊,這個時候再反抗顯然不明智。”
李言成并沒有勸對方立刻降服,因為李言成清楚對方的性格,這個女人能夠壓抑住心中殺戮的欲…望,并且有計劃地隐藏自己的行蹤讓自己不至于被人發現。
并且在被人懷疑之後還主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把所有事情都栽贓在別人身上,顯然這是一個心機十分重并且十分冷靜的女人。作為一個罪犯來說,這樣的兇手顯然是最為恐怖也最難抓住把柄的。
因此直接勸說對方降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她已經殺了這麽多人,作為一個理智的兇手她清楚殺人的後果,就算降服她也不可能毫發無傷的離開。
牢獄之災是免不了,就算情況再好,幾十年的時間必定會砸在裏面出不來……
“盧雨與這件事情并沒有任何關系,你應該都清楚,就算你殺了他也于事無補。”李言成說道。
他開始在整個體育館之內搜尋起對方的蹤影,這個體育館除了中央的比賽場地之外還有幾個休息室,2樓也還有座位,想要把這偌大的體育館從頭到尾檢查一遍顯然并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對方手上還有人質,這種情況下想要把對方抓住僅憑李言成一個人實在有些困難。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讓對方無法從這裏離開。
一旦張軒他們帶人過來,入口被封住,那麽在進行搜尋就簡單得多。
“盧雨跟那件事情毫無關系,殺了你孩子的人也不是他,就算你把他殺了也沒有意義。而且殺了你孩子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殺人的人還是你,難道你都忘了嗎?”李言成說道。
整個體育館這裏十分空曠,李言成的聲音幾乎占據了所有空間。
就算對方躲了起來,也肯定能夠聽見李言成的話。
李言成不知道對方的精神狀态是不是已經崩潰,但是他知道王曼迷肯定是已經陷入了極端的糾結當中,孩子的去世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極端。
孩子的事是意外沒有錯,但對方丈夫事後的所作所為顯然讓她把憎惡都轉移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因為仇視,所以她才動手殺人的男人。
一開始李言成以為對方是因為仇恨男人,所以這才動手殺人。
但是後來李言成很快就發現他想錯了,對方确實是在殺人沒處,傷口處的痕跡也确實是能夠說明對方殺人的時候心裏充滿怒火。
但是對方選擇的被害人與她已經死亡的丈夫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而且對方選擇被害人之後并沒有立刻下手,反而是花時間與對方接觸甚至是挑逗對方,這樣的做法并不像是急于殺掉對方,這讓李言成有些不明白。
如果是仇殺,必定是有什麽相似之處,才會被盯上。
但對方的做法明顯不像是仇殺,因此李言成不得不作其他猜測,對方這麽做明顯帶有目的性。
為此李言成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對方也許并不是想要殺人,而是想要彌補什麽。
--例如彌補已經去世的孩子。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孩子的去世。
作為一個不夠細心的母親,對方如果一切作為都是因為想要得到孩子,那麽一切就都能夠說得通了。
“就算你再生出一個孩子來,那孩子也已經不是之前的,這麽基本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李言成大聲地說道。
整個體育館之內就只有李言成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李言成毫不介意,不斷的繼續說話。
他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并且引起對方的回應,如果對方開口回答必定會暴露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之前那些話對方仿若未聞,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忍不住了,空曠的體育館子裏傳來略帶急促和氣憤的回答:“你懂什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回不回來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
“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盧雨他不過還是個孩子,連大學都還沒畢業,你殺了他和殺一個小孩有什麽區別?”李言成問道。
對方的聲音是從2樓傳來的,李言成剛剛在門外的時候只不過一回頭的功夫她就不見了蹤影,如果盧雨死亡或者昏迷對方不可能這麽快就把盧雨的身體移動到2樓,除非盧雨還清醒着,并且能夠自己移動。
李言成的這句話讓對方沉默,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想理會李言成還是因為聽了李言成那話有所觸動。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李言成向着二樓走去,他又道:“你和盧雨認識了那麽長的時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個還沒出社會的小鬼,別人打架他連上去拉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做個事情也是慢騰騰的,性子半點定性都沒有……”
只可惜李言成對他的了解并不多,對他家裏的情況也并不知情,因此能說的也只有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所看到所了解到的。
之前幾個被害人的年紀都已經不小,最少的也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盧雨是個特殊情況,估計才到二十,作為一個并沒有經歷過社會在校的大學生,說他是個孩子也并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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