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學生們看見教師方隊前面走着兩個人, 還穿着同一品牌的同款同色運動服,全炸了鍋。

校園傳說,嚴老師占了寧老師的語文課,正在被她懸賞一杯不高于十塊錢的咖啡追殺。

怎麽轉眼就穿起了情侶裝, 還違反第一排只能走一個人的規定, 一塊走在最前面。

學生們最喜歡看老師的八卦, 經常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在觀衆席吹了聲口哨, 引來一堆人起哄。

校長坐在主席臺上, 默默拿出了一包瓜子,一會看着寧舒和嚴喬,一會又看看秦月香,以及新加入這場感情糾葛的方名雅。

寧舒感覺到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目光, 她是個低調的人, 很少在人前出風頭。半圈操場走下來, 手心都冒了汗,臉蛋跟被火烤過一樣紅。

她用餘光看了看嚴喬,對方面不改色, 舉旗看着前方。

經過六班的觀衆席時, 不知道誰扔了一朵玫瑰花在操場中間, 一群熊孩子又開始鬼叫。

一圈終于走完,寧舒松開旗杆,仰頭看着嚴喬:“為什麽讓我也站在前面?”

嚴喬垂眸:“陶主任說的,長得好看的站在最前面。”

“你那麽好看,當然要站第一排。”

完全讓人氣不起來,寧舒:“行。”

反正她并沒有什麽實際上的損失,結果她還沒走出去幾步, 身後就響起廣播聲:“高三(6)班扣精神文明分一分。”

寧舒怔了一下,旋即大喊:“嚴喬!”

導致她被扣分的罪魁禍首已經跑遠了。

本來領先一班三分,因為她的原因,導致只剩下兩分,寧舒十分懊惱,自己為什麽要在下雨那天給嚴喬送傘,讓他淋死在雨裏不好嗎。

寧舒轉頭往六班的觀衆席看了看,準備過去跟同學們道個歉,畢竟是她的失誤。

觀衆席上的都是沒有參加運動項目的,有幾個女生正在低頭寫廣播稿,時而擰眉,時而撓頭。寧舒越是看她們認真,心裏越過意不去。

她走過去道了歉:“我向大家保證,一會教師組比賽的時候,一定竭盡全力把這一分掙回來。”

剛才幾個起哄起得很起勁的男生表示無所謂,個別平時不太喜歡寧舒的學生對她還是有點意見,不敢說出來,只能抿着嘴唇不說話。

周思瑤正在寫廣播稿,擡頭安慰寧舒:“嚴老師一直在幫助我們訓練,肯定沒問題的。”

寧舒嗯了聲,檢查了一下現場紀律和衛生,彎腰撿起來一個紙團:“大家注意衛生,找個袋子扔垃圾,不要扔在地上,不然被陶主任看見會扣分的。”

寧舒走到後排,看見椅子上堆着一箱箱飲料,殷彭海還在吃力地往這邊搬,寧舒問他:“這都是班費買的嗎?”

殷彭海坐在椅子上歇了歇:“不……不是,是楠……楠哥請大家喝的。”

又是鄭楠出的錢,寧舒轉頭沒看見鄭楠的身影,對殷彭海說:“你跟他說,叫他以後不要總這樣了,就算要請,一人一瓶一兩塊錢的礦泉水就可以了。”

殷彭海打開一個紙箱,遞給寧舒一瓶水,寧舒接過來看了看,珠峰冰川,沒錯,就是超市裏賣十五塊一瓶的那個水。

寧舒擰開嘗了一口,是比一兩塊的好喝一點,但這也太貴了,十五塊一瓶,這些得有五十瓶至少。

寧舒心算了一下,一瓶十五,十瓶一百五,五十瓶,再用一百五乘以五,等于……五五二十五,寫五進二……

“一……共七百五,寧……寧老師,”殷彭海從幾個紙箱後面拿出來一大包零食,“楠哥給……給了我兩千,除……除了買水,還給……給女生們買……買了小零食。”

“林……林婷,”殷彭海把零食遞給林婷,“楠……楠哥買的”

林婷笑了笑:“那謝謝楠哥了。”

幾個人開始分零食,林婷遞給寧舒一包話梅糖,寧舒沒要,那包糖被硬塞進了運動服上衣口袋裏。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不同類的項目同行進行,學生先比,學生全部比完才到老師。

第一個進行的項目是一百米跑和跳高。

寧舒先來到了跑道這邊,短跑初賽,學生們已經在起點準備起來了,裁判是嚴喬。

寧舒看了一下,一共八個跑道,一班和六班的人都有,六班的是嚴禮,一班的是他們班體委。

人氣最高的就是這邊了,旁邊觀衆席上坐滿了學生,連陶主任都端着他的老幹媽玻璃杯走了過來。

寧舒小跑着到嚴禮身旁,看見他正在熱身:“別緊張。”

嚴禮笑了一下:“不緊張,友誼第一。”

一旁一班的體委也笑了笑,跟嚴禮對了下拳:“對,友誼第一。”

這兩人以前就是同桌,關系很好,對這次兩個班級的對賭參與性不高,對他們來說,參加運動,只是參加運動會,享受運動精神就好,不涉及別的恩怨情仇。

一班的體委對寧舒笑了一下:“寧老師,您今天很漂亮。”

嚴禮俨然把自己當成寧舒的自己人了,自豪地替她應下:“當然。”

被小少年們誇了,寧舒紅了一下臉:“謝謝。”

一班的學生也不全是不懂禮貌的,這不也有好孩子嗎,倒是譚悅然那幾個人,确實不太尊重人。

嚴喬站在終點線,手上拿着一個記錄本,吹了聲口哨,示意大家可以準備開始了。

寧舒往一旁站了站,受嚴禮和一班體委的正面影響,突然不那麽緊張了。

一旁觀衆席上坐滿了人,除了六班和一班的還有很多別的班級的,女生居多。

槍聲響起,運動員們飛奔出去,嚴禮和一班體委并列第一。

嚴禮從終點線沖出去,旁邊好幾個女生過來遞水,譚悅然穿着一套粉色的運動服,紮着高馬尾,口紅沒塗,臉上絕對擦粉了,正紅着臉給嚴禮遞水。

嚴禮一個都沒接,只接了寧舒遞過來的,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大半瓶。

寧舒走到嚴喬身側,探着頭往他手上的記錄本上看:“不是并列啊。”

嚴喬點了下頭:“禮禮落後了0.1秒。”

寧舒:“您還真是大公無私。”

0.1秒在這種非專業賽場上根本看不出來。旁邊的人幾乎都以為嚴禮和一班體委并列第一。

寧舒看不遠處的跳高開始了,又跑到了跳高那邊,跟她一塊跑過去的還有譚悅然。

小丫頭竟然比她跑得還快,寧舒拼命往前跑,結果差距越拉越大。

沙坑邊,殷彭海轉頭看了看氣喘籲籲的寧舒:“寧……寧老師,您來了。”

跳高不分初賽和決賽,直接算成績,跳三次,取平均分。

六班參加的人是鄭楠,他又高又瘦,适合跳高。一班的也是個高瘦的男生,譚悅然站在他旁邊給他加油:“鄭楠被人揍了,身上有傷,你肯定能贏過他。”

鄭楠看了譚悅然一眼,撇了下嘴:“老子就算被人揍得爬不起來,也照樣能贏你們班。”

他原本對運動會贏不贏和譚悅然向不向他道歉興趣不大,只是聽說有一天早上寧舒被一班的人嘲笑了,覺得他們欠收拾。

譚悅然擡了擡下巴:“打嘴炮有什麽用,用成績說話。”

寧舒看着譚悅然,這位完全就是翻版小秦月香。

裁判吹了聲口哨,開始念名字,運動員們排着隊,一個一個跳。

鄭楠雖然受了傷,好在腰和腿沒傷到,不影響發力。

最後鄭楠的平均成績是1.70米,第三。

一班那位的平均成績是1.68米,第五。

寧舒讓鄭楠好好休息,又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疼嗎?”

鄭楠笑了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早就不疼了。”

他接下來還有個男子四百米接力賽,轉頭對殷彭海說道:“走了。”

殷彭海抱着兩瓶礦泉水,吭哧吭哧地追上鄭楠,他身形微胖,沒參加比賽項目,作用就是給班級買東西,以及跟着鄭楠到處跑。

寧舒看了看比賽表格,往跳遠那邊去了。

六班的跳遠不太行,沒拿到名次,倒是一班,得了一個第二名。

加上之前的扣分和加分,現在六班只比一班領先了一分。

寧舒在整個操場跑來跑去,只要有六班的比塞她都會去看,期間跟秦月香吵了一架,原因已經記不得了。

很快到了中午,比賽暫停,下午一點半繼續舉行。

學生們走後,寧舒沒有立刻走,她回到自己班級的觀看席檢查了一下,地面很幹淨,連椅子都排列得整整齊齊,跟旁邊班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特地跑去一班看了看,地上雖然沒有垃圾,但椅子沒有六班的整齊,這就很讓人爽心悅目。

寧舒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去食堂吃飯,遠遠看見一個穿着校服的微胖的身影站在垃圾桶旁邊,手上拿着掃帚和簸箕。

她小跑着過去:“殷彭海,剛才是你給班級打掃衛生的嗎?”

殷彭海點了下頭:“嗯,怕……怕陶主任扣……扣衛生分。”

寧舒看見殷彭海臉上冒出來的汗,遞給他一張紙巾:“辛苦了。”

殷彭海接過來擦了擦臉,雪白的紙巾上印出了灰,打掃衛生落下來的,他笑了笑:“不……不辛苦,我經常幫……幫我媽媽,幹習……習慣了。”

寧舒知道殷彭海的家庭情況,他爸爸媽媽都是清潔工,爸爸被馬路上的車撞了,司機逃逸,沒拿到賠償金,只領了點保險金和清潔公司的賠償,現在癱瘓在家,沒有勞動能力。

寧舒:“趕……趕緊洗洗手去吃飯吧,晚了就被搶光了。”

無意間被殷彭海的結巴帶偏了,寧舒道歉:“老師,不是故意的。”

殷彭海笑了笑:“沒……沒事。”因為結巴,他沒少被人嘲笑,早就習慣了。結巴本來就很容易傳染,寧老師不是那種會故意嘲笑別人的人。

殷彭海走後,寧舒琢磨着這學期的助學金要給殷彭海一個名額。

中午吃好飯,寧舒沒有回辦公室休息,直接去了操場,現在六班和一班的分數基本持平。

班主任分數計入班級。萬一學生的比賽全部結束,分數一樣,那樣勝負的籌碼就壓在她和秦月香身上了。

寧舒的人生座右銘,拖什麽都不能拖後腿。

陽光強烈,操場上沒什麽人,她練了會扔鉛球,擡頭看見嚴喬走了過來。

嚴喬坐在裁判椅子上,看着寧舒扔鉛球。

寧舒扔了幾下,發現嚴喬盯着她看,不是那種很平靜的觀看的目光,樣子有點兇,像是要吃人。

寧舒撿好球跑回來:“怎麽了,我欠你錢?”

嚴喬:“幫我拿瓶水。”聲音沒有一點起伏,顯得陰恻恻的。

寧舒看了看這位像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拿水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朝他舉了舉鉛球:“聽說操場下面以前是一座墳場,要是就地殺了你,是不是直接就能埋了?”

她在開玩笑,他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

他擡着下巴,眼神沉郁地看着她,固執地一定要讓她給他拿瓶水。

寧舒放下鉛球,摸了下嚴喬的額頭:“沒發燒。”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別說讓她伺候他給他拿水了,就連瓶蓋他都沒讓她自己擰過。

嚴喬把運動服的拉鏈往下面拉了拉:“上午你給別人遞過水,還給人把瓶蓋擰開。”他那時候在接力組當裁判,一轉頭就看見她跟方名雅蹲在沙坑邊。

寧舒覺得很正常:“他說想喝水,但手上都是沙子,我才幫他拿的。”

嚴喬彎下腰,手掌抓了下地,手心遞給她看,面無表情:“我手也髒了,喂我喝水。”

寧舒覺得好笑:“你別當老師了吧,去上幼兒園吧,嚴三歲。”

她把手上的鉛球扔出去,轉頭對他說:“別太過分。”

嚴喬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寧舒身側,微微彎下腰靠近她的耳朵:“這就過分了,還沒讓你用嘴喂呢。”

他目光掠上她的瑩潤飽滿的嘴唇,便再也挪不開眼,産生一種邪惡的想法,想咬上去,想讓她疼。

他最近會反複做着兩個夢,一個是十一年前的案發現場,十五歲的他跪在父母的屍體旁邊,無論他怎麽叫他們,他們都不理他。

一個是跟她的抵死纏綿。

人越是害怕失去一樣東西,越想抓緊。

寧舒臉上的笑容斂去,擡眸:“嚴喬,吃醋也該有個限度,我跟方老師只是正常的同事交往,這你也要幹涉嗎?”

嚴喬皺了下眉,他小心藏起來的陰暗和偏執被激發,拇指在她唇上又輕又重地摩挲了一下,另一只手緊緊攬着她的腰。

寧舒偏頭往一旁看了看,幸好只有不遠處的樹蔭下有幾個學生,并沒有往他們這邊看。

“松開。”寧舒伸手去拽嚴喬的手,他像鋼鐵一樣箍着她,無論她怎麽使勁,都無法動搖他半分。

這跟下大雨那天他在傘下抱着她的時候不同,那次他是溫柔的,這次她只感覺到無理和強硬。

腰被勒得有點疼,寧舒擰着眉出聲:“嚴喬,你弄疼我了。”

嚴喬松開手,眼神在一瞬間的陰鸷之後恢複了正常,變回了那副漫不經心的讨打樣:“那我渴了怎麽辦。”

寧舒轉身從紙箱裏拿出來一瓶水,擰開,直接往嚴喬臉上潑了過去:“喝,喝個夠。”

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下午有比賽的學生已經開始訓練了。

寧舒看了嚴喬一眼,見他滿臉水珠,頭發也濕了,運動服的領口也濕了一片,把最後一點水直接潑在了他的褲.裆上,很解氣地走了。

她轉身之後背對着他,她摸了下自己的嘴唇,被他指腹觸碰過的地方隐隐發燙。

不遠處有六班的學生,看見她,朝她打了聲招呼:“寧老師。”

寧舒神色恢複如常,走過去:“你們幾個,要是能把這個勁頭用在學習上,班級排名起碼能上升十個名次。”

謝成成一邊原地跑步一邊說道:“熱愛運動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跟一班的比賽,今天上午他們班那個譚悅然又跑去擠兌鄭楠了。”

方瀚宇擰開一瓶珠峰冰川,仰頭喝了幾口,擦了下汗說道:“對方是個女的,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運動場上見分曉,很公平。”

這幾個都是平時跟鄭楠玩得比較好的,一個個摩拳擦掌,牟足了勁要幫鄭楠贏。

下午的比賽很快開始了,很多決賽都在下午,氣氛比上午還要熱烈。

等到學生的項目全部比完,所有的成績和排名都出來了,各種分數綜合算起來,出現了寧舒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六班和一班的分數持平。

這就意味着,最後的分曉就看她和秦月香了。

秦月香坐在一班的觀衆席上,看向寧舒的時候滿眼殺氣。

兩人報了一樣的項目,兩百米短跑、扔鉛球和跳遠。

每屆運動會,教師組的比賽都是比較令人放松的,老師們本身沒什麽争鬥欲,十個有八個都是被領導摁頭參加的,為了完成任務,随便跑跑跳跳就算完了。

最開心的就是學生們,因為可以看到這些在課堂上把他們訓成狗的老師們各種搞笑的“醜态”,要是做成表情包,能在私下裏風靡一整年,第二年運動會再換新素材。

郭老師坐在六班這邊,轉頭對旁邊的學生們說:“一會只要你們不拿出手機偷拍我,下周不給你們留卷子,怎麽樣?”

學生們發出一聲歡呼:“耶!”

班長同學帶領着學生們眼巴巴地看着寧舒。

寧舒:“不留卷子,想都別想。”在她眼裏,學習大于一切。

“也別想着用手機偷拍我,做成表情包,看見那邊拿着望眼鏡的陶主任了沒,就等着你們自投羅網,沒收你們的手機呢。”

陶主任舉着望遠鏡,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裏面全是收繳到的手機。

他今天穿着一套紅綠配的運動服,中間有白杠杠,遠遠看上去,很容易和操場融為一體,是他特地挑選的隐形戰鬥衣。

好幾次他已經站在違紀的學生身後了,學生才察覺到。

校長今天下午也換了身運動服,正在跑道旁邊做熱身練習,體育組組長親自在一旁手把手指導。

校長和校長夫人已經冷戰一個星期了。

陶主任很早就說過,讓各位老師心裏有點數,搶什麽都不要跟校長搶。

教師組最大的獎品是一朵鑲金玫瑰花,這也是負責采購的老師根據線報定下來的,到時候校長拿下大獎,直接就把玫瑰花送給校長夫人了,這得多麽感人。

校長夫人肯定就不會再生校長的氣了。

寧舒往獎品臺上看了一眼,覺得那朵花造型很俗氣,塑料質感,有點兒醜,女人其實不太會喜歡這種,這都不如弄一大束新鮮的玫瑰花。

不少女老師都在暗暗吐槽,負責采購獎品的老師肯定是個沒有女朋友的單身大直男。

嚴喬站在跑道上,擡眸看着寧舒,他又把她惹生氣了,她已經一個下午沒理他了。

陶主任看嚴喬盯着那個大獎看,趕忙跑過去,把嚴喬拉到一旁,指了指主席臺:“那個人是誰?”

嚴喬:“寧老師。”

陶主任:“……”主席臺和六班的地盤差了近十米,他不可能指偏,眼前這個人張嘴就是寧老師,眼裏只有寧老師。

陶主任無奈道:“我說的是主席臺上的。”

嚴喬淡淡地哦了一聲:“校長夫人。”

他頓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拿到那朵玫瑰花送給她,她就不生氣了?”

陶主任點了下頭:“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嚴喬:“知道。”

比賽開始,“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其他男老師都像是被摁了慢動作按鈕,像烏龜一樣慢騰騰地挪步。

為了幫助校長和校長夫人和好,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走上升職加薪的人生巅峰,沒有一個人跑在校長前面。

陶主任站在跑道邊,感到十分欣慰。

一眨眼,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像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陶主任:這就是你說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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