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啊啊?”吳雙弓着腰躲隋飏,還要裝作一副沒什麽的樣子,“我跟你說你離我遠點。”

“你又不是姑娘害什麽羞?”隋飏不以為意地說,“多大點事兒呀。”

“你別說話!”吳雙有點急了。

青春期的男孩兒對于性可能比女孩兒還要敏感,男孩子們喜歡紮堆在一起聊未知的女性世界,開着伴有生丨殖丨器的笑話,看片是他們僅有的學習和觀賞女孩們鮮美肉體的途徑,并在無數個清晨或夜晚聊以自丨慰。

“這沒什麽的。”隋飏從後面抱住了吳雙,突如其來的重量把吳雙按在了床上,他半趴着,胯丨間多了一只溫暖的手,吳雙一下子就不動了,耳邊是隋飏溫熱的氣息。

其實這個過程很快,他腦中一片空白還來不及反應一點什麽就被隋飏撸的差不多了,隋飏把讓他轉過來,說:“你不要跟個鹹魚一樣啊,好歹互相幫助一下吧。”他用跨往前頂了頂吳雙,吳雙炸了貓,說:“誰要跟你互相幫助啊!”

“好朋友之間互相弄一弄有什麽問題麽?”隋飏問,“我以為你很習慣這種事兒,畢竟你愛在外面混,和關朔沒來過麽?”

“我為什麽要和他來?”吳雙想起了自己原來割包皮總是被關朔掏褲裆的爛事兒,他們大多是互相踹,誰會真的無聊了互相來一發。但是提起關朔,吳雙腦子中莫名的想起來一些別的,心中生出某種名為害怕的情緒,這讓他的思維和行動都變得弛緩了許多,腦子漲熱漲熱的,這時候,手早被隋飏牽了起随着他的動作動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可以發生在每一個勃丨起的清晨,不管外面是否是雨過之後的清新,陽光照射進封閉的房間裏,帶着悶熱潮濕的黏膩味道。潮濕從哪裏來?來自鼻腔中呼出的熱氣,來自皮膚毛孔中分泌的汗水,來自年輕的荷爾蒙沖動。

他們都還在青澀的年紀,很容易就被本能帶着跑,吳雙微微閉上眼睛,大概也是認了。隋飏換了個姿勢以至于能跟吳雙頭挨着頭,他只要一動,就能夠感受到吳雙的頭發擦過自己的臉頰,癢癢的。

“雙兒……”隋飏啞着嗓子叫吳雙一聲兒,他稍微低點頭,嘴唇就碰到了吳雙的臉。興許是一大清早兩個人都還沒清醒的透徹,也可能是吳雙這會兒真的沒什麽心思搭理他了,總之吳雙沒什麽反應,連隋飏偷偷的親他,他也毫無反應,只是機械的動着自己的手給隋飏撸,然後隋飏也給他撸。

射丨過之後,吳雙皺了皺鼻子,大字狀躺平,用手背壓着自己的眼睛。見他不管售後,隋飏只能挨在吳雙身邊兒自己撸丨射了。

此時的二人彼此安靜無聲,都不知道應該跟對方說點什麽。

電話打破了寧靜。

吳雙從床上滾了下來,跑外面去找手機,天知道大清早的關朔幹嗎要給他打電話。他擦了擦手,問:“催命呢啊!大淸早的作什麽妖?”

“沒事兒,我昨兒晚上做夢夢見點不太好的事兒。”關朔的聲音也有點啞,顯然是剛起來,“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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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夢見我斷手斷腳了還是當場暴斃了?”吳雙說,“你什麽時候也這麽迷信了,我能有什麽事兒?”

“沒事兒就好。”關朔說,“那你接着睡覺吧。”

他倆正說着話,隋飏從屋裏出來,讓吳雙把紙巾盒遞給他,吳雙剛扔給隋飏,關朔就問:“你哪兒吶?”

“我?我……”吳雙說,“我在外面。”

不知道為什麽,關朔這麽一問他心裏就有點虛,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麽特別不了的事兒。且不論他和隋飏上一秒還在那樣那樣,他覺得關朔看隋飏不一般,他本能的覺得不太好說清楚。

關朔倒是沒再繼續說什麽,只是随随便便說:“別跟外面瞎混了,趕緊回家吧。”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挂了電話的時候,吳雙有點悵然。

“關朔?”隋飏問。

“嗯。”興許是一個電話沖淡了一點他們之間的尴尬氣氛,吳雙還光着呢,扔了電話就去找衣服,隋飏說:“你要不要去洗澡,我先把空調開開,一會兒就不熱了。”

“哦……成吧。”吳雙回頭。

他在衛生間裏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出來,一出來迎面就是一陣涼意,隋飏已經做好了早飯。內容很簡單,面包雞蛋牛奶。

吳雙擦了擦頭發,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微微皺眉,說:“為什麽吃這個?”

“早上能吃什麽?”隋飏說,“不就是這些麽。”

“我想吃炒肝。”

“這附近哪兒有賣炒肝的?”隋飏又說,“早上吃太重口不好。”

吳雙努嘴,拿起了杯子,他不是特別喜歡喝牛奶,只是皺着眉,認認真真的先聞了聞,然後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像極了對陌生事物充滿好奇心的小狼狗。只是他馬上就放下了,問隋飏:“你為什麽連牛奶裏都要放糖!你說你是不是北方人!”

“不放糖怎麽喝?”隋飏反問。

隋飏是爺爺那輩從江南來的北京,雖說到他這代時已經是舊黃歷了,但是刻進骨子裏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他和吳雙都是年紀輕輕的,但是他們又是不一樣的,吳雙腦子中有些規矩是隋飏不能理解的,比如為什麽早上一定要吃那麽重口的東西,比如走到哪兒都不忘記的仗義,比如沒錢也要窮顯擺。吳雙說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習慣,改不了。隋飏卻說,有什麽改不了的,我看你就是不長記性。

隋飏不喜歡被一些規矩束縛,反倒顯得吳雙默守陳規了。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倆都沒對清早的那件事兒再過多提起,還是該幹嗎幹嗎。吳雙仍舊會來隋飏家裏玩,只是不再過夜了。

在隋飏的監督下,吳雙提前一個星期就寫完了暑假作業,八月底的北京不會太熱了,吳雙寫完了最後一筆,看了看外面,覺得要回家了。

“我們晚上出去吃吧。”隋飏忽然說。

“吃什麽?”吳雙說,“你家這裏什麽好吃的都沒有。”

“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吃。”隋飏說。

“幹嘛出去吃?”

“吃嘛。”隋飏笑着說,“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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