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幻想病症的錯愕

“阿和……”嘉兒回過神來，又一把抓住端木。“你快點帶我們去找他……”

端木不理會嘉兒，蹲了下來，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裏，不停地重複着。“嘉兒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只有嘉兒要我……你們都抛棄我……”

大家看着眼前的少年，滿是錯愕。

“他……”伊織走上前，“他這個好像是幻想症……”

“什麽？”衆人驚嘆。

“應該錯不了，我班上以前有個同學，因為看見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精神上受到刺激，就會尋找一個精神寄托，平常看起來和別人沒什麽兩樣，可是一旦觸及到他的寄托點，就會是這個樣子。我想，嘉兒應該就是他的精神寄托。”伊織解釋道。

“我？”嘉兒愣住，“為什麽會是我……”

“嘉兒，你可能無意中幫過他，只是你自己忘記了而已。”伊織走上前，猶豫了一陣，對嘉兒說道，“如果阿武真的在他手上，那只有你能安撫得了他。”

“伊織，你什麽意思。”大輔沖上前，“你想讓嘉兒幹什麽，你讓嘉兒接近瘋子，就不怕她受到傷害嗎！”

“大輔，你冷靜一點，他這樣也很可憐啊。”小京攔住沖出去的大輔，“伊織，要用什麽辦法才行呢。”

“大輔，你別緊張，我相信他不會傷害嘉兒的。”小賢也跟着說道。

嘉兒看了眼大家，又看了看地上的端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你是目目對不對……”嘉兒蹲上前去，輕輕抱住端木流光，“別怕，沒有人抛棄你。”

端木靠在嘉兒的肩上，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寧靜。

自從嘉兒在幼稚園門口安慰過目目以後，就再沒見過他來上課。後來，雖然小學同班，但幾乎不曾說話，所以并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小男孩。

“你換了名字，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是你……”嘉兒輕聲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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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目目，我一直就是目目……”眼前的端木變得像個小孩，讓大家感到有些疼惜……他的眼睛，透着想念的光彩，“我媽媽說，我的眼睛很漂亮，所以一定要叫我目目……”

嘉兒拍着他的背，試探性地說道，“目目眼睛是真的很漂亮啊，你放心，我不會抛棄你的，你帶我去找阿武好不好……”

“我不要，他要搶走你，我不能讓他搶走你……”端木的情緒又再一次失控……

阿和看不下去了，沖上前抓起地上的端木，“你……”

“那我做你的女朋友，一輩子陪在你身邊，這樣你可以帶我去找阿武了嗎……”嘉兒站起身，聲音飄搖得有些不真實。

衆人朝嘉兒望去。

端木聽到，掙開阿和的手，上前抱住嘉兒。“好……好……只要你不騙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我不騙你……”嘉兒望着前方，任由淚水劃過臉頰。此時在她心裏，沒有什麽事情比見到阿武好好的更重要……

“我一定不騙你……”嘉兒伸手環住抱着自己的端木，閉上開了閘的雙眼。她知道，對付瘋子，唯一的辦法就是順着他。

端木起身，緊緊牽着嘉兒的手，帶着大家走去。

“豐川同學，你怎麽會來這邊？”剛到校門口，阿助看到自己從小學三年級開始的同班的同學豐川悅野，感到一陣驚訝。

“我剛剛打球摔了一跤，高中部的醫務室關門了，我就來國中部看看。”豐川悅野微笑着回道，“別忘了，明天的數學測驗我們還是要比賽的，你可別因為別的事耽誤了複習啊。”高束着的馬尾顯得人很精神，聲音清脆明亮，和她的模樣一般富有朝氣。

“原來阿助大哥認識這麽漂亮的姐姐啊。”美.美在一旁小聲說道。

大家緊繃的情緒也得到了一點緩和，除了嘉兒和阿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