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41
我被推到了廠房內部的一個小屋子裏,跟着進來的有俞槊,他的兩名手下。
嘩地一聲,俞槊剖開了我的袖子。
一把匕首被他玩得出神入化,匕首所到之處,沒有一處完好。
袖子變作破布,凄凄慘慘地挂着,單薄而可憐。
被割開的手腕上,傷口外翻,像張猙獰大笑的嘴。
實在是不好看。
我看着俞槊再次拎起匕首,虛空比劃着動作,朝着我事先劇透——這次,他準備順着手臂割。
落在他的手上,橫豎是躲不過了。
驚慌怕死或者從容赴死,結果都是死,還不如淡定些,體面些。
所以他下手的時候,我只是默默地吸一口氣。
匕首尖抵着手腕,用力下壓,驀然刺來的痛感使得我眼皮一跳。還沒等我适應這突如其來的痛感,刀尖已然往後延伸,和橫着的切□□錯。
如果我能選擇自己動手,絕對是飛快地一刀完事,快刀只是一瞬,其實不疼;然而現在,俞槊操刀,一點點慢慢地割着我的血肉。
猶如淩遲。
疼痛感刺激着神經,又逼出了一頭冷汗。
我對疼的忍耐其實非常有限。
在7L這麽久,和我共事過的都知道,我一來怕死,二來怕疼。
今天的俞槊,倒是我怕什麽,他給什麽。
那道傷口已然延伸了肘彎處,整個肘臂被血包裹。
我想,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會暈過去。
我轉過頭,痛感還在延續,但是少了視覺沖擊,還是感覺稍微好了點。
然而不到幾秒,偏有多事的幫我把頭又轉回去。
“好好看着。”
有人拿了一個袋子,白花花一袋,遞到了俞槊手上,俞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掂掂袋子,再挑挑眉毛。
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鹽。
那兩名手下一個摁住了我的肩膀,另一個拿了塊布捂住了我的嘴。
開涮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好,正餐留着俞槊來上。
俞槊拈着細鹽,問我:“知道這是什麽嗎?”
知道,簡直不能再清楚了。
“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我瞪他。
他看着我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管魚肉是翻白眼還是叫罵,刀俎仍舊笑眯眯地下手。
他撒了一點點鹽在我手腕上。
有針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在刺。
還好,還能忍受。
俞槊傾身,仔仔細細地觀察着我的手腕他的傑作,又湊到了我面前,問:“會不會覺得太溫和了?”
話未說完,猛然一把鹽沿着傷口一路撒了下來。
強烈的痛感瞬間直直刺穿頭頂。
大腦一片空白。
痛。
從未有過的痛。
如果沒有人事先摁住我,椅子一定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想,我控制不住發出的聲音,雖然大都被悶在了那一塊布裏,但一定足夠凄慘,因為俞槊在一旁笑得開懷。
手臂麻木,我脫了力,歪在椅子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摁住我肩膀和捂住我嘴的手,都撤去了力道。
我睜不開眼睛,沒有力氣,更因為汗入了眼。
耳邊俞槊的聲音陰沉,不似先前笑聲那樣快活:“哭啊!你不是會哭嗎,你為什麽不哭?!”
我為什麽不哭?
他想我哭?
要求可真多啊,不僅要我命,還要我哭。
做夢。
這輩子最忌諱在對手面前有絲毫的示弱。
我可以在他俞槊面前流血,但是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流淚。
“你哭啊,哭得話我就給你個痛快。否則……”
嘩地一聲,右邊袖口被剖開。
有刀尖抵住了皮膚。
故技重施。
刀尖游走,細鹽随後。
“哭啊!”
上衣已經爛了,刀尖爬上胸口。
“你哭不哭?!”
好冷。
痛。
想吐。
血色讓人失去理智,俞槊還在偏執于我哭不哭。
他早已不複了第一次見我時的飛揚跋扈,意氣風發。
我分不清,他是到底在逼我哭,還是在求我哭。
如果我死了也沒如他所願,這個偏執狂,豈不是要把自己繞得得不了善終?
偏執些什麽呢?
偏執于荊卓明不再是只愛過他一個人,偏執于我這個眼中釘自始至終沒有哭?
忽然覺得他比我可憐。
給我荊卓明,我能痊愈,給他荊卓明,他還是個瘋子。
他要的只是沒有一絲污垢的愛,所以他不能理解荊卓明為何在他“死”後愛上了我。
人都是脆弱的,失去至愛的時候,總會希望有人能陪在自己身邊。
我不理解荊卓明,因為我看不透,因為我不甘心,更因為荊卓明對不起我。
俞槊不理解,卻是不理解孤獨那種穿腸□□,不原諒純白紙張上的所謂污點。
但是他忘記了,荊卓明是愛他的。
哈!看,原來沒有誰是幸福的。
我活該,因為我心不死。
你們活該!因為你們不知滿足!
“不許笑!”
匕首貼上了我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逃走。
麽麽麽麽噠!
還有,上次忘記感謝書箱C寶寶的地雷啦,抱抱
(づ??????)づ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