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心寫兮(九)
“齊兒你知我心意,到底是怕什麽?”勾着肩膀貼耳細語,唇齒間的熱氣熏得人面頰發燙。
齊鐵嘴慌了神,借着晚風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正色道,“你是明家少爺,終是要按規矩來的。”
“規矩?大清朝都亡了,百年前的規矩還要他作甚?”明澤一句輕狂,卻又見着算子面色不佳,放緩了聲色,走在路邊樹影下 ,細細道着,“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們明家人丁興旺,傳承香火這事早有人做了,至于娶親,除非是你,否則要我娶個說不來話的,倒不如叫我牢裏蹲一輩子。”
算子聽了原本平複下來的心情更是亂成一團麻,扯不清頭緒,又聽明澤道,“我知你憂心我家,三姑六婆的親戚,便是我也懶得理會,更不會叫他們沖着你來。父母那邊我自有辦法,逼得狠了,我也能帶你遠走高飛。上有叔伯兄長,論資排輩,怎麽地也輪不到我來做頂梁柱,明家的擔子無需我來扛,我只想護着你,若是你真看不上我,我也不會怪你。到今天,這話也算是挑明了,我也想好了,就算你真的不想見我,如今你在南京城裏早打出了名聲,獨善其身總不是問題;再退一步,你不願留下,讓我盡最後一點仁義,派人送你會長沙,往後兩不相見,我也斷不會叫你為難。”
語音低沉平緩,明澤說完這般話,只是牽過算子的手,緩緩走在街道上,沒再回頭,似是等着回答,又似神游天外。
齊鐵嘴心裏沒個底,一路走着,本就裏明澤住處不近,又是天黑,走在路上被石頭一絆險些面朝下摔了。明澤把人拉住,在他肩上拍拍,“累了 ?我背你。”
“不用。”算子慌慌張張站住,其實出來也沒多久。
“還是要我抱你?”明澤一邊蹲下 一邊問話,看似随意的人,骨子裏的任性霸道一點不少。
想了想,仍是伏到明澤背上,比自己矮一截的明澤也不說話,背着齊鐵嘴比方才散步走得還快,背上的人也沒閑着,伸出手摸了摸明澤脊背,看着不胖,摸上去卻是骨肉結實硬邦邦一片。
明澤仍是沉默,只是大步往回走。奇怪這個人走路幅度那麽大,在他背上卻不颠簸,略微一點搖晃似是搖籃曲,也不知什麽時候就睡着了。
等他醒來,人在床上,被明澤一手攬着腰,兩人和衣而卧 。
眼前只有一張臉,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表情,似是控制不住,手指落在對方額上,自上而下帶過眉眼鼻唇,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團,全然不知明澤還睜着眼,面龐帶笑的看着他動作。
“齊兒。”低低的嗓音将算子吓了一跳,一時間縮着手不敢動彈。
這兩個字的稱呼他從未想過,第一次聽甚至覺得矯情,可是從這人嘴裏吐出來,永遠是含着煙雲,嗓音軟而低,含混着似醉如夢,低低的在耳畔徘徊不去,似是江南三月的雨,纏綿悱恻,偏又那麽自然順暢,撥着心弦叫人面紅耳赤。
“齊兒這麽在意我的長相麽?”明澤話裏帶笑,可是嗓音仍然是嘶啞,也不知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齊鐵嘴小聲道,“你醒了?”
“嗯。”平日裏爽朗悠長的語音低了八個調,暧昧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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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該不會嫌我醜。”
“當然不會。”話出口才明白又着了這貨的道。
溫軟的唇落在額頭,輕嘬一聲,食指壓着嘴唇,明澤将人拉倒了自己懷中,言辭談吐間便有暖風熏着算子的臉 。
“我記得,你答應今晚陪我。”
話已說完,食指抽走卻再無其他動作,齊鐵嘴等待片刻不見動作真要發問,卻聽一聲淺笑。
“你笑什麽了,我答應過你,還會反悔不成?”
明澤也不答話,俯首以唇封口。
這人,真是流氓透頂,飯店裏用兩姑娘欺負他,欺負完了還一副天可憐見的樣子剖真心……可是很快就什麽也不能想了,靈活的雙手解開衣衫,曲起腿來有意無意的磨蹭着,把人煨成溫水沒了骨頭。
【脖子以下不可描述若幹字_(:з)∠】
第二天醒來,正對着一張模模糊糊的臉,齊鐵嘴覺得自己眼神好了不少,至少能勉強辨認出了五官,但還是不知道明澤長什麽樣,想到這裏忽覺得有些不公,昨夜兩人坦誠相見,自己卻還不知道身上這人長什麽樣子。
心下不平,仍是伸手去摸。
摸到嘴角才發現,這人早醒了,勾着嘴唇一動不動讓他摸。
明澤如此坦蕩,反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嗫喏着發問,“你笑什麽。”
“沒什麽只覺得齊兒這樣,挺有趣的。”嗓音清朗,似是已經醒了有一會兒。
手指拂過光滑肩膀,齊鐵嘴猛然一抖,昨天好像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事後怎麽處理已經沒什麽記憶,只是某個地方仍舊是隐隐作痛,頓時變了臉色狠狠瞪着明澤,看着文文靜靜的人,昨夜兇殘的如狼似虎。
“齊兒莫氣,我不是留下來陪你了?早上做了粥,還有你喜歡的小菜,起來吃飯吧。”明澤笑笑,起身穿衣,背對着齊鐵嘴,上面一片鮮紅。
唔,昨天晚上貌似手重了點。齊鐵嘴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指甲,一片模糊中又摸了摸,好像也沒什麽。
“都清理幹淨了,起來吧,要我幫忙?”
幫忙?齊鐵嘴一瞬間愣神,等他從床上爬起來才明白,骨頭散架爬到一半險些摔了回去,明澤手腳麻利的把人抱進懷裏套好衣服,直接給抱到了餐桌上。
“齊先生身子有些差,來,多吃些補補。”
雖然你很克制,但是聽聲音還是笑得很歡樂好麽!
齊鐵嘴吃着東西,一旁的明澤邊吃邊笑,果然吃飽喝足心情好,等他吃完又直接給抱花園裏,依偎着說話。
明澤可沒什麽不好意思,再三試探不就是為了吃麽,現在吃到嘴了,自然什麽都值了 。
半晌算子開口問道,“昨天我要是真的不答應,你會怎麽辦?”
“啧……”明澤撓撓耳朵,“我是看你在酒樓裏的表現覺得你會答應才問的,要是你真的不在乎,我就不問了,你在乎了,我才好開口。”
齊鐵嘴翻了個白眼,感情人家都是拿捏好的。
“感情這事呢,講究的水到渠成兩情相悅,你對我有意,我對你有情,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都喜歡就在一起呗,你不喜歡我就讓你喜歡上我呗 ,是吧?”
“這番話,真是頗有流氓本色。”齊鐵嘴被氣笑了,也不知說明澤什麽好。
“過獎,過獎。”明澤給齊鐵嘴披上薄毯,懶洋洋說着話。
不愧是你明澤能幹出來的事情!
依着明澤的意思,練武之人精氣內斂,于□□上也不至于夜夜笙歌,隔幾日才來一回,加上明澤怕他傷着,回回都慢條斯理做足前戲,在明澤眼裏,既然是兩情相悅,□□上也該兩個人都享受到,主動幫齊兒咬也不是一回兩回,但是有了仰仗難免就會不知足。
那日齊鐵嘴趁着明澤晃神糊了他一臉,還不忘伸手抹了眉毛眼睫。
明澤嘴角一勾,臉上也不擦,就這麽帶着滿臉腥氣看着齊鐵嘴,而算子對上一雙冰凍三尺的眸子瞬間明白明澤怒了。
後面幾日算子連眼鏡都想砸了,那日隔着污濁的鏡片跪地求饒,偏偏明澤含着笑叫他哭到嗓子嘶啞。
這幾天雖然抱着喂飯伺候的不錯,但是到底因為誰才會折騰到下不了床啊 ?
明澤也是笑,本來想玩又怕傷了他,結果算子倒好,自己送上了門,那幹脆來個盡心而為,回回到了後半程算子都暈乎乎的,那這回就操到他滿意為止。
“你又在想什麽?”自從眼睛恢複了,齊鐵嘴發現了兩個事實。
第一明澤長得是真俊,偶爾上飯桌比那陪酒的姑娘還俏。
第二這人愛笑,只是常常笑得讓人肝顫。
這回看着明澤臉上笑得合不攏嘴,頓時心裏發毛 。
“沒什麽,覺得你挺可愛的,來,把銀耳蓮子吃了。”本來按照習慣,明澤若是在家,多少都會炖些湯,多是葷的,可是算子吃不住油葷,明澤給廚娘打了招呼,葷素換着來,家裏反正一堆一堆的東西,不吃浪費。
“哼,就知道你肯定沒像好事。”
“既然被你猜到了,那就做給你看吧。”明澤看算子喝完了湯,接過湯碗就要抱人回房。
“等等,你怎麽耍無賴呢,這大白天的!”
“回回都是晚上,我們白天試試呗。”
“不行,我還沒恢複。”明澤耍起無賴可不會客氣,算子知他心疼自己,用身體做借口再好不過。
“得了吧你,我不在家你跑來跑去當我不知道?”明澤也是樂了,算子懶,他也樂得寵,對方喜歡他就樂意抱,可是想要糊弄自己可沒那麽容易。
“那也不行,憑什麽回回都是你在上?”
“好,讓你。”
“真的?”
“真的。”
明澤倒是主動躺下了,誰上誰下這種事情他本就不怎麽在乎,既然是真心喜歡,就應該兩個人都舒服,不能總叫齊兒痛吧?
當然,最後還是明澤主動,沒辦法,兩人抱上一親 ,算子就軟成一灘水,完全沒力氣,勾着明澤的腰一動不動。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出趟門,渾身濕透,洗把臉還沒帶水乳擦臉……
妹紙們記住夏天出門除了防曬霜,最好帶個旅行裝水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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