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hello,我是萬磁王!
說實話,阮歆對于遲茵和方蕾七成相像的這件事一陣頭皮發麻。
早前她是想不通的,遲茵是演員,方蕾是公司小職員,兩個人的生活天差地別沒一點交集,怎麽着就讓人盯上了?
現在她知道了,這兩個人的照片如果放在一塊,畫上同樣的妝容、換上一模一樣的衣服,真心會讓人一時間認不出來。
付然坐在電腦前百度朱姐的資料,指着朱姐十年前的照片說,“答案在這裏。”
阮歆坐在床上抱着枕頭伸頭看,電腦上那張朱姐二十出頭的照片一眼乍看上去,與遲茵的眉眼如出一轍,“她是在找跟自己長得相像的女人下手?為什麽?”
“不知道。”付然瞥了眼電腦右下角說,“你還有六天時間,得盡快了。”
“這才半夜五點,睡起來再說。”
阮歆又從床頭拿了付然幹淨的t恤去洗澡,付然想來已經習慣了,一句話都沒抱怨,轉頭就去B站看美劇了。
阮歆洗完澡,站在鏡子前看了看屍斑的情況。
之前除了鎖骨和手臂兩塊出現了屍斑,其他部位的肌膚依然是潔淨光滑的,現在這塊屍斑又沒有了,真是奇了怪了。還有六天她就得再次變成野鬼,這個倒計時太糟心,她情願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套上衣服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甩了甩手,原本只是帶着一點半點血痕的繃帶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她沒轍,走出浴室時從包裏掏出了藥膏和消過毒的醫用繃帶去找付然。
“幫個忙……換繃帶。”
付然頓時有點頭疼,他有輕微的暈血,一看見阮歆手上包紮着的血色繃帶,人都不好了,還是得硬着頭皮咬着牙上。
“你可輕點啊……”阮歆蜷着膝蓋坐在床上,把兩只手伸在付然面前擺來擺去,“哎你說我這樣是不是跟僵屍一樣?”
付然把她的長發往前一撥,“這才像。”
“你大爺的!”阮歆空不出手,只能搖着頭把自己的頭發整理下,“我剛吹幹梳好的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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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要睡覺的,還整什麽發型。”
付然說話的時候都還是笑着的,一把阮歆手裏的繃帶拆下來扔進床尾的垃圾桶裏,整個人表情都變了。
他直接拿手把阮歆的雙眼蓋上了。
她抗議,“你幹嘛啊?”
付然直截了當,“我暈血。”
“你暈血蓋我眼睛?我又不暈血!”阮歆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劃過自己手心,疼得她大呼小叫,“我是讓你給我換藥,不是讓你給我把縫線都拆了!疼!疼疼疼——你丫給我住手!”
“噓。”
付然忙拿一顆果脯堵住了她的嘴,“不要出聲,一會就好。”
阮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知道左手疼完右手又開始疼,尖銳的刀鋒劃過她已經讓鋼絲割得很深的口子,疼得她直抽抽。
她剛洗完澡的後背直冒冷汗,讓卧室裏的冷氣一吹整個人都有點發抖。強忍着疼堅持了一會,痛感來的也不那麽強烈了,甚至于有些麻木,她說,“我可以自己閉眼,你把手放下吧,這麽擡着太累了,而且一只手也不好操作。”
然而付然沒有照做,那只手依然蓋着她的眼睛,只是說,“很快,不着急。”
阮歆強自鎮定地坐在床上,兩只手都任由付然處理着,也不知過了半小時還是一小時,她終于感覺到付然停下了割裂她手心的那把刀,長舒了一口氣。
“我出去把垃圾桶裏的東西倒了,你緩一緩。”
付然把手一拿下就拎着垃圾桶向外走,一眼都不讓阮歆看見,她緩緩睜眼,雙手都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走,我帶你去醫院縫針。”
付然拎着空的垃圾桶從門外走進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阮歆跟着他去了小區門口24小時的小門診,一路上還沒從那股紮心的痛感裏緩過來,t恤早已經給汗濕了,夜風吹來一陣陣涼。
手裏都是汗和血混在一起的黏濁感,尤其的不舒服。
值班醫生見她的情況都給驚住了,趕緊讓護士幫她做消炎,縫針縫了近兩個小時才重新包紮上,付然沒敢看整個過程,就在診室外面候着。
阮歆捧着雙手走出診室的時候,這貨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喂。”她踹了踹付然的腳,把他從淺睡中驚醒,悶着頭說,“搞定了,你去找前臺交下錢拿藥。”
付然忙點頭,一路小跑着就去了。
從門診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露頭了,阮歆拖着付然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老實跟我說。”
付然揣着醫院找給他的零錢問,“餓不餓?買點東西回去吃了補覺。”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要妄圖轉移話題!我都眼不見為淨了,聽一聽總不要緊吧。”
他只好老實交代,“我知道遲茵的死因了。”
“廢話,我也知道,注射針劑致死的。”阮歆直哼哼,“這跟我的手有什麽關系?”
付然的神色很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阮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發涼。
“針劑裏裝得不是毒藥,而是豢養在腐屍體丨液中的蟲卵,就是方蕾屍體裏那玩意。蟲卵不會致死,但腐屍體丨液會讓人中毒,致幻,麻痹神經和導致器官衰竭,這就是遲茵和方蕾的死因。”
“她們之所以在死前會産生驚懼的表情,大概是由于屍毒致使她們産生了幻覺而已。”
“人死後十二小時內,蟲卵很快吸收到了屍氣,長為成蟲,就可以自如操控屍體。之前你手臂上的那個可能不是屍斑,而是它們剛好大量聚集在你的皮下血管裏。”
“你打住……”
阮歆覺得她三天裏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她抓着自己的皮膚說,“那我血液裏不都是蟲子嘛!”
“本來是這樣。但由于你現在是活人,蟲子很害怕活人的氣味,所以在你手掌受傷沒一段時間後,它們就齊聚到你傷口部位要逃出你體內。昨晚我給你來了次大放血,如無意外的話,你血裏基本是沒蟲子了。”付然環視了一下四周說,“哎,那有個煎餅果子攤,給你加兩個蛋怎麽樣?”
阮歆想到自己之前是跟一堆蟲子分享遲茵的屍體,就是滿漢全席擱她面前她也吃不下了。
要不是昨晚付然把她的眼睛蓋住,那個畫面想必能給她留下一生的陰影……
“加一個蛋就行了,我沒胃口。”她郁郁地看着自己的手,又說,“還是加兩個蛋吧,我大失血,需要補一補。”
付然默默地去買早餐,兜裏的手機響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雯姐給她發的信息:手怎麽樣?朱姐約你後天會所吃飯,你休息兩天記得赴約。
挺好,不用她去找,終極boss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沒把這茬跟付然說,朱姐是個殺手兇手,可她不是去查謀殺案的。只要從朱姐那頭知道遲茵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行,反正她橫豎是個鬼,再死一遭也沒損失。
付然怎麽說就是個普通人,不能領着他往危險的地兒去。
兩個人一回去就埋頭睡到了天黑,末了還是給于浩的電話吵起來的,付然接電話的時候阮歆就醒了,睡眼朦胧地躺在床上豎着耳朵想聽清付然說了什麽。
不過付然說不到一會就挂了電話,她拖着長長的尾音問,“怎麽回事?于浩的腳沒事了吧?”
“他的腳沒事,但是他的人死定了。”付然走進卧室裏來,将手機扔到了電腦桌上,“方蕾的父母把他送進了警察局,現在給關着在。認真追究起來的話,私***毀遺體是重罪,得關上個兩三年。”
“啊?”阮歆一把就從床上坐起來了,“他這是怕兩位老人難過才這麽做的,一點錯沒有啊……這也太無辜了!”
“百口莫辯,有苦難言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付然琢磨着這事有點難搞,就問阮歆,“怎麽樣才能讓方蕾的父母相信于浩沒有惡意,只是善心呢?”
阮歆陷入長久的深思,突然興沖沖地爬下床拽着他說,“讓方蕾托夢給她父母啊!讓她親口對父母說于浩是無辜的,她父母肯定會相信的。”
付然很狐疑地看着她。
她有股不詳的預感,“你不是想說托夢這種是個鬼都有的技能還有限制吧?”
他笑,“不是,我只是在想,作為一只本質相當逗比的鬼,你有時候腦子還挺好使。”
“你才是很逗比的鬼!”
阮歆伸出手,突然全神貫注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麽,付然就見冰箱的門突然打開了,一罐可樂慢悠悠地從半空裏搖搖晃晃着飛到了她的手裏。
付然好幾次都覺着這罐可樂得從半空裏摔下去……
阮歆沾沾自喜,“hello,我是萬磁王!吊炸天有沒有?我說斷了一截的鋼絲怎麽能又到我手裏,沒這技能我現在又死一輪了。”
“我擦?”付然把可樂從她手裏拿過來,握了握,又還給她,“我是Iceman。”
“什麽鬼啊?”她狂無語,“尼瑪這可樂我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本來就是冰的啊!”
“嗯。”付然面無表情地說,“它比之前更冰了。”
“蛇精病!”
付然樂了,“你還是小心你的手,不要又裂了,我昨晚割的時候可狠了,回頭要是留個疤什麽的,鬼差得說你損壞遲茵的肉體了。”
阮歆抱着可樂坐到電腦前刷淘寶,“這是特殊情況,鬼差小哥應該會理解的。”
付然很善意地提醒她,“你再有不到一星期就又是只鬼了,買啥都沒用,真的。”
言下之意,放過我的銀行卡。
阮歆不理他,右下角的新聞推送裏突然冒出一條本地消息:金融女富豪朱雅婷昨日豪宅被盜,其本人拒不報警表示沒有財産損失。
她下意識點進新聞裏看,發現新聞報道的是朱姐位于三環外的豪宅在昨天遭小偷光顧,小區巡邏保安發現了門鎖損壞,可朱姐回來時卻表示沒有錢財損失,不肯報警。
付然湊頭過來說,“新春路的別墅?跟我們學校離得好近,三站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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