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雙更合一】
唐風青呆怔原地, 目送美人翻身上馬,身姿利落,毫無留戀騎馬遠去, 他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咽下一口唾沫, 抑不住在心中想——好兇!他就喜歡美人這股潑辣勁!
他匆匆回首要追, 恰見他大哥唐甘靖從客棧內走到馬廄來,看着面前空蕩蕩的馬廄面露疑惑,一面問他:“馬呢?”
唐風青說:“千金難買美人笑。”
唐甘靖無言以對:“……那他笑了嗎?”
唐風青抹了抹自己的頭發:“小小挫折算什麽,我是不會放棄的, 美人兒, 你等着!”
唐甘靖:“……”
……
葉陽騎在馬上,看着封栾對他好感度飛速升到了115,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要死了要死了,剛才他一罵唐風青,封栾的好感度就哐哐哐往上飙升, 可他是真的讨厭唐風青,他也不能停下來,看目前這情況, 封栾的好感度短期內肯定是下不去了,他頭疼, 還沒想出辦法,一眼瞥見道旁書上人影一閃而過,唐風青站在樹上,朝他大喊:“公子!你都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卻不知道你的,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葉陽的馬已經跑出了極遠的距離,他便只能繼續跳到前面的樹上,繼續扯着嗓子朝葉陽大喊。
“公子!你就——告——訴——我——吧——”
葉陽呆住了。
卧槽,這到底是哪來的神經病啊?
大哥!您有事嗎!!!
封栾已抑不住咬牙愠道:“這人怎麽這麽煩!”
葉陽一頓,想起封栾此刻高過頭的好感度,匆匆接口要駁封栾的面子,故意打趣道:“皇上又吃醋了?”
Advertisement
他以為封栾會為了面子反駁,可不了封栾只是挑眉,似是壓抑着心下怒氣,道:“是啊,朕吃醋了。”
語畢,還咬牙切齒般瞪了身後努力追趕他們的唐風青一眼,道:“我不喜歡別人那樣看你。”
葉陽:“……”
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身邊沈少珩正忙于趕馬,禁軍統領頭一回做馬倌,他頭疼得很,如今聽封栾咬牙冒出這麽一句話,他倒是還不忘拍一拍馬屁,補上一句:“那說明我們雲侍君貌美非凡,正配得上皇上英姿偉岸!”
葉陽:“……”
葉陽不是很想說話。
他原想這唐風青如今是靠着輕功來追他們,而人的體力總有上限,想來唐風青是支撐不了多久的,今日他們有三匹馬,也不必走一段停一段歇息,他就不信這人能追上一早上。
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唐風青的執着。
馬兒跑了半途,唐甘靖便不見了,大約撐不住留下休息去了,唐風青卻還堅持跟着,哪怕他跟的已沒有之前輕松,衣衫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齊整,可待午後葉陽他們終于在路邊停下來歇息時,他竟然還是趕到了。
哪怕葉陽并不喜歡這個人,卻還是不得不稱贊此人的毅力。
而唐風青氣喘籲籲,累得半天直不起腰來,還非得一甩已被風吹亂的頭發,對葉陽露出微笑,道:“公……公子,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葉陽:“……”
就是執着得也很變态。
葉陽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封栾已經冷冷開口道:“他不會告訴你的。”
唐風青一怔,終于将目光轉到了封栾身上,他從昨日起便不曾怎麽注意過這個人,只依稀記得美人今早從在這人懷裏掏出了錢來……他不免上下一打量此人,略帶些疑惑詢問:“為什麽?”
封栾道:“我不允許。”
葉陽:“……”
葉陽一看封栾這幅神色,便知封栾是生氣了,偏偏唐風青就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他竟還有些忿忿,挑眉問:“你誰啊?”
封栾輕描淡寫道:“他的夫君。”
葉陽:“……”
唐風青愣住了。
他看了看封栾,再看看葉陽,呆怔許久,隐約想起昨天這美人兒逮着他的那一通罵,這美人可是個暴脾氣,若眼前這人是在胡說八道,美人肯定是會生氣的,可如今美人沒有反駁這人的話,那也就是說……
他們真的是夫妻。
唐風青默默擡頭,看向了天空。
他的愛情,走得太快。
像龍卷風。
……
死纏爛打的唐風青終于消停了。
之後路途中,葉陽雖然偶爾還能看到與他們同路的唐風青在出現,可大多數時候唐風青只是隔着老遠滿懷哀怨地看着他,再沒有更多奇怪舉動,葉陽安了心,而後便專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封栾的好感度上。
這狗皇帝的好感度實在是太高了啊!再不降下來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收拾收拾準備當皇後了!
可同樣的,沒有唐風青的刺激,而後幾天又每日忙于趕路,封栾的好感不升不降,始終維持在那個令葉陽萬分緊張的數字上。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再過上幾日,終于抵達了鄢中長州。
至長州後,他們便已算是進入了鄢中一帶,而相較于其他幾城,長州受水患影響較輕,而今距水患發生又已過去了一段時日,城中受災處大致也已修整妥當,只是城外仍有不少流民饑民,封栾令沈少珩去問過,水患遇荒年,這些人大多是其餘幾城中逃難至此的百姓,長州縣官不許他們進城,他們便只能暫在城外歇息逗留。
葉陽心有不解,若說京畿重地,不可令流民入內,将流民分往其餘州府救助便也罷了,長州不過一個小城,又不是什麽機要重地,怎麽連臨縣的災民都不願接納了。
他心有疑惑,又見封栾神色陰沉,想封栾和沈少珩似乎也不知道緣由,他們便打算暫先進城,到城內後,再想法子探聽此事緣由。
可不料方到城門外,他們竟又撞見了唐風青和唐甘靖二人。
如今再見,幾人均有些尴尬,唐風青幹脆就當作看不見他們,前頭官軍盤查甚嚴,城門外已排起了長隊,葉陽站得唐風青頗近,他不想與這兩人打招呼,心中還念着流民一事,又覺得他們一路走來,還是第一次遇見一處縣城盤查竟如此嚴格,他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左右一看,直接便和邊上的大爺搭上了話。
“大爺,這幹啥呢?”葉陽熟門熟路問道,“這麽老些人聚在一塊,查的啥呀?”
他長得好看,說話也忒接地氣,那大爺想也不想,便直接接口往下道:“查的藥材吧。”
葉陽一怔:“查啥?藥?”
“聽說皇上病了。”那大爺搖頭嘆氣,“知府大人要獻藥,可這大水才走,山都給淹了,哪來的藥啊。”
葉陽回眸看了封栾一眼,封栾倒也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問下去。
“知府要獻藥,和咱老百姓啥關系,擱這兒攔路幹啥?”葉陽探頭往前看了看,“咋還查行李呢。”
大爺聽他如此說,也只能不住搖頭苦笑,将那聲音壓得更低,還擡手指了指前頭官軍身邊的人,同葉陽道:“那人是征藥官。”
葉陽一怔:“征藥官?”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麽個官名。
“山給淹了,尋不到藥材,這藥還能從哪兒來?”大爺搖頭嘆氣,又看向城外聚集的流民,道,“除了本縣人,拿不出藥,就進不了城。”
葉陽微微皺眉,他弄不懂此處縣官行事的邏輯,不免又問:“宮內那麽多藥,啥千年的人參百年的靈芝沒有?就算皇上生了病,那也用不着你們送藥啊?”
沈少珩也在旁道:“鄢中并不産藥,宮中每年禦貢也并非從鄢中來,就算宮內征藥,也不會令鄢中進獻。”
“你們說的我不懂。”那大爺搖頭,“可如今進城就是這樣,你若沒帶着藥材,又不是長州人,是斷然進不去的。”
沈少珩好似明白了。
他壓下聲音,小聲同封栾和葉陽道:“大概是為了在皇上面前刷臉熟。”
葉陽不懂。
封栾微微挑眉,好似已明白了沈少珩的意思。
“這藥不一定會送到皇上手中。”沈少珩說,“縣官往上送到知府,知府再往上送到京中,只要他們送的藥好,或者是藥多,心意到了,往後但凡有升遷調任,上頭的官員,當然會先想起他們,至于這藥……本就不是什麽值得進獻的稀物,或許根本就不會被送到宮中。”
葉陽隐隐懂了。
他看向封栾,見封栾側首看着城門方向,似有愠怒難言,半晌方才低語,問沈少珩道:“鄢中州府的知府是褚晔書,那長州的縣官可是許原?”
沈少珩點頭。
“好。”封栾輕聲低語,“全是楚和謙的門生。”
他語調之輕,葉陽幾乎沒有聽見。
可他目光鋒銳如刃,顯是已這幾人的名字刻在了腦海中,若葉陽沒有猜錯,這幾人的仕途,想必是要走到頭了。
而楚和謙……
葉陽雖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可也知書中姓楚最位高權重的人,就是楚憐的父親。
他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
葉陽穿書時,此書尚未完結,如今他認真回想最後那幾章的內容,也只記得楚憐受封為後,得了機會回家,陪着她母親一同禮佛參拜,也正是此時,她母親要她與沈香凝和明硯相争,說聖心難固,可若後宮中只有她一個人,皇上便只會喜歡她了。
這在宮鬥小說中算不得什麽稀奇劇情,如今想來,葉陽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至于朝政……原書中對朝中描述筆墨不多,只提及楚憐父親是朝中重臣,迫切希望女兒能夠奪得後位,封栾還頗為倚重他。
書中對鄢中水患也鮮少提及,甚至書中封栾帶着楚憐下江南時所見的也均是天下太平的盛景,待雲丞相告老離京之後,楚太師做了丞相,天下好似就更太平了。
怎麽到了他穿進書中,事情就好像完全變了個樣子。
……
葉陽和那大爺又随便唠了兩句,而後才退回來,看向封栾和沈少珩,問:“怎麽辦?”
莫說藥材,他們至多随身帶了些諸如金瘡藥之類的常用藥物,而進城那些官軍是要仔細盤查行李與随身物品的的,每一樣東西都得揀出來看過,而他們随身的行李中有證明沈少珩身份的腰牌官印和官服,沈少珩将它藏在腰帶之中,運氣好也許還能躲過查驗,那官印官服……勢必會暴露。
玉玺不可随意帶出宮,于是此行封栾只帶了枚他傳手谕時用的印章,這玩意不算正式,可只要有沈少珩在,便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那印章也在行李中,他們絕不能讓官軍查驗行李,可同樣,不驗行李,便無法進城。
沈少珩撓了撓腦袋,說:“要不給守軍塞點錢?”
封栾挑眉道:“萬一他收了錢,也不許你過呢?”
沈少珩:“……呃。”
葉陽脫口而出:“住口,烏鴉嘴。”
封栾:“……”
沈少珩:“……”
近來葉陽為了降低封栾好感,何等大逆不道的話都說過了,可封栾的好感就是一動不動,好似一點也不介意他胡言亂語,而沈少珩已對他萬分敬佩,将他視作虎嘴拔毛第一人。
果真這一回封栾又直接忽視了他的話,道:“放心,若不能過,我還有其他辦法。”
……
他們等待許久,總算排到了長隊前頭,唐風青與唐甘靖已進了城,他二人師門就在長州,那也就算是長州居民,官軍查了他們的身份,翻了翻行李便讓他們進去了,而輪到葉陽他們後,沈少珩偷偷塞了銀子,那官軍收了錢,說是可以通融,葉陽正松了口氣,那官軍卻又道:“不收你們的藥材了,将行李打開看一看吧。”
葉陽:“……”
沈少珩:“……”
烏鴉嘴的狗皇帝!
封栾面露委屈,如今這場面……他也不想的。
眼見那官軍就要去動他們的行李,封栾側眸看了沈少珩一眼,示意沈少珩用另一個辦法,沈少珩這才挺身而出,将藏于腰帶之中的腰牌“不小心”砸在了官軍腳下。
守城官軍一眼瞥見,便覺心中突突一跳,愕然擡首,看向沈少珩。
“哎呀。”沈少珩繼續他的浮誇演技,“我手滑。”
那腰牌以墨玉為底,四周镂空雕刻獅虎争鬥,上以楷書端正镌刻數個鍍金小字——
「禦林禁軍統領沈少珩」
沈少珩彎腰撿起腰牌,收回懷中,還對那官軍眨了眨眼,問:“看清了嗎?”
守城官軍哪分辨得出腰牌真假,他只知不管眼前人是真是假,那都是他擔不起的,他得趕緊将縣令大人請過來,便匆匆朝手下人吩咐,令他們趕緊回縣衙上報此事,請縣令大人過來看一看。
行李他是不敢查了,恨不得恭恭敬敬請人坐下奉茶,沈少珩卻不急,對方擡了椅子出來,他便将那椅子擦一擦,再回首請封栾坐下。
那守城官軍更是心驚,禁軍統領已是尋常人一輩子都見不着的大官了,那禁軍統領還要恭敬伺候的人……他看向封栾,顫聲問沈少珩:“這……這位爺是?”
沈少珩答:“這是靖淮郡王。”
葉陽:“……”
扯吧你們就。
那官軍呆了。
當今聖上可就這麽一個侄兒,那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戰戰兢兢立于一旁,小心翼翼打量着三人的舉止氣度,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待到縣令終于趕來,仔細查驗了沈少珩的腰牌,一行人跪作一片,恭恭敬敬要請封栾和沈少珩回縣衙歇息。
唐風青還未離開。
他就站在不遠處,原是擔心小美人那傾城傾國的長相要受官軍欺負,可不想卻看見那幾人亮了身份,而他怔然許久,方才回神。
等等,那人是靖淮郡王?
那小美人豈不是郡王妃?!
不,全天下都知道,郡王妃是女子,這美人兒絕不會是郡王妃的。
他心中一沉,好似已明白了。
可惡啊可惡!這等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竟然只是妾!
不對,等等。
若他沒有記錯,那次這人為了皇上的雲侍君辯駁,話語之間滿是對雲侍君的欽慕之意,而如今他得知這人是皇上的侄兒靖淮郡王,雲侍君也就是他的……
皇親國戚,真可怕!
……
縣衙內匆匆準備宴席,要為封栾等人接風洗塵。
除了本縣縣官外,縣衙內有些頭臉的人物都已來了,那縣令還匆匆修書一封,令人立即送給知府大人,請知府大人趕來此處,與郡王爺相見。
封栾與葉陽分了同一間屋子,他知靖淮身份特殊,本是被軟禁在京中的,這些人不會輕易相信他就是靖淮郡王,便不緊不慢鋪紙研墨,寫了手谕,再蓋了他帶來的印章充為佐證,而後再令沈少珩私下調人傳旨,最好能将那知府攔在半路。
縣官不識得他的容貌,知府可是認得的,他暫且還不能暴露身份。
對封栾而言,這是下策。
可下策也有下策的玩法和意思,長州縣官是楚和謙的門生,封栾記得,早年他初登基時,雲丞相數次上疏奏報地方官員結黨營私一時,而那時候封栾都将這些事交給了攝政大臣楚和謙楚太師處理,楚和謙每次都能“公正”解決這些事,當時封栾不曾有疑,如今他得知雲丞相因朝中某些人而不願再上疏直言提及這些事後……他多少是對楚和謙有些懷疑的。
既有疑慮,那麽楚和謙和魏時的關系,也值得令人深思。
楚和謙将這些事壓下去,粉飾太平,魏時則攔着流民不許流民進京,也絕不上報此事,二者有互通之處,封栾覺得,楚太師與魏時,或許有不小的交情。
那麽楚太師的門生,一定會對靖淮郡王極為恭敬,他以靖淮的身份來此,要不了多久,或許就能從中查出端倪。
沈少珩雖說是一人陪封栾出宮,可聖駕出巡,身邊的死衛暗衛絕不會少,他便令人去傳旨,再悠悠回來等着吃縣衙內的接風宴。
鄢中水患,長州受災雖輕,可也是作物受損,不少百姓只能靠米糠野菜度日,這縣衙內的接風宴倒是有酒有肉,絲毫看不出此處還受過災,宴中縣令許原也果真有所試探,封栾這才拿了方才他所寫的手谕來,交到許原手中,許原便找了個借口将手谕拿給幕僚研究——他雖未有機會一睹天顏,可皇上的字,他們還是識得的。
那幾位幕僚研究許久,确認這手谕的紙墨特殊,均是皇上慣用之物,這字當然也是皇上的字,許原方才放下心來,對封栾又恭敬了幾分,他原先疑慮靖淮郡王被軟禁京中,如今怎麽能出京了,而今看了手谕,又想不論怎麽說,皇上和靖淮郡王畢竟是一家人,而今關系好了,給了靖淮郡王實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他沒有多想,封栾又說宴中不談正事,至宴席結束,他也只字不談自己來此的目的,甚至對這滿桌的酒肉美食毫不拒絕,許原便又放心了一些,想靖淮郡王畢竟是自己人,就算為水患而來,應當也不會太為難他們。
好容易等到宴席将要結束,許原方咳嗽一聲,看向葉陽,試探着對葉陽道:“小公子喝多了酒,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葉陽一怔,有些疑惑。
莫說喝多了酒,他從頭到尾就沒喝兩口酒,可他往外一看,便見幾名美人兒抱着琵琶古琴在外等候,心中一瞬便明白了。
如今他的身份是靖淮郡王的側室,許原要讨好封栾,先是美酒美食,待吃飽喝足,那就該輪到美人了。
葉陽立即站起身,表示自己明白,匆匆就要離開。
他出門時,正見美人魚貫而入,以他心中所想的期待,他以為封栾會拒絕許原的要求,至少會挽留他,可封栾根本不曾叫住葉陽,他好似欣然接受了此事,葉陽出了屋走到外頭,心中莫名有股古怪的感覺蹿升起來……
像是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他回到屋中,坐在床沿,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封栾做得沒有錯。
若是真的靖淮郡王在此,他當然不可能會去看一個“側室”的臉色而拒絕這些美人,他能理解封栾是為了不露出馬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
門外一聲輕響,似有人落在了院中。
葉陽本在認真沉思,他被那聲音吓了一跳,擡首朝窗外看去,猛地便見一人閃身進了屋中,匆匆反手關上門扇,他定睛一看,來人竟然還是那個唐風青。
葉陽無言以對。
他以為唐風青早就放棄了對他的死纏爛打,萬沒想到這人竟然陰魂不散至此,到了這時候還沒有放棄。
葉陽:“你煩不煩……”
“公子!我知道的!”唐風青大聲道,“我知道郡王妃是女子,你不是郡王妃!”
葉陽:“……”
他心中一驚,幾乎已覺得唐風青看穿了他假扮的身份,正覺有些緊張,卻又聽唐風青接着說了下去。
“靖淮郡王為了子嗣,斷然不可能将你轉為正室。”唐風青潸然道,“跟着那麽個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在郡王府中了度餘生,還要時刻被正室欺壓,公子,你又是何苦呢!。”
葉陽:“……”
“而且我已經知道了。”唐風青跨前一步,神色凝滞,愣是擺出了一副要說大事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公子,你已聽見了那日靖淮郡王在客棧中所說的那一番話,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嗎。”
葉陽沒好氣翻了個白眼:“你想說什麽。”
“靖淮郡王他……”唐風青深吸一口氣,大聲悲怆道,“他竟然喜歡他嬸嬸啊!”
葉陽:“……”
葉陽:“……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