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黎礁恢複的很好,雖然手腕還沒徹底消腫,不過腿上的傷口已經沒什麽大礙。而他也大約十天沒去酒吧打工了。

再次出現在張淨杉面前,對方抽着煙笑道:“我還以為付舒玦把你給拐跑了。”

“怎麽會。”黎礁沖他笑的特別甜:“我舍不得你啊。”又道:“能別扣我工資嗎?”

“曠工十天還好意思要工資。”

“……哪有曠工,我可是名正言順請了假的。”黎礁不服氣。

張淨杉勾了嘴角,隔了張桌子,他伸手托着黎礁的臉,仔細看了看:“臉上沒哪裏受傷吧?”

黎礁左右擺了一下腦袋,示意自己很好:“放心,一點事沒有。”

放開他後,張淨杉把煙灰彈進水晶缸裏,說道:“你對自己真的挺狠。”

“對自己都狠不下心,”黎礁沖他眨眼睛:“那怎麽對別人狠?”

張淨杉不再多說,他向來清楚黎礁的脾氣。所以就換了一個話題:“付舒瑄還在查光碟的事情。”

“讓他查吧。”黎礁說:“他什麽都查不到。因為我已經讓頌姐離開這裏了。”

“她走前和我打了招呼,說你直接和她聯系了。”張淨杉摁滅手裏的煙,又喝了一口冰水。

黎礁臉上的表情很愉快:“我們現在,什麽阻礙都不會有。”

******

青山別墅是市裏有名的富人住宅區。建造別致,安保森嚴。

因此,不止豪商巨賈,明星們也偏愛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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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安郁在青山有一套房子,付舒瑄送他的。

他們倆現在正在別墅的床上。

床單有些淩亂,談安郁裸着上身,在付舒瑄耳邊說道:“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付舒瑄輕描淡寫:“沒有什麽消息。”

談安郁就皺了眉,很快又自語:“……我早就猜到了,根本查不到。”

轉身面對着談安郁,付舒瑄把人摟到自己懷裏:“不過,換個角度來想,也許會簡單點。”

談安郁問:“什麽意思?”

“她活着的時候,朋友雖然多。真正要好的也就那麽幾個。結婚了我也差不多斷了她的關系網。其中一個在她婚後就去了國外,根本不知道後來的事。剩下的那個,你應該知道是誰。”

猶豫了片刻,談安郁說:“是何頌?”

“對。”付舒瑄笑了笑,随後目光又沉凝起來:“但是我找不到何頌,她不在這座城市,就算她在,但她當年拿不出證據,我不認為過了七年,她能從哪變出來。”

“只是很奇怪。”付舒瑄繼續道:“如果不是何頌,那麽還能是誰?”

談安郁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有點驚疑:“會不會……是顧家的人?”

付舒瑄好笑的瞟了他一眼:“顧家還有人嗎?”

“……她還有一個弟弟。”

這回是真的要笑了。

付舒瑄說:“難道那時候你沒去醫院?她弟弟的臉毀成了什麽樣你和我一樣清楚。他能見人嗎?別把人吓死都算好了。而且他還斷了一條腿,瘸子可以做什麽?我寧願相信是何頌,也不相信是他。”

拍了拍談安郁的背,付舒瑄冷笑:“我倒想看看那個人還要玩什麽花樣。最好別被我找出來。”

談安郁臉上依舊有點擔心,不過不再說話。

******

公司臨時會議讓付舒玦周六也得往外跑。會議從早上十點多開到下午一點,在飯也沒顧上吃的情況下所有人總算敲定好了關于土地投标及後續開發的一系列事宜。

這個企業也是付家名下的財産之一,主要負責房地産開發方面。

散會後,助理恭敬的走過來問付舒玦想要吃點什麽。

已經毫無食欲的胃完全沒了這方面的興趣。付舒玦擺擺手,說道:“你們先去吃吧。”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材料,他則是獨自回了家。

打開大門的時候,付舒玦聽見房間很安靜。他走了幾步,才發現落地窗前,黎礁正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面前還有一堆沒搭起來的積木。

現在是冬天,屋子裏都有暖氣。不過睡在地板上也不怕硌得慌麽?

心裏笑着對方真是個小鬼。付舒玦打算将人抱到沙發上。手剛環過黎礁肩膀,那人就醒了過來。

朦胧着眼,迷迷糊糊看向付舒玦,黎礁說道:“回來啦?”

“嗯。”付舒玦把他拉坐起來,“怎麽不去床上睡。”

“沒打算睡着的。不過今天太陽很好,曬着曬着就困了。”打了個哈欠,黎礁走到衛生間洗了個臉。

付舒玦就去樓上換了身家居服。

清醒過來的黎礁又去廚房喝了半杯檸檬水,擡眼看到下樓的付舒玦。他一邊喝一邊看着對方,突然眸子閃動了一下,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主意。

付舒玦在家裏穿的比較随意,只是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褲。他坐到沙發邊看起了今天的報紙。

黎礁朝他走過去,把自己喝剩下的檸檬水遞到付舒玦唇邊,讓他繼續喝。

付舒玦笑了笑,真的接過來全部喝完了。

随後,黎礁也沒再多打擾他,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積木前,不過他換了一種玩法。把堆高的積木小心翼翼的從中間開始抽空,确保它們不會倒塌。

付舒玦的注意力漸漸被吸引,不多時也加入了其中。伸手抽走一根長形木頭,他做的很快,所以沒對其他木塊造成什麽影響。但這不穩當的動作卻把黎礁吓得差點蹦起來。

付舒玦看那人像受驚小動物一般的模樣就覺得好玩,接下來更是以逗黎礁為樂趣開始了抽積木游戲,不讓對方有插手的機會。

黎礁阻止道:“哪有你這樣玩的。”

“那你想怎麽玩?”付舒玦問。

黎礁說:“我們一人抽一次,看誰先倒。”他又壞笑:“讓積木倒掉的人要受懲罰。”

“行。”付舒玦爽快答應:“開始?”

“開始。”

付舒玦想着捉弄黎礁,所以每次都故意抽掉安全的位置。

然後黎礁就不得不顫巍巍的祈禱自己別弄倒積木。他很投入,甚至在對方要抽一個危險點時,還急道:“那個不行,會倒的!”

付舒玦笑了一聲,毫不在意的快速抽走了。

壘高的積木晃了晃,黎礁緊張的盯着,說道:“你看你看!”

付舒玦說:“這不是好好的嗎。”

确定積木暫時沒危險後,黎礁氣的撲倒付舒玦,瞪着圓眼睛說道:“你就是要害我輸。”

“輸了你要受罰,你自己說的。”

“不”字還沒說出口,離他們不遠的積木“哄”的一下就倒塌散落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愣了,黎礁悲憤道:“看見沒?我就說不能抽那個。”

“誰說的,明明是被你吓倒的。”

黎礁就耍賴,順勢抱着他,逃避現實:“不是我。”堅決不承認。

付舒玦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只覺得這人怎麽能這麽可愛。他用手指點點自己的嘴唇,說道:“把我親高興了就行。”

“什麽啊。”黎礁也笑:“一開始就打得這主意吧?”

付舒玦不和他廢話,摟着對方肩膀就把人壓向自己。于是他們嘴唇貼合,吻在了一起。

房間裏溫度正好,但是氣息融合間就生出了更為熱烈的空氣。

黎礁用舌尖去描摹付舒玦的下唇,接着吻住他,占據他的口腔,舔舐着他的齒列。

柔軟的舌彼此試探,碰觸交纏。

付舒玦将手從黎礁的背部慢慢往下梭巡,他從他的衣服邊緣探入,撫摸着他的腰身。

黎礁略略離開對方的唇,低笑道:“為什麽你的手這麽冰?”又玩笑般的在他耳邊說:“不準碰我。”

而付舒玦只是笑,繼而側頭去尋着黎礁的吻。掌心則貼合着那人光滑的皮膚不斷上移,最後停留在右肩胛骨,暧昧而磨人的輕撫。

黎礁很聰明,也有樣學樣。不過他的手卻危險的往付舒玦下身摸去。

當被碰到腿間那個部位時,付舒玦仰頭,喉結滑動,他閉着的眸子微微睜開。

兩人在一起近半年。除了接吻,幾乎沒做過什麽太出格的事。付舒玦似乎不那麽着急。他覺得,能和黎礁每天在一起好像也不錯。做`愛不是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系。

他不着急,但不代表他沒想過。

黎礁的主動讓他非常意外,更接近于驚喜。

此時此刻,付舒玦才知道自己對這個人有多耐心。也許,他比心裏所認為的,還要更在意對方。

黎礁為付舒玦解開牛仔褲的紐扣,隔着內褲用手覆上他的性`器,之後是手直接的觸摸。

溫熱的手掌刺激感官,快感迅速膨脹加劇。付舒玦的手扣上黎礁的腰。

“怎麽樣。”黎礁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類似誘惑的問道:“你喜歡嗎?”他的動作并不算太青澀,是那種恰到好處又不會太顯熟練的尺度。讓人享受的同時,也不會令人多想。

熱勁仿佛都聚集在了腿間的位置,綿延往上。付舒玦本能的用膝蓋碰着黎礁的腿。

他們倆在對方的唇間呼吸着,不時吻過彼此。

下半`身如有弱電流游走。

付舒玦揉捏着黎礁緊致的窄腰,手指随着快感而不自覺用力。他的雙腿略略緊繃,眉頭微蹙。

在身下這個人瀕臨快感頂峰的那一瞬,黎礁吻着他的頭發,欣賞了一下他沉淪的樣子。然後揚起一個異常冷靜的笑容,輕聲的、近乎是氣音,說道:“舒玦哥哥。”

幾乎是同時間,付舒玦身體一緊,眼前有短暫的空白,耳邊嗡嗡轟鳴。片刻,意識鋪天蓋地的回流。

他臉上是高`潮過後的迷茫,炙熱的體溫卻在快速變冷。看向身上那個人,他抓住對方的胳膊,驚疑于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句輕的像幻覺的話。

付舒玦不确定的說道:“黎礁?”

黎礁則是不明白他的反應,很有些困惑:“我弄痛你了麽?還是不舒服?”

這副無辜且擔心的樣子更讓付舒玦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亦或是生理快感帶來的不清醒?他再一次開口道:“黎礁?”

“怎麽了?”黎礁面色如常,笑吟吟的。他一字一頓清晰清楚的叫着他的名字:“付舒玦?”

直到這時,付舒玦才真正回神。

他搖搖頭,說道:“沒什麽。”

黎礁笑容不變:“你把我抓的太緊了,我有點痛。”

付舒玦趕緊松開他。

黎礁就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他對面,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他。

付舒玦也轉身看了他很久,确定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他才懈下神經,說道:“我剛剛……”

“我知道,”黎礁調侃:“是太舒服了對吧?”

付舒玦失笑,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思緒抛開後,說道:“讓我再抱一會。”

黎礁就乖乖的挪到了他懷裏。

把人重新摟緊,付舒玦徹底松了口氣。不安的感覺也終是慢慢褪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言不合就開車

還處在發動階段,滴滴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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