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在末世的尖端為所欲為

林何嚴是沈香的裙下之臣之一,他和陸安在沈香身旁的地位都很高。

但不同的是,陸安以保護沈香為主,而他則待在沈香的身邊,像個知心而溫柔的學長一樣為她排憂解難。

但光靠一張臉和一張嘴,肯定無法成為沈香身旁的男人,林何嚴除了擁有一個極為特殊的異能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

時杏的青梅竹馬。

林何嚴與時杏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國,末世爆發前夕,他們也一同回國,一起面對末世。末世爆發後,他們更是一同創立了庇護所,保護了無數的人們。

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雖然還沒有确認戀愛關系,但畢竟相處時間長了又很合拍,也互相有了好感。

在這本小說要打臉的原書劇情的結尾,末世的恐懼慢慢退去,喪屍漸被消減,新的社會即将來到,而林何嚴也與時杏确定了關系,完美的在一起了。

而如今,沈香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林何嚴本來對時杏很有好感,願意一直守護她,開導她,但火辣的沈香讓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悸動,很快陷入了情網,無法自拔。

他也和其他沈香的愛慕者一樣,開始認定時杏是一個只會裝作柔弱的白蓮花,而他們全被欺騙了。

如果不是沈香,或許他們還會被時杏欺騙一輩子。

但想是這麽想,他和其他人不同,畢竟也是時杏的青梅竹馬,如今沈香讓他去試探時杏,這就……

“怎麽了,嚴哥哥?”沈香嬌嗔道,“你不願意嗎?”

“小香,”林何嚴有些無奈道,“雖然我實在不喜歡時杏,但她曾經也跟我有過一段相處的時間。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和她也互相有好感……”

“我知道呀。”

“可如今我對她沒感覺了,萬一她……”林何嚴頓了頓,道,“萬一她還喜歡着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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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很快發出了細細的笑聲。

她勾了勾手指,笑道,“嚴哥哥,就是因為她喜歡才行呀。這別人去找她都沒用,只有你才有用不是嗎?”

“小香……”

“答應我,嚴哥哥。我不是你的女王大人嗎?”沈香嬌聲道,“今晚女王大人邀你共枕,怎麽樣?嚴哥哥,你不是說要守護我的嗎?”

林何嚴仔細想了想,最後無奈地擡起頭,握住她的手道,“既然是女王大人,那麽我答應你。可要是時杏真的喜歡上我了……”

“那你就和她在一起。”沈香頓了頓,笑道,“我最喜歡有婦之夫了,嘻嘻嘻……你要是有了女朋友,我會更加喜歡你的哦。”

林何嚴心一軟,立刻點頭答應了。

沈香一喜,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也越發冷了起來。

這時杏,公然挑釁她不說,還把大殿給砸了,而陸安那個廢物居然束手無策,中央院也沒有半點用處。

不過沒關系……

她記得在原書裏,時杏一直對林何嚴頗有好感,只要林何嚴稍微一勾引……

還怕時杏不上鈎?!

就算她再怎麽變化,她對林何嚴的好感都不會變的。況且,林何嚴的異能可不一般,絕對能讓時杏吃足苦頭。

時杏啊時杏……

沈香冷冷一笑,“你就等着吧。”

末世。

夜晚的末世帶着些許恐懼感,雖然中央院告訴他們安保系統和警衛巡邏不會讓喪屍進入這裏,可以安心休息,但人們仍然不敢輕易入眠。

末世爆發的那個夜晚也是如此,如此安逸靜谧,一聲嘶吼卻劃破天際,而多少人,就死于那個夜晚。

而在這夜晚中——

一個人,卻格外輕松惬意。

八十平米的房間已經不如剛開始那樣的簡陋了,各種雅致的盆景植物擺滿了房間,典雅的屏風與古樸的實木桌椅将整個房間點綴得更加美麗。

而在屏風後,還有不知何時又怎麽弄來的溫泉池,裏面的泉水散發着絲絲的熱氣。

少女從溫泉池裏出來,精致的小臉兒蒸得有些微紅,她套上了一件柔軟的浴袍,緩緩地到了搖椅上,坐了下來。

她伸出還尚在滴水的白皙的手,輕輕地夾起了一塊梅花糕——

入口即化,真是美味。

她慵懶而惬意地享受這美味,透過庭院陽臺看着天空上的星辰,忽地……

“叩叩叩”。

一聲敲門聲打斷了她的享受。

時杏不由得皺起眉頭來,看了一眼時鐘。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在這末世,極少人會有閑心在晚上娛樂,所以不到十點便會入睡了。而現在都已經這個點了,是誰來找她?

時杏蹙起眉頭,踩在柔軟的毛毯上,走到了門旁,打開了門。

一打開門,她便看到了門外面帶微笑的男人……

“林何嚴”三個字,從她的記憶裏湧了上來。

這個愛沈香愛得死去活來甚至為了沈香不斷诋毀她的青梅竹馬,時杏可是記得牢呢。只不過她開了門之後,這男人的笑容卻突然停滞了——

似乎,是僵住了。

林何嚴帶着一抹微笑,本意是等時杏一開門,就對着她柔聲問好,但開門的瞬間,他卻被那撲面而來的杏花香給弄得怔忡。他還未反應過來,門前的少女更讓他感到驚訝。

那個和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少女,并不似往日他熟悉的那張清純可人的“白蓮花”的臉。

她的頭發懶散地披散在了腰間,帶着些微卷,神色慵懶,還帶着絲絲被打擾的不情願,精致的五官顯得格外清麗。

林何嚴一愣,開口道,“……杏杏?”

時杏冷道,“幹什麽?”

“……你是杏杏?”

“我不是杏杏,你是杏杏嗎?”時杏笑道,“杏杏那麽可愛,你以為誰都能叫杏杏的?”

“……你真的是時杏?”林何嚴十分詫異,“這……這是你家?”

“這不是我家,是你家嗎?”

林何嚴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時杏看着他,冷道,“你找我幹什麽?”

“……哦,是這樣的,杏杏。我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雖然來到中央院後許久不見了,但是……”林何嚴頓了頓,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玩偶串來,“你還記得這是什麽嗎?”

時杏低頭看了一眼那玩偶串,正是以前原主和林何嚴小時候所叫喚的“定情信物。”

“你也記得吧,這是你小時候給我的。我今天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了這樣東西……”

林何嚴的目光變得柔和,“我想到了那時候的你,那時候的我,所以突然變得想見你了。于是,我就來找你了。外面有點冷,我可以進去嗎?”

時杏把目光從玩偶串上移開,輕輕瞥了一眼他。

她的目光帶着些許冷意和犀利,就算是輕輕一瞥,就讓林何嚴有些一震,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審查的目光。

而就是那一瞥,林何嚴卻突然有些不安,如此清冷的目光,似乎在告訴他,她已經識破了他的計劃。

……應該不會吧。

林何嚴硬着頭皮保持着微笑,他的話可是天衣無縫的,也沒有任何說謊的成分。而在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的時候……

“進來吧。”

林何嚴心裏一松,笑道,“好。……啊,杏杏,等等。”

時杏回過頭,漂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以前你見到我的時候,都會喊我何嚴哥哥,而我喊你杏杏。我們好不容易能夠在這末世再次相見,你……”

他頓了頓,柔聲道,“能不能跟以前一樣,親昵地喊一下我呢?”

時杏挑了挑眉,“喊你?”

“是啊,就像這樣,”林何嚴溫柔道,“杏杏,我可以進去嗎?”

時杏勾了勾唇角,輕笑了一聲,“好呀。你當然可以進來了——”

林何嚴一喜,還未聽到她說出“何嚴哥哥”四個字的時候,就看到了時杏的朱唇裏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沈香的走狗。”

林何嚴一震!

他怒聲道,“你說什麽?!”

沈香的走狗……

沈香的走狗!?

時杏怎麽能這樣對他說話?!她怎麽能罵他是走狗,她是在侮辱他,也是在侮辱女王大人!

林何嚴只覺得一股氣直沖腦袋,他憤怒地走上前,正要一把抓住時杏的手臂時,忽地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扯住了……

他低頭一看,剛才還鮮翠欲滴的盆栽裏,忽地長出了藤蔓,将他的手牢牢禁锢住,不僅如此,那藤蔓上還帶着刺……

他的手腕,被刺出了鮮血!

林何嚴大喊了一聲,那藤蔓才松了開來,他踉跄了幾步,直接跪倒了地上,緊緊地抓着自己還在留着鮮血的手臂。

“你……你……”

“不好意思,我的寶貝小藤蔓比較護主,”時杏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輕笑道,“你該慶幸你只是想抓我的手臂而已,如果是其他的,恐怕……”

她挑了挑眉,答案不言而喻。

林何嚴緊緊地咬着嘴唇,他很想上前罵她,但看着身旁那盆栽,他還是把這些話咽下了肚子裏。

他有異能,但他的異能并不是能夠打鬥的,如果時杏發了狠,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他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握着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腕,讪笑道,“杏杏,我并沒有起什麽殺心。我只是想握一下你的手而已,沒有想到你的盆栽,居然……”

他頓了頓,一邊觀察着盆栽,一邊走到了時杏的身旁,柔聲道,“杏杏,你在生氣嗎?”

“生氣?”

“是啊,我知道你在氣我……自從女王大人來了之後,我确實沒有以前那樣照顧你了。林何嚴嘆道,“可我不知道,我只是離開了你,會讓你這麽生氣,難道你對我……”

他擡起頭,看着時杏,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來到中央院之後,他對時杏不管不顧,平時兩個人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他以為就可以這樣過去了。

而今天他與時杏單獨見面……

對方的反應,居然這麽大!

他從未想過,時杏會如此記恨他!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因為……

“你還喜歡我?對嗎!”林何嚴連忙上前一步,“你還喜歡着我,所以,你吃醋了吧。”

時杏轉過頭來,皺着眉頭打量起他。

林何嚴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他們雖然一直不說話,但那天在中央院不得已見面打了招呼,對方還是稱呼他為何嚴哥哥,是被他罵了一句“除了小香其他人都不能叫我嚴哥哥”後,時杏才改了口,叫了林何嚴。

那時候的時杏還會這樣親昵地稱呼他,而現在為什麽改成他為“沈香的走狗”了?

短短的幾天,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變化!

絕對是因為時杏還喜歡着他,她看不慣沈香與他如此近,也恨女王大人讓她被欺負孤立,雖然這些都是她自找的,但是……

“你絕對喜歡着我,”林何嚴步步逼近,“對吧?”

他一心只愛末世女王,但他如果能成功勾引到時杏,女王大人的計劃便能成功,那他也可以得到女王大人的寵愛了,所以……

“別跑,杏杏,看着我的眼睛。你喜歡我。”

林何嚴上前,伸出手,溫柔地就要撫摸上時杏的雙頰,“其實,我跟女王大人沒有什麽的,今天我來這裏,就是告訴你,其實我也喜……”

他的“喜歡你”三個字還未說出口……

忽然覺得,自己飛了!

沒錯,飛了!

他感覺自己的腰上被纏了什麽東西,而他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立刻被那東西拽出了陽臺!他低頭一看……

自己腰間纏着藤蔓,而他被那門口的藤蔓拽了出,此時此刻,正懸空在高樓的上空!

時杏所在的位置是十二樓,所以,他此刻正懸挂在十二樓的高度上!

他看着那極高的下方,只覺得眼前一花,恐懼感瘋狂襲來,連忙喊道,“時杏!時杏你幹什麽?!你到底要幹……”

“送你一程。”

林何嚴一愣,“什麽?!”

“送你一程啊。”時杏笑了笑,“看你從大殿走到我這兒累,我大發慈悲,你從哪兒來的……”

她輕輕拍了拍那藤蔓,藤蔓很快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她笑了起來,“那我便送你,回哪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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