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因為過不了幾天就要開洛陽花會了, 趕熱鬧的人不少。這洛陽的街頭也就多了不少的外地人，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有這麽多外地人, 這生意自然就好做。

洛陽的一些小本買賣之人這幾天叫賣都比往日賣力點。

蘇蓉蓉她們就在這街上逛着呢, 畢竟出來玩，縮在院子裏不出來逛逛哪行？

雖然蘇蓉蓉她們也算是江湖人, 但大多數時候她們都在船上住着，并不經常東跑西跑, 這洛陽花會也不過是見了一次，這是第二次，對洛陽這個城市也還新鮮着呢。

當然，蘇蓉蓉三個出來玩自然不會忘了林曉曉, 蘇蓉蓉溫柔娴雅, 宋甜兒活潑可愛、李紅袖嬌豔聰慧, 這三個漂亮的姑娘在一塊玩鬧本就已經足夠吸引人了。現在還夾雜了一個‘冷若冰霜’的林曉曉。

只見她随着三個姑娘邊走邊逛, 一路上都面色淡淡，也不開口說話，穿着紅衣的李紅袖拿着個小玩意轉頭讓她看, 她也不過是矜持的微微颔首, 性子很是冷淡。

她雖然也沒有穿金戴銀, 渾身的首飾珠寶，也沒有擦什麽胭脂水粉, 但一身衣着卻并不普通, 加上她的樣貌和這冷淡矜持的态度, 無形中讓人覺得她絕非是個普通人。

以至于大部分的人只敢偷偷去看, 被她的視線掃到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趕忙收回了視線。

在其他人看來, 這姑娘的性子這麽冷，另外三個姑娘和她一塊實在委屈了。

但其實蘇蓉蓉幾個看見路人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

越是想到林曉曉這模樣的原因，越是想笑。

“你看你，把人家孩子都吓到了。”

蘇蓉蓉對林曉曉笑道。

在她們的不遠處，一個小孩剛剛偷看林曉曉被抓包，竟然躲進了面攤的桌子底下，然後探頭探腦的仿佛一只蝸牛，那樣子好像林曉曉有多兇悍一樣。

但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感覺有人看她，忍不住看回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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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曉委屈的抿唇。

她的嘴唇和昨日的完全不一樣，不在是過于鮮豔的紫紅，反倒是比正常的唇色還淡了些，倒是越發顯得她為人冷淡。

但其實這不過是她用了點淡色的胭脂把顏色蓋住了而已。

她真的是太難了！

看她這樣，蘇蓉蓉眼含笑意的安慰道。

“好了，過個兩天就差不多了，別惱這個，我們帶你去吃好吃的。那個鮮花餅的味道我現在還忘不了呢。保準你喜歡。”

李紅袖笑道。

“你說的可是我們上次來洛陽吃的那個？那裏有不少花做成的糕點，又好看又好吃。”

“逛了這麽久，确實要些累了，咱們快點過去吧，我都想了好久了。”

宋甜兒活潑的開口。

“那家店的鮮花餅也不知有什麽秘訣。我回去想做，卻怎麽都做不出那個味道。”

聽她們這麽一說，林曉曉自然也來了興趣，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還沒到地方，她就感受到了那家店的受歡迎程度。因為這家店門口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想要買這裏點心的客人。

好在這家店不僅出名，也很貴，大部分的客人都是到一樓買了帶走的，林曉曉等人掏了些銀兩，包下了三樓的一個包廂，就能直接上去了。

在包廂裏沒有外人，林曉曉終于忍不住開始說話了。

“好多人啊。我還以為進不來呢。”

蘇蓉蓉卻搖搖頭。

“這人還不算多，花會還沒開始，這幾天恐怕還會有人陸陸續續趕過來。”

“洛陽花會的牡丹到底多美啊，這麽多人來？”

要知道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的時代，出門真的是一件很費錢的事情，當然，哪怕有錢，但無論是騎馬還是坐馬車也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哪怕減震做的再好，也還是會有些些許颠簸，林曉曉倒是不暈車，但因為嘴巴被染色的原因，喝了不少水，結果她隐約能聽到肚子裏晃蕩的水聲……

總之，一場花會吸引這麽多人來，林曉曉不是很能理解，有錢有閑還喜歡花的人這麽多的嗎？到底是風雅的人太多，還是她太庸俗了？

李紅袖輕聲道。

“大多數人其實并不是為賞花而來。”

宋甜兒哼唧一聲，不開心道。

“不對，他們也賞花，但是他們賞的花，和我們說的花不是同一種花！”

蘇蓉蓉溫柔的解釋了一下，這才讓林曉曉徹底明白了。

會來這麽多人，第一是因為利益。

帶着牡丹來參賽，拿了名次不僅有獎，還能有名，有那生意頭腦靈活的借此打出自家的名號，這名氣大了，知道的人多了，生意不就好了嗎？

就算不做什麽生意，但出名這種事本就已經算是好事了，誰不想被人高看一眼？哪怕是借着一捧牡丹花得的名氣。

而且得了名次的牡丹花，就相當于鍍了一層金，瞬間身價翻倍。多的是人求買，甚至前幾年還有一盆魏紫夫人輾轉之後進了皇宮，獻花的人得了當今太後的不少賞賜。

同時，因為牡丹給洛陽帶來的好處，這裏還有不少牡丹的周邊産品。比如什麽牡丹形狀的首飾，比如有牡丹圖案的香爐，或者繪了牡丹的折扇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習以為常，反正洛陽這不僅出了不少關于贊揚牡丹的詩詞歌賦，彈唱小曲，這些工藝品也做的很是傳神好看。

這些東西平日裏就賣的很好，在花會的這幾天，大家一齊降些價格，自然就吸引了不少行腳商來大量囤貨，等離開了賣到其他地方去，賺上一筆。

而另外一些富裕的則是想要轉手買賣牡丹，運氣好找到品相不錯的牡丹買下再帶到外地賣出去能掙不少錢。

或者帶着足足的錢，就盯着準備買有名次的牡丹了，雖然這些有名次的牡丹主人家并沒有多少想賣的，但是利益讓他們趨之若鹜。往年還發生過血色事件。

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美色。

牡丹是花，美人也是花，這麽多的游人來，秦樓楚館啥的也不由躁動起來了。最開始還只是争奇鬥豔，後來就演變成了比美大賽。

花會開展三天兩夜，在第三天上午揭曉哪個是今天牡丹中的王者，但大部分游人并不會離開，因為下午就會選出今天洛陽的花魁。

花魁會抱着選出的牡丹之王游街，讓普通百姓也看看牡丹中極品的模樣。當然，那時候衆人的眼睛是看牡丹還是看花魁真的不好說。

財富和美色是人們追逐的永恒不變的話題，有了這兩點原因，無怪乎洛陽花會可以吸引到這麽多的人來。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糕點已經送進來了，茶水是花茶，點心是各色花朵做的，有的是當季的鮮花，有的是儲存的幹花。

雖然花瓣作為原料已經看不出樣子了，但是點心的外表卻特地做成花朵的某樣，粗粗看一眼，還以為桌子上長花了。

“快嘗嘗，這個可好吃了。”

宋甜兒率先拿起一塊，眼睛都開心的眯起來了。

林曉曉拿起一塊淡黃如雛菊的小花，清雅的菊花香氣淡淡的萦繞在她的鼻尖，嘗一口，只有微微的甜，入口綿軟細膩，糕點有一點點幹，但這時喝上一口花茶，那感覺說不出的好。

特別是吃完之後，嘴巴裏都香香的！

并不是每一種糕點的花香都和外表相應和，因為有些花的外形難度太高了，每吃一塊，感受嘴中的滋味，去猜這是什麽花做的，也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

“這個也好好吃，好像有梅花香，你們快嘗嘗。”

林曉曉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強烈推薦給三個姑娘。

她幸福的對系統道。

【代入感太強了，我覺得我已經是仙女了。】

系統：【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直接說，謝謝。】

系統冷酷無情道。

【好消息，進度條已滿，你可以再次抽卡了，壞消息是，正常的仙女壓根不可能像你一樣這麽快就吃滿能量。】

這話一出，本來還因為可以再次抽卡而興奮的林曉曉低頭看了看她啃了一半的糕點。

手裏的點心瞬間就不香了.JPG

但林曉曉是那麽容易就放棄美味糕點的人嗎？

當然不！

她迅速把糕點塞進嘴裏，理直氣壯道。

【那當然，正常的仙女都在天上飄着呢，我要是不多吃一點，說不定哪天就飄回去了。】

系統：你臉皮厚，你說了算。

它無奈。

【那小仙女，抽卡不？】

林曉曉喝了口花茶，愉悅道。

【暫時不抽，退下吧。】

系統：【嗻。】

但系統沒退下一會兒，就又回來了。

【快別吃了，趕緊看看你的面板！】

林曉曉疑惑的把自己的個人面板調出來，一眼看過去沒看出什麽毛病，但第二眼就能看見左上角那個角色圖像，也就是蚯蚓圖像上方多了一個debuff。

僵直無力狀态，後面有狀态消失的倒計時，接着是中毒的程度，随着中毒程度的加深，倒計時不減反增！

系統是第一時間通知林曉曉，但這毒似乎來勢兇猛，林曉曉這會兒已經察覺到自身的四肢有些無力了！

林曉曉趕緊打掉宋甜兒手中的糕點，冷聲道。

“快別吃了，這點心有毒！”

她立刻起身要站起來，但才起身就渾身一陣酸軟，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宋甜兒等人的體質比她差得多，之前是沒發現，看見林曉曉這樣也想要起身，結果差點摔在地上。

李紅袖腿一軟，直接從凳子上滑落，坐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說話間，眼淚都流了出來，從臉頰滑落滴下地上。

林曉曉本以為她是害怕才哭的，但很快她就覺得眼睛有些刺痛，眼淚頓時積蓄在了眼中。随着她一眨眼就滴落下來。

心裏想着要把下藥的人大卸八塊的林曉曉：？？？

她茫然的眨眨眼，眼淚就像是珍珠一樣撲梭梭的往下掉，其餘的三個姑娘也是如此，停都停不住，然而她們分明沒有想哭的意思。倒像是被什麽東西熏到了眼睛，這才控制不住眼淚流下來。

她們已經完全中毒了，一個個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林曉曉就算拼着自己的體質硬抗，但也頂多坐着而已，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就在林曉曉皺眉思索的時候，兩個身影鑽進了房間。

這兩人都是林曉曉的熟人，一個葉二娘，一個雲中鶴。

這兩人和之前相比變了很多，比如葉二娘的半張臉毀了，比如雲中鶴瞎了一只眼，少了一只胳膊。

“這悲酥清風還真是好用。”

葉二娘冷笑。

“找了你這麽久，你總算是落到我們手裏了。”

悲酥清風？

想到這玩意無色無味，随風而散的特性。林曉曉明白了，原來點心沒毒，是空氣有毒。

她的面色很冷，因為這兩個人明顯來者不善。其中雲中鶴的眼睛似乎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

雲中鶴沒看另外三個姑娘，冷笑着走向林曉曉。

“看見我們很驚訝？”

“我們這一身傷可都是拜你所賜，看見我的臉了嗎？當日你弄沉了我們的船，雲中鶴的眼睛還被你戳瞎了，血引來了鯊魚。我的臉就是被鯊魚咬的。”

要只是一兩條鯊魚，四大惡人自然不會這麽狼狽，但鯊魚咬死了海賊，那麽多海賊的血染紅了那一片的海水，更多的鯊魚聞風而來，哪怕是四大惡人也招架不住。

葉二娘摸着自己的臉，眼中滿是殺意。

“幸好之後又來了一艘船，否則我們還真的會被你這賤女人害死在那。”

林曉曉面色一冷。

“你們搶了另外的船？”

葉二娘看她這樣，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對，我們搶了那艘船，威脅他們送我們上岸後就殺光了他們。我們四個都沒死，但他們卻都死了，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招惹我們……”

蘇蓉蓉艱難的開口。

“曉曉，別聽……她瞎說，分明是……他們四大惡人……喪心病狂，才害死了……那麽多人！”

她的聲音微不可查，渾身麻木的她現在說話都費力。

“呦，都這樣了還敢罵我們，你……”

雲中鶴說着就要走過去。

林曉曉立刻道。

“你別動她！”

大概是她現在這副模樣讓雲中鶴很是得意，他嗤笑道。

“你現在都是我們的階下囚了，還有空關心她們？”

但林曉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道。

“段延慶和南海鱷神怎麽沒來？”

葉二娘不耐煩。

“老大老三不來和你有什麽關系，怎麽，你想死得更快？”

“是他們不知道你們私自行動吧。”

林曉曉篤定道，否則別的不說，以南海鱷神的性格，他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那鱷嘴剪咔嚓她的。

“我是白雲城的人，段延慶應當并不想和白雲城對上。”

她在那次坑了四大惡人之後就查過了，現在距離造成段延慶從大理太子變成現在這樣的叛亂宮變只過了七年。段譽等人還是個小屁孩。

而段延慶這個人活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報複，為了搶回皇位。這樣的他雖然是四大惡人之首，卻并沒有如同葉二娘、雲中鶴那樣胡亂作惡，因為他不喜歡節外生枝。

“她們是楚留香的人，你們如果動了她們，楚留香不會放過你們的。段延慶應當也不希望抓了我之後，白雲城的麻煩還沒解決，你們還同時招惹了更多的麻煩。”

林曉曉只有六成的把握，她在賭。

葉二娘遲疑了，但雲中鶴卻露出一個獰笑。

“悲酥清風無色無味，我們抓了你，再殺了她們，豈不是天衣無縫，倘若放了她們，才真的是惹上了麻煩。”

林曉曉面無表情的冷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的仇人不多，蓉蓉她們更是沒有什麽仇家。人選并不難猜，而以楚留香的人脈，葉城主的勢力，你以為你們可以隐藏的了。”

雲中鶴還想說什麽，葉二娘瞪了他一眼。随後陰狠的看向林曉曉。

“真是個聰明人，嘴皮子利索的很。”

林曉曉聽她這麽說，微微松了口氣。再接再厲道。

“如果你們放了她們，我就乖乖和你們走。”

看葉二娘他們的态度，似乎沒有殺她的意思，或者說短時間沒有殺她的意思。當然，這不算什麽好事，因為看葉二娘等人的恨意，恐怕是準備折磨她一番了。

葉二娘笑了，笑聲尖細。

“你乖乖和我們走？難道我們想帶你走你還能反抗不成？”

“我身上有毒，除非我跟你們走，否則你們怕是碰不得我。”

林曉曉很冷靜的開口，成功的讓葉二娘停止了笑聲。

“碰不得你？”

雲中鶴不知是不是沒了一只手臂，對林曉曉的恨意最大，聽到這句碰不得頓時想起自己的眼睛是怎麽瞎的，他的視線仿佛毒蛇一般盯着林曉曉，伸手就要去摸林曉曉的臉蛋。

“我非要碰，你還能把我另一只眼睛也弄瞎了不……啊啊啊！”

“小聲點！”

葉二娘趕緊點了他的啞穴。

于是雲中鶴只能無聲的慘叫，在地上胡亂的翻滾，面色漲紅，青筋暴突，表情猙獰恐怖，無神的大喊着，仿佛正承受什麽劇痛。竟然喊了一會兒就啃咬起了自己的手指，那力道簡直要把他的手指咬斷。

吓得葉二娘趕緊把人給制住，否則雲中鶴僅剩的手也要殘了。

但他表面看什麽事都沒有，只是僅剩的那只手的半只手掌紅腫起來了而已。

就在這時，林曉曉忽然暴起，猛地向前撲。葉二娘一驚，立刻閃身，但這房間乃是吃東西的地方，并不大，林曉曉的一只手最終抓住了葉二娘的手腕。

只見葉二娘的手腕肉眼可見的紅腫得仿佛一個發面饅頭，她剛剛還嫌雲中鶴的聲音大，輪到她的時候，她的慘叫聲簡直響徹雲霄。

嘴兇狠的撕咬自己的手腕到鮮血淋漓也不松口，滾到了牆邊就哐哐的用頭撞牆，一臉的痛苦誰都看得出來。

林曉曉倒在不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剛剛她仗着自己體質與常人不同，才‘回光返照’了一下，現在她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了。

她疲憊的對三個姑娘艱難露出一個笑容，而在她的眼前，正安靜的出現着一個光屏，而上面的則是她剛剛抽出來的卡，褐邊綠刺蛾的幼蟲。俗稱洋辣子。

一種給她造成過童年陰影的蟲子，因為這種毛毛蟲身上帶毒，只要碰到它，就能明白什麽叫做鑽心的疼痛，仿佛針紮火燎一起上。

普通的洋辣子自然沒辦法做到讓葉二娘和雲中鶴一個照面就失去了攻擊力，把自己摧殘成這樣，但系統解釋。林曉曉這樣大只的體型，自然該有這樣的牌面，毒腺大，毒素也更強。

同時，因為毒素過大，所以林曉曉是可以毒死人的，把人疼到休克的那種。

随着葉二娘的哐哐撞牆，一個瓷瓶從懷中滾落，林曉曉不由想，這是不是解藥？

既然葉二娘他們帶了悲酥清風這種範圍性毒藥來，必然帶了解藥防止自己中毒。

但可惜的是，現在一屋子的人全都失去了行動能力，林曉曉眼看着瓷瓶在自己面前，但卻硬是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趴在地上真的是毛毛蟲本蟲了。

她心裏無奈，現在只能等葉孤城他們什麽時候找過來再說了。

可她忘了一件事，這裏不是四下無人的地方，這是鬧市街，她們在客人爆滿的糕餅店裏。哪怕這隔音再好，被這麽搞也遭不住啊。

隔壁的客人真的是遭了殃，吃着吃着，就聽見隔壁忽然傳來一個男人仿佛殺豬般的慘叫聲，吓得他們一個激靈，點心都掉了。

好在這慘叫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專門來吃點心的幾個人并不想管閑事，哆嗦着手怎麽說也要把這花了大價錢的糕點吃了，誰知緊接着又是一道慘叫聲，女人的慘叫聲尖細的仿佛要捅破這天花板！

吓得他們別說點心了，碟子都被打翻了！

緊接着就是砰砰砰的撞牆聲，哪怕這是白天，但也忒吓人了，吓得隔壁幾個大男人也要慘叫了！

他們哆嗦的都不敢出去，一齊縮在離隔壁牆最遠的角落裏，生怕一出去就和兇手對上眼。

結果……砰砰聲忽然沒了，他們驚恐的看着面前的牆，一個女人鮮血直流的頭捅穿了牆壁，和他們對上了眼睛！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傳來。

街上的所有人驚恐又懵逼的看着街上的糕點鋪子，這不宰十個人都對不起這個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