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此刻乃是戌時, 黃昏已過,天已經黑了下來,往日這個時候, 除了尋歡作樂的人, 其餘的人早就已經回家歇着去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洛陽花會。

洛陽西街幾乎聚集了整個洛陽城的人,無論男女老少。

西街有條街道裏面大多都是青樓、賭坊此類。既然是選花魁, 自然要在這裏舉行。所以還沒到晚上的時候, 這裏就已經開始張燈結彩,西街街尾的湖邊, 巨大的木臺屏風已經全都搭建起來。

燭光,火光照亮了整條街,宛如點點星火落入凡間。湖光潋滟, 湖面點點星光, 分不清是這天上灑落的,還是周圍的火光灑落的。

木臺一半延伸在湖上, 屏風繡着美麗的牡丹花,裝飾的也是嬌豔的牡丹, 淡淡的花香和屬于美人的脂粉氣在夜風中彌漫。

木臺的一圈已經擺上了椅子和桌子, 街邊茶館、酒樓的二樓也都打理幹淨了, 以便貴客來坐, 而其他平頭百姓想看, 要麽找個好位置自帶凳子,要麽就站着。

因此, 湖面的木橋, 小亭子, 還有街道上已經早早的站滿了人。

不少聰明的洛陽人已經準備好了些小食,來這邊等着,都不用叫賣,自有那晚上腹中饑餓的人來上一兩份。

不過更多的洛陽百姓也是拖家帶口的來這邊看熱鬧的,雖然這洛陽花會每年都會舉辦,但這樣不花錢的盛景一年能有幾次?

所有人都在等,終于,幾只小船出現在了湖面上。知道規矩的人都忍不住屏息起來。

砰砰砰幾聲後。巨大而嬌豔的幾朵姚黃牡丹出現在了夜空中。色彩豔麗,美不勝收,仿佛夜空星幕都是它的陪襯。

這是煙花,每年的花會夜晚這幾天都會放這種煙花,并且都是各色牡丹,這樣的煙花相當的昂貴,而且也很難制作,所以匠人們會在花會結束後就開始着手制作下一年花會的煙花。

花會終于開始了。

開始有人走到臺上,說着什麽,接着是第一位美人登臺獻藝,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舞裙,帶着面紗,腰肢纖細,體态妖嬈,跳起舞那面紗浮動露出了俏麗容顏讓不少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上去了。

只是坐在不遠處酒樓內二樓內的幾個客人似乎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他們的眼睛掃着人群,似乎在找着什麽。

宋甜兒癟嘴,不甘心的探頭把下面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怎麽也看不見說了花會之時就會回來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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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許久,臺上的姑娘都換了幾個了,她沮喪的坐了回去,在桌子前,還坐了其他人,葉孤城,楚留香他們都在。

蘇蓉蓉也有些失望,但看氣氛有些凝重,小聲安慰道。

“曉曉絕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寫了信說會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李紅袖點點頭。

“花會還有幾天,也許她說的不是今天。”

這時,臺上似乎出現了什麽情況。翠雲樓的姑娘顧流月上來後就端坐在椅子上。

這是為彈琴,彈琵琶這類的姑娘準備的桌椅,但是她卻兩手空空的就上來了。

因為帶着面紗,所以衆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她淡淡道。

“既然比的是技藝,想必不限制什麽,這彈琴唱曲的我不在行,算命卻得心應手。所以今日我就為諸位表演一回算命如何?”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因為隔得近,習武之人又耳聰目明,所以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楚留香剛喝的一口酒頓時噴到了地上,像是見了鬼一樣猛地竄到了窗邊。

另一邊的葉孤城也不逞多讓,面上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出現在了窗邊。

宋甜兒努力墊腳。

“這好像曉曉的聲音。”

衆人都覺得很像,葉孤城身為劍客,眼力相當的厲害,直直的看向臺子上的姑娘,雖然他沒辦法透過面紗看見全臉,但是光憑那雙眼睛,葉孤城就可以确定,這就是林曉曉!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這真的是林曉曉,她為什麽會以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份出現在臺子上,而且還表演算命!

一個青樓女子在這種場合表演算命,這和廚子在自家酒樓說要展示一道硬菜,結果做了道爆炒鐵釘有什麽區別?

李紅袖喃喃自語:“所以曉曉說的趕得上花會,是這個意思。”

何止是趕得上,她都直接上去表演去了。

那一邊,林曉曉的話簡直引起了軒然大波。聽到的人全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剛剛說她要在上面算命?我沒聽錯吧?”

“青樓女子還會這種玩意?”

“不會是忽悠人的吧?”

“定然是嘩衆取寵,想要靠這種方式取勝!”

“這什麽玩意,老子是來看歌舞的,算命我來這幹嘛?!”

前排的人吵翻天,又是冷嘲熱諷,又是鄙夷不屑,少數的幾個好心的勸告着上面的姑娘,讓她趕緊下去,這可不是她可以随意糊弄的場合。

而後排的人就慘了,壓根沒聽到臺上的姑娘說什麽,就聽見前排的突然議論紛紛,那叫一個人聲鼎沸,嗡嗡嗡的吵得人頭疼。

“哎呀,你們別吵吵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

“誰告訴我一聲,前面到底說什麽了?”

林曉曉一概當做沒聽見,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那。

她現在穿了一襲月白色的衣裙,帶着月白色的面紗,渾身沒有帶一點裝飾,連頭發都沒有梳成發髻,而是用同色的發帶随意松散的束起,垂在背後。

和大多數盛裝打扮的姑娘截然不同,就算是有些想要以素雅為主了,但也沒她這樣的,她這樣用發帶把頭發一綁就出門了,就相當于披頭散發,是大大的不雅。

但她此刻端坐在其上,背部挺直,眼神不悲不喜,就這麽平淡的看着下面,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又顯得她此刻格外的不同。

殊不知她正在問系統。

【我現在怎麽樣?有沒有清新脫俗的感覺?】

系統很中肯的點評。

【相當不錯,好一個清新脫俗,于尋常妖豔賤貨不同的騙子。】

林曉曉不樂意了。

【說話放尊重點,俺可是我們老林家第二代算命大師!怎麽就騙子了?】

系統默默看向人群的角落:【……找托的算命大師】

那裏站着的是梅蘭竹菊幾個小姐姐,天山童姥不是給了林曉曉尋求靈鹫宮幫助的權利嗎?

于是她當即就讓在附近的梅蘭竹菊過來,萬一出現冷場,等了半天沒人上來等特殊情況,她們就會上場,和林曉曉表演一出算命大師鐵口直斷的感人畫面。

【這個……聰明人就要做兩手準備嘛!玩意翻車了豈不是很搞笑?】

【你本來可以不搞笑的。】

系統無奈道。

【月娘不是都說了教你一個速成的曲子混弄過去嗎?】

【不要,我五音不全,唱歌是不可能唱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唱歌的!這次的比試不就是比特長嗎?別拿算命不當特長!】

說到這,林曉曉還委屈上了。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偏見,當年我在學校的時候,凡是用的上特長表演的事情,什麽兒童節,什麽國慶節,什麽畢業季,我報名老師就從不選我!

真的是太傷人心了,知不知道這樣充滿偏見的童年我要用一輩子來治愈的!】

所以你兒童節,國慶節,畢業季報名的節目全是幫人算命是嗎?

系統沉默了一下,表示。

老師幹得漂亮!

林曉曉:哼!

就在林曉曉和系統說話期間,依然沒有一個人上臺,倒是臺下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恨不得在她的身上貼上騙子、嘩寵取寵,心術不正幾個标簽。

離林曉曉與梅蘭竹菊約定的時間已經很接近了,到了那個時間,群衆的耐心恐怕也要到極限了,如果還沒人願意上臺,那麽就靈鹫宮的算命托上。

系統:天山童姥要是知道自己的婢女被使喚來幹這事,不知道作何感想。

結果就在梅蘭竹菊準備上來的時候,一個打扮富貴的公子哥上臺了,臺下還有他的幾個朋友。他倒不是相信什麽算命,只不過是和朋友打了個賭罷了。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長得美就夠了,整這些玩意嘩衆取寵,借機擡高身價,殊不知只是惹了個笑話。

陳潇唰的一下打開折扇,坐在了林曉曉的面前。

“我便來賠美人玩玩,不知顧姑娘打算怎麽算?是看手相啊,還是看面相啊。”

說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眼神看似暧昧,實則不屑,心裏已經想着怎麽揭穿這位顧姑娘了。

“世人一般所求乃是姻緣,前途,財運,壽命,兇吉,公子想算什麽?”

陳潇扇了扇扇子。

“我也不知算什麽,不如就前途吧。”

林曉曉看了看那只手,擡眼道。

“公子想必家境不錯,靠智吃飯,才智有餘,不過……”

她轉了個話頭道。

“家裏嬌慣太過,公子不久前才從樓裏出來。過于沉迷女色,于公子的前途無益。”

陳潇睜大眼睛。

“你怎麽知道……不對,你是青樓女子……”

林曉曉淡淡道。“公子去的牡丹閣離翠雲樓甚遠,我事先也不知公子會上來。”

言下之意,就算她是青樓女子,也不會閑得慌去打探這些吧?

陳潇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怎麽知道他去的是牡丹閣!

“你……你真的能算出來?”

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不悅了,她的眼睛微冷,看向陳潇。

“我既然在這,難道就為了說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嗎”

林曉曉在心底微笑:沒錯,她就是。

被唬住的陳潇忍不住動搖了,難道他真的猜錯了,這位顧姑娘真的有點真材實料,可是一個青樓女子會算命……

原本還等着看笑話的臺下衆人也愣住了。看這公子的反應,難不成真的給猜中了?

陳潇的幾個朋友在臺下驚疑不定。

“她怎麽猜到陳潇和咱們去的牡丹閣?”

“難不成……真有點能耐?”

“我爹娘從小就告訴我這種奇人異士不能得罪,要不咱們還是不賭了,把陳潇叫下來吧?”

臺下的聲音變小了,不少人都在心裏犯嘀咕了。

陳潇在臺上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抓住一個點道。

“顧姑娘說我父母嬌慣,但我雙親卻已經失一,這作何解釋。”

“我只是說你家裏嬌慣,何時說了你雙親俱在?”

林曉曉讓他再把手伸出來,她還沒看完呢。

陳潇有些遲疑的伸手,心裏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林曉曉看了看,思索道。

“父在母先亡。”

陳潇猛地收回手,半晌才恍惚道。

“正……正是,我父親在我幼時就去了,是我母親把我養大的。我娘把我當成了命根子,确實有些嬌慣。”

“哦。”

面對陳潇那恍惚中帶點傷感的模樣,林曉曉點點頭。

“慈母溺愛獨子。”

陳潇掙紮道。

“不對,我并非家中獨子,我家中還有一個妹……”

他說完又突然停住,因為他發現自己又錯了,顧姑娘說他是家中獨子,他可不就是家中唯一的兒子。

他擡頭看向顧姑娘,那雙清冷的眼睛似乎已經把他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看透了。

他的眼中出現了敬畏,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了,哪裏還有剛剛的随意和不屑。

“顧姑娘剛剛說,我的前途……可有破解之法。”

“我剛剛不都說了,家裏嬌慣,沉迷女色。這都會阻礙你的前途,你既然開口就是問前途,想必對自己的未來也是有點想法的。”

“正是,我時長夜裏深感自己無能,幼時家裏全靠母親支撐,當年我曾立志長大後要為母親分擔,卻不想反倒成了現在這樣庸庸無為的模樣。

所以才會和幾個朋友來到洛陽,想要來這洛陽帶些瓷器回去,做些買賣。”

“結果買賣稀裏糊塗,卻日日花天酒地?”

林曉曉的話毫不客氣。

陳潇已經不再問她是怎麽知道的了,心裏越來越信服這位顧姑娘的話,面對這話難免有些慚愧。

他小心翼翼道。

“不知大師可否告知我,我這買賣如何,是兇是吉?”

林曉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之前要算的是前途,可沒說算兇吉。算命乃是逆天而為,我今日無償算命,本就已經是破例了。”

陳潇聽說過算命一定要收錢,否則對算命之人有害的事情,他立刻掏出銀子要給林曉曉。

林曉曉卻依然淡淡。

“我不缺錢。待會還有其他有緣人要算命,你別在這擋着了,自去吧。”

陳潇這下子急了,求着顧姑娘一定要幫幫他,那聲音之懇切,就差跪下了。好話說盡,林曉曉才算是‘勉為其難’的收了那一錠銀子。

然後勉為其難的伸出纖纖玉手,掐算了一下。随後冷漠道。

“兇。”

陳潇一愣,怎麽會是兇呢?

“還請顧姑娘說清楚,怎麽個兇法?”

林曉曉卻搖搖頭。

“天機不可洩露。”

陳潇頓時面露沮喪,卻聽林曉曉又道。

“你這扇子不錯。”

她的聲音很輕,除了陳潇并無人能聽見。

陳潇驚喜的擡頭。

這扇子是他在牡丹閣的時候,被一個姑娘所贈,似乎是洛陽新出的新奇玩意,用牡丹花汁來調色,又用特殊的手法留香,自帶牡丹花香,風雅的很。

他挺喜歡的,所以這幾天都帶着,也想過買些這種小玩意帶回去賣,可是朋友們勸他把錢留着多買點瓷器,畢竟在洛陽買了瓷器,轉手賣出去可比這些小玩意值錢多了。絕對翻上幾番。

可是現在顧姑娘的意思卻似乎是讓他放棄瓷器,轉而賣這個。

他有些遲疑,想要再問問自己理解的對不對。

但林曉曉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叮囑了一句。

“你想要做成買賣,那就最好不要再去沉迷女色,否則恐怕會有劫難将至。回去記得找大夫看看,腎虛得治。”

最後一句話,林曉曉給這人面子,說的聲音很輕。

陳潇大驚。

“大師你連這個都算得出?!”

林曉曉冷漠臉。

“這不是算出來的,是個懂點醫術的都能看出來你腎虛。”

陳潇:“……我回去就戒女色!”

他這邊千恩萬謝的下了臺,臺下的觀衆全都傻了,紛紛圍住了陳潇,你一言無一語的詢問。

陳潇堅定的表示,這就是千年難遇的,有真材實料的大師!

什麽

他是不是同夥?

笑話,有他這麽有錢的同夥嗎?

當然要是顧姑娘真的需要幫忙,他捧着銀兩就上去了,哪用得着在這作秀!

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的衆人:……

他們都清楚林曉曉絕對不是這樣子的算命大師,但是這場面又似乎真的有點玄?

就連系統都忍不住好奇林曉曉到底是怎麽知道那麽多的。相比于其他将信将疑,覺得陳潇是托的人,它确定林曉曉事先絕沒有見過陳潇。

系統:難道,它的這個玩家真的會算命?是個平日裏笑眯眯,背地裏賤兮兮的大佬?!

還不知道系統怎麽想她的林曉曉道。

【前幾天我和蓉蓉她們逛街,我不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

褐邊綠刺蛾的幼蟲喜歡寄生在花木上,啃食樹葉。對于食物,昆蟲的感官總是格外敏感,而牡丹正是這種毛毛蟲喜愛的花木之一,那花香混雜着脂粉,格外的沖鼻,林曉曉當時被那濃郁的牡丹花香熏得打了個噴嚏。

當時她們就正好經過牡丹閣,蘇蓉蓉告訴她,最近一次比試出的花魁在那個青樓,這牡丹閣的牌匾才會在哪個青樓挂上。是不固定的。

而只有牡丹閣可以用牡丹裝飾,這也是個約定俗成的規則。

雖然花會開始後,這街頭巷尾似乎都帶着牡丹花香,但是這種又是脂粉氣又是牡丹香,仿佛腌入味一樣的,大概率只有牡丹閣會有。

再加上陳潇這麽年輕,看着也算身材正常,卻四肢虛軟,下盤不穩,眼下青黑,面色蠟黃,明顯有腎虛之相。

接着是他和朋友打賭,吊兒郎當的上臺也側面說明了他這人性子比較愛玩。

所有的點在一起,就有那麽一點交集,所以很容易就猜到他不久前恐怕剛去和美人嘿嘿嘿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話術,她第一時間并沒有明說陳潇是不是去牡丹閣潇灑了,而是說他沉迷女色,什麽叫沉迷女色?

就算他只有一個情人也可以說是沉迷女色,而在這個時代,這個歲數,九成九的男人應當都有過情人了,像是葉孤城那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至于什麽家境,什麽靠智吃飯,光看他的手就知道了,皮膚白皙,沒有什麽繭子,衣着還那麽不多,怎麽可能也不會是幹苦力的,而只要不幹苦力,幹什麽不能說是靠智吃飯?

【那父在母先亡呢?】

【父親先死,就是父在母先亡,母親先死,就是父在,母先亡。後面的獨子,也是他告訴我的,畢竟他說命根子的時候,下意識的認定只有他自己,倘若他有個兄弟就不會那麽說了。】

系統驚了。

【我差點都信了你這家夥真的會算命,結果你真的從頭到尾都是靠忽悠?!

卧槽!把我的下巴安回去!你這個大騙子!】

這回輪到林曉曉鄙夷它了。

【我會什麽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你說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真會算命了?】

系統悲傷的匿了,它沒想到自己竟然明知道林曉曉是什麽人,還是被忽悠了!

這事實太殘忍,它還是個寶寶,承受不了!

此刻,臺子下面的人全都仰望着林曉曉,氣氛有些奇怪的寂靜。

林曉曉只是道。

“可還有哪位要上來。”

一個老婦人遲疑的上來。

她所求的不過是和鄰裏間有些不和睦,總覺得對方的屬相克她,才讓她家最近倒黴,但到底是多年的老鄰居,有感情的,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這種事情對于林曉曉是最得心應手的,只用幾句點撥了一下,就化解了老太太的心結,讓她歡天喜地,笑着就下去了。

同時,桌子上還多了兩個燒餅,是老太太帶來自家當夜宵吃的,本來她要給錢,林曉曉沒要,就要了這兩個燒餅。

這下子,顧姑娘會算命這件事,終于有些深入人心了。

一時間,衆人争着往臺上爬,唯恐這個難得的機會錯過了。

“我想來,我要算我兒子的前途!”

“我要算財運!”

“我要算姻緣!哎呀,不要扯我褲子!要掉了!”

“誰把我鞋拽掉了。”

“嘔,誰的鞋飛我頭上了,好他娘的臭,這是用來壓鹹菜的吧?!”

“褲子,褲子要掉了!”

林曉曉就仿佛一只黑馬,在這場比試中大放異彩,硬生生讓她在臺上呆了将近半個時辰。

林曉曉當時就得意了。

這如果還不是第一,那誰說第一呢?

結果比試結果宣布。

別說第一了,第二第三都沒有她的份!

系統在林曉曉腦子笑得超大聲。

【呦,看來你也有算不準的時候啊!】

林曉曉氣急:【有黑幕,一定有黑幕!】

誰知月娘卻面色複雜的告訴她。

因為她算命算的實在是太準了,衆人都覺得這種比試對于一個算命大師來說是一種侮辱,她這樣的算命大師怎麽可以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每日賠笑呢?

起先是有富人想要賣她這樣的能人異士一個人情,幫她贖身,好讓這樣的才能為他所用,結果大家都是這麽想的,最後連普通百姓也不知怎麽摻和了進來。

最後的最後,衆人決定,他們一起衆籌給顧大師贖身!

所有人都堅定的表示,她,顧大師在青樓絕對是屈才了,她就應該在天橋上鐵口直斷,叱咤風雲!

也就是說,因為林曉曉表現的太過牛逼,在排名次的時候,她壓根就沒被排進去,出來比賽比了個寂寞。

系統笑出了豬叫。

【哈哈哈,鐵口直斷顧大師,祝賀你脫離苦海!哈哈哈!】

林曉曉:……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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