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晚上, 喝醉的林曉曉在房間裏亂竄。
“我不睡,我一睡……你……你就要把我鎖起來了!”
這醉鬼在不大的屋子裏騰轉挪移,快如閃電, 葉孤城一時間還抓不住她,他無奈道。
“我沒說要把你鎖起來。”
小臉緋紅的林曉曉打了個酒嗝, 信誓坦坦道。
“你說了!你說……嗝……等我喝醉了就把我鎖進屋子裏!”
葉孤城:“這話是你說的。”
林曉曉立刻叉腰道。
“不可能!我又不傻,為什麽……讓你把我鎖起來?!”
葉孤城:……
眼看眼前的人不說話了, 林曉曉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一樣,原地轉了一圈, 裙擺飄散好似蝶翼。
“我最知道你們這些人類的心思了, 看我們蛾子長得漂亮, 就喜歡把我們抓起來,哼, 想都別想, 我們蛾子是屬于自由的!”
葉孤城沒聽懂什麽蛾子是指什麽,不過他抓住了機會,立刻足尖一點,成功抓住了林曉曉的手腕。他好聲好氣的開口。
“你喝醉了,夜深了,你該睡了。”
結果他話一出口,林曉曉立刻恍然大悟,随即一手抱胸, 一臉譴責的看着他。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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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城:他不是,他沒有。
他正想要開口,下一刻就屏住了呼吸, 因為林曉曉的臉突然湊近, 離他近在咫尺。兩人的呼吸似乎都糾纏在了一起。
近得葉孤城可以聞到那股淡淡的花香。
那雙因為醉酒而染上水霧的杏眼努力觀察他, 半晌,嘟囔着道。
“仔細看看,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葉孤城垂眸看着她,喉嚨動了動。
“那你覺得如何?”
寂靜的空氣中似乎多了點什麽,花香越來越濃郁,林曉曉看着那薄唇,眼睛一眨不眨的。
就在這時,一群飛蛾呼啦啦的飛了進來,撲了兩人一臉。
“呸呸呸。”
差點被飛蛾糊嘴裏的林曉曉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和葉孤城拉開距離,那群飛蛾就像是認準她了一樣,繞着她不停的轉圈。
十幾只撲棱蛾子繞着林曉曉飛行,就仿佛一個結界,隔絕了房間裏的倆個人。
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林曉曉沉痛的開口。
“你也看到了,我的族人們在警告我,蛾子和人類是沒有未來的,別愛我,沒結果。”
葉孤城沉默了一下,果斷對醉鬼道。
“再不睡覺,我就對你這些族人動手了。”
林曉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僅僅是因為她沒答應你,你就要殘害她無辜的族人!
林曉曉乖乖的躺在床上,躲進了被子裏。只留下一雙大眼睛盯着葉孤城。
“我睡啦。”
葉孤城趕走那些飛蛾,關上窗戶,又幫她整理了一下被子,露出口鼻。随即就對上她那睜得大大的,很是精神的眼睛。他頭疼的伸手蓋住了那雙眼睛。嚴肅的開口。
“閉眼,睡覺。”
林曉曉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掃過葉孤城的手掌,帶起一絲癢意。
第二天一早,林曉曉坐在床上,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怎麽就控制不住呢?果然酒就是個害人的東西!自帶一種詭異的誘惑力,明知道它不好,但是卻能讓人忍不住。】
系統淡定開口。
【正常,畢竟前世你明知道奶茶的危害,不也忍不住每天一杯嗎?還美曰其名說是每天一杯奶茶,為快樂續命,實際上只是給三高可乘之機而已。承認吧,你就是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愚蠢人類。】
林曉曉眼神游弋,果斷轉移話題。
【……你說,葉孤城昨晚對我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撩我啊?】
系統:【哪句?】
【就那什麽,我說他長得好看,他問我覺得如何的那句啊。】
林曉曉這次可沒斷片,今天一早昨晚上醉酒的畫面就清晰的在腦海裏回放,她回憶着葉孤城當時說話時看她的眼神,頓時美的冒泡。
她遲疑道。
【或許他也喜歡我】
系統遲疑:【或許他只是對憨憨晚期患者的臨終關懷?】
正美得很的林曉曉瞬間面無表情了。
【怎麽回事啊,小老弟,說話怎麽那麽動聽呢?讓人恨不得給你身上捅個十七、八個洞。】
系統:【幫你克制一點,昨晚上瞧把你激動的,難不成大白天的你也想招蜂引蝶不成?】
因為是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她自己下意識的會忽略,被這麽一提醒,林曉曉這才注意到房間內的花香似乎有些太濃了。
【好吧,戀愛腦要不得,我們先來幹正事。】
林曉曉打了哈切,慢悠悠的下床。她簡單的洗漱好。随後走到了桌子邊,在桌子上有一個小包袱,那是她的東西,裏面的東西并不多。
除了兩套輕薄的夏裝,就是小梳子,幾個簪子,手帕。串着小拇指甲蓋大木雕魚的紅繩,幾個話本,畫着美人的圖冊之類的,總之雜七雜八,都是林曉曉在街上覺得有趣就買來的。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她慢悠悠的打開包袱,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裏拿起了一個瓷瓶,瓷瓶做的很精致,白瓷上描繪着雪裏紅梅,湊近了聞有淡淡的甜香,裏面放着的正是林曉曉的糖丸。
她當初覺得瓷瓶好看,所以買齊了六個全套的瓷瓶,送了葉孤鴻、江玉郎每人兩個,自己留了兩個,一瓶帶在身上,一瓶放在小包袱裏。
她拿起那個瓷瓶,一顆一顆的數。随即露出一絲輕笑。
系統疑惑。【怎麽一顆沒少?】
【不對,少了一點。】
林曉曉拿起一顆糖丸,對着陽光照了照,陽光下可以看出圓潤的糖丸身上多了一抹刮痕,再拿出幾個看看,都有這種跡象。
随即她伸手,從衣服底下摸出了一個冊子。上書幾個大字,《基本法》。
打開的第一頁上書:基本法,主要靠天賦。
這本基本法說實話沒有多少頁,加上封面也就十頁,而且有幾頁寫得還是藥方。
而這正是森羅萬象之昆蟲記的核心。
林曉曉随意的翻了翻,笑意更深了。
系統道:【頭發沒了。有人打開過。】
林曉曉低頭看了看地上,不過并沒有看見她夾在裏面那一絲細細小小的發絲。
系統詢問。
【會是江別鶴嗎?】
【應該不是,江別鶴那種人可不會幹這麽顯眼的壞事,他如果想要查探,只會教唆別人來幹。而且,也不排除有別的人動了心思,人心複雜,當初聽說九轉冰魄珠還有森羅萬象之昆蟲記就雙眼放光的,又不只是江別鶴。】
林曉曉把冊子合起來,拔了一根頭發,繼續夾在書裏。然後拿起梳子,開始對着鏡子梳頭。
系統:【江別鶴盯上了你,你和他對上,你弟弟怎麽辦?別告訴我你這人認幹弟弟喜歡月抛的那種。】
林曉曉給自己插上一根發簪,對着鏡子看了看。又拿着其他幾根比劃了一下,雖然這些簪子又是玉的,又是銀的,還有寶石鑲嵌的,但林曉曉總覺得這些簪子沒有她最開始用的那根木簪子又順眼又順手。
只是可惜,她那次和葉二娘還有雲中鶴對上就丢了。
聽到系統的話,她選了個玉簪子後淡淡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這就要看江玉郎怎麽想的了,他和我還有葉孤城走得近,江別鶴一點表示也沒有,就是有別的想法,或許現在正在私底下找他想要盤算什麽呢。江玉郎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做我的好弟弟,二,做江別鶴的好兒子。】
系統:【啧,你這人屬實有點蔫壞。嘴上說着好弟弟,暗地裏讓人做這麽難的選擇題。】
林曉曉不以為意。
【我這是在幫他,如果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選擇和江別鶴一塊淪陷,那他早晚都會死。】
銅鏡中的女人有些模糊,卻可以看出她的面色淡漠,眉眼高傲。
那一瞬間,系統忽然發現,這家夥和葉孤城确實有點像來着。
這時,門被敲響了。
“林姑娘,葉城主讓我給您送醒酒茶來了,可以緩解頭疼的,你可要趁熱喝?”
林曉曉腦海裏自動冒出昨天的事情,頓時耳根一熱。她捂着臉羞澀道。
【這麽貼心的嗎?我可以!】
銅鏡中的女人露出一抹笑容,歡快的走去開門了。
“這就來!”
系統:……一定是眼花了,它還是申請自我檢測哪裏出問題了吧。
葉孤城正在院子裏練劍,餘光看見林曉曉過來,他側眸開口。
“醒酒茶喝了?”
林曉曉點點頭。
葉孤城遲疑道。
“昨晚……”
林曉曉下意識的開口。
“先說好,我提醒過你把我鎖起來的,是你自己沒有鎖。”
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葉孤城:他不是要說這個。
他淡淡的轉移話題。
“此間事已了,我們可要啓程了?宋姑娘給你來信了。”
不是,到底要說什麽啊?
林曉曉:總覺得錯過了一個億!
林曉曉委屈的拆開信紙。
宋甜兒的信上在催他們快點到她們那兒去玩。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了的,要去楚留香的大船上坐坐。
林曉曉等人本來準備來這看看追命,随後就一路過去。
結果他們中途被事情絆住,楚留香他們還等着迎接他們呢,卻得到了林曉曉等人幹掉丁春秋的消息。
宋甜兒在信的後面花了點小心機,寫了數個菜名,繪聲繪色的描述一番,頓時把林曉曉的饞蟲勾上來了。
林曉曉小心的把信紙疊好收起來。
“那不如今日就去辭行吧?”
葉孤城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系統:【不是吧?你這就被吃的迷惑住了?不去搞江別鶴了?不過他已經盯上你了,能放過你嗎?】
【你也說了他盯上我了,當然不可能放過我了。】
林曉曉看了看在豔陽下翠綠的樹葉。
“幾位要走了?”
薛神醫捋了捋胡子開口,紫菀跟在他身邊,好奇的看着林曉曉等人,倒是沒有了第一天的害怕。不過也沒有以前那麽過于‘活潑’了。
葉孤城點點頭。
“已經叨擾多日,是時候離開了。”
“哪裏哪裏。”
薛神醫說了幾句客套話,請葉孤城等人用了午飯再走。
中午的時候,江別鶴聽聞了此事,感慨道。
“我也準備回去,我甚是敬佩幾位的武功膽識,加上小兒受幾位照顧頗多,我這做父親的,總要感激一二,不如幾位與我一道去我那裏,讓我招待一番如何?”
江別鶴頂了個江南大俠的名頭,這麽誠懇的邀請別人,應當是少有不同意的,但葉孤城卻非常人,所以江別鶴也不确定能否成功。
他正想着如果不成,應該怎麽做。就聽見林曉曉笑着開口道。
“好啊,我還沒有去過江南呢,都說江南水鄉美如畫,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這當然是假話啦,她自己前世就是江南水鄉出來的,旁人覺得江南水鄉蒙蒙細雨美不勝收,但作為一個在那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形象最深刻的就是老房子廁所長出了蘑菇。
葉孤城有些疑惑的看了林曉曉一眼,但也點點頭。
“好。”
江別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滿意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江玉郎,看來他這個兒子還是有點用處的。
同一天,花無缺也向薛神醫提出了辭行。畢竟他也沒受什麽傷,身上還有師命,自然不适合在這待太久。
兩撥人馬在門口告別,林曉曉笑着對花無缺揮揮手。
系統:【我以為你會找機會告訴他真相的。】
林曉曉看了看花無缺身邊的侍女阿圓和荷露。
【那兩個小姑娘可都是移花宮的人,絕對對邀月憐星忠心耿耿,而且花無缺本身就對邀月憐星很忠心好不好?畢竟邀月憐星可是把花無缺養大的師父,在這個時代父母之恩,師徒之情都齊活了。
打個比方,就咱兩這關系,如果有一天,一個人跑來和你說,我對你的好都是騙你的,我其實一直都暗搓搓的忽悠你、迫害你,但是又拿不出一點線索,仿佛活在夢裏一樣,你會相信嗎?】
系統:【呃……】
林曉曉木着臉:【只是打個比方,你要不要真心實意的思考這麽久?】
【不相信。】
系統這會兒果斷多了。
林曉曉:……我信你個鬼。
林曉曉看着花無缺遠去的背影,冷哼道。
【總之,既然江別鶴盯上我了,就先搞他,借助他來弄到當年的線索,到時候就把這些線索告訴小魚兒和花無缺,不比我浪費口水說一萬遍有效果?】
加上了江別鶴,他們一共有五個人,一輛馬車難免有些擠,所以需要兩輛馬車。
林曉曉對着江玉郎眨眨眼,走好不送。江玉郎回給她一個假笑。當然,但他轉頭看向他的父親的時候,就變成了最乖巧,最安靜的孩子,或者說,木頭樁子?
他們在天黑之前進了城,找到了一家客棧住下。
深夜,林曉曉的窗口出現了一個人,那人悄咪咪的潛入進來。往桌上的包袱走去。他一邊打開包袱,一邊專注的觀察床上人的情況。
雖然光線不足,看不清人臉,但是女人一直在床上躺着沒有動作卻是可以看清楚的。
等到包袱徹底打開,眼看女人還在那裏睡得死沉。潛入進來的人竟然不管包袱,慢慢的往女人的床邊走。越走越近,一雙手成鷹爪狀,緩緩朝着女人細嫩的脖子襲去。
女人終于舍得睜開眼睛了,林曉曉打了個哈切,不滿的嘟囔道。
“大半夜不睡覺你就是來找我練雞爪功的?”
江玉郎冷哼的收回手。
“你睡得那麽死沉,被掐死也活該。”
“這不是知道是你嗎?自家人防備什麽?”
林曉曉嬉笑。
江玉郎眯眼。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做什麽?”
林曉曉篤定道。
“總不會是來殺我的。”
畢竟江玉郎沒有那麽蠢。他不可能明知道殺不了她還來白費功夫。
江玉郎最讨厭就是這家夥這麽自信的模樣,聞言頓時有些不悅。他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什麽,飛快的射向林曉曉。
深夜,屋子裏一片漆黑,勉強看見一點人影輪廓。林曉曉伸手接住,發現那似乎是鳥的羽毛,摸起來軟軟的。
“這是什麽鳥的羽毛?”
“鴿子的羽毛,而且那是我家的鴿子。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應當是死于我們出發圍剿丁春秋的前一晚。他的桌縫裏有一點灰燼。”
江玉郎冷漠的開口。
“我一直懷疑我父親和星宿派的人有勾結,我家的書房有幾瓶毒藥,三瓶和星宿派有關,其中一瓶就是綠凝露。”
綠凝露這種陰邪的化屍水不僅效果好,用料配方也同樣很難得,星宿派本身都沒有多少,流傳在外的更是少之又少,反正明面上的江湖人誰也沒有。江別鶴身為江南大俠,卻暗藏綠凝露,這可真有意思。
“也就是說,你父親在出發前的前一晚和星宿派的人通過信?”
并且在那之後,殺了鴿子,還就着燭火立刻燒了信。
林曉曉反問過後,笑着開口。
“你和我說這些,真的可以嗎?那可是你父親。”
江玉郎面無表情。
“我從不認為他是我父親,你覺得我不應該像你告密?”
這才是最真實的他,無論在他父親面前乖巧安靜好似個木樁子,還是在蕭咪咪面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都是僞裝。
“不,事實上,我一直在等你選擇,選我,還是選他。”
林曉曉笑着開口。
“我很高興,弟弟。你選擇了我。”
江玉郎沉默着盯着她。
“我在背叛我的父親,你就一點也不介意?”
“你不也說了,你從不以為他是你父親。讓一個兒子真心實意的說出這句話,顯然那位父親的教育從根子裏就出錯了。”
林曉曉話題一轉。
“說起來,他問了你,你那一年消失是去哪了嗎?”
別說什麽外出游歷,那不過是江別鶴自己找的借口,自己的兒子失蹤了,還帶着自己書房的藏寶圖失蹤的,他不僅找都沒有找過,甚至一點着急的意思都沒有。
江玉郎冷着臉道。
“問了,他很是遺憾地宮密室的寶貝和秘籍。還懷疑你很可能把真的秘籍藏起來了。不過在我保證那本秘籍被燒了之後,他連罵了你好幾聲蠢貨。”
“我看他才是蠢貨,一點不關心自己兒子的死活,竟然還指望自己的兒子和他一條心?”
林曉曉面色不屑。
“老子不像老子,自然怪不得兒子不像兒子。”
頓了頓,她又看向江玉郎開口道。
“你有沒有懷疑過藏寶圖的事?藏寶圖是你從他的書房偷的,而藏寶圖又是假的。你可猜到什麽了?”
江玉郎其實不用她提示,他自己在聽說藏寶圖有很多份,疑似是假藏寶圖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藏寶圖的事很可能是他挑起來的,他一貫喜歡弄出這些事,攪動江湖風雲,再自己出面解決,以此提高自身威望。”
而明知道藏寶圖是假的,也知道藏寶圖的路線,卻一點也沒有找他的想法,哪怕聽說他被蕭咪咪囚.禁一年,關注的也不過是地宮的密室寶藏。
江玉郎的眼眸更冷了。
“他現在盯上了你,他懷疑你根本沒有什麽九轉冰魄珠,而是你帶着的蟲子可解百毒。他尚且不知這是否是冰蠶,你是否有控制冰蠶的特殊方法,所以讓我在你身邊打探消息。”
說到這,江玉郎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我不想和你對上,所以勸他,誰知他竟然以為我心軟了。”
“他會不相信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別傷心了。說點開心的,比如慶祝你的聰明才智沒有被欲.望給淹沒?”
林曉曉笑嘻嘻道。
“你的父親可就不行了,他的內裏已經被欲.望給填滿了,導致聰明才智被淹沒了,竟然想到和星宿派的人合作這麽個昏招。兩邊都是貪心不足,奸詐狡猾還一點誠信都沒有的人,這在一起合作變數可太大了。乃至于費盡心思牽頭的功勞倒是大頭都落在了我和葉孤城的身上。”
她思索了一下,又道。
“說起這個星宿派的叛徒,我倒是也想到了一個,估計就是那個提前跑路的摘星子吧,啧啧,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麽計劃的,不過看來,摘星子沒有做到他應該做的。畢竟我可不覺得你父親是個為了搶功就真的敢硬往上沖的人。”
按理來說,江別鶴這樣的人,必然是提前做了準備,确信自己可以成功而不會出現生命危險,這才會往上沖,但從當時的戰況看,卻不是如此,江別鶴頂多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短劍,那算什麽後手?
所以一定是他的哪一環崩了。
而摘星子這個同樣狡猾且毫無誠信的星宿派弟子自然是崩計劃的不二人選。
江玉郎冷笑。
“他活該。”
忽然,林曉曉擡頭。
“對了,你出來,你父親不會察覺吧?”
“放心吧,我好歹是他兒子,這麽多年都乖巧懂事,他不可能懷……”
江玉郎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曉曉扛起來就跑。
十幾歲的少年被個女人帶着跑,哪怕他身材瘦小,但是他心不小啊!
江玉郎頓時面色憋得通紅。咬牙低聲道。
“你幹嘛?!”
“噓!”
林曉曉速度飛快,眨眼間就把人帶到了房頂上,兩人趴在房頂,輕而易舉的看見江別鶴正在下樓。
林曉曉小聲感嘆一句。
“看來你父親比你相信的更不信任你啊。”
江玉郎皺眉。
“我們怎麽辦,他發現我不在一定會起疑!”
“起疑?不,不會的。記得,你待會就說你上茅廁,對了,拿着這個。”
林曉曉揪了樹上的幾片樹葉,然後直接把人送到了茅廁邊上。看他不願意進去,直接推了一把。
拿着幾片葉子的江玉郎:……
片刻後,江別鶴找到了茅廁。
江玉郎似乎很驚訝。
“父親?”
江別鶴狐疑的看他,随即他的視線凝固了,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江玉郎手裏拿着幾片翠綠的葉子。
用紙和帛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做法,客棧并不準備這些,需要客人自備。
江別鶴看着那幾片葉子,瞬間打消了他的疑心,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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