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邀月回到了宅院, 就看見院子裏一片狼藉,地上還帶着新鮮的血跡,但是除了自己安排的婢女們, 并沒有其他人。

一個婢女走上前低聲道。

“大宮主,無牙門的人全部被關押在柴房, 可要殺了?”

說起來無牙門的恩怨, 其實很簡單,無牙門門主魏無牙是個長得醜玩的花的家夥,早年間竟然跑到移花宮門前說想要求娶邀月,邀月甚至都不記得在哪這個家夥,就算見過, 魏無牙不僅長相醜陋, 人品心性更是醜陋, 這樣的人她平日裏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怎麽可能會答應?

所以邀月自然是當即就拒絕了魏無牙, 因為魏無牙出言不遜, 她還順便揍了這個癡心妄想的家夥一頓。

魏無牙身為十二星相的一員,強盜出身、江湖敗類,這心眼子自然不會太大, 于是這移花宮和無牙門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只是因為移花宮的人常年在繡玉谷,并不出來, 并且邀月憐星兩個宮主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無牙門一直不敢明面上針對,只敢暗地裏搞點小動作。邀月是個高傲的女人,這種小手段壓根入不了她的眼, 也不會多在意, 不過一旦無牙門的人被移花宮抓到, 基本上都是殺了了事。

邀月對于無牙門的人會出現在這,并沒有什麽驚訝的表現,畢竟無牙門的人會出現在這,本就是她一手操縱的結果。

面對婢女的詢問,邀月冷冷的點頭。随即看着地上的血跡,她微微皺眉。

“她如何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婢女立刻明白過來,低聲開口。

“林姑娘武功高強,很快就制服了這夥賊人,并沒有受傷,此刻她正在屋外的河堤邊。”

邀月疑惑。

“河堤邊?她去哪做什麽?她……沒有問起我的事?”

無牙門的人找上她來,按理來說,林曉曉應該會疑惑才對。

婢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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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并沒有問起移花宮的事。她去河堤邊,好像是要去葬琴。”

邀月沒反應過來。

“葬琴?”

婢女小聲把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道。

“……所以林姑娘的琴就斷了,她就捧着斷了的琴出去,說要把琴給埋了。”

雖然認識林曉曉沒幾天,但聽了這件事,邀月腦中卻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倒是林曉曉能幹出來的事。

“我去看看。”

邀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被這地上的血給弄幹淨了。”

婢女恭敬低頭。

“是。”

江南多雨,不知什麽時候天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清澈的小河河面出現點點漣漪,河邊的楊柳輕輕擺動枝條。

這裏的河堤平常并沒有人經過,此刻卻站了好幾個人,秦紅棉還有富家少爺等人都在這裏。并沒有立刻離開。

小厮和打手自告奮勇的挖坑,被雨水打濕的泥土很快就被小鋤頭扒拉開,一個小坑出現,足夠埋林曉曉那斷裂的琴了。

林曉曉一臉悲傷的把琴放在坑裏,然後親自給琴蓋上了土,絲絲細雨灑在她的身上,帶着一股莫名的悲涼。

邀月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琴是怎麽斷的,但是看着剛剛還大殺四方這會兒卻面露悲傷的林曉曉,心裏竟然冒出了一絲憐惜。

大概是氣氛的原因,富家少爺忍不住道了一句,“節哀。”

林曉曉詫異的看了一眼,随即沉痛的點點頭。

“謝謝,我會的。”

她有些感慨的表示。

“雖然你看着是個好色的纨绔子弟,讓人看了就拳頭癢癢,但也有好心的時候嘛。”

富家少爺:……後面一句就不用加了,謝謝。

天上的雨似乎大了一點,林曉曉伸了個懶腰,讓富家少爺他們離開了,琴都埋了,這懲罰就到此結束。

原地只留下林曉曉和邀月。

林曉曉對着邀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估計沒什麽學琴的天賦啊,這才幾天這琴就被我弄壞了,所以我覺得這學琴的事就算了吧。浪費了你的一番心意,抱歉。”

“你不用和我道歉,是我惹來的麻煩引得無牙門的人找上門來,才導致你的琴壞了的。如果是要道歉,也該是我道歉才對。”

邀月也沒想到無牙門的人竟然會損壞林曉曉的琴,她忽然有點後悔。心中對無牙門又厭惡了幾分。忽然,她想到了什麽。

如果林曉曉不想學琴的話,還會再來找她嗎?

“這怎麽會是你的錯,琴又不是你弄壞的。”

林曉曉聽到她的話趕緊搖頭。看了看天空道。

“下雨了,咱們先回去吧。我雖然不能練琴了,不過或許你願意彈給我聽?”

邀月答應下來,兩人往回走,接下來的一個下午,林曉曉在邀月這喝茶談天外加聽琴。直到天色漸暗,才回去。

邀月一直在等林曉曉的詢問,不過林曉曉表現的就像是從沒聽無牙門的人說過秀月是移花宮趕出來的人一樣,絲毫不談及這個話題。一切都仿佛和前幾天一樣。

笑着和友人告別後,林曉曉出了門,幾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雨不久前才停,地面還潮濕的很,樹葉上挂着雨露,空氣中帶着一股潮濕的涼意。

林曉曉的笑容淡了下來,有些苦惱的用手指卷了卷自己鬓角的碎發。

【我是真的挺喜歡這個新朋友的。】

可結果是自己的這個新朋友從最開始接近她就目的不純。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系統應景的來了一句。

【哎,節哀。】

林曉曉更憂郁了,她總覺得自己不該受到這種對待,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原因。

【難道……我是被陸小鳳這個總是被朋友利用的家夥傳染了?!】

系統:【你就不能想點陸小鳳的好嗎?】

林曉曉認真想了想,果斷回答。

【不能。】

昏暗的房間內,邀月靜靜的坐在琴邊,她還是那張秀月的臉,只是衆人之子,但此刻她面色冷淡的垂眸,渾身都是清冷如月,高不可攀的氣質。

不是什麽面冷心熱,不善言語的秀月,這才是真的她,移花宮的大宮主,邀月。

“你真的要這麽做嗎?你似乎很喜歡她。”

一個有些嬌柔婉轉的聲音出現,好似谷中黃莺。光聞其聲就讓人忍不住的遐想。而很快,走進屋的女人也不負這美好的遐想。

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稱得上絕代風華,和邀月的冷不同,她氣質雖然高貴,但卻更加柔和,她的眼睛也不像是邀月那明明明亮卻冰冷的琥珀色,而是深棕色,帶着靈動的波光。甚至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絲天真。

這就是邀月的妹妹,移花宮的二宮主憐星。她的美和邀月不分上下,只能說各有千秋。

邀月面色微冷。

“你看錯了,我只是按照計劃行事。”

“我沒看錯,你對她太好了,好的我這個做妹妹的都要嫉妒了。”

憐星伸手,随意的撥動了一下琴弦。她看着那琴,嘆息一聲道。

“你很久沒有彈琴給我聽了,姐姐。”

邀月沉默的看了一眼憐星的左手,那只手掩在袖子裏,形狀奇怪。其實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憐星走路也有點奇怪,她不僅左手殘疾,左腳也有點跛。

這都是幼時和邀月比鬥,争搶樹上的果子造成的。因為殘疾,憐星難免傷心,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意走路,也不願意露出自己的左手,自此也就不再練琴了。

而邀月雖然沉迷武學,性格冷酷,但是憐星是她的妹妹,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到底是不同的。

邀月沒有道歉,但那之後,她經常彈琴給憐星聽。憐星也很喜歡聽邀月彈琴。一人彈,一人聽,那是她們姐妹難得親密的時光。

只可惜,自從江楓死後,很多事都變了。

看見邀月不說話了,憐星又道。

“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就會失去這個朋友的。”

邀月冷冷道。

“別說了,她只是我計劃的一部分,從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随後,邀月冷眼審視憐星。

“還是說,你又想要阻止我的計劃。”

“花無缺是我們帶大的孩子,我們親眼看着他從牙牙學語到成為現在的少年郎,姐姐你就真的忍心讓他去送死。而且……而且那封信你不是也看了,江楓他在那個時候還想着讓燕南天別找我們,他……”

憐星眼中出現悲傷和酸楚。她的內心同樣對江楓有恨,但是在知道江別鶴手裏那封信的存在後,她心軟了。

當那些恨意褪去,她忽然無法想象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殺死自己的親兄弟,或者被自己的親兄弟殺死。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邀月憤怒的打斷了。

“別跟我提什麽江楓!”

她擡手一掌,瞬間拍毀了身前的琴。

邀月看着自己妹妹蒼白的臉色,冷漠道。

“花無缺是我們親手教出來的孩子,他怎麽可能打不過那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

憐星卻并沒有被安慰到。

“但是以他的性子,當秘密揭曉,當他知道自己殺的是自己的親兄弟,他就算活着也會生不如死的。”

看着因為那封信,日漸後悔的妹妹,邀月咬牙,一字一頓道。

“別忘了,這個計劃是你最先提出來的。”

只是這一句話就抽幹了憐星的力氣,她面色瞬間蒼白下來,是啊,這個提議是她提出來的。如果花無缺知道,他要怎麽看她這個二師父呢?

“總之,計劃是不會變的,這些事不需要你插手,我也不許你插手。”

邀月冷聲讓憐星離開,等着憐星離開後,屋裏再次寂靜下來,她看着斷裂的琴,想到了林曉曉。

半晌,她叫來婢女。

“把這琴扔了。”

如果是那件事之前,她或許會願意交這個朋友,但現在,她只想要自己的計劃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林曉曉起身,手指尖出現一點寒芒,刀片的尖頭快速紮進指尖,一滴血頓時流出。

冰蠶蛄蛹着順着手臂爬到指尖,吸食了那滴鮮血,此刻的它已經完全接納了林曉曉,就算沒有信息素的引誘,它也能安靜的呆在林曉曉的身上,好似一個蠶寶寶水晶挂件。

林曉曉拿起一個小盅,裏面好幾顆赤紅的丸子,對于心思不正的人來說,這是害人的劇毒,不過對林曉曉來說,這也就是給冰蠶的口糧罷了。

把丸子溶入水中,看着冰蠶把自己吃成了一個粉紅色的大胖蟲,林曉曉輕笑着戳了戳它的小腳腳。

吃飽了的冰蠶懶洋洋的動了動小腳,爬回了林曉曉身上,然後就開始睡覺了。

冰蠶不喜歡夏天,所以天氣越熱,它越是懶洋洋的,這幾天天天趴在林曉曉的肩膀處睡覺。

确定冰蠶已經适應了自己,林曉曉調出了個人面板。上面的進度條已經滿很久了。

系統疑惑:【這個時候抽卡?】

林曉曉淡淡道。

【馬上要去闖龍潭虎穴了,看看能不能掉個神裝來耍耍,如果不行我就只能換螳螂了。】

雖然月神蛾又美又快,但奈何皮脆啊。

無數的卡牌閃過,定格在了一張中,随即翻開,一只黑乎乎的大蟲子出現在了上面。

它有着長長的觸須,黑亮的甲殼,還有像是大剪子加了鋸齒的下颚。

并且體型還挺大的,和月神蛾一樣似乎都是家族中的大號蟲。似乎有人的手掌那麽大一只。

它的名字更是相當的牛批,就叫泰坦甲蟲。一聽就讓人忍不住神情一肅。

林曉曉看了看那黑黝黝的大甲蟲。

【別告訴我這是個坦克。】

系統認真的表示。

【相當坦克,要是葉孤城出關了給現在的你一劍,連個印子都不會有。】

林曉曉卻只是看着圖片面無表情道。

【我就想知道它的攻擊力呢。】

【這個嘛……攻擊基本靠嘴。】系統小聲開口。【看見這兩個黑亮的大颚了沒?你的牙現在就是相當于這玩意,成年泰坦甲蟲夾斷一根鉛筆小事一樁,成年的你現在啃一口葉孤城的劍,分分鐘給他啃出個大月牙也是小事一樁。硬度堪比金剛石,攬那啥瓷器活完全不在話下。】

林曉曉微笑。

【所以你是指着我用這一口大鋼牙稱霸天下?逮誰咬誰?你難道就不覺得這種攻擊方式放在我這麽一個小仙女身上太狂野了嗎?】

系統。【……搞得好像你掄琴打地鼠的時候就不狂野一樣。】

不過說是這麽說,林曉曉最終也沒有換卡,畢竟泰坦甲蟲這防禦力簡直太厲害了,基本上就屬于這個世界的防禦頂層了。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林曉曉把東西收拾好,起身出門。再次來到了隔壁。

為什麽她明知道有問題還來呢?

正因為有問題,她才要更要搞清楚啊。

很快,婢女就領着林曉曉進了屋子,她看見秀月就在那裏,不過奇怪的是,往日這個房間一直都放着一把琴,但現在琴不見了。秀月坐在矮桌邊,手裏拿着一個畫軸正在看。

聽到腳步聲,邀月擡頭。“你來了。”

林曉曉眨眨眼。“我來找你玩,不是說今天要彈新曲子給我聽嗎?”

“琴壞了,不能彈了,我們今天來做點別的。”

邀月示意林曉曉過去。

這麽快的嗎?

林曉曉慢慢的走過去。終于看清了那副畫的真面貌。上面是一個熟悉的人。正是穿着一身布衣的江小魚。這家夥仗着自己長得好,穿衣打扮很是随意,看上去就和街邊的混混沒什麽兩樣。

不過他一張臉足夠英俊,臉上的那道疤也不過是給他添加了幾分不羁的陽剛之氣。

雖然衙門的通緝令有的時候真的讓人看着就懵逼,以為天下的畫師都是這樣的靈魂畫手,以畫出連本人都看不出自己的畫像為己任,但其實世界上到底人才輩出。還是有寫實派的。

比如畫江小魚的這一幅,一個吊兒郎當的小魚兒頓時躍然于紙上。

邀月側頭。

“你覺得這幅畫如何?”

林曉曉仔細端詳了一下,發表了自己的感想。

“畫的不錯啊,這家夥仔細看看還挺英俊的,就是這穿衣打扮實在邋遢,頭發就這麽胡亂一紮,嘴裏還叼着草,像什麽樣子。”

邀月冷淡道:“就只有這些?”

林曉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恍然大悟。

“我懂了,你是看上這小子了吧?還別說,雖然這家夥油腔滑調,整日吊兒郎當的,但是這臉長得确實不錯,你要是喜歡,我還是可以支持一下的。”

邀月想聽的自然不是這些,她的聲音越發的冷了。

“林曉曉,你到底是裝傻還是假傻?”

林曉曉委屈了。

“我就不能是大聰明嗎?”

邀月一噎,随後冷聲道。

“其實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哦,這個我早就猜到了。”

林曉曉撓了撓臉。又是丢簪子,又是登徒子騷擾的,又是琴匠那相聚的,這如果不是美麗的巧合,就只能是人為的算計。

配上之後她發現的不對勁,顯然這是一場人員全都算好了的計劃,她的出現是完全被算計好了的,也就那個富家少爺傻不愣登的亂入了。

邀月擡眸:“既然如此,你應該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麽了吧?”

林曉曉:“呃……幫你和小魚兒牽線?”

邀月終于不耐煩了,閃電般出手,立刻就掐住了林曉曉的脖子。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裝瘋賣傻。我要你告訴我江小魚在哪。”

林曉曉被掐住了脖子,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點力道對她連撓癢癢都不算,頂多算是清風拂面。所以她相當淡定的表示。

“你又不喜歡小魚兒,你要知道他在哪幹嘛?”

“自然是殺了他。”

邀月站在林曉曉的身邊冷聲道。

“我之所以接近你就是為了找到江小魚,你別想着會有人來救你了,之前你在我這一呆就是一天,想必江玉郎已經習慣了,葉孤城還在閉關,只要我願意,立馬就可以把你帶走,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就算你不想說,但撬開一個人的嘴的方法可有的是。”

哪怕早就猜到了這些,但林曉曉還是有些傷心了。

“所以你和我的相處都是假的?”

邀月:“對。”

林曉曉吸了吸鼻子。

“什麽武功被廢也,裝作沒有武功也是為了降低我的警惕心?”

邀月:“沒錯。”

最後,林曉曉悲傷道。

“那你說什麽我的琴聲有進步,說我的琴聲不難聽也是假的?”

她的聲音太難過了,以至于邀月一時間沒有開口,但很快,她還是冷聲道。

“沒錯,都是假的,你的琴聲是我聽過最難聽的,如果不是因為要接近你,我根本不會聽你彈琴,折磨我的耳朵。”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林曉曉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昨天我埋葬了我的琴,今天,我一并埋葬了我這短命的友誼。】

系統:【節哀.JPG】

有些難過的林曉曉腦子裏快速轉了幾圈,試圖猜測秀月的真正意圖,說什麽要殺江小魚絕對是假的。

哪怕秀月演得再真,可對于早就知道某些事情本質的林曉曉來說,簡直是一戳就破的謊言。

移花宮的人或許在找小魚兒,但絕不會想要殺死小魚兒,因為對于邀月憐星來說,想要小魚兒死随時都可以,但小魚兒和花無缺必須有一方死在另一方手上才是她們想要的。

所以秀月在說謊,而她說謊絕對有原因。

林曉曉忽然道。

“我不明白,小魚兒到底怎麽了你們移花宮,才讓你們移花宮的人緊追不放?先是把花無缺放出來還不夠,竟然還要你來勾引我,就為了追殺小魚兒。”

邀月被林曉曉的詞給弄懵了一瞬。皺眉道。

“不是勾引。”

林曉曉撇嘴沒回話,邀月這才開始有些恨恨的解釋。

“其實江小魚并沒有對我們移花宮怎麽樣。但他的父親和母親卻得罪了我們移花宮。你可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敏銳的察覺到身邊的人情緒不對,林曉曉挑了挑眉。

“是誰?”

邀月咬牙道。

“江小魚的父親正是江楓,而他的母親,則是我移花宮的婢女,花月奴。當年江楓被人圍攻,危在旦夕,我們大宮主邀月對他一見鐘情,于是救下了他,并把重傷的他帶回移花宮醫治,這期間甚至親手給江楓療傷,可是江楓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竟然喜歡上了大宮主吩咐過去服侍他的婢女花月奴,之後更是拒絕了大宮主的心意,帶着花月奴私奔離開了移花宮!”

邀月掐着林曉曉的脖子道。

“江楓和花月奴雖然死了,但是他們的兒子卻還活着,父債子償,你說是不是?”

林曉曉不同意了。

“江楓喜歡上別人怎麽就不知好歹了?喜歡誰難道還是強制性的嗎?”

邀月:“但是他糟踐了大宮主對他的心意!”

“不對,那才不是什麽心意!”

林曉曉打斷了身邊人的話,哪怕被掐着脖子,她依然倔強的扭頭看過去。

“說什麽一見鐘情,不過是見了人家一面,連人家的人品心性都不知道,年齡住址也不清楚,能看的就只是那張臉和身材,怎麽能算是喜歡?要我說,你們的大宮主邀月就是看上了人家的臉,她饞人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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