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估計Erik在士兵心裏的威嚴嘩嘩嘩地掉了好幾個等級。不知道Erik會不會因為自己讓他沒面子發脾氣，想到Erik也是個報複心極強的人，自己現在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Charles偷看着Erik不禁有些後怕。

Erik規規矩矩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一邊，他一邊止血一邊解開自己扣得嚴嚴實實的禮服。解開腰帶之後，Erik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一擡頭看到Charles正在用手向後梳理着頭發，Erik的目光随着Charles的手指在他光潔的額頭和柔順的褐發上來回流連了一圈。發覺Charles發現自己在偷看，Erik咳了一聲收斂了有些發癡的表情。

Charles坐到Erik對面，離了大概2米的距離，他皺着眉頭問道：“上校，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想死我了。Erik心裏這麽說，嘴上還是死守自己最後的尊嚴，“我喜歡你，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Charles冷笑起來，Erik因為Charles不屑的表情暗地裏心酸了一下。

“請問你幾歲了？”Charles皮笑肉不笑地問。

“37歲。”Erik明白Charles想說什麽，但是他現在只能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

“我25歲。也就是說你大我整整12歲。你青春期，我剛出生。”Charles接着問，“請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Erik沒有回話，Charles也不期待他回答，“從我燒煙那次算起，我們才認識一年不到，說話不超過10句。”

“超過了的。”Erik擡起眼皮小聲地說。

Charles沒理他，“上校，我現在很冷靜地問你。你莫名其妙地找我接什麽婚？難道是因為我上次救你的事？”

想起上次Charles對自己做的事，Erik的臉微微地紅了起來。Charles頓時覺得很惡心，自己的犧牲行為指不定在這個白癡腦子裏變了味成為了下三濫的性幻想。

“Erik Lehnsherr，我嚴正地告訴你，那次你受傷，我對你是盡人道義務！不是我喜歡你或者其他什麽奇怪的思想！”Charles注意到Erik因為自己這幾句話咬緊了腮幫，“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救他，用救你的那種方式！換句話說，對于我來說那不算是個事，你懂嗎？”

“我懂了。”Erik認真地點了點頭。

交流意外地順利，Charles不禁對Erik的好說話感到警惕，“如果你覺得我那天做的事，對你來說是一種冒犯，我在這裏向你鄭重的道歉，我當時考慮太少了，沒想過對你造成困擾，對不起上校，請你原諒我。”

Erik愣愣地看着Charles，然後站起來坐到窗前望着窗外沉默不語。Charles有些焦躁地等着Erik，這種沉默算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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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看着窗外荒涼的星球景色，終于下定決心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第六感告訴他，Charles不屬于自己，他對自己毫無感情。各種警報聲在大腦裏呼嘯而過，Erik覺得自己就像毫無保護身處炮火四濺的戰地深處，烈火和爆炸将自己包圍，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Erik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站到Charles面前，強壯的胸肌差點撞到Charles的鼻尖，Charles嫌棄地推了他一把，Erik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Charles Francis Xavier中尉，首先我很感激你上次的救命之恩，沒有你的犧牲或許我已無機會站在這裏說話，謝謝你。你的行為之高尚，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說到這裏Erik頓了一下，突然朝門外喊道：“衛兵！”

“馬上去把我書房書桌下左邊第二個抽屜拿過來。記住，是整個抽屜！快！”Erik命令道。

Charles一頭霧水。

氣喘籲籲的士兵把抽屜放到桌上，敬個禮重新關上了門。Charles看着抽屜裏一大堆廢紙不明所以。

Erik翻找着，找出一份看上去沒有被揉成團的，他展平廢紙對Charles說：“正像我說的，你的行為十分高尚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次之後我就被送到總部醫院，我甚至沒有來得及給你說聲再見，也沒有來得及向你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在醫院的時候我一直很想和你聯系，但是只要一想到要和你說話，我就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別告訴我你個老男人還會害羞？”Charles挖苦道。

Erik搖了搖頭，他很認真地對Charles說：“我不老，你也不算年輕，我們都是成年人。”

“可是你的作法十分幼稚！”Charles一針見血地指出。

Erik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聽我說完好嗎？所以我一直想要給你寫信。我們之前有那麽多誤會，我想你對我的印象肯定不會太好，我想我應該送你鮮花送你美酒送你來自遙遠星系的奇珍異寶，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好感。但是越寫我就越害怕，因為我發現，在每次的回憶中你的模樣都變得清晰一點，在我們有限的幾次相遇中，我幾乎能記住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容。”

“希望你能記得我每一次的拳頭。”Charles鄙視地看着Erik。

Erik無可奈何地看了Charles一眼，眼神裏居然充滿了委屈，這讓真正感到委屈的Charles很想一腳再踹到他臉上。

清了清嗓子Erik拿起信念了起來：“敬愛的Charles中尉，見字如面。離我們分別已有9天，不知你過得怎麽樣？我想你一定很關心我是否痊愈。”

“我完全不關心。”Charles插話道。

絲毫不受Charles的影響Erik繼續念道：“醫生說我十分幸運，能夠趕在病情惡化前恢複正常，他說我是真正的戰士，但是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戰士，這個比喻不太準确，你是真正的天使。”

“你怎麽不說我是上帝？”Charles嗤笑道。

Erik覺得自己好像被槍打中心髒一般不能呼吸，他意識Charles對自己有着很強的抵觸心理，Erik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念下去，“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很想說，我們倆真是有緣分，不打不相識什麽的。”

“孽緣。”Charles補充道。

“可是我說不出口。我覺得自己就像身處天堂一般，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天使，就是你，Charles Francis Xavier。”念到這裏Erik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甜蜜。

“操。”這次Charles言簡意赅。

Erik噎了一下還是準備厚着臉皮把信念完，因為他本來就沒能寫多少，“我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要給你說，但是一想到對象是你我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最近才發現我一直很孤獨，我想這是我的問題，因為我從沒在深夜想過一個人，如同想你一般睡不着。以前，我從不承認我孤獨，因為我不認識這件事很重要。但是我卻想告訴你，自從遇見你，我突然明白什麽是孤獨，那就是身邊沒有你。Charles中尉，我好想告訴你我愛你，又怕你從此就不理我。”Erik讀到這裏擡起頭看着Charles，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複雜。

“完了？”Charles問。Erik點了點頭，“每次寫到我愛你，我就寫不下去了。”

“為什麽？”

“因為我怕從你那裏得到否定的答案。我知道這一切對于你來說太突然了，你不認識我不了解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太愛你了，Charles，我從沒有這樣沖動過。”

Charles露出輕視的一笑，Erik趕緊解釋：“不是那種沖動，我發誓！你剛才說你會為任何人做救我的那件事。我很感動，真的。我不是因為你的容貌或者刺激才想和你結婚，要不然我們見了這麽多次面我早就纏上你了對吧？你那麽的善良，你的內心那麽的美麗，我覺得你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美的人。”

“因為我善良，你看上我了，所以我就必須嫁給你？上校，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Charles壓抑着怒火說。

Erik解釋道：“我是作戰部隊，待在後方的時間少，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