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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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Shaw一個措手不及，經總部批準，Erik決定在不啓動作戰模式的情況下，從航道外秘密集結軍隊，對地獄火主力部隊展開突然襲擊。

航道外的路線危險且無法預測，流星群和隕石随時都會對飛船産生致命影響，在茫茫宇宙中缺少坐标定位，駕駛者稍不留神就會迷失星際。Erik和參謀們仔細的研究了從海盜手中繳獲的星系地圖，還是無法确認艦隊從哪個維度進入第四星系比較安全。

Erik看着機艙外危機四伏的黑暗，想起離別那晚Charles死死地抱着自己好像一松手就會消失。

“上校，數據顯示艦隊已經到達距離上一個間諜衛星返還的坐标位置還有200公裏。是原地待命還是換戰鬥艦？”Azazel拿着數據報告道。

Erik回憶着Shaw教給自己的種種作戰方法。順着塵封記憶打開的，除了血腥還是血腥。

倒在血泊中的父母，爆炸的母星，陰暗的囚室，瘦小的屍體，哀叫與哭喊，殘肢與屍塊，在火海中拿着比身高還高機槍的男孩。

Mao，你是我最優秀的孩子，最成功的試驗品。男人的手在男孩的頭頂上撫摸着。

血跡未幹的手拿着糖果，看着男人的眼睛，男孩掩飾不住被誇獎的欣喜。

“全副武裝、換微型突擊船，12人一組，2組為一分隊，重裝。把探測衛星放出去，地獄火肯定會在安全航道上設埋伏，我們從環形帶上走。另外，通知下去，不留活口。”Erik站起來打開牆壁上的安全鎖，一套作戰服出現在他面前。

Azazel忍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上校，上尉在出發前拜托過我一件事。”

Erik愣了一下，“什麽？”

“他要我千萬保證你的安全。”Azazel說。

Erik笑了笑，“那傻小子，戰場上哪能保證這個。”

“是啊，所以我懇請上校坐鎮指揮室，而不是像個剛入伍的新兵那樣沖鋒陷陣。”Azazel認真地說，“這場硬仗注定會死很多人，如果我是士兵，我肯定不想我的指揮官在開戰的第一天就英勇犧牲。”

Erik威脅地瞪着Azazel，Azazel毫不畏懼地迎着Erik殺人的目光。兩人僵持了一分鐘或許更久，Erik挫敗的轉開了眼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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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Azazel驕傲地挺起胸膛。

嗨，Shaw，好久不見，我回來了。Erik臉上浮現殘酷的笑容。

Charles躺在操場的草坪上，離Erik出發已經過去41天了，由于Erik執行的是秘密任務，Charles根本無法從任何渠道得到自己丈夫的任何消息。等待的煎熬令Charles茶飯不思，整個基地只剩下幾個留守的士兵，Charles知道Erik故意将自己留下，背後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Charles很想跟着Erik一起走，作為一個軍人，尊嚴和榮耀感驅使他去面對危險履行職責，在維護正義捍衛和平上，Charles甘願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但是Erik需要一個點，需要一個一回頭就能看到的航标。Erik的話中帶着請求，仿佛知道自己的結局，Charles不願話中的隐喻成真，甘願留在駐地等待。

主艦在敵方猛烈的炮火襲擊下漸漸傾覆，指揮室內警報狂響。Erik伸手關掉了警報器，将激光槍的安全栓打開，Erik看着窗外不斷爆炸的火球，露出帶着一絲期待的微笑。

和地獄火的主力部隊交火5天了，彼此都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Erik不願收手，只差最後一點點了。

随着身後掩護的突擊隊員在地獄火的艦橋上被離子炮瞬間蒸發，Erik看了看身後被火力壓制得擡不起頭來的士兵，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小男孩在模拟訓練場上奔跑着，就在剛才他躲過了對手的暗殺，毫不費力地擰斷了一個女孩的脖子，她的脖子就像天鵝那樣優美脆弱，一折就斷。小男孩感到狼血沸騰，前方的對手根本不值一提，他只需花費自己實力的三分之一不到即可輕松獲勝。男孩毫不猶豫地一槍幹掉了埋伏在暗處的對手，鮮血順着藤蔓植物流了下來。順利，實在太順利了，男孩快樂得心髒幾乎要蹦出胸腔，他毫不懷疑地按照線索追殺到底，就在即将拿到勝利旗幟的一刻，一把飛刀從旁射出，一刀穿透了男孩伸出的左手掌。男孩沉默地捂着手滾了下來，這才發現十幾把槍正對準自己的眉心。男人玩着飛刀從後面走出來，男孩從掌中拔出飛刀正準備還擊，男人一擡手另一把飛刀穿透了男孩的右手掌。

Mao你得記住，勝利來得太簡單，就是陷阱。拔出飛刀，男子優雅地拿出手帕擦拭着上面的鮮血，發現幾根肌肉纖維附着在上面，男人厭惡地丢掉了飛刀。男孩顫抖着看着流血不止的傷口，露出一個正常人無法理解的瘋狂笑容。

當最後一道艙門落下的一刻，Azazel還來不及掩護Erik，就被電擊槍打中，Erik眼疾手快一腳将他踹到牆角躲過子彈的掃射。

Azazel痛苦地呻吟着：“上校，我們好像進到地獄火的總指揮艙了。”

Erik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身下的突擊隊員，年輕的面孔上寫着信任同樣也包含着恐懼。“互相掩護，我們撤退。”Erik看了一眼前方幾乎沒有人員看守的通道，“我們中計了。”

隊員們沉默了一下，犧牲這麽多人好不容易即将抓到Shaw，上校的話無疑給大家心頭澆了一盆冷水。

“上校，你怎麽能确定這就是陷阱？”一個士兵忍不住問道。

Erik感到手掌一陣劇痛，他知道這只是幻覺，“勝利來得太簡單，就是陷阱。”

“上校！我們受到埋伏！左翼出現不明艦隊正在向我方開火！”通信器傳來副艦長焦急的呼喚，“快回來上校！有不明艦隊正在向我方開火！”

“火力掩護！撤！”Erik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答應我Erik，一定要冷靜，不要讓怒火沖昏了頭腦，讓真正的Erik指揮這場戰鬥，而不是那個被Shaw摧殘過的小男孩。”Charles擔憂地對自己說。Erik注視着那片湛藍，你是否相信過命運？是否感動于純真？是否在筋疲力盡的歡愛中患得患失？是否感恩自己從來都不相信存在的上帝讓自己獲得如此福地？

Erik和他的突擊隊眼睜睜地看着艦橋從附艦上脫落，退守到平臺上，Azazel正在大聲呼叫着飛艇前來救援，Erik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右腿，一個士兵急忙打開緊急外科手術包準備給自己包紮。一道視頻牆緩緩升起，在艦艇爆炸的背景之下Shaw的面孔看上去和20年前毫無差別。

“Mao，我的孩子，怎麽這麽久才回來？”Shaw的笑容真誠而溫暖，“我等了你好久。”

Erik沒有說話，他只是看着屏幕上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來。

Charles看着夜空，腳邊一堆啤酒罐子，他暈暈乎乎的靠在一個裝卸車上，金屬和機油的味道像Erik身上那種暖暖的沉沉的味道，讓他感到安心，天空中滑過一顆流星，Charles來不及放下啤酒罐子雙手握在胸前許願，啤酒滾落他一身。

無論如何，請一定要讓Erik活下去。Charles祈禱着。

隔離罩外突然下起了流星雨，無數顆星點拖拽着長尾巴在宇宙中燃燒出一道道閃亮的弧線。Charles看着它們，似乎冥冥中的應答，激動地留下了淚水。

三天後從聯盟來的軍隊接管了孤狼軍的駐地，Charles震驚地看着士兵們将Erik的辦公室查封，然後從作戰室一箱一箱地搬走資料。“你們幹什麽！放下！全部給我放下！這是Erik Lehnsherr上校的私人物品，你們無權翻動！”Charles阻止士兵們繼續碰屬于Erik的東西。

這是怎麽了？Charles冷靜的外表下心髒幾乎已經停止呼吸。

來了兩個士兵架起Charles，“你們幹嘛！放手！”Charles掙紮不開。

Logan本來不想過來和Charles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