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會難為你。除掉地獄火和Shaw，你将會是聯盟最大的英雄和功臣。”

“我從來沒有追求成為英雄或者功臣。”Erik嗤之以鼻，“我已經将我的作戰計劃交給你們，是時候告訴我你們的打算了。”

“我們等孤狼軍第一波攻擊結束之後将會封鎖戰區進行清洗。”Emma面不改色地回答。

Erik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坐山觀虎鬥的新說法嗎？學習了。”

“你的計劃太冒險。你的兵力不足以組織起一場突擊圍剿戰，聯盟現有的能調動的兵力不能保證一定能殲滅地獄火的主力艦隊。最重要的，引力機太過危險，隕石流星如果砸到自己人，那很多事就說不清了。”Emma冷靜地解釋道。

“更何況你們不知道我是否又在耍花招，只是為了能将你們騙進我和Shaw的陷阱裏。”Erik在艦長椅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早就料到你們會這樣了，一群貪生怕死又毫無遠見的懦夫。我只是問，我的攻擊結束後，你們到底會不會參戰？”

“會。Erik，只要你打，我們一定參戰。前提是，你打壞Shaw的主艦。”Emma點了點頭。

Erik關掉了通信器。

大戰來臨之前總是十分寧靜，大家都顯得心事重重，在生與死的關頭，放不下的、放得下的，都顯得那麽渺小。士兵們說着一般不會對戰友說的話，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自己得最後一天。

Erik向他們保證，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會活下去，然後以忍辱負重卧底的身份回到聯盟。

不帶一絲恥辱地活下去。

Charles駕駛着飛行器在隕石與流星之間快速的飛行着，他在心裏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Erik、Erik、Erik、Erik……等等我。

如果Erik死了，很多事就會變得簡單。Shaw不再害怕有人追在自己屁股後面打，聯盟不用擔心一只管不住的軍隊，孤狼軍不再會是叛軍，一切似乎都能回到正軌。

除了自己。

Charles想，如果時光能倒流，他沒有燒掉Erik那一集裝箱的香煙，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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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帝再給自己一次機會，Charles得意地想，我一定還會燒了他的煙。

哈哈大笑起來，Charles加大動力，飛行器如同一顆流星般在茫茫宇宙間飛馳着，飛向他的愛人。

我會愛你，至死方休。

Erik趁着Charles昏迷的時候聯系了Hank讓他來接人。一定要把他給我送回去。Erik對Hank囑托道。

他從貼身內衣口袋裏摸出一小撮褐發，他趁着Charles昏迷時偷偷剪下了一撮藏了起來。Erik閉上眼睛，将頭發在嘴唇上掃來掃去，就像兩人親昵時，自己埋在Charles的頭頂，親吻着他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Charles在自己懷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Erik伸出手在空氣中撫摸了一下幻想出來的Charles，他能記住他的聲音他的笑，他的線條他的每一處雀斑。他的Charles就在他的心裏，就像這束發絲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将陪着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26】

Erik是在一個帶有回憶意味的夢裏醒來的，他從自己十歲時的視角看出去，地獄火艦隊的指揮室機艙裏，母星被炸得粉碎，爆炸釋放的光暈點亮了這個宇宙。Erik覺得這個夢有些奇怪，于是便掙紮着将自己喚醒，心髒跳得有些快，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只睡了2小時不到，活動了下脖子，Erik開始慢吞吞地穿作戰服。

4小時候後他将親手收割shaw的生命，用他的鮮血為死去的人們送行。他希望自己閉上眼睛時，最後的畫面就是shaw那驚恐的雙眼。

聯盟發來了密信，Azazel請自己去參謀室。Erik走了兩步，轉身示意Azazel靠近點，然後他抱了一下他。“這麽多年辛苦你了。”Erik感慨地說，“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嗆死在自己的嘔吐物裏了。”Azazel沒有說話，他喉頭動了下紅了眼眶。

敢死隊已經在投放艙待命。Erik走過去挨個檢查他們的裝備和武器。沒有人說話，機艙裏除了金屬撞擊在一起的咔咔聲就只剩下男人們粗重的呼吸聲。Erik看着這些年輕的面孔，于心裏不忍讓他們陪着自己一起去送死。

“你們誰現在想要退出的，可以馬上走，我不追究。”Erik大聲地問道。

沒人動。

“今日之後！”Erik舉起手中的沖鋒槍，士兵們紛紛效仿，“你我便以英雄之名長存于世！”

“英雄！”

“英雄！”

Charles在越過第三道間諜衛星防線時遇到了自動觸發武裝飛行器的攻擊。他的輕型反重力全核推動逃生飛行器幾乎被打到報廢，左引擎已經被打得不知所蹤，氧氣循環系統也被打壞，Charles連還擊都沒一個勁地逃着，眼看着儀表板上的氧氣數值在不停地下降，Charles怕自己還沒到達戰場，先憋死在半路上。

他不知道Erik的攻擊什麽時候開始，不過從他的只言片語中Charles可以判定，快了。

我操你個王八蛋。Charles在心裏狂罵着，起碼讓我給你收屍啊，你個老混蛋！

Erik坐在艦長室，一手撐在額前，一手把玩着一把兒童用的小飛刀，窗外是茫茫宇宙，他銳利的目光看着那裏，他知道shaw和他艦隊正在前方遠處，只要他推下引擎推杆，不到十秒的時間內，他的軍隊就會和地獄火交上火。

通信器想起來，Erik接通：“說。”

“報告上校，安裝完畢，等待下一步指示。”

“原地待命。”

站起來将随身攜帶的密碼本交給Azazel，Erik準備進入投放室，敢死隊已經整裝待發。

Azazel拉住了他，“上校……”

Erik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執行我的命令。”

Erik的背影走得潇灑決絕，他帶着全部的理想和希望朝着自己最終的歸屬走去。他的一身遭遇太多的死亡，兒時他欺騙自己死亡就是睡着了，長大後他安慰自己死亡就是解脫，時至今日，當他在心中念着那人的名字時，他感到死亡不過是一場無法避免的再見。如同自己先走一步，而後必然再見。

我愛你。這句話如同溫水流過，舒緩了Erik緊張的內心。自己這一生能遇到一個人，愛情裏不會再有悲傷和痛苦。

那些美好的将支持自己繼續前進。如果仇恨的背面是死亡，那麽愛情将帶領我重生。Erik在心裏重複着這句話。他從士兵手中接過面罩帶上，顯示屏上正在倒數，數字6時艦艇劇烈晃動了一下，所有人都瞬間屏住了呼吸，孤狼軍艦隊正在急速前進，攻擊即将開始。

Charles在接近戰場外圍時就被那耀眼的光爆所震懾。多年的作戰經驗讓他對眼前所發生了的一切有着深刻的認識。他尋找着機會，準備從火力較小的右後翼潛進去。

出乎意料，一只聯盟小分隊擋住了他。Charles用自己熟知的線路接通了聯盟的通信器，是Logan的星球登陸裝甲團。

“請放我過去。”Charles請求道。

“我不能，對不起Charles，軍規不允許，我更不準。Charles你和何必去送命？”Logan的聲音充滿了電流聲，Charles擔憂地看了一眼儀表盤，氧氣僅剩30%了。

“我不是去送命。”Charles堅定地回答：“你和Erik戰友一場，你真的願意看着他活生生去送死嗎？相信我，我能帶他回來。”

等了一會兒Logan無奈地說：“就算活着聯盟也不會放過他的。”

“你覺得我和他在乎聯盟嗎？”Charles冷笑道。

“你們逃得掉嗎？”Logan勸道，“他已經做出了最合适的選擇，作為軍人，我們都應該戰死。”

“是啊是啊吧啦吧啦，作為我的丈夫，他還欠我一個說明。來吧Logan，讓我進去，是死是活，就不說再見了。”Charles笑道。

Logan不再回話，儀表盤上的氧氣指數下降為25%。就在Charles考慮要不要硬闖時，擋在前面的飛船讓開了。

“祝你好運。”Logan說。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