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師痕初現
黃茂滿臉喜色,這龜甲別看它破破爛爛,但這麽多年一直能堅挺着,想想也必然不會是什麽簡單貨色。再加上演天機的争奪,黃茂頓時更來勁了。
見黃茂更來勁,演天機不爽了,頓時也顧不得自己傷勢,擡手打出一道靈訣向着黃茂襲去。
“老不修,竟然搶小孩的東西!”黃茂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抱着那龜甲卻是一踏地面,借着沖擊往後躍去。
在黃茂賭一把的時候,那靈訣化為一道勁風卻也打到了黃茂身前。黃茂不敢硬接,只得在半空中反轉,愣生生躲過了演天機的攻擊。不過那龜甲卻也可惜,被靈訣的餘力給打了出去。
演天機其實也是手下留情了,他本來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這龜甲到底是黃茂先發現的,他無心真的殺一個孩子滅口。所以剛才那一擊,他其實也是以搶奪龜甲為主,至于殺人,那是為輔。
在龜甲從黃茂手中脫手的瞬間,演天機雙目一陣精光閃過,立刻飛身去接那龜甲。而黃茂則直接砸進了那奇異的河水之中,将那河中開着的幾朵花糟蹋了個幹淨。
黃茂心裏那個氣啊,嘩啦啦從水裏站起來,對着演天機就是一陣翻白眼。想他堂堂河莊村一霸,什麽時候吃過那麽大的虧?
只是在黃茂剛要破口大罵之時,原本只有極為淺薄一層河水的小河流竟然突然咕咚咕咚冒出了大片的河水。黃茂一驚,感到流年不利的同時也是撒丫子就要往岸邊跑去。
誰知道運氣不好,他一擡腳,腳下原本挺硬的河床這會兒一下就軟了,就跟泥潭似的,怎麽也拔不出來。
“岸邊的老不修,拉我一把。”黃茂向着演天機喊道。
演天機本來還沒注意到黃茂,這會兒他就跟八百年沒摸過小情人的小手似的,正滿臉狂熱到極點的神情摸着那龜甲,同時嘴裏還念叨着,“好了,不愧是上古遺城,這種寶物都有。有了它,我的推演之術就又可以進一層了。”
“哎呀,這裏還有一只活的大烏龜啊。”
“胡說什麽,七星古龜怎麽可能還會活生生存在!?”演天機手一動,将龜甲收入儲物袋之中後立刻道。
不過他一看黃茂直接往後退走了幾大步,竟然雙手一拱,義正言辭道:“小友保重,在下就先行一步了。三次測天命的承諾依然有效,小友可随時找我。”說完,竟然麻溜的快跑了。
黃茂傻愣愣看着演天機的背影消失在狂野之上,愣了會兒,面色一陣扭曲,罵出兩個字,“賤人!”
這會兒,那河水已經漲到了黃茂飯的脖子處。說也奇怪,這河水也不往外面蔓延,但在本身的基礎之上卻是瘋漲高,跟吃錯了藥似的。
黃茂甚至都還不及喊救命,兇猛的河水就淹沒了他的頭頂。
“幸好我是修煉者,能在水裏堅持一段時間。”黃茂才升起這個想法,下一刻就欲哭無淚了。
這河水不知道有什麽特別之處,這會兒黃茂只覺得自己全身仿佛被人脫光扔在雪地之中一般,巨大的寒意向着肌膚之中滲透。
在河水之中漂浮的越久,黃茂血液的流動還是便慢,肢體一點點僵硬,全身更是冒出了一層冰晶一般的結痂。
時間一點點流逝,也許一日,也許兩日,也許還要更久。黃茂的思維早就混沌,能讓他堅持到現在的,不過就是一股不甘這麽消亡的一點意志。
“不,我還不能死!”黃茂哆嗦,腦中回想着河莊村的日子。這些固然是他心中柔軟的存在,他發現自己身體之中的種種怪異之處,這卻也是激勵黃茂努力活下去一股毅力。唯有不死,才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
咔嚓,咔嚓,細碎冰喳破碎的聲音傳來,黃茂依然緊閉着雙眼,睫毛之上挂着一層雪霜。但他的右手卻是微微伸展,一道極其細微的靈氣若隐若現纏繞在他的指甲。
嗡,一聲輕鳴從黃茂的手镯之中響起。這手镯,便是當初黃劍丘給予黃茂的護身之物,黃茂也是到了築基之後才發現這東西其實也可以當成儲物袋來用。
而去這手镯之中,放的東西不多,只有一些藥材,還有黃劍丘當時匆匆從黃家帶出的一些靈石。這些東西,大概就是當初黃家被毀,黃劍丘唯一來得及拿出的東西。
黃茂将一絲靈氣輸入手镯之中,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現在唯一能救他,帶給他希望的只有這個手镯了。
随着一絲靈氣的輸入,手镯之中雜七雜八之物頓時全部掉落出來,不過很快在這河水之中凍成了一塊冰坨。
而唯有一樣,卻是一副古畫模樣的卷軸靜靜漂浮在河水之中,卷軸之上,更有一點灰蒙蒙的熒光閃爍。
這點熒光在平常不算什麽,這會兒卻是牢牢護住了黃茂的一絲心脈不滅。随着時間的流逝,卻是卡擦一聲,那綁着卷軸的細繩崩裂,卷軸緩緩在河水之中打了開來。
這卷軸之中卻似畫了一副畫,一位老者坐在一顆巨大且經脈虬紮的大樹之下,而他的身後,一條仿佛很是渾濁的小河靜靜流淌着。在他的身前,卻放着一長木桌,桌子之上放着一碗黃湯。
這漲畫的空白之處,平平淡淡寫着黃泉圖三字。
那老者原本是閉着眼,這會兒竟然如同活過來了一般,竟然一點點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這黃泉圖赫然便是雷豪當時為了交好黃茂而送到河莊村的禮物,可惜的是他對這個黃泉圖也不甚了解,要是讓雷豪此刻看到黃泉圖的神異之處,他非得氣死不可。
而在老者眼睛漸漸睜開,這片河水卻是不再平靜。竟然還是嘩嘩作響起來。在波浪之中,這黃泉圖卻是化為一道流光将黃茂包裹了其中,而後在這河水之中随波逐流了起來。
……
這是一片巨大的祭祀之地,四周入眼的具是累累白骨,入目,陰冷森白一片。
這場地之上,上百個穿着不同服飾的人靜默無聲着。雖然他們一個個眼神極為火熱的盯着那祭壇高處那一具看似平淡無奇的石棺,恨不得能用眼眼神殺死對方然後自己獨霸寶物。但事實上,他們一個個卻不得不噤若寒蟬,一個字也不敢從嘴裏崩出去。
而造成這現象的就是那石棺之上,一個十八七歲的少年背着一個巨大的葫蘆坐于上方,而他的身前,一位身穿青色書生服的年輕人正靜靜的站着,這二人,在他們這些人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剛開始為了利益,哪裏有人顧得上這兩個人,甚至還有人想動手殺了他們。
但是這兩人的修為實在太恐怖了,尤其是那青色書生服之人。他不過只是透過一個眼神,被他掃過的那幾人,竟然頓時靈氣逆行,生生爆了丹田而死。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硬茬子,這會兒才是這般模樣。
“師叔,師尊讓我帶你回去。”青袍人之人擡頭,目光一片平靜,說話之間,語氣透着一股淡然之色。
那石棺上坐着的人面色一陣扭曲,他本以為用屍皇屍氣來掩蓋鎮域鼎的氣息,沒想到還是被人找了出來。兩個字,晦氣!別讓他知道是誰打開了這上古遺城,他非弄死他不可!
“你想帶我回去,怕是還差一點。畢竟,你也只是我那師侄的一具分身罷了。”
“帶你回去,卻是足夠了。”
“師痕!!”石棺上之人雙目一瞪,暴怒之色閃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