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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最近的一次打架, 是在決定學醫之前。他當時和那些朋友一路玩遍美國,最後在洛杉矶海邊飙車, 他們攀比暴力與女人,金錢與酒量, 喝得酩酊大醉後用拳打破車窗玻璃, 用未經登記的槍,互相對準對方的太陽穴。
旁邊的女孩子都吓壞了,怯生生地來拉他們。
周津塬早就回憶不起來,當初拿槍指的人是誰。他很失望, 對世界, 對許晗帶着那麽多秘密卻又不發一言地去世, 以及他心裏被活生生挖走的東西。周津塬毫不猶豫地開槍,不過, 是對着滿天的繁星開了一槍,仿佛這樣就能把月亮上的兔子打下來。
扳機很緊,當周津塬想對着人開第二槍,虎口被震得流血橫流。
對方吓得把槍掉在地上, 周津塬無動于衷, 調轉槍頭,子彈上膛,打開保險,向身後的海洋開了一槍。他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回國,開始複讀。
今天白天結束考試,周津塬自我感覺考得非常好。他來蘇昕學校來接她, 雖然晚上要值夜班,但下午可以騰出幾個小時看場電影。他需要有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蘇昕打落手機前,給周津塬共享了她最後的定位。
周津塬開車過來,看到趙想容正輕佻地站在馬路中央,車裏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
性格溫柔的人可能很難理解真實的血腥暴力,對周津塬來說,就像是粗心的護士遞反了手術刀,像插洋蔥的表皮般,刀刃直接割破膠皮手套紮進掌心。周津塬以為他很能控制自己情緒,但怒氣在眼睛裏燃燒,腎上激素讓世界成了猩紅色,那雙手十分冰冷,從不緊張出汗,握筆的時候十分漂亮,可以用來救人也可以殺人
保镖想用手肘扼住周津塬的喉嚨,周津塬已經利索甩開。他盯着趙奉陽脆弱的下颚和腹部,只要打過去,內髒破碎就不成問題。
“我上次告訴你,任何時候再動她一下,我會殺了你……”
趙奉陽面色僵冷,因為周津塬用五指扼住他脖子。
“許晗的事,你有罪……任何時候,你敢再靠近趙想容,”周津塬頓了頓,補充一句,“還有蘇昕,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兩人都像狼般地盯着對方,貨真價實地想殺掉彼此。如果周津塬手頭有槍,他一定深捅進趙奉陽的食道管裏再開槍。如果趙奉陽手邊有刀子,他一定從肚子直紮進周津塬的太陽穴。
前方停泊的寶馬突然亮起了遠光燈。
它長久地鳴笛,急速朝着鬥毆的男人們開過來。周津塬站在路中間,躲也不躲。他眯着眼睛,如果她要撞死自己,他根本不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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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鮮紅色寶馬和他擦肩而過,兩分鐘後,警車的聲音呼嘯地響起來。
寶馬開到一個街區之外。
蕭晴在開車,她神經質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不停地問趙想容該怎麽辦。
趙想容剛才重新跑回到車上,拿起手機給蕭晴看。
屏幕裏就有兩個字:報警。
蕭晴恍然大悟,顫抖地報了警。這時候、趙想容顫抖地再次舉起手機,她定睛一看,上面寫了第二句話,醫院。
趙想容握着手機,她蜷縮在側駕駛座,鬓角被汗水濕透,長長的睫毛和眼皮都在抖動,但睜不開。
蕭晴慌神了,她大聲問:“豆豆,豆豆,你怎麽了?趙想容你別吓我,你怎麽了?”
趙奉陽趕到診室外面,已經是晚上。
蕭晴将趙想容送到最近的醫院,驚慌地給趙想容的父母打來電話。而趙奉陽則剛從派出所出來,他虛弱地坐在輪椅上,眼眶被周津塬打了一拳,脖子上還有掐痕,面色白得像鬼一樣。
趙奉陽咳嗽着問蕭晴:“豆豆怎麽樣?”
蕭晴緊張得聲音也變了:“醫生說是沒大問題,血壓飙升引起的偏頭痛。”
趙想容正坐在急診室狹窄的病床上,她臉色微黃,皮膚有點像微枯玫瑰,更顯得雙眼極大,點漆般地黑。
趙奉陽的輪椅停到她面前,他扶住她的膝蓋,關切地問說:“頭痛還是耳朵痛?”
趙想容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好一會,冷冰冰地問:“你和許晗上過床?”
她聽到了他刺激周津塬的話。
“她自願的。”趙奉陽簡單解釋。
他說的是實話。
趙家對這個養子,任何方面都一視同仁,趙想容嘴上大哥大哥的叫,她沒有和任何人透露他倆曾經黑暗的小秘密。而對任何不知道趙家具體情況的人來說,一個寡言,沉默,聰明,極端維護幼妹的富家子弟,身上有着簡奧斯汀劇情般的魅力。
趙奉陽一直找機會靠近趙想容,當趙想容的好友主動送上門,他沒有拒絕。
後來許晗在趙想容生日的時候,她出現在酒店門口,懷裏抱着兔子的玩偶,以及一套嬰兒的服裝。
趙奉陽首次膽怯了,他不知道許晗要和自己心儀的妹妹說什麽。他也不知道這套嬰兒服裝屬于生日禮物的一部分,是給兔子玩偶套着穿的。趙奉陽把禮物扔到大街上,許晗打了他一巴掌,跑去撿的時候出了車禍。
趙奉陽的身體虛弱,他在周津塬那裏吃過苦頭,沒解釋幾句話,就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趙想容簡直恨得想掐死他,也只能讓趙奉陽身邊的人把他重新送回療養院,她對趙奉陽無話可說。
她讓蕭晴先走了,獨自坐在急診室外面,她累壞了,等着陳南來接自己。
一個人永遠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自己家如此,周津塬也如此。
周津塬揮拳毆打趙奉陽的那一幕,他在她眼裏無比的陌生,就像是充滿陰郁暴力和喜怒無常情緒的怪物。如同魔咒解除般,趙想容恍然大悟,周津塬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溫和清冷少年。
她最初閉着眼睛愛人,但無論怎麽愛,開頭是錯的,結果也都是錯。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塗霆發來視頻邀請。
“喔,容容。”塗霆一接通就在手機那側說,“我腰傷犯了。”
塗霆的背景也是水綠色的牆壁,他同樣在醫院裏。
在拍攝中,他需要從一輛開着的車上跳下來。塗霆沒用替身,導演始終對他的表演不滿意。調整到第七次的時候,塗霆舊腰傷複發,奔跑中重心不穩雙膝跪地,劇組不得不終止拍攝,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裏複查。
“我現在的心率是140,腰直不起來。”塗霆這麽告訴她,他的語調很穩,隐藏着所有的喜怒哀樂。
趙想容看到,塗霆此刻正安靜地用一邊的胳膊抱着自己,醫生逐漸把他的兩條腿拉伸,伸展那根筋。
他的太陽穴因為疼痛已經鼓起青筋。
趙想容輕聲問:“你還好嗎?”
塗霆随着醫生動作,他好看的眉毛嘴巴聚在一起,瞬間痛得渾身抽搐,但多年的表情管理讓他五官不顯猙獰。
塗霆忍受鑽心的疼痛,他終于想起來問:“你現在在哪裏?”
趙想容用手指遮住自己這邊的背景,她勉強擠出個明亮的微笑:“我在你心裏。”
塗霆“啧”了聲,也被逗笑了。
他倆之間沒有任何身份差距,就是會抛梗和接梗,說一些情侶間無聊的笑話。
“容容,我下周就回去了。”他語氣有種小男孩的撒嬌,“我想你。我現在只想和你說話。”
這傻孩子……趙想容想。
因為歲數和閱歷,趙想容從來沒有把塗霆當作偶像,她不喜歡仰望男人。但是,塗霆有點像年輕時候的她自己,對工作心無旁骛,對感情态度真誠又有點世故,帶點理所當然的天真。這種天真,在老成的人眼裏非常傻,卻天生有種吸引力,能讓別人記住。
挺好的。趙想容疲倦地想,她這歲數不需要男人像小公主寵自己,就想高高興興地戀愛和生活。精神病人思路廣,學渣情侶歡樂多。
就在這時候,塗霆冷不丁地說:“容容,我其實很清楚你一直都在腹诽我什麽——你可千萬別把我看成和你一樣的學渣,我比你聰明多了。”
他出着汗,但五官微微發亮。
趙想容“嗯”了聲,她不禁要說:“我至少還讀過大學。”
“……等我拍完戲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買個本科文憑!”
“哈哈哈哈。”
塗霆卻沒跟着她笑,他繼續說:“在羅馬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一個小秘密。”
>>>
蘇昕站在門口發抖。
派出所很昏暗,門口停着不少亂糟糟的自行車,還有外賣往裏面送奶茶,都是民警點的。旁邊有不少閑雜人等聚着,完全不緊張,甚至還拿着手機看視頻。
“本期的超級偶像練習生大賽,即将開放第一期海選——”
蘇昕眼睛一亮,因為她看到周津塬走出來。他面色平靜,像是結束完門診出來。他看了看她,仿佛才發現她也在警局。
蘇昕跑過去抱住周津塬的腰,眼淚終于往下滴落。
周津塬皺皺眉,他領着她走出門,掏出鑰匙,随後開車。
握着方向盤、周津塬才發現原本光潔的指關節布滿了各種擦傷,肋骨位置也傳來一陣又一陣地鈍疼。
周津塬把手伸進駕駛座裏摸索着手機。趙想容的電話是忙音,遲疑了會,他給她發了短信。“你在哪兒?”
沒有回複。周津塬把手機擱在儀器表盤的卡座裏,或許手機會響,但可能性很低。
他在記憶裏回想和趙奉陽打架的片段,當時根本沒注意到趙想容什麽時候離開。他只想把趙奉陽弄死,沒注意到任何人。
蘇昕在旁邊一動不動地坐着,她把臉埋在膝蓋裏。
周津塬轉過頭去問蘇昕:“你對我很失望?”
黑暗裏,蘇昕沒有說話。
“許晗走後,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趙想容試着打動我,她試了七年,但她做不到。我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我的處事方式,如果你在今天的事情中受到傷害,我把你送回家,以後不需要再見面。”周津塬的語氣在車廂裏非常平靜,毫無波瀾,“一個月後,我就要去香港交流。”
車廂裏陷入一片安靜,蘇昕始終不說話,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過了會,副駕駛的門被打開,外面幽涼的風吹進來。蘇昕卻沒有立刻下車。
周津塬聽到女孩子輕聲問:“即使許晗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喜歡她,對嗎?”
周津塬不回答,克制着呼吸,但是他的手攥緊了方向盤。
“不管許晗做了什麽,我心甘情願地喜歡她。”他緩慢地說。
第二天早上舉辦晨讀會,周津塬想到要掩飾傷口。
鏡子裏的自己,眼下和嘴唇有深深的瘀血,手也疼得厲害。昨天晚上,值班護士看到他這副樣子,大吃一驚。周津塬罕見地對她們笑了笑,含糊地把這事遮掩過去。
方教授看到他,大吃一驚。
“手怎麽弄的?”
周津塬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意外。”
方教授眯着眼睛看着周津塬,但周津塬說了這兩個字就止住。
他當初面試這個學生,男孩子英俊得像海報裏走出,性格陰郁得像天邊墨黑的烏雲,特別瘦,在昂貴的襯衫下仿佛能摸出一節節脊梁骨。周津塬對醫學毫無概念,但一張嘴就狂傲地說:“我以後要進行完美的複仇,我要學外科。”
方教授那時候負責招生,他聽過奇葩的學醫理由簡直比做過的手術還多,像這種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少年,在他眼裏根本不稀奇,純屬智商低而已。
但是,周津塬身上依舊有什麽打動了他。
方教授從別人手裏,搶過這一位高分的複讀生,把這個連對骨科的專科,創傷的分類,四肢和骨盆骨折都分不清楚的學生慢慢調教成現在這樣。只可惜,周津塬身上的那股傲氣往回收了不少,但依舊有殘餘。方教授對此非常警惕,死壓着周津塬的級別,慢慢培養與磨練他。
“這次考得怎麽樣?”方教授問周津塬。
周津塬低聲說:“熬夜看了不少書,複習到位了。”
方教授“嗯”了聲,知道這代表考得不錯,他慣性地敲打了周津塬一下:“最近狀态浮躁。”
原本以為這學生又要面無表情地敷衍,但周津塬順嘴接下去:“可能因為我和女朋友分手了。”
周津塬說的是實話。那晚過後,蘇昕下了車,她沒有再聯系他。
周津塬對此不無遺憾。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個順眼的替身何其不易。他也不指望其他女人像趙想容那樣強悍,能忍耐自己……
等等,周津塬奇怪于他腦海裏浮現出前妻的名字,他很迅速地抹掉。
>>>
蘇秦和其他三人,一起忐忑地等在海選的門口。他偷偷看了眼旁邊的人,那些男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各個穿得光鮮亮麗。
孟黃黃在他進來前,用小剪子和小鑷子給他修了眉毛。兩人距離很近,她的手軟軟地按在臉上,呼吸很輕柔。
孟黃黃對着他左看右看看,滿意地直起腰後,蘇秦耳朵都害羞得紅了。
“死相!”孟黃黃有點無語,她打了蘇秦大腿一下,“好好表現。進不了海選就從我家滾蛋。”
蘇秦繃着臉推開車門,一溜煙地走了。他想一定是太緊張了,居然覺得,孟黃黃那張兇巴巴的,還滿帶着雀斑的大餅臉挺好看。
海選面試比想象中簡單,面試官讓他說了自己名字,自我介紹。蘇秦在他們面前擺了個跳舞的pose。兩分鐘後、他就順利拿到了海選入選卡。
蘇秦大喜過望。他出來後,孟黃黃也為他的順利而感慨。
“他們都問你什麽問題了?他們有沒有問你為什麽要當偶像?”孟黃黃連珠炮地問,“他們這次不問你,以後肯定會問你,進入娛樂圈有什麽願望。塗霆以前說過,他要當獨特的一個,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在這個時代裏留下一記漂亮且厲害的痕跡——這話特別圈粉!你也得說這種有文化的話!”
蘇秦原本同樣沉浸在喜悅裏,但聽到一半,他一下子不高興了:“黃黃姐,你別總跟我提塗霆。”
孟黃黃有點啼笑皆非。原本想養只小貓,結果這只小貓脾氣還挺大。
她挑釁地問:“我愛提誰提誰,管得着嗎?”
蘇秦心中惱怒。可能剛剛拿到海選的入選卡,讓他硬氣起來。“我就得管!”蘇秦突然大膽地俯身,吻了她臉頰一下,原本做好了被推開的準備,孟黃黃居然接受了。
蘇秦哆嗦地移到她嘴唇上。
孟黃黃品味着少年的青澀的吻,內心沒有任何波動。她閉上眼睛,幻想他是塗霆,蘇秦卻在這時放開她,愠怒地問她:“你現在在想誰?”
孟黃黃睜開眼睛,失望地看蘇秦。這死小孩很讨厭诶!
蘇秦越來越有自信,他也越來越不像塗霆。唉,贗品就是贗品。她跟自己說,別追星了,那種虛幻且不切實際的東西,只會耽誤自己青春,應該按照父母的吩咐早點相親。
就在昨天,她嫂子還說有個相親對象要介紹給她,據說是個博士,原本是要介紹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博士的,但是被她截胡插了一腳,安排進去。
孟黃黃自己想着她的問題,沒注意到蘇秦在旁邊心髒狂跳,不住地偷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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