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26

這段時間不算忙, 秦晚習慣性早到公司，依舊每天都提前半小時。

今天早來的還有楚昊言，秦晚等電梯的時候, 發現楚昊言已經在裏面。

秦晚進了去，“楚總, 早。”

“早。”楚昊言偏頭看她，“昨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認識了不少行業裏的人，收獲不少。”

楚昊言淡淡一笑, “我指的是你幫我找代駕的事。”

“那就更不辛苦了，動動手指的事。”

“多少錢，我轉給你。”

秦晚道：“算了, 一點小錢, 再說了，我昨天也坐了車的。”

楚昊言道：“昨天是公事，該由公司出錢。”

秦晚看楚昊言這麽執着，想必是覺得花了她的錢不舒坦，她說：“一共一百五, 周總你看是微信轉賬還是我走流程報銷？”

楚昊言被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轉變逗笑了，“我直接給你轉吧。”

說着, 他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一百五。

而後，他又問：“你每天都這麽早？”

“嗯，地鐵沒那麽擠。”

楚昊言又試探道：“自己一個人住, 還是跟男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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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這個問題，秦晚倒是有些奇怪了，這不像是楚昊言會問的問題, 她随口道：“我單身。”

楚昊言忙道：“不好意思。”

“沒關系，不過我有個兒子，兩歲多了。”

楚昊言微微詫異，他詫異的不是秦晚有個兒子，而是她竟然就這麽說了出來，他還以為她一直想要隐瞞下去。

也不算隐瞞，她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對任何人說她的私事。

“我到了。”秦晚道。

楚昊言回過神，應了一聲，秦晚下去後，電梯門重新合上，他繼續往上。

回到辦公室之後，他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他習慣性喝茶，家裏小時候靠種茶為生的，他對茶有着特殊的感情。

他從不忌諱和別談起自己的過去，出身大山裏的茶農家庭，上高中才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才碰到了電腦，後來大學義無反顧選擇了軟件開發，大四創業，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雖說身家幾十億，可他時常還會懷念小時候的那一片茶山，清晨起來的時候，茶山雲霧缭繞，有點像仙境。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門，他喊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許禾深，他的大學舍友兼創業夥伴。

楚昊言朝他笑了笑，“你這是聞到我辦公室的茶香，特意過來的吧。”

“還真是。”許禾深走過去坐下，楚昊言給他一個杯子，倒上剛泡的茶。

許禾深端起冒着熱氣的茶抿了一口，“你猜猜我昨天遇到誰了。”

楚昊言問：“誰？”

“你的白月光。”

楚昊言神情一頓，而後笑了笑，“是麽？”

“嗯，她昨天旁敲側擊地想通過我了解你的情況，重點了解了一下你的感情狀況。”

“你怎麽說的？”

許禾深聳了聳肩膀，“如是說啊，還能怎麽樣？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

“我可沒覺得。”

許禾深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怎麽沒什麽反應啊？”

楚昊言反問他，“我該有什麽反應？”

“她當初為了進娛樂圈，把你甩了，現在又過來問你的狀況，很明顯是想吃回頭草啊。”

楚昊言沉默了片刻，“過去了七八年，什麽草都該蔫了。”

許禾深挑眉，“真的假的？你對她沒感覺了？”

“沒有。”楚昊言果斷回答。

“那秦晚呢？”

提到秦晚，楚昊言握着茶杯的手一緊，而後，他說：“我和她只是共事，我很欣賞她的才能。”

“得了吧，你對誰是欣賞，對誰是喜歡，我會看不出？言哥，咱們認識十幾年了。”

被許禾深這麽一說，楚昊言忽然有些窘迫，他确實對秦晚動過心，可那一顆心已經冷卻了，“我和她只适合往共事的關系發展。”

許禾深聽了他的話，也不多問了，“行吧，我懂了，不過咱兩一年的，你還比我大幾個月，我兒子今年都上幼兒園了，你加把勁啊，鑽石王老五看着光鮮，每天回家不空虛寂寞麽？”

楚昊言笑了笑，“行了吧你，別炫耀你兒子了。”

“你的私事我也管不了，去幹活了。”

許禾深起身離開，楚昊言繼續喝了一會兒茶。

他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場戀愛，對方是傳媒專業的系花，名叫葉秋琳，兩人從大二談到畢業，後來葉秋琳參加一個選秀節目，簽約的公司要求她不能談戀愛，于是她主動提了分手。

分手那天，她說了一句話，她說，你什麽都沒有，貧賤夫妻百事哀，就算以後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所以現在分開也還好。

那個時候，他确實什麽都沒有，大山出來的孩子，學費都是父親攢了好久的，所以他也沒有做任何挽留的行為，讓她離開。

這八年來，他也談過兩個，每次時間都不長，在他眼裏，那些女人都過于虛榮，沒辦法讓他長時間保持興趣。

他曾經以為秦晚會是個特別，但似乎也并不是。

是自己看錯了。

——

随着會捷軟件的研發進度過三分之二，項目部的隊伍也越發壯大，從最初的七個人，發展成為十六個人的隊伍。

增加了運營和市場推廣的崗位，距離預期的上線時間還有一個多月，他們的工作變得繁重，作為一個生活服務類APP，在上線前需要做好市場推廣，讓更多的商家入駐。

好在景昊有快易點這款外賣軟件作為基礎，引入商家的這一步走的十分順利，基本入駐快易點的都入駐了會捷。跟快易點不同的是，快易點主要注重外賣點餐以及配送服務，而會捷則更注重生活中的信息呈現。

在這幾個月的共事中，秦晚的能力也得到了部門同事的認可，無論是平時的相處，還是工作上的交涉，她都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

秦晚的工作雖然忙碌，但每一周都要抽出一天的時間陪伴周鄞軒，周鄞軒已經兩歲零八個月了，這個時期的孩子成長很快，她不想錯過太多他的成長過程。

在這半年多的磨合中，秦晚和周辰禹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每當秦晚過來看周鄞軒，周辰禹就會放下手上的事，盡量陪他們母子出門。

昨天晚上，秦晚就發了消息告訴周辰禹今天要帶周鄞軒出門，周辰禹回複說好。

今天早上，秦晚來到周家後，周辰禹和周鄞軒已經在客廳等着，就等她過來再一起出門。

原本坐在沙發上玩超人的周鄞軒一看到秦晚，便從沙發上滑下來，飛奔過去，“媽媽！”

秦晚彎下腰抱起他，“呀，軒軒又重了。”

周鄞軒奶聲奶氣道：“奶奶說我長大了。”

秦晚笑了笑，“嗯，是越來越大了。”

周辰禹也走了過來，“今天去哪？”

上周他們去了游樂場，今天天氣有些陰沉，可能會下雨，不方便室外活動，“我買了餃皮，想包餃子給軒軒吃，周總要是不介意，就去我的住處。”

周辰禹道：“沒什麽可介意的。”

“那行，就這麽定了。”

秦晚放下周鄞軒，改為牽着他出門，周辰禹和他們母子并肩走，周鄞軒順手牽住了周辰禹的手，變成兩個大人牽着一個小孩。

在去車庫的路上，剛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周敏茹，還有陳夢妍。

陳夢妍看着他們三個人牽着手，那一瞬間，她覺得他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周辰禹和秦晚是一對恩愛夫妻。

周敏茹問：“哥，你們今天還出門啊，感覺要下雨了。”

周辰禹道：“室內活動。”

“哦。”

陳夢妍臉上露出一個笑，“辰禹，秦晚，你們這是去哪？”

周鄞軒搶着回答，“我們今天要去媽媽家裏啦！”

陳夢妍臉色難看，“是嗎？”

周辰禹并沒有直接回答，“我們先走了。”

“辰禹。”陳夢妍看着他，“其實，我今天過來有點事情找你。”

“什麽事？”

她臨時編了一個，“其實是關于我們兩家公司合作項目的事。”

周辰禹一臉淡漠，“周末不談公事，周一吧。”

陳夢妍始終保持笑臉，“那也行。”

周辰禹和秦晚帶着周鄞軒往車庫走，陳夢妍的心很久都沒有平靜下來，明明秦晚只是一個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的人，明明曾經的周辰禹對她那麽冷淡，為什麽現在他們看上去那麽和諧？

“夢妍，你怎麽了？”一旁的周敏茹問。

陳夢妍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

她臉上恢複笑容，“敏茹，你哥和秦晚最近關系好像好了不少。”

“沒有吧，主要是我爸媽不放心讓秦晚一個人帶孩子出門，所以才讓我哥一起去。”

“這樣嗎。”

“是啊。”周敏茹看得出陳夢妍有點介意周辰禹和秦晚一起出門，她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哥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

陳夢妍說：“其實秦晚也很漂亮。”

“漂亮沒用，她太會耍手段了。”周敏茹說。

“她有耍什麽手段？”

周敏茹道：“你知道軒軒怎麽來的嗎？我跟你說，我一直以為是我哥喝了酒犯了錯，後來才知道，當初是秦晚趁着我哥喝醉，故意支開司機，帶我哥去酒店開房的，你說她手段是不是很厲害？”

聽到這裏，陳夢妍很震驚，她也一直以為是周辰禹酒後犯錯，沒想到還是秦晚一手策劃的，她問：“你怎麽知道的？”

“是我們家以前的司機揭發的，她之前收買了司機，後來估計是沒錢給那個司機了，他就把她的事情爆出來了。”

陳夢妍若有所思，沒想到這件事背後還有這麽一出。

——

周辰禹這是第一次來秦晚的家裏，三個月前從美國回來，他倒是來過門口，但沒進門。

秦晚的家是很普通的一房一廳小居室，屋子裏家居不多，以淺色調為主，像極了北歐簡約風格。

一進門，周鄞軒就仰着頭問：“這是媽媽的家嗎？”

“對啊。”

周鄞軒說：“我喜歡媽媽的家。”

“那我們今天就在家裏玩。”

“嗯。”

秦晚回頭對周辰禹說：“周總随意就好。”

“嗯。”周辰禹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秦晚則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回頭問：“周總，喝點什麽？”

“礦泉水。”

秦晚從裏面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放在周辰禹面前的小茶幾上，而後再進廚房給周鄞軒熱了一杯牛奶。

周鄞軒第一次來秦晚家裏，跟着她進進出出地，像個小跟班。

周鄞軒喝了牛奶，秦晚就和他一起在墊子上玩積木游戲，周辰禹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母子，仿佛他只是一個跟着他們的保镖。

他倒也習慣了，做他們母子的‘保镖’，他一點也不覺得悶，反而覺得這樣看着他們，是一種享受。

到十一點，秦晚就開始忙碌餃子餡，她買了幾種食材，打算做香菇肉餡，玉米肉餡，還有蝦肉鮮的。他們三個人吃，吃得也不多，她每一樣陷都只準備一點。

她在廚房裏忙碌，周辰禹就在外面陪周鄞軒一塊玩。

秦晚準備好了餡料，把餃皮拿了出來放在客廳的小餐桌上，“軒軒，來包餃子了。”

周鄞軒聽到了秦晚的呼喚，放下了手上的玩具，跑了過來，“媽媽~我來了！”

秦晚牽着他進了洗浴間，抱着他在洗手池洗了手。

說是讓周鄞軒一起包餃子，不過是讓他跟着一塊玩罷了，秦晚給了一點玉米粒，以及幾張餃皮給他，教他怎麽包餃子，周鄞軒學得有模有樣，很認真地把餃子一點一點地捏起來。

秦晚包了十個，周鄞軒才包好了一個，他伸出手給秦晚看，“媽媽，你看！”

秦晚誇他，“嗯，軒軒包的真好。”

周辰禹洗了手，在周鄞軒旁邊的椅子坐下，“怎麽包？”

秦晚不确定地問：“周總也想試試？”

“嗯。”

秦晚拿起一塊餃皮，“那你看我怎麽包吧。”說着，她用勺子舀了一些餡，放在餃皮中間，而後用手指沾水在餃皮邊沿抹勻，兩邊折合，再用雙手摁緊。

她攤開雙手，一只好看的餃子就成了型，“好了。”

周辰禹看着秦晚手心裏成形的餃子，他也拿了一塊餃皮，學着秦晚剛剛的動作，放餡料，沾水，再折合，捏緊，松開手，手心躺着一只三角形的餃子。

周辰禹道：“好像不大好看。”

秦晚彎起眼睛笑，“沒關系，待會你自己吃就行。”

周辰禹：“……”

他不死心，伸手再去拿餃皮，剛好秦晚也伸了手，周辰禹的手剛好覆上她的，手心貼着手背，碰到的那一瞬間，心漏跳了一拍，他下意識地看向她。

秦晚神色淡然地從他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你先拿吧。”

周辰禹莫名失望，他摸走了一塊餃皮，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望，他随口問：“距離會捷預定的上線日期不到一個月，你們的進展如何？”

秦晚拿起一塊餃皮，放了點餡料，“周總不是說周末不談公事嗎？”

周辰禹語塞，這話是他剛剛用來搪塞陳夢妍的，沒想到又被秦晚拿來搪塞他。

秦晚笑了笑，“玩笑話，周總別介意，項目進行得很順利，在預定的日期上線，問題不大。”

周辰禹臉色嚴肅，“我很介意。”

秦晚道：“那我跟你道歉，為了表示歉意，下次周總淩晨兩點問進度，我都立即給你彙報。”

周辰禹嚴肅的臉色沒維持多久，唇邊浮起了一絲笑，“你說的，那今天淩晨兩點，準時跟我彙報。”

“好，那周總留意郵箱，我準時準點發送。”

周辰禹每次跟她鬥嘴，他都輸，“要是你還在我手下做事，你可能三天就被我辭退了。”

“還好，我有自知之明，沒有繼續在周總手下做事。”

周辰禹被她氣得不行，一個失手，包出來的餃子比剛剛那個還難看。

秦晚看着盤子裏那個其貌不揚的餃子，有點嫌棄，“周總，其實你已經很優秀了，不一定還要學會包餃子的技能。”

“活到老學到老，反正我包的餃子有你吃。”

秦晚滿臉都寫着拒絕，周鄞軒又包好了一個餃子，“媽媽，你看！”

秦晚笑着說：“軒軒真棒，包的餃子比你爸爸的都好看。”

周辰禹：“……”

包好了一大盤餃子，秦晚準備開始煮，一部分水煮蘸醬吃，一部分蒸。

陰沉了一個早上的天下起了大雨，秦晚做好了餃子端出來，她家裏的餐桌不大，靠着牆放，圍坐三個人剛好。

除了水煮以及蒸的餃子，秦晚還煎了三個荷包蛋，一個蔬菜沙拉配合着吃。

秦晚沒跟周辰禹客氣，那些包的難看的她都準确無誤地放在了他的碗裏。

周辰禹看着那奇形怪狀的餃子，突然沒了食欲，“你是故意的？”

秦晚裝傻，“什麽？”

“餃子，包的醜的都在我這。”

秦晚掃了一眼他的盤子，“這都是周總自己包的，我之前就說了，周總得自己吃自己包的。”

周辰禹道：“這樣對待你們項目的投資方，真的好嗎？”

秦晚道：“既然是項目投資方，那在關于項目的事情上，我就該盡自己的責任。現在是非工作時間，在進行與項目無關的日常活動，周總該不會還想讓我對你阿谀奉承吧？”

周辰禹還是說不過她，“你好像很喜歡和我鬥嘴？”

“冤枉，話題明明是你挑起的。”

周辰禹不跟她鬥嘴了，畢竟怎麽都鬥不過，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個餃子，餃子雖醜，吃起來倒還行。

周鄞軒吃得很高興，“媽媽，我喜歡吃這個餃子。”

秦晚說：“那多吃點。”

周鄞軒示意手上的餃子，“等我吃了這個，我還吃好多個。”

“好。”

周辰禹看了看周鄞軒，又看了一眼秦晚，現在的場景讓他覺得，他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這種感覺他并不排斥，甚至覺得不錯。

雨下得很大，吃了餃子後，周鄞軒便昏昏欲睡，平時他在家裏都要午睡的。

秦晚把周鄞軒安排在床上睡午覺，而後捧着筆記本電腦從房裏出來，發現周辰禹正站在她的小書架前。

這個小書架是她從德普科技離職後做的，當初因為做日程表的軟件，她買了不少專業書，關于APP設計的，編程的，以及UI交互的，另外還有一些名著，其中有一半都是英文原著。

秦晚坐在收拾過的餐桌邊，把筆記本放在上面，趁着周鄞軒午睡，她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處理。

周辰禹回頭時，發現秦晚已經在工作，他問：“書架上面的書，你都看過？”

“差不多，有些只看了對我有用的部分。”

秦晚覺得讓周辰禹在這裏幹等還挺過意不去的，她說：“要是周總對這些書有興趣，随意看。”

周辰禹确實對部分書感興趣，他拿了一本書出來，走到沙發邊坐下，想到什麽，他擡起頭看向那邊的秦晚，“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秦晚的視線從電腦屏幕轉移，她偏頭看着他，“周總請說。”

“我覺得很奇怪，大概是從半年前開始，你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我一開始覺得這都是你演出來的，但有些東西并不是演出來的，比如能力。”

秦晚托着下巴笑了笑，“周總這是在認可我的能力？”

周辰禹靠坐在沙發上，“你的能力我确實認可，可我也清楚，三年前，你還不具備現在的能力，和現在你是天壤之別，另外發生變化的還包括，你的性格。”

秦晚并不意外周辰禹有這樣的疑惑，因為她和原主确實不一樣，她反問：“所以，周總這是懷疑我是冒充的？”

周辰禹倒是曾經懷疑過，但是後來想想，并不合理，秦晚沒有被冒充的價值，再說了，世上長得相似的人有，但是絕對沒有一模一樣的。

周辰禹道：“冒充倒是沒必要，就是很好奇，一個人怎麽做到短時間內像變了一個人。”

秦晚故意說：“那周總有沒有聽過一種叫做人格分裂的疾病，就是一個人可以分化出不同的人格。”

周辰禹皺了皺眉，一聽就像是在胡說八道，這個女人喜歡騙人的毛病還是沒改。她說的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有時候分辨得出，有時候又分辨不出。

“說真的，我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你。”

秦晚莞爾，“那就不要去看，反正看透了也沒有好處，看不透也沒有損失。”

周辰禹再次被她的話噎住，要是放在半年前，他也這麽想，秦晚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他默認她待在周家，可他從不給她正眼，也不給她白眼，仿佛就是家裏多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可最近，他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想要去追根尋底，想要從她口中得到他心裏所有疑惑的解答。

但未果，那個曾經總是以各種理由纏着他的女人，此時已經淡漠地宛如北極的冰川雪。

也不知，是我僞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他再次擡頭，發現秦晚已經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腦屏幕，神情平靜得仿佛沒有經歷過剛剛的那一番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周辰禹：以後吵架我還有贏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