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29

秦晚接到電話後, 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立即上了總經理辦公室，她這兩天光顧着忙，卻忘了要跟周辰禹彙報這個問題, 雖說周辰禹不直接參與産品設計以及制作，但是從啓動項目開始, 他也參與了不少的決策，這一次是她疏忽，竟然沒有想起要問他的意見。

她來到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沒關, 她走到門口時，擡手敲了敲門板，“楚總, 周總。”

裏面的人都看了過來, 忽然，傳來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媽媽，秦晚愣了半響，看到一個小人兒朝着他跑來，她才發現周鄞軒也在, 剛剛他被沙發的椅背擋住，她還沒注意到。

秦晚一臉詫異, 她沒想到周辰禹會帶周鄞軒過來。

“媽媽~”

秦晚回過神，彎下腰摸了摸周鄞軒的腦袋，“軒軒怎麽來了？”

“我來找媽媽玩。”

周辰禹解釋道：“今天帶他去商場的兒童游樂園玩了一會兒，收到消息後, 順路過來，把他也一起帶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秦晚再看了一眼楚昊言，一時之間覺得這個氛圍有點怪異，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對于這件事，她其實也沒必要刻意回避。

她牽起周鄞軒走了過去，楚昊言給她倒了一杯茶，也沒有問她和周辰禹是怎麽回事，只是說：“秦晚，周總想要知道目前會捷的情況，你比較清楚，你跟周總說一下吧。”

秦晚讓周鄞軒坐在她旁邊，瞥了一眼周辰禹，換上了比較莊重的面部表情，“關于會捷圖标侵權的問題，我先跟周總道個歉，是我這邊審核不仔細，導致了這個問題。好在楚總及時發現，目前我們已經決定替換圖标，從根本上解決侵權的問題。”

周辰禹也表現出一副認真談工作的模樣，“那新的圖标，是否已經排除了任何的侵權隐患？”

“新的圖标我們采用的是當初備選的，我已經各方面了解過，這個圖标是原創，也不存在任何類似。”

“那這次損失大概有多少？”

秦晚道：“目前還沒有準确數據，但我會盡量把損失控制在六十萬以內。”

周辰禹又問：“那對推廣是否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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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不大，我們本來就是打算上線後就是小範圍推廣，一切按照原計劃，就只是宣傳廣告需要做對應修改。”

周辰禹點了點頭，“那有沒有遇到什麽不能解決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

“那行，要是有困難，可以跟我說，我這邊能配合的盡量配合。”

秦晚道：“謝謝周總。”

周辰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這次主要是過來了解一下，既然問題不大，那我就先走了。”

楚昊言客氣地挽留，“周總，不多坐會兒，多喝一杯茶。”

“不了，帶着孩子不大方便。”周辰禹朝周鄞軒道：“軒軒，走了。”

周鄞軒還舍不得走，摟着秦晚的手臂，“我想和媽媽一起玩。”

秦晚低着頭道：“媽媽要工作，等媽媽放假了，就去陪軒軒玩，好不好？”

“那媽媽什麽時候放假？”

“很快。”

周辰禹過來抱起周鄞軒，秦晚朝着周鄞軒揮了揮手，“跟媽媽說拜拜。”

周鄞軒伸出手揮了揮，“拜拜。”

等周辰禹離開了一會兒，秦晚回頭看了一眼楚昊言，她以為楚昊言會有話要問她，但是他似乎并沒有要問的意思。

秦晚覺得很奇怪，正常人在知道這件事想必都是很驚訝的，畢竟她之前和周辰禹兩個人表現得跟陌生人一樣，此時被發現他們其實有一個共同的兒子，應該是很多疑問的，“楚總有沒有問題想問我？”

楚昊言端起茶喝了一口，“其實，我挺早就知道了，不過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這下輪到秦晚好奇了，“你很早就知道？”

“嗯，幾個月前，酒會上，德普的太子爺告訴我的。”

原來是梁燦那個人渣，秦晚一想到他就覺得渾身不适，如果是他告訴楚昊言的，那講的話一定很難聽，也不知道楚昊言當時知道這件事之後，到底什麽心情？

秦晚沒有問這個問題，但是她知道，這幾個月，楚昊言一直在重用她，并且沒有任何看不起她的表現，這就已經足夠了。

“謝謝楚總。”

楚昊言笑了笑，“謝我什麽？”

“謝謝你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沒有對我産生偏見。”

楚昊言笑了笑，“我畢竟也是認識你的，對你有所了解，別人的話，我也不會全部相信，我更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秦晚覺得，楚昊言真的是個很好的人，讓她覺得舒服，并且自在，“我很慶幸，能遇到像你這樣的老板。”

“你的能力很強，作為老板能有你這樣的員工，也很慶幸。”

秦晚笑着說：“再說下去，我們兩個人估計就要商業互吹了，我先去工作了。”

“等等。”

秦晚停住腳步，“還有別的事嗎？”

楚昊言頓了一下，雖說自己不該問，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我冒昧問一下，你和周辰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秦晚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和他，有兩層關系，第一層就是你所知道的合作關系，第二層你剛剛也知道了，她是我兒子的父親，不過我和他沒有夫妻名分，也不是戀人，也算是合作關系，合作一起撫養孩子而已。”

楚昊言聽完了秦晚的描述，覺得還挺有意思，那些曾經被梁燦說得很不堪的事情，在她嘴裏說出來就變成了很平常的一件事。

楚昊言點頭，“嗯，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忙吧。”

“好的。”

——

會捷所有的修改和替換都在九號完成了，十號正式上線，并進行線上和線下推廣，他們九月中旬就在南城的各個高校找到了一批學生兼職，并且在九月底進行了一次集體培訓，這些兼職學生就是他們在線下推廣的主力軍。

第一天上線那天，項目組的人在群裏特別活躍，技術部實時更新注冊用戶的數量，看着不斷飙升的數字，大家都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秦晚親自跑了幾個線下宣傳現場，專門搭了遮陽棚，遮陽棚上面印刷的是會捷的圖标和廣告語：會捷，讓生活簡單快捷！

遮陽棚下面的學生兼職也十分賣力，穿着印刷了會捷圖标的衣服，捧着傳單，朝每一個路過的人喊，“下載生活服務會捷APP，就可以獲取30元的快易點外賣紅包，另外還能得到我們的小禮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下載會捷APP，領取30元外賣紅包！優惠只限三天！”

現場還算熱鬧，路過的人拿到了傳單後，現場掃了碼注冊，學生兼職教他們怎麽使用，怎麽獲取外賣紅包。

秦晚在遠處看了一會兒，看到攤位前熱鬧的景象，有些欣慰。

她一天跑了好幾個地方，搭乘公交地鐵在外面跑了一個下午，今天的天氣還有點熱，她回到辦公室，已經快要到下班的時間。

在辦公室坐了下來，秦晚發現自己的腳已經磨出了泡，她覺得是時候給自己買輛車了。

等到時間再寬松點，就去看車。

一看群裏面的消息，第一眼就看到了技術部公布的後臺下載數量以及注冊用戶，今天第一天注冊用戶就已經破萬。

未來一周他們都會用這種方式在南城各地進行推廣，然後接下來通過用戶的反饋以及試運營，對軟件進行升級以及改進，等到時機成熟，就能擴大推廣範圍。

前期需要用到的推廣資金比較大，好在有智言的投資，所以前期的推廣資金他們并不用愁。

辦公室裏的人前幾天連續加班到十點十一點，今天上線後，他們總算能七點鐘之前離開辦公室。

秦晚永遠是辦公室最後一個走的，她今天下午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工作只能加班去完成。

晚飯她直接就在公司的飯堂解決，二十分鐘吃好，接着工作，她很适應加班的日子，仿佛從她步入互聯網這個行業那天起，加班就成了家常便飯。

吃了飯回來，秦晚發現袁珍欣也還在，她問：“珍欣，你今天不早點回家嗎？”

“還有點事，完成再走。”

“嗯。”

秦晚進了辦公室，袁珍欣也跟着進了來，“秦晚，我有話跟你說。”

秦晚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坐下，“坐下來說吧。”

“嗯。”袁珍欣走過去坐下，和秦晚隔着一張辦公桌，“之前你讓我考慮的事，我考慮好了，你說的很對，每個人都可能會犯錯，我這次也确實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我願意吸取教訓，在以後的設計中注重版權問題，并且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

秦晚聽了她這番話，心裏很高興，“嗯，你能這麽想很好。”

“另外，謝謝你。”袁珍欣抿着唇，“如果不是你，我或許真的離開了，然後這件事可能永遠留在我心裏，讓我內疚一輩子。”

“我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我說過，你是個很優秀的UI設計師，如果你真的離開了，那是我們這個項目組的損失。”

袁珍欣臉上幾分羞色，她抿着唇說：“你也是個很好的項目經理。”

秦晚看着她，欣慰一笑。

——

會捷上線三天後，注冊用戶就突破了十萬，并且得到了不錯的反饋，這還是只在南城推廣得到的效果，要是等到全國推行，用戶增長會更加地快。

這樣的成績值得高興，秦晚特意挑了周五晚上，舉辦一次慶功活動，吃飯和唱K。

除了他們項目部，兩位老總也要去，秦晚為了表示禮貌，也邀請了周辰禹。

周辰禹的回複是看情況。

秦晚其實并不在乎他到底來不來，反正她通知了，吃飯給他留個位子，也算是對金主爸爸仁至義盡了。

吃飯的地方選在一家粵菜館，在大廳要了4張桌子才坐下整個項目組的人，以後等會捷做起來，他們的團隊會更加龐大。

周辰禹并沒有出現在餐廳，秦晚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問，她估計他也不會來。

吃了飯，一行人就去了距離餐廳不遠的KTV，他們三十多人，秦晚訂了最大的包廂，寬敞地宛如一個小型的音樂酒吧。

KTV裏面設置了一個小舞臺，在大家狂歡之前，楚昊言上臺講了幾句話，“會捷上線三天，得到了不錯的反響，非常感謝在座各位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付出，屬于會捷的未來還很長，我希望各位能再接再厲，創造更多的奇跡。”

下面響起了掌聲，楚昊言的目光落在了秦晚身上，“秦經理，你作為項目負責人，也上來說幾句吧。”

秦晚笑了笑，沒有推脫，她上了臺，楚昊言把話筒交給了她，秦晚醞釀了一下情緒，開口道：“會捷上線三天，單單在南城就已經達到了十萬用戶，并且還在呈指數的形式增長，這個數據我想大家都看到了，我覺得我們都值得，在這過去的半年時間裏，我看到了每一個人的努力，我也知道會捷對于我們每一個人來說，已經不是單單地完成任務那麽簡單，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它的創造者，都對它寄予了期望，會捷剛剛誕生，未來的成長之路還很長，但是我相信，我們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夠讓它健康茁壯地成長。”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秦晚笑了笑，“今天是出來放松慶祝的，涉及工作上的話語我不多說，大家盡情地玩。”

秦晚說完了話，就下了臺，部門的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女，在KTV裏面都是十分活躍的，大家都争相點歌，而技術部的程序員們，幾個圍在一起，開始打牌喝酒。

秦晚坐在沙發上，端着一罐啤酒看着臺上合唱的男女，覺得這個畫面很美好，旁邊的楚昊言道：“不去唱一首嗎？”

秦晚說：“讓他們唱吧，我不大擅長。”

“其實在KTV，擅不擅長唱歌，其實關系不大，主要是活躍氣氛。”

秦晚笑了笑，“那待會等他們唱了我再唱。”

楚昊言喝了一口啤酒，“我看你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跑。”

“嗯，産品剛上線，我覺得去線下看看，能第一時間發現問題。”

楚昊言想起當初他創業的事，快易點外賣平臺剛上線的時候，他每天都在外面跑，看着快易點逐漸普及，他的內心比什麽都高興。現在的秦晚一定也跟他當初一樣。

“你應該會開車吧。”楚昊言突然問。

秦晚以前都是開車上班的，而原主也有駕照，她點頭，“會開。”

“公司有公車，跟行政部那邊申請就能用，這樣你也不必搭地鐵公交那麽麻煩。”

秦晚原本也想過用公車，但是公司裏的公車都是平時其他人有急事用的，她出去這裏逛那裏逛，一用就是一個早上或者一個下午，其他人有急事都不能用了。

“我最近打算買車。”

“有看中的嗎？”

“大概鎖定了幾款，卡羅拉，軒逸這類，等周末就去看看。”

楚昊言道：“我有個朋友是豐田4S店的店長，你要是想買卡羅拉，要是我介紹過去，估計能拿到一個比較好的價格。”

“是嗎，那你把他聯系方式給我一下。”

楚昊言拿出手機，把微信推薦給了秦晚，然後說：“我周末也有空，可以跟你一塊過去。”

“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會，正好有個借口可以出去逛逛。”

說到對車子的了解，秦晚其實知道的不多，要是有個人和她一起，會避免很多麻煩，“那我不客氣了。”

臺上的人唱了一首又一首歌，張尹東握着話筒朝秦晚道：“秦晚，你也來唱一首啊！”

部門裏的人很少稱呼她為經理，年紀小一點的叫她晚姐，年紀和她差不多的或者比她大的都是直呼她的名字，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個沒有一點架子的領導。

秦晚道：“你們唱吧。”

鄧海茵也跟着道：“來嘛來嘛，沒聽過你唱歌呢。”

楚昊言也在旁邊道：“去唱一首吧。”

在大家的慫恿下，秦晚放下了手上的啤酒罐，上了臺，張尹東把話筒交給她，“唱什麽歌，我給你點。”

秦晚想了想，點了一首《Everytime we touch》

秦晚坐在舞臺的高腳凳上，她今天穿了一身偏灰色的休閑西裝套裝，看上去幹練又有氣質，歌曲的前奏響了起來，秦晚握着話筒開始唱歌： I still hear your voice when you sleep next to me ，I still feel your touch in my dream ……

伴随着他的歌聲，KTV的門被推開，一個高挑帥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穿着藏青色的西裝，外套的扣子敞開，他沒有提步進來，只是站在門口，單手插着西裝褲袋，看向舞臺上的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唱歌，唱功比不上專業的，但是莫名地，他被她的歌聲吸引。

楚昊言發現了他，他走過來，“我還以為周總不過來了呢。”

周辰禹從歌聲中回過神，他笑了笑，“今晚有個應酬，剛結束，過來看看。”

楚昊言道：“進來坐，我們喝一杯。”

周辰禹跟着楚昊言進了裏面，在一張沙發坐下，KTV裏面分了三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一張桌子和一圈沙發，其他兩個區域都坐滿了人，玩游戲的玩游戲，打牌的打牌，這個區域靠角落，相對而言比較安靜。

周辰禹坐了下來，擡頭看着舞臺，秦晚還在唱歌，楚昊言拉開一罐啤酒遞過來，“解解渴。”

周辰禹接過，“謝謝。”

秦晚唱完了一首歌，把話筒給了他們，下了臺，她剛剛在臺上就注意到了周辰禹，她有點意外，沒想到他還會來。

“周總，你好。”秦晚禮貌地打招呼，而後在楚昊言旁邊坐下。

周辰禹看着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有點讨厭她在他面前故意表現得疏離。

“會捷上線後的成績還不錯，總體超出了我的預期。”周辰禹道。

秦晚官方地回道：“謝謝周總的肯定，未來我們會做的更好。”

楚昊言道：“周總，既然來了，要不上去獻唱一首。”

周辰禹下意識摸了一下喉嚨，“算了，最近嗓子有點不舒服。”

臺上的張尹東又開始起哄，“楚總！來一首！楚總，來一首！”

楚昊言看向臺上，他笑了笑，也沒推脫，站了起來上了臺。

沙發上，只剩下秦晚和周辰禹。

周辰禹喝了一口啤酒，在想秦晚什麽時候開口和他搭話。

過了兩分鐘，秦晚也沒有開口。

周辰禹先開了口，“你很久沒有陪軒軒了，明天去看他嗎？”

如果不算一周前周辰禹帶着周鄞軒來公司那一次，她确實有點久沒有陪周鄞軒了，她說：“後天吧，明天我有點事。”

“還要繼續加班？”

秦晚道：“不是，明天去看車。”

周辰禹晃了晃手上的啤酒灌，她是該買輛車，以她現在的工資，估計靠自己買輛車也很輕松，“現在的4S店喜歡忽悠人，需不需要我給你把關？”

秦晚婉拒，“謝謝周總好意，不過已經有楚總替我把關了，我想我應該不會被忽悠。”

握着啤酒罐的手一緊，莫名地醋意毫無征兆地上了來，“你買車，還要公司老總給你把關？”

秦晚笑了笑，“周總作為我們的合作商，要是給我把關，那更奇怪吧。”

周辰禹無言以對，秦晚此時看着臺上，楚昊言唱的是一首粵語歌曲，他的聲線比較低沉，唱歌時自帶磁性，現場好多女生都安靜下來聽他唱歌，并紛紛誇獎他唱歌很好聽。

周辰禹看着秦晚的側臉，她眼角帶着笑，看着臺上，似乎還有點癡迷，他喊了她一聲，秦晚沒聽到。

“秦晚。”周辰禹微微提高音量。

秦晚聽到了，她偏頭，“怎麽了？”

“你看周日帶軒軒去動物園怎麽樣？”

“嗯，好。”

“到時候你不用特意跑過來，我帶他去你住的地方接你。”

“嗯，行。”

那邊，部門的同事大聲喊：“秦晚！一起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啊！”

秦晚應了一聲，而後跟周辰禹打了一聲招呼，和他們一塊去玩游戲去了。

楚昊言唱了歌回來，他清了清嗓子，“吼了幾嗓子，喉嚨都有些沙啞了。”

周辰禹靠着沙發背，雙腿交疊地看着他，“楚總唱歌還不錯。”

“過獎，太久沒唱歌，生疏了。”

“楚總應該是個很受歡迎的人，你一上臺，你們公司的女員工都快瘋了。”

楚昊言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潤嗓子，他笑了笑，“我倒是聽說周總在周氏也是各個女員工心目中的男神。”

周辰禹一笑置之，“楚總好像還是單身？”

楚昊言點頭，“沒錯，沒遇上合适的，一直單着。”

周辰禹喝了一口啤酒，楚昊言單身，又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一定很多女人趨之若鹜，這其中就或許包括了秦晚。

那邊，和秦晚一塊玩游戲的人突然起哄，動靜挺大，周辰禹下意識看過去，看到坐在他們中間的秦晚捂着嘴在笑，似乎是有什麽事。

郭巧敏起身來到楚昊言面前，“楚總，你能不能過來一下？秦晚有點事想找你。”

楚昊言起身，朝周辰禹欠身，“失陪一下。”

楚昊言來到秦晚所在的桌子後，其他人又開始起哄，“秦晚！秦晚！秦晚……”

楚昊言不大懂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只是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們，秦晚從座位上起來，來到了楚昊言面前。

楚昊言問：“你找我？”

“嗯。”秦晚輕咳了一聲，“我喜歡你。”

楚昊言的瞳孔微微放大，腦子一下子突然就轉不過來了，愣在那，跟石雕一樣。

現場一片歡呼和起哄聲。

而後，秦晚也有點尴尬，對其他人道：“好了，我的大冒險任務算是完成了。”

楚昊言反應過來，原來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秦晚随後跟他道歉，“楚總，不好意思，跟他們玩游戲，沒吓到你吧。”

楚昊言回過神，他笑了笑，“吓到了。”

“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楚昊言道：“你繼續跟他們玩。”

此時，周辰禹也走了過來，他面無表情地對楚昊言道：“楚總，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的。”

打了一聲招呼，周辰禹便離開了包廂，他身上淌了不少啤酒，衣服顏色深，加上包廂的燈光昏暗，所以看不出。剛剛聽到秦晚跟楚昊言‘告白’，他徒手捏扁了手上的一罐啤酒，啤酒溢了出來，灑了自己一身，他從沒這麽狼狽過，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