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在古代當美食大亨（15）

見人走後，呂星渺懸着的心總算落地，拍其實剛剛要是被蔣岐發現也不是多大事，但就是有點怕怕的，急忙溜走。

吃完飯，蔣岐站在呂星渺身後，聲音平淡道：“你過來。”

呂星渺屁颠颠地跟着他，兩人停在一處較偏僻的地方，呂星渺眨了眨眼，“蔣郎找我有什麽事？”

“呂星渺。”蔣岐背對着他，輕輕喚了一聲，“我不明白，你做這些有什麽意義。”

“怎麽沒有意義？”呂星渺本以為他會鼓勵，卻聽到他這樣說，一時急了，“既然‘吾乃青樓’與你家出事脫不了幹系，你也說這裏有貓膩，我也發現了确實有秘密，只是那些小倌們還對我有敵意，不肯說，李永年身為巡撫之子，卻來青樓做事，這不可疑？”

蔣岐靜靜聽着，“是可疑，可這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麽關系。”

“怎麽和我沒關系？蔣岐，你聽好了，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

蔣岐不屑地笑了，冷冷道：“那怕是比登天還難。”

“我不管，我管他有多難，就算是我死，也要還我一個清清白白。”

蔣岐回過身來，眉心微蹙，嘴唇微啓：“為什麽？”

呂星渺抱住他，“我要不是為了你，我會來參加這傻不拉幾的大賽？我只有拼命發掘四年前的真相，讓你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倆才能重歸于好，這也是你說的，不是嗎？”

蔣岐身體一頓，低頭看着呂星渺的頭發，鼻間全是這人香甜的奶香味，要是四年前瘸腿、家破人亡時，你還在就好了，可……

蔣岐輕輕把他推開，見到呂星渺失落的神情後，眼底閃過一縷心疼之色，但轉瞬即逝，依舊淡淡道：“你還是做錯了一件事。”

“什麽事？”

“你不該不告而別。”

呂星渺的心“咯噔”一下，四年前若是自己去神醫谷時，和他說一句，起碼不會是這樣的地步。幾個月前，若是和他說要去醫治他的腿，蔣岐也不會認為自己是去見師兄……

蔣岐望着遠方，似是在感嘆，“呂星渺，你自己并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你有你師兄，有青樓的老板，還有無數追捧你的人，但你唯獨不需要我。”

“誰說我不需要你的？我白天想你，晚上念你，比賽時都看着你，我不需要你？”

蔣岐沒再說話，而是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了他。

“明天我就要決賽了，難道你不應該鼓勵一下我嗎？”

“你有他們。”蔣岐留下一句話，走了。

呂星渺猛地醒悟過來，莫非是蔣岐吃醋，卻又不好意思叫那些人滾，所以特意這樣說的？

哎呀，自己怎麽這麽傻，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回到客棧後，小紅看呂星渺悶悶不樂的樣子，急道：“你這是跟蔣大人去哪了，怎麽一臉別人欠了你銀子的表情。”

呂星渺嗳了一聲，若是蔣岐以後還是這樣的想法，如何能心甘情願給魂魄。

成鬼路漫漫其修遠兮啊，呂星渺把要用的做粥食材寫到一張紙上，吩咐小倌們去買，但只有一樣松露走遍鎮上，也未曾見到。

呂星渺蹙了蹙眉，松露是這道粥的關鍵所在，要是換了另一種菇類，其鮮美度将大打折扣，但事已至此，只能試試其它菇類了。

他把鮑魚、牛蹄筋、海參泡軟，放在一邊。豬骨和整只雞一起洗淨，加入瑤柱，小火煲至四個小時，做高湯備用。

因為沒有松露，呂星渺只好選用味道次一點的羊肚菌代替，高湯做好後，依次放入牛蹄筋、羊肚菌、雞腿肉、雲腿肉與鹌鹑蛋，再把洗淨好的鮑魚、海參和瑤柱加入，小火煮一個多時辰。

可不管如何試菜，羊肚菌都沒有松露美味。

只是一顆松露而已，山上多得是，自己去摘就是了。呂星渺朝窗外瞟了眼時間，夕陽已經落下，現在去晚上還能趕回來，于是去往。

一個時辰後，天氣大變，轟隆隆的雷聲振聾發聩，狂風卷着細雨，似斷了線的珍珠落在地上。雨逐漸變大，霎時間，如天塌了似的大雨傾瀉而落，盡情宣洩。

呂星渺還沒回來。

蔣岐在房裏看書，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喚來屬下：“呂星渺在做什麽。”

“他去了山裏，好像是采什麽蘑菇。”

“嘭”地一聲，蔣岐的書落在地上，語氣種藏着止不住的怒氣，“這麽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告訴本官？”

“大人息怒，屬下……屬下只是以為他不一會兒就會回來，見您在看書，就沒敢打擾您。”

“你好大的膽！”蔣岐臉色乍青乍白，“還不去受罰？”

屬下走後，蔣岐看了眼窗外和連綿不絕的雨，下這麽大的雨，山上本就泥路難走，萬一塌陷了怎麽辦……

他不敢再想下去，連忙下令叫所有官兵一起上山去找。

就在他要離開客棧時，小倌們一個個地湧了過來，“大人，你快去找找呂星渺好不好，他之前說要找什麽松露，我們一直勸他他都不聽，現在下了這麽大的雨，我們真怕出什麽意外。”

“我家老大和呂星渺的師兄也跟着去找了，我也很擔心他們。”

蔣岐失神了一下，“他們也去找了？”

“是，半柱香前走的，山上那麽大，就他們兩個人，我們本來也想去，他倆不讓，本想早點和您說，但是又怕耽誤您公事。”

“該死！”有什麽比他還重要？蔣岐狠狠砸了一下門，命令道：“走！”

山上，全身濕透的呂星渺坐在洞中，他竹簍裏裝着剛摘好的四朵松露，松露十分難找，若不能與樹木産生共生，則無法獨立存活，呂星渺也是打着燈籠翻遍山頭，才只找到了四朵。

做湯的話四朵也夠了。呂星渺腹诽。

他蹲在山洞裏，點燃了一根蠟燭，山上風大雨寒，柴火濕淋淋的，只能用這個來聊以慰藉。

突然，呂星渺想到了脖子上的豬籠草，果真見到它在一閃一閃發着隐約的光，呂星渺把它放到手中，黑漆漆的夜裏，有它陪伴，會好許多。

雨依然很大，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呂星渺有些受不住山裏的涼意，漸漸對之前的魯莽有些後悔。

蔣岐身後跟着一列官兵，淡淡道：“今日勢必要把人帶回來，聽清楚嗎？”

“是！”

蔣岐沒再說話，而是跟着官兵們一起進入大山，看起來十分着急。

呂星渺已經困得不行，睡眼惺忪，正當他要疲憊得睡着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登時一個激靈，拿着蠟燭高過頭頂。

可不知怎的，那喊聲又不見了，呂星渺凝起神來仔細聽，卻什麽都沒聽到。

“呂星渺。”

“诶！”呂星渺這下确認了，是真有人在找自己，只是聲音太遠，傳過來時聽不清是誰，忙大喊道：“我在山洞裏，你看到了嗎？”

無人應他，呂星渺慌了，不會是那人出了什麽意外吧？

過了好一會兒，呂星渺愧疚感越來越深，“你在哪呢？應一下我好嗎？”

“我在這。”蔣岐突然出現，夾雜着止不住的怒意與擔心，無視呂星渺驚喜意外的眼神，單手把他壁咚到樹上，朝他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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