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在古代當美食大亨(28)

最終,蔣岐還是妥協了,他晃了晃缰繩,“駕”了一聲,率領官兵往邊疆前進,卻始終不敢回頭,因為那人正遠遠望着他。

人已經再也看不見了,呂星渺這才轉身,心裏也有些空落落的。

半年後,豬籠草的金手指也過了一年的期限,可以完成三次不過分的願望,呂星渺首先就是許下把黑名單絹布藏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第二個要了數不清的金子放在庫中,第三個直接瞬間移動到邊疆,和蔣岐過了一個喜滋滋的七夕。

奶茶鋪也已經在季州開了四家分店,呂星渺每天只需數銀子便成,而正當他閑得發慌時,他的徒弟祝蘇箐找上門了。

祝蘇箐手裏提着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後面的小厮個個挑着大擔子,他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師父,好久不見,老子好想你啊。”

呂星渺一口茶水噴到他臉上,祝蘇箐臉黑了黑,抹了把臉,“師父,老子是你徒弟啊,這才一年的時間,你就不記得老子了?老、我是你廚藝大賽時認的徒弟,還是說,你徒弟太多,把小心肝我忘了?”

“沒事。”呂星渺故作高深,繞了一圈,看他送來的禮品,止不住地點頭,心裏很是滿意,又回到座位上,“找我有事?”

祝蘇箐連忙湊到他身前,獻殷情:“徒弟我早就聽說師父的店,這在季州都已經出名了,徒弟我豔羨,手裏沒錢,也想賺點錢花花,所以特過來,想找你合作,以祝家百年老店的名義。”

“哦?”呂星渺腦海飛速運轉,現在奶茶店在季州是做起來了,但其它地方沒有,若是讓酒樓與青樓一起開,說不定還能賺個大發,何況這種形式的酒店比奶茶鋪的影響力大,一州開一家店,假以時日就開到京城了呢?

祝蘇箐看他沉思不語,急道:“師父,你別再想那麽多了,我來之前都和家人商量好了,合作要籌備的銀子,我出七你出三,利潤五五分,怎麽樣?”

呂星渺叫李永年過來商議,兩人相見,分外眼紅,一個是季州第一青樓老板,一個是季州第一酒樓老板,互相看對方都十分不爽,但為了呂星渺和錢,忍了。

三人商量了三天,總算搞定,決定到文州開一家青樓與酒樓的聯名款酒店,季州本就有自家青樓和酒樓,怕會影響旗艦店的生意,所以寧願多花點錢去隔壁文州闖一闖。

酒樓特意選址在水邊,一眼望去,就是數不清的青山,綠不完的水,十分惬意。

酒店一共有三層,下面一層作為青樓的專用場所,上面兩層是住宿房間,從上往下看,類似天井的布局,四面相通。

但由于青樓的特殊性,為了解決房間隔音問題,呂星渺在牆間增添了牛皮和棉絮,這使得成本大大增加,店裏的小厮都說太浪費錢了,但三個大老板屁都沒放,只管出錢,畢竟金子花都花不完。

而廚師不僅僅是用了祝家的,呂星渺還從之前留下的幾個小倌裏,選了三名資質上好的跟着去學習。不久,蘇星樓總算在文州開張,文州的老百姓都趕過來看,開業大酬賓全場七折,呂星渺作為主持人,開始吆喝。

“文州的朋友們,大家早上好!歡迎來我們蘇星樓暢玩,這裏有美景、美人、美食作伴,快來揮灑你的快樂吧!”

有錢的達官貴人們本就對這個抱以好奇心,聽到後二話不說跑進去,看到裏面的盛景後,一時都癡了。

雖然酒樓四面相通,但正對着大門的,是一排排的窗戶,都是用貝殼、雲母片等制作而成的明瓦,看起來很是通透,整個屋子坐北朝南,一束光撒下來,照在地下的影子和明瓦的形狀一模一樣,十分別致。

“哇,難怪這酒樓這麽貴,原來貴也是有貴的道理啊!”一個恩客驚道。

“是啊,據說待會兒呂廚神還要親自做菜呢,不過得弄什麽會員卡才能吃到,好像還得把錢放到這張卡裏登記,叫、叫什麽來着……哦,對,充錢,門前面寫着呢。”

幾人紛紛去看那張紙,只見上面寫着:會員卡充值十兩銀子,可享受所有服務食品九折優惠,另每年有一次讓廚神免費做菜的機會,前一百名充值者可享受八折優惠,機會難得,會員充值只限七天,時不再來,抓緊搶購吧!

“這還等啥啊,呂廚神親自下廚,就是為了他,我也得充二十兩銀子!”

“沖鴨!我要到前一百名!七折優惠,四舍五入不要錢了。”

“呂廚神,我是你的粉絲,我要是充五十兩銀子,你可不可以給我簽一個名?”

呂星渺淡淡一笑,笑得很是矜持,“可以。”

旁邊的李永年和祝蘇箐臉色乍青乍白,一會兒見到有人充錢多了高興,一會兒看人都圍着呂星渺,神情又變得很難看。

祝蘇箐望着客人手中的一張紙,咽了咽口水,“師父,你都沒有給老子簽過名。”

“說了多少遍,不準喊這兩個字,怎麽老不聽。”呂星渺呵斥道。

李永年褐瞳眯了眯,對委屈巴巴的祝蘇箐呵笑一聲:“開什麽玩笑,你一個見風使舵,有錢就往縫裏插的小鬼也敢要?”

兩人正要起争執,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個騎驢的紅衣青年,他手中的長鞭子在地上打了幾下,望了一眼上面的牌匾,“師弟,你師兄我來了!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剛剛還吵架的兩人眼神忽然“刷刷”地向他看來,李永年臉更是黑了幾分,“自戀狂怎麽又來了。”

越容哼了一聲,一年沒見,可想師弟了,湊到呂星渺身前,把各種名貴草藥放到他手裏,“師兄送給你的,喜不喜歡?”

呂星渺望了後面咬牙切齒地兩人一眼,挑了挑眉:“喜歡。”

後面兩人瞬間眼睛就在迸發怒火,祝蘇箐抱怨道:“師父,我都送了一棟樓給你,跟這草藥比起來,貴多了好嗎。”

呂星渺義正言辭道:“謝謝,我們這是在合作,地契也在你倆手上。”

越容得瑟地看祝蘇箐一眼,這師侄是越看越不喜歡,一點都沒有師弟可愛,簡直有辱師門!

李永年又呵了一聲,“呂星渺,別忘了,沒有我,就沒有你今天的事業。”

呂星渺才不想搭理他們三個人,而是專心致志地數着有多少人辦了會員卡,在文州開店,不比在季州,還是得悠着點。

忽然遠處有一人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是一個小厮,他擦了把汗,“應該沒有耽誤吉時吧?這是蔣大人送過來的,說祝呂廚神您開業大吉。”

呂星渺臉上瞬間綻放出了一朵花來,連忙接過,無視身後灼熱的視線,笑嘻嘻地打開,見裏面是把羊角梳,旁邊還有一封信,放進胸口,生龍活虎地從三人面前走過。

越容又是給了地面一鞭子,氣得眼角泛紅,“都快兩年了,他倆竟然還沒分手,我知道你們兩個跟我一樣,我有個計劃,我們先把蔣岐那厮給咔擦了,然後我們三人各憑本事争取我師弟,如何?”

“我同意。”祝蘇箐從身上取出一把菜刀,擱到桌上。

李永年嘴角微微揚起,“很好。”

越容環顧四周,叫他倆湊前,小聲道:“你來切那裏,我幫他醫治,讓那厮死不了,至于白毛怪嘛,你負責拖住我師弟,到時候蔣岐那個地方都沒有,看我師弟如何嘿嘿嘿。”

三人讨論得如火朝天,呂星渺卻到房間裏看信去了,兩人一年未見,只能通過信件交流,一個月兩封已經難得,他打開信封,就見上面膠着一個愛心的蠟印,呂星渺“噗嗤”一聲笑了。

這是上次教蔣岐的,沒想到蔣岐現學現用,還真用上了,想到蔣岐在認認真真地弄愛心,呂星渺就想笑,男朋友太可愛了怎麽辦!

他又接着看信內容:滿頭青絲為你愁。

呂星渺哈哈大笑,竟然把秋天掉發說得這麽理直氣壯,還賴上自己了。反正現在有他們三個在這,自己也無需操勞,倒不如去邊疆找蔣岐。

說幹就幹,蘇星樓開張的第二天,呂星渺就留下一封信,飛奔邊疆。而那三人本來商量好的割以永治的計劃,都被他打亂了,又看到那封信,氣得想打人。

十五日後,呂星渺趕到了邊疆,和蔣岐住了一個月,又馬不停蹄地回到季州,靠美食不停地擴大市場,全國都有他的生意,也終于在四年後,呂星渺的美食店開到了京城。

而蔣岐也因治理邊疆有功,皇上念在這十年來沒有“造反”,反而勤勤懇懇為民,特把他調回了京城,呂星渺和蔣岐花了六年時間,總算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來。

李永年和祝蘇箐在全國到處跑業務,這裏買幾棟樓,那裏添個小宅子,好不惬意。越容則創辦了名為“神醫谷”的連鎖藥房,只是這人三天兩頭到外面跑,只顧着摘草藥,生意早由師弟呂星渺接手。

而那些青樓小倌們有的開辦了廚師學校,有的自辦奶茶品牌店,也有的重操舊業開青樓酒店,還有一些人衣錦還鄉,嫁了個好人家,全數都過得蜜裏調油,好不惬意。

呂星渺先到京城,于是就每天坐在酒店上,眼巴巴地盯着樓下,看有沒有那人的影子。

“已經七天了,怎麽還沒來。”呂星渺背對着樓梯,望了眼豬籠草,嗳了一聲,到底要不要瞬間移動到蔣岐面前呢,不過好像這樣挺浪費,但每天銀子都數不完,除了數銀子,好像也無事可做。

“呂星渺。”

呂星渺“騰”地一聲從桌上起來,見到身後穿着黑袍的人後,三下兩下跟猴子似的跳到他身上,眼睛裏全是星星:“蔣郎!”

蔣岐“嗯”了一聲,抱住他的身子,掂了兩下,忍笑道:“你好像比半年前胖了些。”

“啪”地一聲,呂星渺打了打他的背,“你才胖了,我天天為伊消得人憔悴,竟然還說我胖了,有毒。”

蔣岐捏了捏他的耳朵,“快下來吧,我這風餐露宿的,身上臭得很,你不嫌棄啊。”

呂星渺湊到他衣服上,使勁吸了兩口,砸吧一下嘴,“一股螺蛳粉味兒,好香,你是不是偷吃螺蛳粉了。”

蔣岐臉黑了黑,不再理他,而是拿着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呂星渺就偷偷溜了進來,好說歹說就是不走,于是只好洗了個鴛鴦浴,出來時蔣岐渾身神清氣爽,一直說要出去看看。

寵夫狂魔呂星渺扶着酸痛的腰,牽着蔣岐的手,指了指繁鬧嚣雜的商業街,非常嘚瑟道:“愛妃,我說了我會好好賺錢,看到沒有,這條街,就是我為你買下來的,我要向全天下宣布,這條街,被你蔣岐承包了!”

說話間,樓下路過的客人望着上面的兩人,指指點點,蔣岐僵着一張臉,心情很是複雜,動了動他的手,“走吧。”

“你不信?”呂星渺甩開他的手,朝樓下喊了一句,“蔣夫人來了!”

“嘩”’地一聲,樓下的店鋪突然鑽出來十幾個人,他們每人手中拿着一把傘,晃來晃去的在那跳舞,從上面看,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幾個大字:歡迎呂廚神的蔣夫人回家!

蔣岐頭上閃過三根黑線,他睨了一眼邀功的呂星渺,假裝淡定道:“表演完了?那走吧,出去看看。”

呂星渺在他身後看着,見蔣岐腳下生風,就知道他肯定是害羞了,忙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撫慰。

“呂廚神真的是很寵蔣夫人啊!”一位路人甲羨慕道。

蔣岐皺了皺眉,“蔣夫人?”

“可不就是蔣夫人嘛,我可聽說了你們偉大的愛情故事,廚神把你們的故事,印成了宣傳畫呢,為了和你在一起啊,可是傾家蕩産了呢,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愛情。”

蔣岐面無表情地問一旁望天敷衍的呂星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還印了宣傳冊?”

“那可不,蔣夫人您不知道啊,呂廚神來京城的那一天,這大街小巷啊都發了個遍,隔三差五就有人發宣傳單呢,還是不同故事系列。”

“原來如此。”蔣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眼睛一眨一眨的人,深呼吸一口氣,當着路人甲的面,揉了揉呂星渺的頭發,“下次不準這樣了。”

呂星渺點點頭,又乖乖地蹭了他的手兩下,這是什麽絕世好男人嗚嗚嗚,竟然都沒有怪自己。

一路上,不管是路人們還是店主,見到呂星渺都是十分尊敬地喊:呂廚神、廚神大人、慈善家。又聽到旁邊這位就是蔣夫人後,更是誇上了天,弄得蔣岐很是頭疼,只能無奈地笑笑,等晚上再來算賬。

到了商業一條街,蔣岐望着這個地方,頗有感慨:“十年未見,你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在前面那家青樓初見的。”

“當然記得。”呂星渺拉着蔣岐的手跑過去,走到面前,看到青樓門口的牌匾上,寫着:呂廚神與蔣夫人的愛巢,他拍拍胸口,“對不起,你夫君我太有錢,有錢得發慌,順便把這棟樓也買了。”

蔣岐望了眼牌匾,臉盡管黑得再難看,也得忍,跟着他上樓。

“夫人,想知道為夫有多少錢嗎?”呂星渺勾了勾蔣岐的下巴,把他帶到一間全部密封的地下室,霸氣地從腰間上取出一打鑰匙串,看起來有幾十串,呂星渺取下一根,“嘩”地一聲打開門。

蔣岐走了進去,呂星渺輕車熟路地點上蠟燭,霎時間整個屋子都被燭光照亮,而更亮瞎眼的是,房間的一半都是黃燦燦的金子,亮堂堂的讓人睜不開眼。

蔣岐話到嘴邊,又吞進肚子裏,自己怎麽不知道呂星渺竟然該死的這麽有錢!?

“如何?”呂星渺嘚瑟地打了個響指,指了指自己的右臉,“親我。”

“好。”蔣岐這次竟然轉了性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弄得呂星渺哼哼一聲,看來男朋友也是愛錢的,看到自己發財了,就要湊上前來倒貼了,果真錢就是萬能的!

呂星渺又指了指右臉,“看在我和你認識十年的份上,我就不找小妾了,你跟我好好過,大爺不會虧待你的,曉得吧?”

“是嗎?”蔣岐見他這嘚瑟樣,眸底暗了暗,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随即把他壁咚到牆上,在第一次相遇的青樓裏的金庫內,把呂星渺吃抹了個幹淨。

蔣岐在京城回來的第二天,就被皇帝招進皇宮,呂星渺看着就要坐進馬車裏的蔣岐,連忙親了親他,解釋道:“幸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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