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要不要再置換一個效果？”

我看着突然變得格外沉默的DIO，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會介意這種庸俗事情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高高在上的樣子，但給人感覺格外的肉食系。我很擔心會不會比抽到“讓黑暗生物想要擁抱太陽”的能力更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長久的沉默之後，DIO作出了回應。

“……就這樣吧。”

說罷他重新拿起了書，就好像進入了賢者時間，對我完全沒了興趣，“你可以離開了。”

他不問這個效果會持續多久的嗎？不過綜合自己身上和手下身上的效果，或許他也能夠算出來……

“那麽我能夠帶走布萊娜嗎？”我作了一次最後的确認，生怕他反悔。

“可以，只要你能夠做到。”

……

離開DIO藏書室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腿還是軟的，就好像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戰鬥。明明他什麽都沒做，卻會給我一種窒息的可怕壓迫感，好在順利熬過去了！

“DIO找你幹什麽，艾琳？”

布萊娜依然是非常糾結，她看起來格外動搖，直直盯着我問道。

除了她之外，恩雅婆婆和那個紅發的男人也在盯着我，J.凱爾可能是怕被追究責任，人已經不見了。而貝卡只是稍微正常了一會，此刻又像那晚上見到在吃屍體的返魂屍了……

我得打消布萊娜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于是我目光掃了所有人一圈，然後清了清嗓子，出聲宣稱道，“我們剛剛大幹了一場，我他被我ride face嗷嗷叫，不停求饒。”

“什，什麽？！”

我的話讓所有人頓時大為震驚，恩雅婆婆險些眼睛脫窗，異常憤怒地大叫起來，“你在胡說什麽！你才進去多久就出來了，你是在侮辱DIO大人嗎？！你這樣的小丫頭竟敢說出這樣的蠢話，不要仗着大人對你的仁慈就得寸進尺！”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直接去找DIO大人确認！”

我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如果大人沒有否認，你打算怎麽跟我道歉？我可以跟你來打賭，我輸了我就獻出我的血液，你輸了的話給我什麽？”

雖然DIO不是人了！但如果問他是不是不行了，他也不可能會承認啊！誰會在自己信徒們面前承認自己沒有能力？所以我根本不怕他們去找DIO本人确認，而且我分明是貼心的維持了他的尊嚴！

“你……”

恩雅婆婆牙齒咬的上下打顫，她也動搖起來。畢竟就算是她，也不敢去找DIO問這種事情！紅發的男人更是目瞪口呆，而布萊娜仿佛完全不敢置信，我趁她發呆的時候，一把把她拉到門口，低聲對她說，“你明白了嗎？現在回未婚夫身邊還來得及。”

“我……”

她終于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不知道是聽說DIO被ride face還是時間過短的緣故，此刻她終于有些清醒過來。比起一個難以捉摸，更重要的是發現他可能不愛自己的吸血鬼，還是未婚夫對她而言現實一些。

她不甘心地點點頭，“好吧……我懂了，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我跟你回去，至少瑞克是愛我的，你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瑞克吧？”

“當然，我只負責把你帶回去，你們的隐私和個人問題跟我無關，我不作評判。”

“……好。”

布萊娜咬咬牙，她悲傷地回頭望了眼貝卡，“你和我一起回去嗎，貝卡。”

“離開DIO大人，你會後悔的，布萊娜。”

貝卡陰森森地看着我們，但或許是沒有得到允許，她并沒有攻擊，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模樣極為恐怖。

“走吧。”

我冷漠地催促道，“那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了，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才對。”

“……”

布萊娜閉上眼睛，她長嘆息一聲，随即輕輕對貝卡說了聲抱歉，緊張地向我走了過來。恩雅婆婆幾度想要阻止，但我強調這是DIO答應我的，如果她有問題可以直接去找DIO，最終在這些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把布萊娜拉出了那間屋子。

“你可真是給我添了大麻煩。”

我把布萊娜塞進小達比的車內，一腳油門迅速開着車離開了魔館。DIO養的那只叫做佩特夏的游隼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但好在并沒有跟上來。

布萊娜似乎處于打擊中，此刻她一副完全不想溝通的樣子，整個人猶豫地望着窗外。好半天後，才擠出一句，“你們真的做了嗎？”

“真的。”

反正沒人能确認我的話真假，我面無表情地撒謊道，“I Put this p***y right in DIO’s face.”

“哦天哪，別說了……”

布萊娜痛苦地捂住耳朵，“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決定去追尋真愛，為什麽會遇到這種事情？”

“人要懂得知足。”我哼了一聲回答道。

這次終于沒有再發生節外生枝的情況，布萊娜死心之後變得很安分，或許貝卡的煽動才導致她産生了那種瘋狂的想法。

但我不會再對她大意了，買機票之後，我就把她押上飛機。這次回程的路上我一直都在反複确認安全問題，在經過一段漫長時間的飛行之後，總算抵達了紐約。随後我喊來出租車，完全無視她的抱怨，一鼓作氣帶着她回伯納德先生那邊。

不是錯覺，比起伯納德先生激動的淚流滿面，布萊娜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勉強。我挺确信她應該愛上了DIO……

可憐的伯納德先生，我記得布萊娜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婚前最後瘋狂一次，他早就已經綠了……不過對我而言，這個委托也到此為止了。

“您真是太專業了，非常可靠，Wong小姐，我會很樂意把你推薦給我的朋友們。”

“哪裏，這是我的工作。”

伯納德先生激動無比地和我握着手，我笑着說了幾句恭喜他們的話，他便非常爽快的為我開了支票，讓這一切努力都變得值得。随後買了長途汽車票，準備回自己在哥譚租的房子。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成功離開了那要命的鬼地方，今晚絕對要好好喝一杯慶祝下。

回到哥譚後已經很晚了，外加治安很差經常有入室搶劫的緣故，我沒有急于去兌現支票，在超市裏買了酒，帶回自己的出租房中。然後在聽着外面整夜不斷響徹的警笛聲中，自個喝了個爛醉。

這次的任務真是令人身心疲憊……等緩過來之後，到底是該去辭職還是去韋恩集團入職工作一年賺個和他們老板的分手費呢？雖然布魯斯·韋恩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他喜歡的類型似乎都是金發辣妹或者明星模特之類。雖然占蔔那麽告訴我了，但我還是非常懷疑自己作為一個亞裔職員到底有沒有可能和他拍拖。畢竟可從來都沒聽到過他泡自己公司裏的雇員的傳聞，還解雇了不少特意進公司就為了個勾搭他的女人，很有原則的一個老板。

算了……再說吧。

我喝了一口伏特加，心裏忍不住一直想着DIO的事情。

相當可怕，疎外冷酷，但依然不可否認的是，那是個令人印象深刻且難忘的男人。那危險的感覺中又帶着無可救藥的迷人魅力，所以才吸引了那麽多人飛蛾撲火。

不過我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第二次了。

次日。

因為宿醉的緣故，第二天早上被門鈴吵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腦袋脹痛不已。

我從桌子上抓起一把武器，穿着亂七八糟的睡衣前去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眼門外，發現是公司裏的人事後，便把槍藏在背後，打開門的同事臉上扯出公式化的假笑。

“施萊爾先生，有什麽事嗎？”

“抱歉打擾到你休假了，艾琳，不過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小醜制造的麻煩導致我們部門開始加班，昨天晚上我來過你好像不在家，所以只能在今天早上上班之前，把你需要的東西先給你送來了。對了，你休假要持續到什麽時候？我們真的忙不過來了。”

“我盡快吧，應該這幾天就能複工了……”

我接過同事遞來的文件袋，正準備随手關門的時候，同事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一樣，讓我等一下。

“哦對了，剛剛路上遇到了一個人，對方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奇怪了，對方是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同事一邊說着，一邊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在看到那個信封的同時，我的直覺産生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危險預警。

并不是因為信封裏面的東西，而是收到它之後會帶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

“怎麽了，艾琳？”

同事看到我遲遲沒有收信，不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回神過來，從同事手中接過信封，面帶假笑把他送出家門。

短暫的遲疑後，我飛快拆開信封，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候，我依然還是愣住了。

是一張前往埃及開羅的機票，以及一張我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穿着一身紅裙，提燈走在魔館的回旋階梯上，完全沒意識到被偷拍了一樣，毫無察覺地進行着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