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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說真的？

我沒想到竟然還能從DIO口中聽到人類會說的話, 不由感到相當意外。

不……問題關鍵是，他為什麽會有銀行卡！他不是一個吸血鬼嗎？！

不過仔細想想，連我都能弄到假身份和社保號碼, 他有銀行卡也不足為奇……我忍不住盯着眼前那張卡看了一會, 然後酸溜溜的說道，“……您很慷慨, DIO大人, 真的可以嗎？”

他為什麽這麽有錢？我也在努力賺錢，但我依然很貧窮, 現金是個循環鏈，用來補充武器資源，巫術道具，包括制造假身份時候也經常會花一大筆, 往往都存不下錢來。

“那些只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不過有時候會很管用, 比如用它換取一些快樂和臣服的時候。”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并稍顯耐心不足道，“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我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

雖然我從不拿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但如果別人想主動送我的話, 我全都要。

于是我跟着DIO離開了酒吧, 準備和他去“逛逛街”，不過在來到停車場時候，他突然丢了一把鑰匙給我。

“開車。”他并不客氣的命令道。

“……我嗎？”

我又是愣了下, 然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出聲對他說, “……我得提醒您一下，雖然我會開車，但現在我喝酒了。”

“有什麽問題？”DIO看了我一眼，“你已經醉到握不住方向盤了？”

……他是不是活太久了，不太理解現代法律呢？

“因為如果被警察攔下來的話，我們就完蛋了，被抓到醉駕的話會很麻煩，而且美國警察很喜歡沒事找事，我不想被逮捕。”

DIO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似乎不是個喜歡被拒絕的人，但他也沒有勉強，他讓我在原地等着，然後過了一會，一輛豪華賓利開到停車場的門口，并對着我打開了車門。

“上，上來吧。”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哆嗦着對我說道，在看到對方的樣子後我不由一愣，這不是哥譚市的喬伊?斯賓塞議員嗎？我還記得他平時那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麽來幫DIO開車了？

DIO正雙手環胸坐在後駕駛座上，而斯賓塞議員看起來額頭冷汗直冒，完全不知道他剛剛遭遇了什麽事情。

“……您要是被挾持了的話，就向我擠擠眼睛暗示我一下，斯賓塞議員先生。”

我還沒有醉到失去思考的能力，不管怎樣，劫持一個議員可是很嚴重的問題，我決定暗示着提醒一下DIO，不過議員則是瘋狂搖頭，“不，我是自願的，自願的。請上來吧，小姐，我會送你們市中心，那位尊貴的先生說您可能會想看看珠寶，或者愛馬仕。”

“謝謝，那就麻煩您了，議員先生。”

我面無表情地進入車內，在DIO旁邊坐下，并系上安全帶。

車門關上後，賓利緩緩行駛起來。我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望向一旁的DIO，忍不住問道，“您認識哥譚的斯賓塞議員嗎？”

“不認識。”他回答的令人大跌眼鏡，“不過現在認識了。”

“是的，是的。”議員擦着汗說，“能認識DIO大人真是我的幸運。”

所以說你果然是強迫了別人嗎……但何必呢！

“那麽您為何要讓一位議員來開車呢？”我複雜地注視着他。

“只是湊巧而已，碰到了這家夥。”

他似乎顯得心情不錯的樣子，耐心回答了我的問題。

“是的，能為DIO大人服務，是我的榮幸。”斯賓塞議員慌張又極其谄媚道。

我同情地看了眼議員，決定不去過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不過可能是這裏是哥譚的緣故，街上永遠都會發生不可預測的事情。我們才剛來到市中心，就遇到了無數帶着面具的人在街上暴dong，他們嚴重阻塞了交通，不停往經過的車投擲燃燒ping，用棒球棍打砸停下車的車窗。

“噫，噫……”

斯賓塞議員見狀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抱着頭瑟瑟發抖道，“是，是小醜的部下們……完了，開不過去，怎麽辦……”

“看起來你們這個城市裏有不少瘋子。”

DIO一臉冷漠道，“人行道上不是很寬敞嗎？開車。”

……喂！你才是瘋子吧！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險些從座椅上彈起來，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開玩笑嗎？你讓議員因為堵塞而去人行道碾壓？”

“有什麽問題？”

DIO少許有些不耐煩起來，“你們的警察是幹什麽的，這種程度的暴luan都鎮壓不了嗎？”

“非，非常抱歉！”

斯賓塞議員惶恐地連連道，“小醜代表了混沌，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會殺死所有想要終止混亂的人。哥譚市長已經連續死了兩任，提案要改變這一切的正義檢察官被小醜擊潰意識，變成了瘋狂的雙面人，警察們什麽都做不了，只有蝙蝠俠才成功阻止過他，不過蝙蝠俠也是另一個瘋子。”

“瘋狂的城市，滋生出了瘋狂的英雄，還真是有趣。”

不，蝙蝠俠一點都不瘋……作為黑暗騎士的支持者，我忍不住想要出聲糾正，但想想還是算了。和他們争辯這個有什麽意義呢？

斯賓塞議員本來就是反對黑暗騎士的那一派，甚至強烈要求逮捕蝙蝠俠，把他和他抓到的那些瘋子們一起送進阿卡姆瘋人院。但他們有沒有想過，一旦沒有了蝙蝠俠，這個城市又會變成什麽樣？

當然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沒有那麽多的多餘精力，去改變這個爛透了的世界。

“算了，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或許是人行道上其實也占滿了尖叫着逃竄的行人，即使強行開上去也開不了多遠的緣故。DIO略不耐煩地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在面具暴徒們中間穿行。

斯賓塞議員就如同松了口氣一樣，整個人癱在駕駛席上，像狗一樣不停喘着粗氣。我厭惡地看了眼議員，發現DIO根本沒有等我，一時間在跟上去和開溜之間掙紮了一下。不過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逃跑比較好，于是我解開安全帶，從人群中穿了過去。

帶着小醜面具的暴徒們只是想制造混亂，一路上遇到幾個想趁機打劫的都被我直接放倒。雖說我不擅長戰鬥，但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DIO的身高和氣場使他在人群中永遠都是最醒目的，他比其他人都高了近乎一個頭，我發覺到就算是小醜的手下們也不敢輕易靠近他。似乎哥譚的警力都出動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醜本尊并不會在此處出現，按照慣例蝙蝠俠會在其他地方抓到他，然後終止暴luan……這已經是哥譚人民的日常了。

我真的要盡快搬離這個鬼地方。

我不知道DIO打算去哪，自己同樣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着一定距離，他似乎默認了我的跟随，直到他走到一個公園附近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四肢着地飛快爬了過來，然後她慢慢站起身，谄媚無比地望着DIO，猶如動物在邀功一樣。

“DIO大人，我找到布萊娜了，我根據您的意思沒有接近，只是監視着她。”

是貝卡……

每次看到返魂屍的時候，我都會變得格外冷靜，提醒自己要小心眼前的男人，不要被變成和它們同樣的東西。

“很好，你幹得不錯。”

DIO揮了揮手指，貝卡就自覺地退下去消失在黑暗中，那一幕顯得格外毛骨悚然，很有末日電影那味了，不過DIO沒有給我震驚的時間，他直接進入了黑暗的公園，而這個時候，我的危險直覺突然作出了嚴重預警。

絕對不要跟過去，絕對不要跟過去！

布萊娜就在裏面的話，他會做什麽？

但我總有種感覺，如果自己過于好奇，可能會造成非常糟糕的後果。不要去了解，不要多管閑事――

在我猶豫着自己是否應該裝作什麽都沒有發覺的時候，沒多久後，DIO突然又從公園裏走了出來，站在月光下的他看起來危險且毫無人類的氣息，但他卻相當溫柔地出聲說，“去和你的那位朋友打個招呼吧，她已經決定回家了。”

他說服布萊娜了？在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

我感到很難以置信，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布萊娜不是還迷戀着他。楊麗娟見到劉華就會不追偶像嗎？顯然不會，大媽見到東的話同樣也不會放棄幻想，憑什麽布萊娜會聽DIO的話，而不是覺得他其實是愛自己的？

而且才一分鐘能說服點什麽？去個盥洗室的時間都不夠好吧！

但就算充滿疑慮，找到布萊娜還是我的目的，我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DIO，确定他沒有動作的跡象後，在他的注視中進入了公園。

我果然見到了布萊娜。

她就茫然的坐在行李箱邊上，在我靠近之後，她突然轉過身，沒等我開口，她突然主動向我開口道。

“艾琳，我決定放棄了，我會回到瑞克身邊，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她露出了一個似乎沒什麽情緒的塑料笑容，“很抱歉，請原諒我的任性，DIO大人已經讓我想明白這件事了，我現在就會回去，你給瑞克打電話吧。”

“……”

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她依然是人類的感覺沒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把自己的劉海掀了下來，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的額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