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正确的捅腎方式

雖然花滿溪說是要趕緊辦,但到底舍不得委屈自己和情緣,定是要風風光光辦的,于是,先不提那些準備工作和複雜的程序,光是要邀請天南地北的朋友和門派就不止需要一個月……發完帖子人家好歹要想想安排好事情,整理行李,準備好禮物再趕過來吧?所以,最終,倒是移花宮的喜事先辦了。

倒真是傳言中說的那樣雷厲風行,不過據說是宮主大人野外勾搭了漢子,看對眼就直接把事辦了,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可惜,到目前為止,究竟是哪位勇士采摘了帶刺的玫瑰還不得而知,反正,當花滿溪的結婚請帖發出去後,憐星就一臉複雜地帶着賀禮來了——恩,沒錯,先成親的确實是姐姐……算是長幼有序了吧?

“邀月宮主成親是好事啊!恭喜恭喜。”花滿溪已經帶着徒弟師弟和家眷回到了萬花谷,這一個月來都忙着成親的準備和萬花谷的修葺打扮,沒來得及去移花宮湊熱鬧,“其實我也很好奇這位勇……我是說,姐夫是誰……”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憐星目光中意味不明,怨念叢生,“姐姐她說要‘閃婚’,兩個人度蜜月旅行,所以目前為止,我只都不清楚那男人是誰,只知道,當天他們直接洞房花燭後就不見蹤影。難不成我還會和她搶男人不成?”

“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花滿溪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有點八卦的,可是,他總覺得憐星現在的眼神瘆得慌,姐控的世界他不懂,“咳咳,我想邀月她不過是太興奮了罷了,你完全可以等人回來了再問啊。”

“問題是,姐姐現在回來了,卻是一個人。”憐星的手捏緊了杯子,可憐的陶瓷杯發出低低的呻吟,最終不堪重負地成了碎片,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顯然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更要命的是,姐姐懷孕了。”

“哦,懷孕了啊……诶诶诶?懷孕了?!”花滿溪五雷轟頂,“一個月?那麽快?你确定一個月診的出來?”

“你不是大夫嗎?”憐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是姐姐她自己告訴我的,正想問你呢。還有,記得給我開點安胎藥回去。”

“我說你怎麽怪怪的呢……”花滿溪頓了頓,看着憐星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你有什麽話沒說完,直說了吧,我受得住。”

“姐姐說,孩子生下來,無論是男是女都姓花。”憐星用微妙的眼神盯着花滿溪良久,淡淡道,“名字叫無缺。”

“那不就是花無缺嗎?!”花滿溪表示受到了很大驚吓,更讓他糾結的是,憐星目光中的意味。

天知道這個名字絕對沒有半毛錢關系!原著中姓花應該是跟花月奴姓了,但現在好像說不通啊……花姓畢竟是少數,目前為止,除了江南花家,他也就知道自己一個人而已,莫不是七童的哪個哥哥造的孽?

突然好奇江楓和花月奴的兩個兒子叫什麽了怎麽辦?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憐星一臉困惑,“他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什麽時候有了第二個?”

“……不,江湖傳言罷了,大概是我誤聽了。”

花滿溪突然覺得,命運這東西真的很奇妙,花無缺之所以是花無缺,和他在移花宮所受到的教育是分不開的,或許這就是後世的那個“無缺公子”,還挺期待到時候這個花無缺和小魚兒碰上的樣子。

“對了,你知道江楓的兒子叫什麽嗎?”萬一改什麽其他名字了,還真怪別扭的,不過江楓畢竟不是燕南天或者惡人谷那群粗人,想來不太可能還叫小魚兒了。

“叫江瑜,小名小魚兒,所以又叫江小魚。”

明白,就像陸小鳳又叫陸小雞那樣。

花滿溪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憐星,沒想到她會那麽清楚。

“別看我,要不是姐姐要知道,我才懶得關心這些呢!”憐星臉一紅,急忙道,“姐姐說用過得比對頭好的方式來報複,所以要知己知彼。無缺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瑜為美玉,我們的孩子就要完美無缺,絕對方方面面甩開那條小魚兒。”

“可以理解。”

所謂上一代的恩怨啊……花滿溪感嘆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反正這兩孩子已經是命中注定的勁敵了,就像鳴太子和二柱子,衛莊和蓋聶,金逐流和厲南星,真是聽到名字就能夠遇見十來年後他們的愛恨糾葛。

“我還有事要忙,你自便……喜歡清靜的話可以去仙跡岩聽詩音彈琴,對機關術感興趣可以去天工坊看看,楚留香正在那樂不思蜀,讓他給你當導游。想吃飯去落星湖找無忌,想喝茶去花海找花滿樓。”

突然想到花家似乎方便來的都來了,其中貌似有幾個單身漢花姓男子,頓時整個人有些不好,連忙道,“其實我建議你去仙跡岩看看,阿柏他正在那,似乎對那裏的瀑布很滿意。伯母說什麽婚前不便見面,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雖然拖着總不是辦法,可是,聽着憐星的敘述,與其說邀月是一見鐘情然後閃婚,不如說是綁了人做壓寨夫君……在還沒弄清楚之前,他覺得還是拖一拖比較好。

花滿溪随即表示,他很忙,這也是實話,要不是看在憐星算半個姐姐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親自接待的,就像李尋歡就被他繼續扔給了西門吹雪和七童。不過,既然李尋歡都到了,自家姐姐應該也快到了,他趕着認親呢。

“其他倒也沒什麽,你這谷裏确實漂亮,我會去轉轉的。不過……”憐星遲疑了一下,還是道,“近段時間以來一直有各種人打聽你的消息,你還是小心些為妙,可能有人對你不利。”

“為什麽不是有人想結交我?”

“呵呵。”

“好吧,能告訴我是哪方勢力嗎?最近忙的很,都沒注意。”

當然,就算注意了也基本上是靠阿柏的,倒是東方不敗少見地沒發現那些人的動作?唔,好想他怎麽辦?

昨天晚上剛剛偷溜過去幽會的某人偷吃完還意猶未盡,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他對仙跡岩壯觀宏偉的瀑布也很滿意,至少水流之聲夠響亮,可以遮掩他們在某些情不自禁的時候的不和諧聲音。

“是金錢幫的人,就是上官金虹的勢力……”憐星不再多說,她不過是提個醒罷了,而且指不定人家還真是為了拉人入夥呢,雖然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不可能。

“我明白了,多謝。”

花滿溪笑的胸有成竹,實際上內心卻是極為茫然的,說道金錢幫,他想到的是劍三中肥肥的npc怪,貌似就叫銅錢幫來着?就算是上官這個姓氏,他也只能想起上官飛燕了,或許這是那只燕子的父親?

不記得不要緊,不是還有自家情緣嗎?

lucky,又有理由偷偷……不,是正大光明地找阿柏啦~(≧▽≦)/~啦啦啦畢竟是正事嘛!還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在花伯母下了令婚前不得見面後,這還是第一次有理由可以會面呢!

偷偷樂了下,說不定還能見到阿柏穿喜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到目前為止花伯母還不知道東方菇涼的真實性別,也還好東方不敗确實對更美的女式喜服和頭冠感興趣,才沒有給老人家更大的驚吓。教主大人既然樂意将錯就錯,花滿溪也無所謂,反正“師傅,小九他又和逍遙林的猴子過不去了……”無忌愁眉苦臉地跑了上來,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知道這時候不該添亂,但是金少爺的狀況實在讓人憂心,“而且,他最近真的很不對勁。”

“我知道了,這就去看看。”被小徒弟截了道,花滿溪自然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本來他以為金少爺的別扭是因為他要成親,擔心自己受冷落的小孩子脾氣罷了,可現在看來,或許不止如此。腳步一頓,花滿溪換了個方向前進,雖然在游戲中他十分喜歡騎在墨雨雕身上飛來飛去順帶看風景,但是現實中這畢竟是挺鍛煉人心髒的事,暫時他還沒有習慣。

踏上逍遙林,花滿溪也是感慨萬千,不得不說,郭某人不愧是男人,作為他創作游戲為藍本的系統,對女性有着極為優厚的待遇,比如現在萬花谷的建築已經全部湊齊了,除了他完成的任務以外,剩下的都是老姐飛鴿傳書來的圖紙——二黃表示,女玩家獎勵最高可以翻倍,人比人氣死人吶!

現在,他只要頭疼怎麽把七聖集齊就好,這可比圖紙難多了,至少任務沒辦法獎勵個書聖。

唯一遺憾的就是,現在老姐的地圖處于未開墾狀态沒辦法神行,而且是從京都登錄的緣故,目前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南下,那人又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指不定路上被什麽吸引了才那麽慢……還好當初帖子發的早,日期訂的晚,來的早的就當參觀萬花谷了。

有一搭沒一搭想着的花滿溪進入了逍遙林深處,敏感地聞到了血腥味,頓時變了臉色運起輕功向源頭趕去。

之前他就知道小九和逍遙林中的靈猴玩鬧,傷了不少保護動物,自己也被抓傷了多出,可畢竟只是小傷,就沒放在心上,可現在,這血液濃度可不是簡單的擦傷那麽簡單了。

趕到地方的花滿溪,看到的是拿着劍,身染鮮血的小九和被一劍穿心的猴子,頓時神色有些不好。

壓抑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責問,花滿溪深呼吸了下,确定自己足夠冷靜之後,才開口:“小九,能告訴我你問什麽要這麽做嗎?”

他知道很多誤會都是從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開始,故此即使眼見這殘害小動物的行為,也沒急着訓話,而是用輕柔的口吻問話,或許對方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呢?

“回師傅,弟子在練劍,故此傷了靈猴。”金九齡的語氣看似平靜,實際上有着顫抖,“弟子看西門吹雪練劍意動,故此……”

“為師不是要責怪你練劍。”門戶之見什麽的,花滿溪并不是特別在意,就算小九再拜了師學劍他也不會多說什麽,看着哆嗦的人,花滿溪心裏一軟,嘆息道,“這些小東西雖通人性,但畢竟只是普通動物,何苦為難他們?若是要喂招,何不找師兄弟或者為師呢?”

“……弟子知錯。”金九齡低下了腦袋。

“那麽,說說你錯在哪兒?”花滿溪循循善誘,從小培養孩子的愛心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愛護小花小草和小動物,之前因為有無忌在,小九跟着有樣學樣,不用擔心,可現在他發覺在愛心方面,可能這孩子天生缺乏感觸。

“錯在不該找動物練劍?”金少爺自己也不太确定了。

“動物是人類的朋友,雖然我們平時也吃動物,但這是因為生存的需要,和無緣無故的傷害是不一樣的。”花滿溪語重心長,“行走江湖,很多時候可能無法避免手染鮮血,可是我希望你保住本心,至少不要……”濫殺無辜……

“那麽,師傅你保持本心了嗎?”

還沒說完的話被粗暴地打斷,可花滿溪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和金九齡對視,他似乎隐約預感到了什麽,良久,點了點頭。

“我從踏入這個江湖以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自本心。可能有做的不恰當的,讓人诟病的,可都是我從內心的想法。”

“那是我父親!”

“……”

“他就算不是個好人,那也是我父親,待我再好不過!”

“……你知道了啊。”

花滿溪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都怪他前陣子太忙忘了解釋這事,很早之前他還因為內心有愧而用寫信的方式記錄下了這事遞給這孩子,估計此時那封信早就不知哪兒去了吧?

一個人的品德和能力無關,一個人好壞與否也與這些無關,也不能片面地下結論。抽煙、酗酒、養情婦的丘吉爾是英雄,不吸煙喝酒,生活檢點忠于妻子的希特勒确實戰争犯,這足以證明人的多面性。

“……嗚嗚,為什麽,為什麽在我接受你之後……”

這孩子哭了?花滿溪僵硬了,他到現在為止,也并不認為自己正确,可卻不後悔。這種感覺就像是楚留香希望能夠壓下無花的罪行一樣,是一種主觀的沖動。然而,就算不後悔,面對苦主的哭訴,他也不知所措。

嚴格說來,要不是花滿溪插手,或許小九的母親或者小九本身就會被當做兇手處理,但要不是花滿溪插手,也或許瑪瑙的罪行會公布天下,誰知道呢?

看着撲到他懷中哭泣的少年,花滿溪無法推開,只能輕輕拍着他的腦袋。

“這件事其實……”正準備把來龍去脈告訴小九的花滿溪腹部一痛,随即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警告聲。

【二黃:警告!警告!中立金九齡轉為紅名,距離少俠0.1米處】

【二黃:警告!警告!少俠請趕緊……】

“你……”

“我不過是血債血償罷了,快意恩仇,問心無愧,這不是師傅你教我的嗎?”

在花滿溪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金九齡笑的扭曲。

“你刺偏了……而且,單獨行刺一個高手并不明智。”花滿溪不過輕輕擡了擡手,就把人定住了,“我不怪你,但是說血債血償什麽的也……”

太過了吧?他又不是兇手。而且,像他這麽好的人竟然被捅腎了!

“算了,你走吧。”

花滿溪退身,拔出劍,解開了金九齡的穴道,被刺這麽一下,也還算公平。

“哐當——”

沾滿鮮血地劍掉落在地上,驚醒了怔怔的金九齡,回過神來的他終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徒留花滿溪在原地苦笑。

“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嗎?罷了,先療傷吧,早知道就不切換花間心法了……”

【正在戰鬥中,無法切換功法】

“……因為小九還在戰鬥範圍內嗎?”

無奈,只好給自己一個鋒針,然後吃了兩顆紅藥下去……

最終花滿溪還是一身血地暈倒在了樹林中。

“太、太坑了……竟然不能調節痛覺,差評!真的好痛!”qaq這個傷口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重傷,對花滿溪而言卻不是,只需補血即可。但是,最坑的就在于,這是全息的……所以,某人最後活活痛暈,想來還真是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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