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僅水囊未曾拿回,還慘遭追捕,現如今又被趙瑤訓斥,溫如言心情低落的很。
這般過了一段時日,玉清宮的庭院滿是凋零的落葉,趙瑤望着那頹廢癱倒在一旁的小奶貓。
“你,這是秋日犯困?”趙瑤伸手輕揉了揉毛絨絨的小腦袋,指腹撥弄小耳朵。
小奶貓卻連應都不曾應一聲,就像個尋常的貓。
趙瑤收回手,倒了杯茶盞,因着深秋日漸寒冷,水霧緩緩升起而後消散。
窗外清掃的宮人們,三三兩兩的分在各處,趙瑤抿了口茶水,指尖掰開一塊糕點遞至小奶貓面前說:“朕都未曾責怪你擅自出宮,怎麽反倒是你心情不好?”
小奶貓探着腦袋埋在趙瑤掌心,小口的吃着糕點,待掌心的糕點碎屑都被吃幹淨之後,便又癱倒在一側。
這般情況,無論如何都是詭異的很。
趙瑤抿唇猶豫問:“你的水囊,可曾尋到了?”
那枕着書本上的小腦袋仍舊未曾動彈,唯有那琥珀色的眼眸微微躲閃的應了聲:“喵……”
溫如言心塞的埋頭望着書,李嬷嬷身手敏捷,而且又貪杯,估計酒也沒剩幾口。
現在就算是拿回水囊,也無濟于事,完全沒必要再去冒險。
趙瑤伸手按了按那軟乎乎的fu部,對于這過于柔軟的觸感有些愛不釋手。
原本一直沒有反應的小奶貓,忽地偏頭,粉嫩的爪子抱住趙瑤的手似是不滿地喚了聲:“喵!”
“秋冬季節裏,你就跟個小火爐似的。”
小奶貓兩只爪子未曾松開,趙瑤頗有興致的由着她,指腹戳了戳那肉乎乎的臉頰。
大抵是力道舒服,小奶貓很是配合的眯着眼,那毛茸茸的尾巴時而跟着搖晃幾下。
真的是很容易哄啊。
某日夜裏悄然落下大雪,窗戶被細雪敲地沙沙作響,趙瑤淺眠的醒來,左臉格外的暖和。
那蜷縮成一團的小奶貓,大半個身子窩在頸間,毛絨絨的腦袋像個小枕頭一樣趴在左臉。
當然那呼嚕嚕地聲響也是無比清晰,趙瑤指間輕撫那過于茂密的毛發,指腹觸及那軟肉輕輕一推。
小奶貓圓潤的翻轉至身側,似是習慣性的抱住小尾巴,繼續呼嚕嚕地大睡。
趙瑤偏頭看了會,先前還暖和的左臉一下又冷了下來,見那小奶貓卻沒有繼續靠近過來的跡象,薄唇微抿緊幾分。
雪夜又逢大風,總是極為不安寧,天還未大亮時,趙瑤便起身穿戴整齊,那窩在被褥裏小奶貓還睡的正熟。
玉清宮的寝宮上有一座高聳的閣樓,從前趙瑤時常會獨自上來。
小奶貓窩在懷裏,趙瑤單手捧住,一手推開小門窗,諾大的皇宮便顯現于眼前。
呼呼地大風,使得趙瑤的披風晃悠的厲害,入眼的便是茫茫地一片雪白,天地間好似便只有這一種顏色。
溫如言迷糊的醒來時,渾身發抖的很,眼睛被一片純白亮的都快瞎了。
誰能想到原本在暖和的被窩裏睡覺,結果醒來居然成了露天。
“你可總算是醒了。”趙瑤指腹輕撩開那被大風吹得亂飄的毛發。
小奶貓探着腦袋向外張望,大抵是緩過神,很是雀躍的從趙瑤懷中躍出,四只小爪子向亭外奔去。
掌心沒了火爐似的小奶貓,趙瑤微握緊手,起身跟着像是與雪融為一體的小家夥。
此時宮裏安靜的很,這閣樓極為寬敞,聽聞從前玉清宮特意為此大修數年。
趙瑤緊了緊大紅的披風,看着那一頭栽倒在雪堆裏的小奶貓,唇角微微上揚的俯身伸手拎住那沾滿積雪的小奶貓。
小奶貓忽地搖頭晃腦,積雪随之飛濺,惹得趙瑤一身雪花。
“別亂動。”趙瑤按住這不安分的小奶貓,随即又回至亭內。
先前玩的時候還不覺得冷,現下突然閑下來,溫如言縮成一團盤在趙瑤膝上。
“這裏是玉清宮最好的地方,你在這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宮殿。”趙瑤掌心輕撫這因沾雪水而服帖不少的毛發。
小奶貓探着兩只後爪,勉強保持站立的張望,那大大的眼眸滿是好奇。
趙瑤看着這毛絨絨的一團,悄然出聲:“不過你就算看,也不可能逃出皇宮,畢竟出宮要經過數道宮門。”
先前還聚精會神的小家夥,忽然間洩了氣,重新乖巧的窩在膝上。
“今年南國各州縣先是經洪澇,而後便是數月大旱,百姓顆粒無收,這場來的比往年都要早的雪,只會加重災情,眼下離開皇宮可不是明智之舉。”
這話并非是趙瑤特意哄騙,而是朝堂局勢确實如此。
朝廷本該贈糧救濟災民,可開國庫必須大臣協商,其中四大世家百般阻撓,就算是太上皇也對此頗為頭疼。
帝王手中無權,臣子權力過大,必然會激化矛盾争端。
小奶貓腦袋望着閣樓下方忽地出聲:“喵?”
趙瑤指腹撥弄那粉嫩的小爪子不解的問:“你看見什麽了?”
只見玉清宮內後院有兩位宮人在雪地裏玩鬧,其中一人倒在雪地,另一人主動擁上前,兩人低頭厮磨親昵。
皇宮有許多規矩,宮人們一進皇宮便很有可能待上數十年,其中甚至有不少再也出不了宮。
這等子事,趙瑤看的多了,早已習以為常。
膝上的小奶貓好奇的探着毛絨絨的腦袋張望,琥珀色的眼眸眨都不曾眨一下,分明就是聚精會神的很。
趙瑤擡手按住那小腦袋出聲:“聽話,不該看的別看。”
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小奶貓直接被按趴下,才剛捋順的毛發,一下又變得亂糟糟的。
“喵?”你明明看的比我認真多了,好嗎?
溫如言腦袋枕着膝上,滿是哀怨的望着,心道這分明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瑤見那兩宮人牽着手離了庭院,方才收回視線,掌心随即力道輕了不少。
小奶貓憤憤不平的咬住趙瑤的衣袖,力道小的可憐。
“你……”趙瑤輕扯出衣袖,望着這釣上來的小奶貓,眼眸浮現笑意。
古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今有冬衣垂釣小奶貓。
待從閣樓下來,趙瑤便出殿去上早朝,溫如言本想窩在床榻補覺,可是翻來覆去也睡不着,加上外邊的風吹的窗戶哐啷地作響。
最終溫如言只能從被褥裏鑽出來,從座椅躍上書桌,小心翼翼的躍上那一旁高聳的書櫃。
這處書櫃大的吓人,各樣書籍堆的就像一道牆,溫如言偶爾無聊也會自己挑書打發時間。
平日裏趙瑤選的書,好多字不認識,而且還很晦澀難懂。
按理來說十五六歲的少女,怎麽也得看個愛情故事才是,不過溫如言還真的從來沒有在書櫃裏看到過這類書籍。
趙瑤肯定不是普通少女,哪個普通的少女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偷看別人親熱?
溫如言心裏默默吐槽,退而求其次找一些盡量看起來不太難懂的書。
憑借着小巧玲珑的個頭,在書櫃裏暢通無阻。
“砰”地一聲響起,吓得溫如言一愣,原是不小心碰到書。
從地上咬住書,重新爬回上端,溫如言忽地發現這層裏居然有一個黑色瓷瓶。
一般劇情來說,這應該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而且特意放的這麽隐秘,很明顯就是為防溫如言。
畢竟寝宮裏溫如言別的地方都翻過,可就是這書櫃一般不會爬到這麽高的地方。
小奶貓伸展爪子抱住這瓷瓶,粉嫩的鼻頭湊近聞了聞,兩只耳朵瞬間精神的立了起來。
這種聞起來甜甜的味道,難道就是瓊漿玉露!
先前趙瑤親口說過,玉清宮有瓊漿玉露。
早朝結束,趙瑤回玉清宮,李嬷嬷在外間伺候用膳。
“陛下,這是剛熬好的參湯。”
趙瑤伸手接住湯碗,餘光瞥見那李嬷嬷貼身挂在一側的水囊。
原來水囊是被李嬷嬷拿了。
殿內地暖早早的準備,地面亦是暖和的很,趙瑤進內殿時,便能感覺裏間的溫暖。
只不過這玉清宮內充斥那令人惡心的熏香,趙瑤伸手推開窗戶,方才舒心的呼吸。
小奶貓躍上一旁擺放的花盆桌,而後邁着爪子攀上窗臺熱情地喚:“喵嗚。”
趙瑤看着這有些反常的小家夥,下意識的打探殿內的物件。
平日裏若是不小心打碎花瓶或是硯臺之類,小奶貓就會主動這般異常。
可是殿內物件完好,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亦是規矩的擺放,趙瑤單手拎住小奶貓,眼眸凝視這無辜可憐的大眼出聲:“你,今天犯了什麽事?”
小奶貓忙搖頭,極其順從的很,趙瑤掌心揉了揉腦袋,心間仍舊是懷疑的緊。
不過眼下抓不出證據,便沒再出聲詢問。
待午後小奶貓吃飽喝足便枕在書上呼呼大睡,那粉嫩的小爪子不知壓折宮中多少藏本。
趙瑤批閱着奏折,直至聽見呼嚕嚕地聲響,方才停筆将目光探向那像是水一般化開的小奶貓。
因着冬日裏的緣故,執筆的手凍的有些僵硬,趙瑤放下筆小心翼翼的探向那火爐似的小家夥。
掌心輕揉軟乎乎的fu部,暖和又柔軟至極,趙瑤指腹輕觸半舉起的小爪子。
許是睡的太熟,小奶貓的姿勢格外的奇怪,兩只前爪半舉了起來,而那兩只後爪筆直的撒開,絲毫不曾防備極容易遭受攻擊的腹部。
趙瑤指腹撥弄那臉頰的軟肉,偏頭看向身後的書櫃。
那先前避暑行宮掉包的瓊漿玉露,難道是被發現了?
心存困惑的趙瑤,拿起帕巾蓋住小奶貓,方才起身走向書櫃。
那書本背後的黑色瓷瓶仍舊放在其中,趙瑤眉頭輕挑,心想難道今天她的反常,只是心血來潮?
正當趙瑤準備将書本重新放回原位時,忽地發現這書有一道清晰的齒痕,很明顯是被某個小家夥咬過。
她,這是打算做什麽呢?
趙瑤唇角上揚,不動聲色将書本放回原位。
這般過了幾日,趙瑤都裝作毫不知情,而溫如言則滿腦袋都在想要怎麽才能偷偷摸摸将那瓊漿玉露占為己有。
雖然行為有些不太正當,不過這可能是唯一的瓊漿玉露。
對于溫如言自然是極其重要,心中便在想怎麽才能悄無聲息的瞞住趙瑤呢?
就在溫如言發愁的時候,朝天殿卻突然傳太上皇染病,甚至連早朝都不能參加了。
趙瑤得知這消息時,其實是極困惑的。
畢竟太上皇現如今還未過四十,按理再執政二十年可能都不是問題。
下du,是趙瑤第一時間懷疑的可能。
若是真中du,那也是直接暴斃,怎麽可能只是簡單的染病。
這般突然的生病,可是事情又安排的如此有序,實在不像是危急時刻。
早朝時趙瑤得知消息,衆大臣亦是議論紛紛。
不管真假,趙瑤在早朝結束後,便去朝天殿探探虛實。
往日裏總是刺鼻熏香的朝天主殿,彌漫藥湯味,宮人們靜默不語,趙瑤穿過珠簾入內殿。
晉太妃手裏端着藥湯,眉間滿是擔憂的守在床旁出聲:“陛下,來了。”
“姑姑,怎麽突然就病了?”趙瑤走上前,側坐于一側,細細打探那床榻的人。
臉色雖有些蒼白,可是別的也看不出什麽異常。
“太醫說是急疾突發,一時病重,具體別的也說不出來。”晉太妃眼眸微紅的說。
趙瑤看了眼這內殿裏的宮人,而後便同晉太妃守在榻旁,直至深夜方才離開。
因着雪地裏行走不便,步辇亦是走的極慢,幾片雪花順着風飄在手背。
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雪花便融化成水珠。
那朝天內殿的宮人,并未被換下,按理下du之人,最有嫌疑的便是身邊親近之人。
難道真是晉太妃下手?
可是如果晉太妃下手,為什麽沒有下一步呢?
反倒是自己這個傀儡女帝,看起來像是獲利者,這可是件很危險的事,很有可能會他人被潑髒水。
趙瑤指腹輕輕擦拭那微涼的水珠,眉間微皺了起來,事情恐怕不簡單。
因着災亂而引起暴dong,南國各州縣紛紛起亂,早朝便有武将提議派兵鎮壓。
可是調動南國大軍,只有太上皇才可發號施令。
衆大臣心知肚明,新帝只不過是個傀儡,此時無異于挑唆争端,而且還可以試探太上皇是否病重。
兵權,自古以來便是帝王的大忌。
不管出征什麽樣的由頭,新帝只要cha手,那都是危機重重。
一直以來就對太上皇不滿的大臣,心裏都想趁機扳倒太上皇,可是因為懼怕,所以畏畏縮縮的不敢出手。
大臣們就是在探太上皇是否真的病重,以此來确保一擊致命。
新帝,只是一顆探路的石子,于他們而言随時都可以丢棄。
趙瑤看着這底下居心裹測的大臣出聲:“此事事關重大,朕需與太上皇商議,來日再與衆愛卿商議。”
“退朝!”
再入朝天殿,晉太妃依舊守在一旁,那床榻的太上皇仍舊昏迷不醒,趙瑤沒有回玉清宮,甚至讓人将奏折搬至朝天殿。
這般日夜守候大半月,派兵鎮壓一事就這般一直被拖延。
眼看除夕将至,宮中卻與半點喜慶,大雪堆積的越來越厚,屋檐下倒垂的冰柱,看着鋒利的緊。
終于某日太上皇醒來,宮人忙向一側偏殿內的趙瑤通報。
趙瑤佯裝急匆匆的入內,候在床榻,便見太上皇背靠圓枕,晉太妃則端着藥碗守在一側。
“瑤兒一直守在朝天殿,瞧着都瘦了。”太上皇除卻面色蒼白了些,條理仍舊極其清晰,絲毫不像大病一場。
“姑姑,怎麽突然病了?”
“人老了,自然生病也是常有的事。”太上皇淺笑的看着,手搭在趙瑤手背,“你一人執政,可還忙的來?”
一旁的晉太妃手眼眸微紅的念道:“這才醒便念叨國家大事,倒不如好生歇息,省得再遭一回罪。”
“瑤兒自是不如姑姑處理的好。”趙瑤搖頭應:“大臣們要派兵鎮壓bao亂,姑姑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太上皇極有深意的看了眼晉太妃,而後對趙瑤說:“這大冬日派兵鎮壓不可取,待過完年這事再處理吧。”
“是。”
那被晾在一旁的晉太妃,通紅的眼眸在看向趙瑤時閃過幾分恨意。
在夜深時,趙瑤方才乘坐步辇回玉清宮,漫長的宮道飄落着雪花,昏黃的宮燈亮度極低。
趙瑤掌心捧着暖手爐,想起方才太上皇說以身體為由決定暫不出席早朝,朝政亦由自己管理。
這病來的奇怪,好的也奇怪。
原本以商議之名敷衍大臣派兵鎮壓的提議,可若是等到除夕宮宴,太上皇還未顯身,衆大臣又不是傻子,自然會在暗地裏開始謀fan。
現在太上皇突然醒了,宮裏的消息就算封鎖的再嚴密,也一定會傳到那群不死心的大臣耳朵裏。
只是太上皇突然的放權,對于趙瑤而言有些棘手。
對于帝王而言,放權某種程度而言是将斬首自己的利刃送與他人。
所以,這很有可能又是一場試探。
若是接了利刃,無異于直接承認奪權的心思,所以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陷阱,又能謀奪一部分信任。
忽地一側火光沖天,那方向正是玉清宮,宮人們急促地提着水桶往那方。
趙瑤收回心神,因步辇行走太慢,便徒步行走于雪地,宮人撐着傘立于一旁。
積雪踩起來沙沙地作響,趙瑤踏入主殿,神情陰郁的拽住上前的李嬷嬷質問:“怎麽會突然起火了?”
李嬷嬷有些畏懼的應:“老奴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宮人推倒燈盞,總之是寝宮裏最先燒了起來。”
趙瑤松開手說:“還不快讓侍衛們來撲火!”
“是。”
李嬷嬷被吓得不輕,連忙應道。
火光在黑夜裏顯得格外明顯,趙瑤獨自一人往寝宮那處走去,鮮紅的火焰照亮白雪,因着宮人來回踩踏,臨近宮殿的積雪大多融化雪水,走起來極為的濕滑。
趙瑤目光四處巡視,直至見到一串極為相反的腳印,便跟随往那偏殿走去。
偏殿裏的宮人都去撲火,因此格外的安靜,腳印停在一處房門前。
連忙伸手去推,忽地房門從裏間打開,趙瑤被少女扯住不受控制向前撲。
那被吓得向後倒的少女,結實的摔倒在地,吃疼地叫出聲來:“哎呦!”
趙瑤下颌被少女腦袋亦撞的不輕,可還是很快伸手撐開距離,見少女臉色痛苦的很詢問:“你摔着哪了?”
少女委屈的說:“先別動,我哪兒都痛,最痛就是小屁屁。”
“什麽?”趙瑤不解的望着少女,才發覺得少女的手好像有被燒傷的鮮紅痕跡,“你這是被火燒的?”
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傻站着被火燒吧。
溫如言被這話問的啞口無言,完全沒有臉說出事發經過。
原本因為窩在書桌看書的溫如言,正看的認真,小尾巴不停的亂晃,忽然碰到一旁的燭臺。
毛絨絨的一團遇火一下的就燃了起來,吓得溫如言慌亂到處跑,不少書本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都燃了起來。
那書櫃已然也是逃不了,溫如言心急的躍上書櫃,心急咬住那瓷瓶,匆忙地灌了好幾大口。
沒想到瓷瓶哐啷地摔了下去,酒水迅速灑落,火遇酒一下燒的更大,溫如言頓時吓得整個人都懵了。
趙瑤看着這僅僅裹住單薄春裳的少女凍的打鬥,腳上甚至連雙鞋都沒有,便伸手解下外袍裹住少女,指間系緊系扣說:“你跟着朕,不許亂跑。”
李嬷嬷正指揮着宮人撲滅火,大批的侍衛來的及時,因此火勢很快便被控制。
可許多宮人都未曾見到陛下,李嬷嬷頓時心急如焚,宮中失火,陛下失蹤,這可是死罪!
匆忙帶宮人在玉清宮內外尋陛下,好巧不巧李嬷嬷在偏殿一處尋到陛下,可是身旁還有一個宮人。
一向性情冷漠的陛下,竟然會同一個宮人如此親昵,甚至将自己的龍紋外袍都給了一個身份卑微的宮人。
李嬷嬷壓下小心思,小心的探近,方才發現那宮人居然就是避暑行宮的小妮子!
果然是生得楚楚可憐的狐媚子,竟然敢引誘陛下,這事若是告知太上皇,遲早得有她好果子吃!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雙更合一啊^V^首先感謝今天260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還有謝謝46個熱情讀者留言支持~~O(∩_∩)O~~感謝在2020-07-26 20:58:33~2020-07-27 20:5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吉祥如意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容紫英 2個;糖醋貍吉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葉 8瓶;38324116 5瓶;米格、桑桑、飛行員沒有駕駛證、游絲、123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