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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郁一早就去醫院做了檢查,最近幾天他明顯地感覺到咳嗽增多了,身體也是一日比一日疲憊。思來想去,他把身體不好的原因歸結于晚上熬夜抽煙的緣故,可真讓他戒掉,那是不可能的。

哪個年輕人不熬夜,不熬夜那還叫年輕人啊,幹脆叫老年人得了。再說了,又有哪個男人不吸煙的,現在社會,走出去,人手一支煙交流感情呗。

不過吸煙多了,就會有咽喉炎這種小毛病。

那是一種看不好的病,吃藥只能緩解症狀。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有時候總會時不時地咳嗽幾聲,這些對張郁來說已經習慣了。

他覺得年輕的身體不會生什麽大的毛病,有也只是小打小鬧的感冒啊,咳嗽啊之類的小問題。加上現在事業正在上升期,更不願意把時間花醫院裏。如果不是早上起來發現身體在發燙,張郁覺得寧願在家玩游戲吃泡面也不去醫院挂號排隊看病,畢竟難得休息的一天。

很快叫到了張郁的號。

醫生詢問了他一些症狀,張郁對答如流。然後用聽筒給他聽一下心髒,過了一會兒,醫生又仔仔細細地聽了一遍,然後神色嚴肅:“先去拍片抽血。”

張郁“哦”了一聲,感覺醫生有些小題大做,不就是普通感冒嗎,用得着拍片嗎,抽血倒是可以理解,查查看到底是細菌性感冒還是病毒性感冒。

哎,現在的醫生,一有什麽毛病就讓人抽血拍片做一大堆檢查。

早知道,就随便去個小診所,挂個點滴把燒退了就好了。

做完檢查後,臨近中午了。

張郁拿着報告去找了醫生,剛接待完一個病人的醫生拿起了他的報告,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醫生放下了筆,放下了報告,一臉嚴肅地對張郁說:“小夥子,你平時是不是很喜歡吸煙?”

張郁點點頭。

“生活習慣也不好吧,喜歡熬夜吧?”

張郁再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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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唉,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張郁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想難不成自己得了癌症。

醫生指着報告的專業術語說:“你得了肺癌。”

張郁整個人愣住,卧草啊啊啊啊啊,瞧他這個烏鴉嘴,真的得了肺癌。他才這麽年輕啊,老婆都還沒有娶,就要去地獄報道了?

“醫生,那,那我還有救嗎?”

苦澀,失落,郁悶,各種不高興的負面情緒夾雜在了張郁的心裏,一下子讓他猶如一只鬥敗的公雞,再也提不起腦袋趾高氣揚,游戲人間了。

醫生嚴肅的神情這時緩和了下來:“幸好發現的早,是早期,通過手術治療還是有的救。”

張郁頓時放下了一顆心來。

醫生說幸虧發現的好,是肺癌早期,可以救。

嗚嗚嗚,感謝老天爺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等等,張郁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他最應該感謝的人是頂頭上司的小侄女吧,如果不是她突然降生,頂頭上司這個工作狂魔就不會放假,如果不放假,繼續工作到建築物完成,這期間少說要用幾個月時間,那到時候他真的沒命可以活了。

走出醫院,張郁握着報告單,打了一個電話給容國。

“容哥,我是小張,對,沒什麽事情,我就想問問您侄女在哪個醫院出生的,我想買一份禮物送給她。您說沒必要,不,必須的。您說什麽,到時候邀請我們大家一起去吃滿月酒,不用了,容哥,今天去檢查身體醫生說我得了肺癌,沒事的啦,又不是晚期,是早期,需要馬上安排手術治療。”

三天後

葉清辭的身體恢複正常,容祖去辦理了出院手續。還是小嬰兒的葉容卉吃飽奶睡完覺後,轉着黑溜溜的眼睛四處看看。

很快,容祖就帶着她們回到了老宅。

期間,颠簸的車裏像是晃動的搖籃一樣,讓小嬰兒的葉容卉克制不住本能的呼喚,眯着眼睛睡着了。

到了老宅後,葉容卉被一陣汽車的喇叭聲給吵醒了。她睜着迷蒙的眼睛,小嘴巴秀氣地打了一個哈欠,從懷裏的月嫂阿姨那邊擡起小腦袋。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親人,一排站在門口,她三嬸母百麗還弄了一個橫幅,上面寫着“歡迎小寶貝回家”。

容譽,章含之,容國,張玲,百麗,還有一個7歲左右的小男孩容深,除了關在研究院研究導彈的小叔容歲和遠在新疆考古的容萬外,一家子的人全部到齊。對了,還差一個人,就是她親哥哥容越在國外正趕着飛機飛回來。

爺爺容譽搓着雙手,小心翼翼地從月嫂懷裏接過她,一個勁地喊着“寶貝孫女”。

葉容卉知道容譽是她爺爺,而且對她十分愛護。每次看到她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到親人們把腦袋靠過去近一點看她的時候,會義正言辭地呵斥。等到他自已抱她的時候,就會慎重的掏出口罩戴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親親她的發頂或者小腳丫。

容譽是她見過最有耐性的爺爺了,而且十分科學地愛護她。

所以葉容卉一見到容譽,就咧開嘴巴笑了笑。

容譽樂得眉開眼笑:“這孩子像我,像我,從小就不怕生。”

容祖跟葉清辭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

寶寶這麽小,哪裏知道怕不怕生?

容國走了過來,他搔着腦袋,斟酌着要用什麽語言來搶走容譽手裏的小侄女,最後,想不出語言的他幹脆直白地懇求:“爸,讓我抱一會兒吧。”

容譽不情不願地把小孫女交到容國的手裏,一再叮囑:“你小心點啊,不要讓她不舒服,抱寶寶也是有講究的。”

容國連忙點頭應允,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在對待一塊珍寶那樣慎重,如果被他的那些手下看到,肯定會驚呼一聲“呀,大魔頭,工作狂居然會有這麽柔情的一面。”

葉容卉感受到了容國的小心翼翼以及喜愛,立刻朝着他笑了笑,還是小嬰兒的她,咧開嘴巴的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

容國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小寶貝啊,你就是二伯生命中的貴人,二伯想不出要送你什麽禮物,打算把這次設計的建築物取一個跟你諧音的名字。”

葉清辭不是不知道容國這次設計的建築物,直言:“容國,你這個禮物太貴重了。”

誰知道一向低調做人的容譽卻跳了出來:“清辭啊,禮物那分什麽貴重不貴重的,而且多虧了我家的小寶貝,不然一條人命哪。”

容國附和:“對啊,大嫂,多虧了小侄女的降生,救了我得力助手張郁的一條命。哎,那個孩子得的是肺癌,幸好是早期的,不然等到我們完成這次設計,恐怕早就沒命了。”

所有人都不出聲了。

他們知道容國有一個得力助手,叫張郁,好幾次來家裏接容國去上班。為人很真誠,樂觀上進,還才華橫溢,是整個設計部最小的年紀的設計師,常常冒出不少好的點子供容國設計。

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居然得了肺癌,幸好是早期的,不然的話,容國這個責任心強的上司在工作結束以後,指不定會有多麽內疚。

張玲這個時候無比感謝自家小侄女的降生,如果不是她的到來,容國肯定不會休息。他不休息,他的那些同事們也不會休息,更不會第二天一早去醫院檢查身體,想着工作工作會随便吃點藥抗一下。

她蹲下身體,告訴兒子容深:“以後妹妹就是你的親妹妹,要一輩子好好愛護她,知道嗎?”

七歲的容深像個小大人那樣地點點頭。

葉容卉好奇地轉了轉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直覺告訴她這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建築師。

可惜的是,她太小了,完全不知道自家二伯厲害在哪兒,只好沖着他又笑了笑。

容祖聽到弟弟說是要采用女兒的名字來命名這次設計的建築物,立刻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還沒有給女兒取好名字。

生之前,他倒是準備了不少的男孩名字,誰知道出生後來了一個大驚喜,是一個盼望已久的女兒。所以那些為男孩子準備的名字就沒有用武之地了。這些天,他翻遍了字典,總覺得沒有一個名字是配得上他家寶貝的。

容譽察覺大兒子神色愧疚,立刻猜到了。

“容祖,你是不是還沒有給小寶貝取名字?”

容祖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來,拉拉葉清辭的衣角。

會意過來的葉清辭:“爸,我們一直在想名字呢,就是想不出什麽好的名字?”

容譽樂了樂:“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就是寶寶出生的那天,夢到有很多很多鮮花盛開了,就取名卉吧。”

容祖念了念女兒的名字:“容卉?”

容國及時接上:“剛好那天我也來了靈感,這次設計的一個體育館,外部形狀打算采用一個字,那就是卉,按它的形狀來設計。”

葉容卉默默地在心裏念了一下這輩子的名字:容卉,容卉……

疑,這名字這麽怎麽耳熟?

二伯還采用了她的卉字設計出了一個體育館,種種情節讓她想起了某些故事情節內容。

她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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