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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一個早上, 容卉收到了趙芸葭發來的短信,邀請她跟林沅,林樂雅一起吃午飯。拉開窗簾,她看到外面的天氣, 陽光明媚, 萬裏晴朗, 是一個出去玩的好天氣。

和林沅,林樂雅兩個人一起碰頭以後, 容卉就帶着她們一起來到趙芸葭說的那家中式小餐館。

趙芸葭早就站在外面等她們了,四個女孩子一起走進了餐館。這家餐館環境不錯,衛生工作搞得也十分幹淨, 雖然不比她們之前去過的幾家大餐廳, 但勝在清新雅致。

這對家境不好的趙芸葭來說,已經做過了不少的功課才選出了這麽一家讓大家都比較滿意的餐館。

容卉看着眉眼日漸明朗的趙芸葭, 和之前那個總是低着頭說話, 神情畏畏縮縮的趙芸葭相差很大, 猜想她應該走出了校園霸淩的陰影,徹底地為她感到了高興。

容卉揚起了嘴角笑了笑,想起她的家庭條件, 就想徹底地幫趙芸葭一把。就當做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在她想要開口的時候,趙芸葭舉起杯子:“容卉,我就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謝謝你。”

容卉一飲而盡。

趙芸葭看着容卉爽快地把杯子裏的飲料一飲而盡, 自己也爽快地喝完了飲料。末了, 她的眼角濕潤:“容卉, 如果你是男人的話, 我真的很想嫁給你。”

這話她說的情真意切,發自內心。

在她過去10幾年的人生中,從未有人像容卉那樣給她過溫暖。因為家庭的原因,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

只有把書讀好了,她才能出人頭地,才能徹底地離開這個家。由于內心的自卑,趙芸葭老覺得別人看不起她,她也不會主動跟人交際,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朋友。

久而久之,她常常獨來獨往慣了,難得有人這麽認真地對待她,這讓趙芸葭異常地感動。

容卉聽到趙芸葭說的這句話後,頓時哭笑不得。她友好地拍了拍趙芸葭的肩膀,開玩笑:“可惜我不是男人啊。”

旁邊的林樂雅也起哄:“如果容卉是男人,我也想嫁給她。”

如果容卉是男人的話,長得帥,是學霸,脾氣好,關鍵是三觀正,人品好,在交往的時候肯定不會發生“劈腿,腳踏幾條船”等等那樣的爛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最佳男友。

臨走的時候,容卉找了一個借口偷偷地去買單,卻發現趙芸葭早就付好了錢。她知道趙芸葭的家境并不是十分富裕,平時也在兼職打工,就硬要把錢給趙芸葭。

趙芸葭拒絕了:“我接受了寒光集團的‘明耀之星’的慈善項目,一點都不缺錢啦。說好了這頓飯是我請的,就一定要我付錢。”

容卉聽到寒光集團這四個字,就心生疑惑,把她原本想要給趙芸葭介紹工作的念頭給徹底地熄滅了。

她知道趙芸葭平時一直打工,薪水又少,就萌發了想要趙芸葭去研究所工作的想法,正好她二伯容國哪裏暑假裏缺一個內勤。二伯出手大方,她覺得趙芸葭去那邊工作幾個月,肯定能把半年的生活費給賺來。

走出中式餐館的時候,四個女孩正要相互告別的時候,發現了不遠處擺了一個算命攤子。林樂雅跟林沅兩個人十分好奇,趙芸葭也是,一起拉着容卉來到算命攤子邊。

擺攤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人,目測實際年紀不會超過30歲。戴着墨鏡,只露出了下巴以及嘴唇,可仍舊讓人覺得十分帥氣。

他拄着一個拐杖,似乎是個盲人。

林沅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她問:“算個命需要多少錢?”

年輕人聞言,勾了勾嘴角:“有緣分,不收錢,沒緣分,那就要收錢。

包括林沅在內的三個女孩都想要算命,除了容卉,她反而對這種靈神異怪的事情不怎麽感興趣,覺得算命無非就是另外一種迷信。

沒想到的是,那位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卻開口了:“你叫容卉吧,最近小心點,恐有血光之災,你的死劫還沒有完全過去。”

林沅頓時惱怒了:“你這算命的,怎麽說話的,開口就講不出什麽好話來。”

容卉本來就沒把算命先生的話當成一回事,正要拉着林沅她們離開的時候,那位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又開口提醒她:“總之,你要記得,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去外面去玩,要和家人朋友一起去外面那樣才安全。其實你的生命早就2年前停止了,之所以活着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改變了命數。”

容卉聽後,腳步剎那間停止了下來。

2年前,那就是她13歲嗎?原書中的容卉就是出車禍去世的,她之所以現在還活着,那是因為哥哥改變了夢想,選擇去當了一名數學家,沒有了那場所謂的演唱會,那就不會有車禍了。

容卉轉身去看那位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卻發現他早已走了,只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

和三個女孩告別了以後,容卉心亂如麻。

她回到家,拿出一張數學試卷,還沒有做了幾道題,腦海裏就回想起今天那個神秘的

算命先生說得話,就放下筆去找裴寒。

裴寒的家就在他們家隔壁的隔壁,這幢三層樓的小別墅現在只有裴寒一個人居住,平時緊閉着大門,顯得冷冷清清地。

容卉知道了大門的密碼,就按了密碼走了進去。

她原本是想要站在大門外等裴寒回來,因為不想被路過的葉清辭或者其他人看見,就按了密碼走了進來。

裏面玄關處還有一扇門,容卉知道密碼是多少。不過,她沒有開門進去,而是坐在臺階上面,等着裴寒回來。

過了一會兒,容卉等得有些無聊,她一手托着下巴,兩只眼睛開始打起了瞌睡。

就在容卉昏昏欲睡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道俊秀的身影。她擡頭一看,發現裴寒站在眼前,蹙着英俊的眉毛看着她。

“怎麽不進去,忘記密碼了嗎?”

“你笨啊,密碼就是你的生日啊。”

他把容卉從臺階上拉了起來,伸出手彈了彈了她衣服上的灰塵,按下了密碼,讓容卉走了進去。

容卉走到一半的時候,裴寒忽然間轉身,就這樣撞上了一堵肉牆

“裴寒哥哥,你幹什麽忽然轉過身來啊?”

語氣埋怨,又嬌憨。

裴寒的個子很高,比容卉高了不止一個半頭,每次說話,不是容卉仰着腦袋說話,就是裴寒彎着腰說話。

回過身的時候,為了照顧容卉的身高,裴寒微微地彎下腰,伸出手刮了刮女孩嬌俏的鼻子:“你啊,下次要是再忘記走進家裏,我就把家裏的大門統統開着。”

容卉立刻讨饒了:“別啊,到時候你家的東西不知道要被小偷偷去多少。”

這時一陣“喵嗚喵嗚”的聲音傳了過來,容卉的心思立刻被吸引住了。她回頭一看,發現一只毛發油亮,憨态可掬的大貓咪,墊着肚子朝着他們走來。

容卉越看這只貓咪越熟悉,看向裴寒的時候,從裴寒的眼神中得到了确認,她驚呼:“這就是小丢嗎?”

裴寒想起了今天在公司太忙了,忙得忘記中午要回來一趟喂小丢,就立刻拿起貓糧,倒了一些放在碗裏。

容卉看着低頭吃貓糧的小丢:“它就是我們小時候在公園內撿到的小奶貓嗎?沒想到,它長得這麽大了?”

裴寒照常摸了摸它的毛發,笑着回答:“是啊,十一年過去了,小丢快變成老丢了。”

容卉這時低着頭不說話,看着腳尖,看着地面。

很少見容卉這副樣子,她向來是一個溫暖的小太陽,裴寒直覺容卉有心事,溫柔似水:“怎麽啦?”

容卉擡頭:“我今天和趙芸葭一起吃飯了,碰到了一個算命先生,他說我最近有血光之災,還說我短命。”

腳尖墊着地面,容卉像個小孩子那樣告訴裴寒。

裴寒失笑了,他摸了摸容卉的發頂,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你說什麽傻話,有小哥哥在,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容卉一擡頭,就看到了裴寒的目光,瞬間讓她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她腦海裏想起了今天趙芸葭說得什麽“明耀之星”,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裴寒哥哥,你們公司開展了什麽慈善項目?”

裴寒點點頭,刮了刮容卉挺翹的小鼻子:“是明耀之星,幫助一些貧困,讀書好的學生們讓他們考上大學,到時候畢業以後為集團效力三年,是一筆不會虧的買賣。”

他還計劃了20多所希望小學的建造,還計劃了每年撥給福利院一筆足夠的教育費,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跟容卉說。

容卉:“裴寒哥哥,謝謝你幫助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你真是一個好人。”

之前她還一直擔心和裴寒11年時間沒有相處,說不定裴寒會變成像上輩子那樣冷酷無情,一毛不拔。沒想到,這輩子的裴寒,冥冥之中,已經和上輩子的他完全不一樣了。

裴寒:“卉卉,我從來就不想當一個什麽好人,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誓言嗎? ”

容卉:“長大後當個好人。”

裴寒:“因為你想當個好人,所以小哥哥也想當個好人。”

容卉忽然不說話了,她看着裴寒。

裴寒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是那麽的溫柔,揚起的側臉是那麽的英俊,和哥哥的那種英俊是不同的,裴寒的英俊具有攻擊性,讓人看了一下子就記在了心裏。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記憶力的小哥哥早就長成了一個英俊的帥男人?她能感受到那是一種屬于異性的吸引,讓她的心髒像是懷了一頭小鹿那樣“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就這一刻,容卉覺得她的眼睛裏全是裴寒,腦海裏也是,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卉卉,你怎麽啦?”

裴寒一臉關心的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容卉,容卉從美色中醒來,立刻跳了起來,她喊着:“我要回家。”

裴寒拉住她的手:“我送你,等一下。”

容卉掙脫他的手,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去。”

說完,她就落荒而逃,留下了一頭霧水的裴寒,想着“容卉這是怎麽了,難道又有什麽煩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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