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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鮮血一樣,讓人看一眼就深深沉醉在其中。

實在是太驚豔了!

這塊紅色的翡翠竟然像個橄榄球那般大,其間沒有點雜質,晶瑩欲滴,讓人愛不釋手。

穩了穩心神,夏如初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淡定了。

“老板,我要這幾塊石頭。”

夏如初走到櫃臺,看着老板娘道。

“哪幾塊?”老板娘出現了短暫的蒙圈,然後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這一塊,這一塊,還有這兩塊。”她的手很是随意的指過了幾塊毛料。

其中一塊自然是那紅色的翡翠,還有一塊是不怎麽好的綠,另外兩塊都是白花花的石頭。

如果只挑那塊有紅色翡翠的石頭,只怕一解出開就要招人惦記了,現在嘛,她要給別人營造的錯覺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那種錢多任性的類型。

“老公,過來幫忙稱下多重。”老板娘對着男人喊了一聲。

末了,四塊石頭一共花了夏如初20萬。

有了收入,這老板娘也來了精神,一張臉上笑盈盈的。

“小姑娘,這些原石你是要帶走,還是要解開?”

“解開吧。”

“行,那這手工費今天就免了,我去找師傅來。”

沒一會,老板娘就找了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

“先解這塊吧。”

夏如初指了指那塊綠不太好的石頭。

這麽大的石頭,如果磨的話,估計磨一天都解不開這幾塊石頭,所以直接讓他切了。

至于怎麽切,夏如初只是看了一眼,見不會破壞綠,便讓解石師傅自己斟酌。

“哎呀,出綠了!”

一刀下去,師傅拿抹布一抹,只見石頭中央出現了點點綠光。

他這一刀正好從翡翠的邊緣切開。

“小姑娘,運氣不錯啊,這第一塊原石就漲了。”

老板娘也是很久沒有在自己店裏見過綠了,自然是欣喜。

夏如初笑了笑,沒有答話。

這雖然是出綠了,但是這綠卻不是很純正,似乎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飽滿,雖然塊頭不小,但是估計值不了多少錢。

一出綠,這師傅下手就更是謹慎。

從另一邊又切了一刀下去,又正好泛了點綠意出來。

“這塊翡翠只怕個頭不會小。”

師傅拿抹布擦拭着,叨叨着。

這石頭個并不小,他都已經是很保守的切了,一刀下去切掉的邊角并不多,有兩邊都出綠了,這塊翡翠是必定漲了。

“老公,快去倉庫把鞭炮拿出來放一柄。”老板娘催促道。

沒一會,門口就響起了鞭炮聲。

鞭炮聲響起沒多久就有人進門了。

進來的人都是第一時間就奔向了解石區,這時候,解石師傅已經切完,正在磨掉邊角。

“老板娘,你們店裏終于開壺啦。”有人打趣道。

看來,都知道這附近幾家店的生意不太好。

“可不是嘛,這都一兩個月沒開過壺了。”老板娘笑呵呵的。

“這翡翠顏色不飽和,水頭也不足,豆青種的,不過勝在個頭大,應該也能值不少錢。”人群中有人觀察了一會說道。

在解石師傅完全把翡翠解開後,店裏面已經多了許多人。

有一大半都是從旁邊那家店裏過來的。

“小妹妹,這翡翠留在你這也無用,這樣吧,叔叔願意出五萬塊錢買你這塊翡翠。”

“看來珠寶界的大佬這是都來南疆尋寶了啊,我也來參一腳,我出六萬塊。”

“七萬塊。”之前出五萬的男人又開了口。

“韓總,我記得貴公司一直走的都是高端路線,怎麽這一個小小的豆青種都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這就不勞陳經理費心了。”那韓總一聽這話,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開玩笑,雖然說的是走高端路線,但是極品翡翠哪是那麽容易開出來的,不收購一些中低端的翡翠,誰都撐不了多久。

最終,這塊豆青種的翡翠以十萬塊的價格賣給了韓總。

這也再次讓夏如初見證了,這賭石行業的确是暴利,而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寧願傾家蕩産都要賭的原因。

說到賭,其實正是夏如初最厭惡的。

若不是夏坤嗜賭成性,他們一家人的結局也不會那麽凄慘。

可現在,她看了看手機的入賬通知,沉默了。

解石師傅又解第二塊石頭了,有些愛好者守在一邊看着,還有一些人則是研究那些半開的毛料了。

“哎,這梁大師是栽了。”

驀地,一道聲音在店裏一角響起。

夏如初聞言,轉頭看了過去,三個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唠着嗑。

“可不是嘛,一生的積蓄都賠在裏面了,還倒欠了幾十萬出去,這一輩子的輝煌都抵不過一塊石頭啊。”

“我看這件事情可沒那簡單……”

“噓。”一聽見這話,旁邊的人趕緊踢了他一腳。

“有些事心裏知道就好了,別因此招惹禍端。”

聊天到此結束,那幾人随後又去研究了一會毛料。

夏如初抿了抿唇,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姑娘,這塊石頭垮了,一點綠也沒有。”

第二塊石頭解完後,師傅有些遺憾的道。

“賭石就是這樣的,不可能每塊石頭都出綠,心态要放好啊。”老板娘勸說着。

“沒事啊,我就是買來随便玩玩的。”

夏如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端起旁邊的茶水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老板娘有些無語,她怎麽就忘記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随手就掏了二十萬出來買毛料,看樣子也不事缺錢的主,倒是她多想了。

毫無例外的,第三塊石頭也垮了。

有些一直圍觀的都不忍心了,這可都是錢啊。

“小姑娘,這毛料可不是你這樣買大白菜一樣買來切的,這一刀下去可都是好幾萬哪。”

有個大叔見夏如初還是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水,十分肉痛的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小姐,這麽敗家,就算家裏有座金山,估計都得給敗光了。

夏如初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麽。

“哎!”那人見夏如初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現在解的,正是最後一塊石頭了。

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緊張,目光也一直緊緊跟随着解石師傅的手。

“梁大師,怎的你還有錢來賭嗎?”一道有些高傲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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