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拼酒

酒吧裏光線昏暗，肇東坐在靠門的一個卡座裏，他并沒有注意到進來的是秦肇和沈淩，倒是沈淩發現了他。愣神間，曾士已經帶着秦肇坐到了吧臺上，沈淩蹭過去，低聲說“肇東在這兒。”

秦肇皺眉，這個肇東A市不呆，跑這裏來？揮揮手讓沈淩別在意，轉頭又和曾士說話。“看來表哥是常來的了，除了喝酒還有其他什麽活動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種恭維話，卻讓曾士很是受用，他心思轉了轉湊過來低聲對秦肇說道“這裏有種東西很好，保證讓你□□。”不管他什麽表情，說完就立直身子對酒保喊道“我要一杯烈焰，給小朋友們來兩杯檸檬水。”

嗤笑一聲，秦肇挑眉說“我和沈淩也要烈焰。”慫恿人吃不該碰的東西，卻讓人喝檸檬水？這小孩挺有趣。

沈淩一直在觀察酒吧裏的動向，聽到說要烈焰，他點點頭，不置可否。他也很久沒喝過酒了，不知道這裏的酒和以前喝過的烈酒有什麽不同。

曾士敲了敲吧臺，說“給他們兩也來烈焰。”呵，初中生也喝烈焰？看不喝死你們。

酒保一甩手放了三個平底杯，裏面有少許的冰，一個轉身倒了2/3的酒到每個杯子裏。鮮紅鮮紅的酒，配上透明的冰，煞是好看。

“難怪叫烈焰。”秦肇拿過一杯，輕輕搖晃，先是抿了一口。曾士正準備嘲笑他，卻見他一個仰頭将杯裏的酒全喝光了。曾士咽了口唾沫，這是打腫臉充胖子啊？烈焰可是比一般酒還要烈上幾度的洋酒，一杯直接喝完？連酒保都有些吃驚，這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孩子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臉是十幾歲，但是行事做派略有種成熟風。

一杯喝完，秦肇放下杯子回味了一下，覺得比起以前的烈酒還是差上少些蒼涼感。“還有更烈的嗎？”酒保搖搖頭，“有是有，但是烈酒都是後勁足，你別喝醉了。”周圍有好些人從秦肇和沈淩進來就一直眼光跟随着他們，眼見秦肇一杯烈焰下肚，都略驚豔。有認識曾士的都打算上來搭讪。聽到秦肇還想要更烈的酒，覺得這孩子怕是在意氣用事。

“無妨，來一杯。”秦肇笑着看酒保。酒保還沒說話，曾士開口了“那你給他來杯‘帝王’。”

酒吧裏音樂聲挺大，也架不住曾士的故意吵嚷。許多人聽到“帝王”兩個字也不禁湊了過來。

沈淩坐在一旁沒說話，只是拿着烈焰小酌。就這酒也叫烈酒？想當初在邊關喝的酒比這烈多了，秦肇都不見醉。

酒保無奈給秦肇倒了杯“帝王”，這次不是平底杯而是一個高腳杯，沒加冰，緩緩倒出的酒呈現金黃色。即使酒吧裏光線不足也能看見酒杯裏的流光溢彩。

“當真是帝王的顏色，很不錯。”沈淩不禁開口。

秦肇接過酒杯，搖晃了一下，還是一口就喝完了。秦肇喝酒給人感覺賞心悅目，他是在品酒，而不是在單純的喝酒。

喝完這一杯，曾士是瞪大了眼，“帝王”是洋酒混合出的烈酒，一口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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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卻是在叫好，半大的孩子能一口一杯，着實厲害。

放下杯子，秦肇湊到沈淩耳邊小聲說“如果我醉了，你可要看好我。”沈淩聞言抿嘴不語，這人怎麽可能會醉。

“你這喝法小心等會兒你走不回去。”曾士皺眉。

“你也來一杯？”秦肇挑眉對曾士說道。明目張膽的挑釁讓曾士很沒面子，周圍的人又在起哄“來一杯來一杯”。

沈淩似笑非笑得看着他，更讓他氣悶，遂轉頭讓酒保也給他一杯“帝王”。酒保算是知道這是在拼酒了，毫不含糊立馬倒了杯遞給他。

“wow！”聽到起哄聲，曾士一咬牙灌了一口，“咳咳咳”這酒烈得他嗓子疼。

秦肇卻是沒表示，只是将酒杯遞給酒保“再來一杯。”

這下連酒保都不淡定了，“你确定嗎？”

秦肇笑道“你說呢？”

有那好事的早在議論這是誰家孩子了。

肇東坐在卡座正在喝酒，旁邊幾個A市的富家子在聊天。之前就說好放假來C市的白日酒吧玩玩，他一點沒猶豫就跟着來了。“吧臺那裏挺熱鬧，好像在拼酒。”“拼酒？那咱們也去看看？”“行吧，走着。”幾個人簇擁着走到吧臺旁。

站在外圍的肇東看到秦肇和沈淩時也是一愣，遂即有點心虛，內心深處那點不自在經歷了幾個月的沉澱還是沒有消逝完。不想再看到秦肇便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出了酒吧。

秦肇還在慢悠悠喝着“帝王”，這是第五杯了。沈淩看着兩杯“帝王”下肚就臉紅脖子粗的曾士，忍不住笑。和這人拼酒完全是找罪受，以前的秦肇就愛喝酒，簡稱千杯不醉。

曾士被一個初中生比了下去，很不甘心，還是猛灌。

秦肇拍拍曾士的肩膀“不行就別喝了，點到即止。”

曾士擡頭看看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的初中生，覺得很諷刺。

周圍的人也勸道“別喝了，看你那臉紅得像猴屁股。”“這帥哥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你喝不了的。”

沈淩從他們開始喝一直沒表态，現下也說“出來玩而已，別太當真。”

曾士紅着臉伏在吧臺上，想到了那年過年自己哭嚷着要玩具車的場景，沈淩也是這般剛開始面無表情，卻在他和他爸媽出門的瞬間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是嘲諷？可憐？可笑？自此他就特別不待見這個表弟。他一個大學生被兩個初中生看不起？在心裏告訴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忍耐。

再擡頭時，扯了個笑容“我喝不過你，一會兒你們自己回奶奶家吧，我先回去了。”準備掏錢付款時，秦肇攔住了他“我來，你回去吧。”曾士瞪大了眼看着他，這幾杯烈焰和帝王喝下來是筆不小的數目，本着帶他們來見識下自己的經濟狀況，現在這個人卻搶着付賬是什麽意思？

“基本都是我喝的，當然我付款。”說着便拿出張卡遞給了酒保“你直接刷吧。”

酒保看了看愣着的曾士和遞到眼前的□□，片刻後接過道“三杯烈焰七杯帝王一共是2380，曾先生是這裏的會員，給你們去掉零頭，收您2300。”

曾士是知道“帝王”很貴，卻沒想到幾杯酒就花了2300，他家是有錢，卻也不會讓他能夠大手大腳這麽花。他沒說話，深深看了看秦肇和一直很安靜的沈淩，轉身走了。

其他人自動給曾士讓了條道，看着他走出了酒吧，立馬就有人上來和秦肇搭讪。秦肇沒有理會，拉過沈淩也朝外走。

小劇場：

沈淩：現代女性不夠剛烈啊。

秦肇：她們剛不剛烈我不知道，你要再看其他女人，我保證你今晚就會肛裂。

沈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