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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手足無措地想着應對對策的時候,不遠的暗處則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盯着他們。
“那個女人剛才是突然出現的吧?”龍套A。
“管他呢,看那女人的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我覺得她那身衣服不錯,是我的了。”美豔龍套B。
“我喜歡那個暈過去的少年,正和我的口味,咦嘻嘻嘻嘻嘻。”戀童龍套C。
說罷,三人對視一眼,正要上前,一個人影突然風一樣的從他們身旁掠過,同時寒光一閃,三個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只摸到一手溫熱。
“嗝、嗝。”嘴裏吐出幾個血泡,連個照面都沒有,三人便被割破了喉嚨。
這如旋風般的人飛奔到夏天面前,極大的風塵随着他的動作刮起,灰塵散去便看到一名鐵灰色短發的男人站在那裏。
他穿着銀灰色背心和黑色長褲,暴露在外的皮膚是性感的古銅色,精壯的身軀上是線條優美的肌肉,充滿了爆炸性的美感。他舉着右手,手掌上套着鋒利的鋼爪,此時他正伸出舌頭舔着爪子上猩紅的血跡。
男人微側過頭,他面容俊秀,鼻梁高挺,雙眼狹長。
他的瞳孔與他的發色一致,也是鐵灰色的,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像是咆哮着的野獸,嗜血且兇殘。此時他正用這野獸般的目光打量着夏天。
夏天被這一系列變故驚得一愣一愣的。
“這小鬼倒是有點本事,竟然逃到這裏來了。”這男人聲線低啞,雖然說得是誇贊的話,卻一臉鄙夷之色,“沒有念能力的人都是商品,女人,你可以走了。”
他微微擡頭示意夏天,一臉倨傲。
夏天看看他,又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暈在自己腳邊的飛坦。
此時飛坦的表情已經重新平靜下來,只是放在胸前緊抓着衣服的手并沒有松開。
看到飛坦有好轉的跡象,夏天不由得松了口氣,她擡起頭再度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這突然出現的家夥是怎麽回事?這種高傲的語氣暫且不提,他憑什麽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夏天會把飛坦抛棄?
這可是她兒子!有見過随便把兒子抛棄的麽!
更何況飛坦現在可是和她緊綁在一輛戰車上:只有把飛坦成功養大她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假如飛坦出了什麽意外,那坑爹系統還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她呢。
回想起那腦漿被人攪弄的感覺,夏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面的男人正不屑的瞧着她,似乎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在聽了他的話後立刻跪地臣服,聽從他的指示——
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是誰?”她清了清嗓子,壯着膽子問道,只是聲音與她內心的不忿相違背,吐出來的話哆哆嗦嗦的。
那男人看她的目光更是不屑,像是在看一只臭蟲一樣。
“你這種低等雜碎沒資格知道本大爺的名字,把那個貨物給我踢過來。”他命令道。
真是個狂妄自大的人,好想把他扁成豬頭。
夏天覺得牙癢癢的,她一邊繼續哆哆嗦嗦的同這人周旋,一邊還在苦苦思索逃跑的方法。
話說回來,他剛才不是說沒有念能力的人都是商品嗎?既然他肯屈尊降貴的同自己這個“雜碎”交流,這是不是間接說明了她擁有念能力?
這想法讓夏天眼前一亮,只是下一秒她再度愁眉苦臉起來。念能力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她完全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要是有扇門就好了,這樣她就能直接帶着飛坦躲進去,反正他也進不去,随便他在外面叫喚。
夏天郁悶地想着,而對面那男人見她久未動作,早就不耐煩了。他啐了一聲,喉嚨裏發出“呼嚕嚕”的示威聲。
“只是懶得殺念能力者而已,又不是不能殺。雖然本大爺懶得處理麻煩,卻更讨厭看到你們這種不自量力的蒼蠅。”他警告着,眼睛裏漸漸彌漫起了冰冷的殺意,套在右手的鋼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寒光,稱着他越加冰冷的鐵灰色雙眸。
可惡,欺負穿越者很有成就感嗎!
夏天磨了磨牙,她小心觑着這男人的動作,眼瞧着他真的就要動手——
拼、拼了!
她指着這男人的身後驚恐大叫道,“那是什麽?”
男人因為夏天的話動作下意識的滞了一瞬,而夏天則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機會,彎身夾起飛坦的腰扛在肩上,轉身拔腿就跑,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你……”男人的話剛剛起了個頭便看到夏天絕塵而去的背影,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憤怒之餘愛有點不可置信,似乎是無法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在他面前逃跑。
而且是不戰而逃!這家夥真的是念能力者嗎!有沒有丁點兒的強者的自尊?
“竟然敢戲弄本大爺!”他咆哮一聲,邁開大步追了過去。
做出這番動作的夏天內心無疑是驚恐不安的,只是這些情緒全在她邁步跑起來後徹底煙消雲散。
她燦爛地笑着,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她賭贏了!
抗在肩上的飛坦輕的像紙片一樣,這樣想着她還得瑟地颠了颠自己的兒子,那恍若無物的重量讓她笑花了臉。而她腳下的速度更是快的超乎她的想象,簡直就像在飛。
身後那男人的速度也不慢,一直緊咬着她不放,兩人在垃圾堆裏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夏天只覺得自己的力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根本就用不完,她一直維持着同樣的速度奔跑着,甚至越來越快,漸漸和那男人拉開了距離。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他們終于穿過了泛着惡臭的垃圾山,來到了普通的住宅區。
男人氣喘籲籲地追在夏天的身後,憤怒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猛吸一口氣,将念力集中在腿部,加快速度一個爆發性的沖刺,拐過街角卻發現人不見了!
他又向前沖了幾步,卻猛地停下,狐疑的轉過身來。
身後是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影都沒有。
男人的目光不由得轉到附近的房子上。
這裏是比垃圾山略高一層的貧民區,住的大部分是一些體能較好的普通人類,房子全部破破爛爛的,好像一推就能倒似的。
他眯起眼睛,慢慢走向一間房門半開着的屋子,接着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
屋內黑黢黢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床下用籠子養着一窩老鼠,看起來像是主人的食物。
男人的表情猙獰起來,他不甘的仰頭一聲大吼,聲波在空中凝聚而後猛地爆發,強烈的氣流以他為中心向周圍爆破開來,瞬間吹散了周圍十米內的所有事物,包括這間破破爛爛的房子,也包括那已經成了肉糜的一窩老鼠。
“我辛吉爾記住你了!”他仰頭對着天空吼道,聲音傳出了至少百米遠。
夏天自然是沒聽到這自稱辛吉爾的男人的熱烈“告白”。她剛才用那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沖進屋後連忙将房門關緊,此時她正在靠着門板拍着胸口喘氣。
心髒仍在劇烈跳動着,提醒她剛剛從獵人土着手下逃跑的事實。
劫後餘生!她興奮的想着,左手握成拳頭用力的做了個yeah的動作,而肩頭的飛坦則因她這劇烈的動作突然滑落下來,“嘭”的一聲摔在地上。
夏天不忍的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好像這樣做就能分擔作用在飛坦上的痛苦似的。她呲牙咧嘴的慢慢看向飛坦,視線卻與一雙金色的瞳眸撞在一起。
夏天猛地睜大了雙眼,看到趴在地上的飛坦正在用手臂努力地支撐起身體,目光固執的一眨不眨的固定在她的身上。
冰冷且無機質。
這目光冷漠異常,完全不像是看救命恩人,或是金主該有的。
夏天打了個哆嗦,因戰勝了獵人土着而産生的熱烈感被冷水迅猛地澆熄了。
她扯了扯嘴角,對着自己未來的兒子努力露出一個自以為是慈愛的笑容,“hi?”她還揮了揮手。
飛坦終于支着身體坐了起來,他沒有回話,而是轉着腦袋打量四周。
過了片刻後他冷淡的目光再度固定在了夏天的臉上,“這是哪?”他問道,聲音有些嘶啞。他輕咳幾聲後又問道,“你為什麽救我?”說着,眉心微微隆起,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敵意,“你是誰?”
你是誰?
這句問句無異于一擊驚雷在夏天腦內炸響,她看着飛坦,目露呆滞,隔了好一會才喃喃反問道:“我是誰?”
飛坦微微眯起了眼睛,勾着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
夏天的表情徹底僵住了。
她是有多傻才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那坑爹系統會提前給她鋪好路!而實際上她得全部從零開始,包括好感度嗎!
夏天欲哭無淚的又要給這個坑爹系統給跪了。
明明之前玩的養成游戲裏兒子都是上來就知道自己家長是誰的,怎麽攤到自己頭上就成了眼下這悲劇的狀況。要是什麽乖巧的兒子還好說,偏偏她要養成的是流星街流浪兒飛坦,她強烈懷疑她此時在飛坦心裏的好感度還是負數!——盡管她剛剛救了他。
懷着僅剩的一絲希望,夏天努力維持着自以為慈愛,飛坦看着扭曲的微笑,試圖喚醒飛坦可能存在的“養成記憶”:“我是你的家長,你是我兒子。”
“嗤。”飛坦半秒猶豫都沒有的嗤笑出來。
“大嬸,你腦袋壞了嗎?”他毫不猶豫的諷刺道,扶着牆站起了身,而夏天臉上的笑也徹底從內而外的扭曲了起來。
“這是哪?你為什麽救我?”他又問了一遍,這次語氣篤定了許多。他等了片刻見夏天只是一臉蠢樣的看着自己,笑容便更冰冷了一分。飛坦虛弱的朝夏天走了半步,握着門把手就要開門。
“閃開。”他冷冷的命令道。
“你這熊孩子!!!”誰曾想,一直表情扭曲的夏天突然一聲怒吼,噼裏啪啦的對着飛坦的胸口一痛暴打,本身就受了不輕內傷的飛坦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躲開夏天毫無章法的攻擊,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他抹掉嘴角的血跡。”如果你是想把我轉手賣掉的話,”說着他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終于不那麽冷了,卻依然只是毫無笑意的笑而已,”恭喜你,你剛才惹上大麻煩了。”說着還多了點幸災樂禍的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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