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如同貞子附體般陰森的在床上靜坐了十多分鐘,夏天幽靈般飄進了浴室,在鏡子前扒拉着自己的頭發仔細尋找着屬于那幾十根陣亡頭發的“老窩”。
沒多會她便尋找到了兩三塊直徑三毫米多一點的頭皮,光禿禿的,呈現出可憐兮兮的粉紅色,像是被蹂躏過一般。
看到它們的時候夏天呆了一瞬,而後立刻抓狂的吼叫起來。
“禿了!!!真的禿了!!!”
她在浴室裏急的又蹦又跳,整個人都貼在鏡子上苦着一張臉專注的盯着那幾個創傷部位。
為什麽年紀輕輕的她要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啊,毀滅地球的心都有了好嗎!!!
夏天痛苦的都想在地上打滾了。
因着她的吼叫,一直站在門口發愣的飛坦終于回過神來,他試探性的敲了下門,結果只收到一個吼破音的字:滾!!!
飛坦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難得沒有同夏天頂嘴,他用拖鞋底蹭了蹭地板上的血跡,灰溜溜的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什麽嘛,不就是看光了麽,躺在床上,飛坦撇着嘴不屑的想着,大不了讓她看回來好了,最好兩個人一起互相看,少年把持不住的想着,夏天的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鼻子也蠢蠢欲動起來,他連忙捏住了鼻子。
浴室裏,夏天小心翼翼的撥了撥頭發,盡管那幾塊頭皮輕易便被濃密的頭發遮蓋住了,但她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好像那幾塊頭皮會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并且具現出幾個大字:快來看我一樣。
這自然都是她的心理作用,事實上除了她自己,誰沒事會扒着頭皮看啊,再加上她還是長頭發,随便遮遮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夏天的心在滴血,她真是恨不得沖回娛樂室,把娛樂室裏那群除了打架別的啥都不會幹的單身漢子們挨個抽他個半死才算解氣。
她氣呼呼的喘着粗氣,瞪着鏡子裏因為憤懑而憋得滿臉通紅的自己,再度覺得看不見的頭皮在發光。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逃也似的撲到了床上,用枕頭壓着自己的腦袋,憋悶的尖叫聲吞噬在被褥裏。
最後她從櫃子裏翻出了個毛線帽套在了腦袋上,在自己的床上窩了一整天,至于那被她順手放在茶幾上的姐弟證明,早就被她容量不算大的大腦丢到爪哇國去了。
他又在和夏天吵架了。
記不起是因為什麽而争吵,回過神來的時候飛坦已經和夏天扭打在了一起。
飛坦覺得有些困惑,因為即便是再惱恨夏天的時刻他也從未與夏天肢體糾纏着打在一起,最多嘴上下點功夫罷了,為什麽這次——
他終于占了上風,意氣風發的将夏天頂在牆上,他仰頭看着眼前一臉驚慌失措的女人,內心裏充滿了說不出的快意。
其實他還是有點不滿的,因為夏天的高度,他不得不仰頭看着她,這便多少削弱了他的氣勢,讓人覺得不是那麽愉快。
對于這件事,飛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念的。記得他第一次帶庫洛洛見夏天時,庫洛洛還沒自己高,結果不過是在這裏蹭吃蹭喝了小半年,他竟然已經趕上了夏天的個頭,而自己……他惱恨的啧了一聲。
算了,可能自己長得比較晚吧,自認為作息正常飲食健康的飛坦樂觀的想着,只是自信之餘還是有點小小的埋怨,為什麽夏天要長這麽高。
是啊,這女人為什麽要長這麽高,為什麽總要笑得那麽虛僞,在臉上寫滿了“目的”,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行。
“你——”他發出了一個音節,正要繼續說些什麽,卻看到眼前的女人突然莫名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一點都不虛僞,溫和中帶了點俏皮,眯着眼睛蠱惑般瞧着他,飛坦的心跳立刻便加快了。
眼前的女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飛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舌頭,看到她柔軟的舌頭滋潤了飽滿的嘴唇,讓嘴唇的顏色顯得更加豔麗且……誘人。
飛坦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着迷的看着夏天。
她緩緩地低下頭,在自己耳邊吹了口氣,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有些惱怒的看着夏天俏皮的沖自己眨眼睛。
不知何時,他和夏天的衣服都不見了,夏天胸前的起伏近在眼前,而這該死的女人還在點着自己的唇無聲的邀請着自己。
飛坦悶哼一聲,墊了下腳尖,下一秒,回過神來的他頓時惱怒極了,扯着夏天的頭發強迫她半彎下腰,而後狼一般惡狠狠地啃上了夏天的唇。
她的嘴唇像他想象中那樣柔軟,他貪婪的舔舐着,用舌頭勾畫着她嘴唇的形狀,細細碎碎的喘息從她的唇間溢出,拂在他的臉上,少年雙眼赤紅,那溫熱的氣流帶着片刻的戰栗感游走全身,瞬間就點燃了他身體內的火焰。
飛坦粗喘幾聲,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他将舌頭探入了夏天的口中,柔軟的舌頭與夏天的相接觸,他不由得縮了一下,下一秒卻被她整個吸吮住,與他熱烈的糾纏起來。
尾椎骨竄起了酥麻的快意,飛坦溢出一聲低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他用力壓住不知何時躺在了他身下的女人,仔細品嘗着她的味道,半眯着眼睛,細細打量着她的表情。
夏天雙眼迷蒙,帶着女人獨有的妩媚和迷醉,她緊摟住他,蛇一樣纏着他的身體,肌膚與肌膚相觸,粘膩的汗水和熱力互相傳遞着,兩個人像是連體嬰一般緊密貼靠着。
不——
還……差了點什麽。
下-身空虛難耐,飛坦本能的蹭了蹭,那像是要爆炸般的感覺卻未能舒緩分毫,他壓着夏天,氣喘籲籲地擡起頭,向下看了一眼,迷茫的蹭了又蹭,在感覺到自己的灼熱終于探入更加溫暖炙熱的所在時,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潔白的天花板映在他的視網膜內,少年目無焦距的看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坐起,掀開被子看着身下的狼藉。
啊——
春夢。
與這麻木的感慨相悖的是飛坦的身體,夢裏的熱度還未完全散去,屬于女人的馨香似乎還萦繞着他,飛坦張了張手,總覺得自己還在揉弄着夏天胸前的起伏。它綿綿軟軟的,在他的指間變換着形狀,他記得他貪婪的啃咬着點綴其上的果實,看着它沾染着他晶亮的口水,将顏色襯托的更加鮮豔,挑-逗着他讓他越加流連忘返。
是——夢呢?
下-身的灼熱再度硬挺起來,飛坦用手包裹住,甘甜的感覺電流般蹿入腦髓,他壓抑的低喘了一聲。
他用手摩擦着自己的灼熱,想象着自己正在侵-占着夏天,在她身上滿滿的留下自己的印記,用力的壓迫着她,舔去她額角流下的汗水,吞噬掉她嬌媚的呼喊。
少年壓抑的呻-吟細細碎碎地溢了出來,他半靠在床頭,眯縫着眼睛目無焦距的看着,手下動作越來越快,直到他到達了一個頂點,身體緊緊繃起,彎成新月般的弧度,通透的快感瞬間竄過全身,他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尾音卡在喉嚨裏,而後終于氣喘籲籲地癱軟了下來。
飛坦輕輕地喘息着,末了突然低笑了一聲。
一牆之隔的主卧浴室裏,夏天正在檢查自己的頭皮,事實上她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這可真是難得極了。
她趴在鏡子前仔細的瞧着那幾塊粉嫩的頭皮,欣慰的發現上面已經長了圈細小的毛發。
她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感謝着自己強化系的體質——雖然之前辛吉爾造成的淤青沒有盡快消除,但頭發長得倒還是挺快嘛。
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她哼着輕快的歌曲洗漱起來,關掉水正在用洗面奶洗臉的時候,隐約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
——像是……呻-吟?
念能力者的聽力自然要強過普通人許多。夏天的眉頭緊緊皺起,再三确認後确定這确實是呻-吟聲,還是從飛坦的房間傳出來的。
不過片刻,夏天便了然的哦了一聲,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有需求很正常,她淡定的搓着自己的臉。
只是在打開水龍頭沖去臉上的泡沫時,她還是忍不住爆笑起來。
飛坦诶!幹這件事的可是飛坦诶!!!
原來每個男孩子的青春期都是同五姑娘一起走過來的啊,不知道庫洛洛是不是也這樣。她忍笑忍得臉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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