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十裏畫廊

近日天下又出現了一位聲名鵲起的風流人物,風頭正盛直逼九洲之上的五大絕世公子,直引得萬人矚目,九洲沸騰。

只是這風流人物的名聲雖堪比五大絕世公子人盡皆知的程度,但是傳聞卻說這人是個女子。

還是個美得令人發指的女子。

這女子便是十裏畫廊的主子,九洲新貴,名喚夜荼靡。

而這所謂的十裏畫廊,雖是名字取得詩意文雅,然而如今九洲上下,誰都知曉這麽一個看似詩情畫意的地方,并非是什麽文人墨客舞文弄墨之處,不過只是九洲之上最大的一個煙花之地罷了。

但是就是這麽個素來為人不恥的煙花之地,卻是讓這位不是皇族貴胄,也非隐士大族的十裏畫廊之主在短短三月時間便創造了富甲天下的財富,一躍成為九洲之上最為年輕的富商,當然,也許還能加上一句,這是九洲之上最為貌美的富商。

一個憑空出現的煙花之地,僅僅花了三月時間便成就了一番富可敵國的財富,九洲之人便是想破了腦袋的開始琢磨這其中門道。

然而琢磨來琢磨去,到底還是沒有悟出其中精髓,七言八說什麽都有,後來終于有人蓋棺定論的總結道:“十裏畫廊之主之所以如此富甲天下,歸根究底,其實是源自于美貌一詞。”

九洲之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皆說此言的确是符合至極。

畢竟十裏畫廊的美人的确是數不勝數,不僅是女子貌美如花,一衆清倌也無一不是俊美至極,就連着一衆負責侍奉接待的侍女仆從,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凡是十裏畫廊裏的人物,随意出去一人,那都是秒殺九洲其餘煙花之地花魁的存在,更值得一提的是,十裏畫廊的美人們還與尋常青樓妓子不同,雖是美得風情萬種,但是又半點不會染了煙塵味道。

總而言之,這裏的美人都是世間難尋的人兒,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引得天下男女傾家蕩産也是趨之若鹜。

如此一來,這十裏畫廊之中的美人們身價如何,已然是不用多說,而那些個煙花圈子的女子,也是削尖了腦袋也想入了十裏畫廊,畢竟尋常煙花之地的女子,便是再美,但是旁人的稱呼也仍然是個妓子,然而入了十裏畫廊的人,天下人卻是無一膽敢稱其一聲妓子,而是只能稱上一聲姑娘公子。

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這是因為能來十裏畫廊流連的人無一不是九洲貴胄或者隐士高手,這些人身份尊貴實力超群,都不是旁人輕易能夠招惹的,而這等人物看上的美人,誰敢膽大包天的稱呼一聲妓子,那就是嫌命長了。

然而這事兒表現得最為明顯的,還是要數那位十裏畫廊的主子夜荼靡。

聽聞夜荼靡生了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一颦一笑帶着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都是娉婷袅娜,顧盼流轉便是輕而易舉攝了人的心魂。

其實這傳聞并未得人證實,因為除了十裏畫廊的美人們,見過十裏畫廊之主的人似乎是少之又少,之所以傳聞她這般貌美,則是因為九洲之中但凡是見過此女之人,無一不是為此女趨之如骛,紛紛揚言誰要是不知好歹動了十裏畫廊,便是以命償還的傳聞。

起初有人還不信邪,帶着人氣勢洶洶的上了十裏畫廊砸場子,後來這人雖然是甫一進了十裏畫廊,就掉進了美人窩裏迷了個七葷八素忘了自己的初衷,但是仍舊是被這十裏畫廊的仰慕者們幹脆利落的屠戮了滿門。

夜荼靡的美貌,也是為此得到了側面證實。而自此一事兒之後,九洲之上再也無人敢動十裏畫廊分毫。

……

當然,此乃旁言。

彼時十裏畫廊的阆苑之中,一個身着粉色輕紗的嬌美侍女正領着一行人穿過樹影扶疏的幽幽小徑,快步往阆苑盡頭的闌珊閣行去。

小徑之上鋪陳着顏色各異的精致鵝卵石,一個個堪比寶石珠圓玉潤,兩側點綴着些許繁雜花色,花蝶缭繞,美得驚豔。

然而行走在這些個幽幽小徑之上的人兒,一身容貌裝飾卻是完全沒有絲毫遜色,美人襯着美景,完全相得益彰。

只是即便是她的身後跟着一群容貌出衆風華俊逸的美男子,粉衣婢女卻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着,一直行到闌珊閣跟前,粉衣婢女方才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待會兒進去記得向主子行禮,之後就休要多言,主子不喜話多的人兒,你們既是想要入了十裏畫廊,那便別想動了什麽歪的心思。”

“多謝姑娘提醒。”跟在身後的十名男子齊聲應是,言行舉止盡是恭敬。

粉衣婢女微微點頭,面上卻是不以為然,這些個人如今雖是答得輕快順溜,但是她也知曉凡是在闌珊閣閣見着主子真容的人,多半都是會迷了個神魂颠倒,哪裏還記得什麽行禮。

她心中明白,也不多言,只是靠近闌珊閣門扉處,低眉斂目的開口道:“主子,人都帶到了。”

屋內并未傳來應答聲音,然而那門卻是微微敞開,露出了足以容納一人身形進去的空隙,這空隙之中還挂着一串串暗色流蘇裝飾,将室外投射入空隙之間的光亮削弱了些許,透出些許暗色,瞧上去便讓人覺得精致而又神秘。

這十位公子心中都知曉進了這門扉之後便是能夠見着那位神秘至極的十裏畫廊之主了,頓時一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滿是恭敬,依次從那空隙之中行了進去。

方一進入闌珊閣,身後的空隙門扉便是立馬合上了,頓時室內便是重新陷入了一陣昏沉暗色之中。

倒也不是真的暗沉,屋內點綴着些許燭火,只是橙紅色澤完全照不明這奢華空曠的室內,仍舊是一陣暗沉缭繞。而這屋子之中,似乎還帶了些許說不出的莫名幽香,像是些許檀香袅袅,又似乎是透着些許細微藥香。

不待這幾位公子仔細想品出這是個什麽香味,便是聽得一道女子的輕笑聲音傳來,這笑聲似乎是天然帶着幾分妩媚,分明只是一聲輕笑,逶迤之間卻是滲着說不出的妖嬈風情。

幾位公子心中一動,喉結都不自覺的滾動了一番,下意識的順着聲音擡眸看了過去。

只見紅燭搖曳中印出不遠處一方輪廓精致的美人榻,四周萦繞着暗沉的朱砂色紗帳,一道曼妙身姿慵懶至極的輕倚軟榻之上,一手輕微彎曲,頗為懶散的虛虛搭在太陽穴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則是執着一柄美人扇,輕飄飄的搭在自己胸襟處。

光線昏暗,他們看不真切這女子容色,只依稀看見一雙輪廓驚豔的桃花眸,眸中泛着幽深水澤,襯着晃蕩火燭,顧盼流轉之間便是風情無限華凝萬千。

這十人只覺得心神一晃,一剎便是明白了世人所說的十裏畫廊之主人如其名,風華荼靡的傳聞到底因何而來了。

如今這人哪怕只是慵懶随意倚在此處,也仍舊是透着萬千風情妩媚妖嬈,也難怪那些個青年才俊為了這麽個女子心甘情願做了十裏畫廊的免費打手,便是他們自己,也是發自肺腑的想要博得此人一笑。

就在他們愣神之間,那床榻上的人兒手中美人扇微微一煽,一陣細微的銀鈴聲響便是附和着那女子妩媚的聲音幽幽傳了出來。

夜荼靡微微直了直身形,不再将大半個身形全數倚在美人塌上,妖嬈的桃花眸子掃了一眼面前渾渾噩噩的幾人,唇齒之間洩出一抹輕笑,似乎是自言自語的笑道:“來這十裏畫廊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她的語氣頗為清淺,帶着呢喃軟語般的柔妩,嬌中透着幾分妖,柔中夾着幾分媚,猶如莺歌婉轉酥軟人心,甜如浸蜜,聽着真真是萬分曼妙。

夜荼靡瞧着這十人清一色的恍惚模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來的人的确是不少,就是可惜了沒有合适跟在身邊值得她帶上一帶的。

雖是一等一的俊美公子,可這麽點定力,實在不像是堪當大任的人兒。

思既如此,夜荼靡方才升起的幾分盎然興致便是消散了幾分,隐約帶了些許疲乏之意,下意識的想要拂扇讓人先下去,然而下一剎,那十人之中最左邊的一位卻像是迅速覺察到了她這邊的動靜一般,兀自從那十人之列行了出來,上前幾步,膝蓋彎曲跪在了她身前。

“鬼刀李鴻見過十裏畫廊夜大人。”

夜荼靡正欲拂扇的動作剎的一頓,纖細的手臂停頓在了半空之中,她微微眯着眸子,透過昏黃燭火看了過去,只見那人跪在地上,頭恭敬埋得極低,但是身形卻是筆挺逼人,即便是如今跪姿,倒也不顯谄媚,反而還透着幾分傲氣。

倒也的确是有那麽幾分九洲殺手榜上第一鬼刀的風骨。

況且這人既然是能夠入了十裏畫廊的初選,一張容色倒也的确是個難得的美人。

夜荼靡打量半晌,原本懶散的桃花眸子緩緩帶了幾分銳利,唇角也是逐漸勾出一抹笑意。

她緩緩出聲,音色帶着一貫的妖冶,漫不經心的問道:“想要入了十裏畫廊?”

李鴻緩緩擡起頭來,眸光堅定的點頭。

夜荼靡剎那一笑:“既是如此,那便随着我去一趟南诏帝都。”

南诏帝都……李鴻一愣,尚未回神,便是聽得夜荼靡的聲音幽幽傳來:“随我去南诏帝都毀了一樁親事兒,你便算是我十裏畫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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