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野種留不得

第4章 野種留不得

莞清被人用席子卷了，擡至暴室。

暴室的奴才見送來的是長樂宮極受寵的宮女莞清，神色有些小心翼翼。

李公公命人将半暈的莞清扔在地上，道：“莞清姑娘，你也別嫉恨咱家，要怪就怪陛下嫌你身份低賤，不願讓你誕下他的龍種。你放心，只是讓你失去腹中胎兒，并不會傷及性命。”

言罷，李公公揮揮手。

莞清受寵兩年，卻沒有任何封號，既然是陛下有令，那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兩個太監立即将莞清扒光，倒立着綁在紅柱上。

一太監将藏紅花和麝香熬成濃稠的藥汁，分開莞清的雙腿，一股腦的灌了進去。

“啊！”

莞清尖叫，下體的灼熱逐漸蔓延到小腹，本就保不住的胎兒，在藥物的刺激下，似乎即将脫離母體。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栗，一句話也說不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身體緩緩流出去。

接着，太監松開她，又将她綁在凳子上。

“莞清姑娘，你身份低微，又是楚國叛賊，咱家不會再給你任何一個懷上皇嗣的機會。”李公公痛恨莞清腹中的胎兒，每次陛下房事後，都是他親眼看着莞清服下避子藥的，可她竟然還有機會懷上龍子。

不得不說這女人心機果然深沉。

行刑的人手持一塊漆紅的磚形木塊，對準莞清的小腹，狠狠的拍打下去。

初始并不疼痛，意識混沌的莞清開始掙紮，卻被按的更牢。

片刻後，那木塊擊打的速度越來越快，透過小腹的表層直達內髒，五髒六腑都似乎要被震碎。疼痛越來越尖銳，好像有人拿一把短刀在腹內翻攪。

暴室陰冷黑暗，擊打聲不絕于耳。一炷香後，殷紅的血液伴随一團血肉模糊的胚胎，順着莞清的大腿內側流下來。

莞清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滴下來，她懇求：“疼……好疼……”

行刑的太監神情冷漠，對她的痛苦置若罔聞，手上的動作愈發迅猛。

直到莞清的下體再無血水湧出，那太監方才住了手。

而莞清，早就徹底暈死過去了

李公公揮手喚來兩個侍衛：“押她去地牢！”

更深露重，宮牆深深。

李公公立在龍煜澤身後，想到莞清的慘狀，心口發麻，他嘆息，擡頭見陛下合上了奏折。

龍煜澤站起身，背影修長而挺拔。

半晌後，他開口，聲音藏着一絲莫名的孤寂。

“朕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回陛下，已經辦好了。”

“還是……請個太醫給她瞧瞧吧……”

“是。”

李公公暗想，陛下果然還是念着莞清的，幸而他沒下死手。

他年少就跟在陛下身側，當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陛下只傾心莞清一人。那時候的陛下，雖為奪嫡之事日夜焦心，可只要有莞清侍奉，他便眉裏眼裏都是笑。直到兩年前，楚國慘敗狄國，莞清被查出是叛賊後，一切都變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陛下再也沒笑過。

李公公不由得一聲長嘆。

莞清之罪，該死！

可若死了，陛下就只剩下一具軀殼了。

後半夜，龍煜澤立在長樂宮雕花窗前，遙遙望着地牢的方向。

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轉身更衣上朝。

今日朝堂之上，氣氛詭谲。

以大将軍上官淩為首的衆臣聯名上書鏟除妖女，那妖女，自然就是莞清。

“啓禀陛下，妖女莞清禍國殃民，殘害楚國十萬精兵，得陛下護佑她得以茍延殘喘。然，近來，她又蠱惑君主，私通侍衛，暗結珠胎，禍亂後宮。此等妖女，其罪當誅，臣懇請陛下對她處以五馬分屍極刑！”

“臣附議！”

底下的臣子紛紛附議，龍煜澤臉上一片陰寒。

“陛下，妖女不除，楚國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