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師妹入我懷(十三)
這一月以來,幾乎每周都有一到兩次那采花賊會出現,這麽些次數裏頭總有他得手的時候,鬧得門派中的女弟子們人心惶惶,頭一個受傷害的便是昆侖派之花,本是高嶺之花,武林中追求者衆,可一旦出了事,所有人跑得比誰都快,女孩傷心之餘自盡了,後來遭難的是武當派掌門侄女,這位姑娘相當烈性,與華山派那位女弟子不遑多讓,她使出同歸于盡的功法,卻最終被那采花賊逃脫,現場慘烈,當武當派掌門終于祛除毒素趕來的時候,她已經身亡了,但她卻成功令采花賊消停了五、六日,之後便是一個又一個的門派嬌女,終于有人在這種恐慌下承受不住了,他們叫嚣着要離開汾陽,可昆侖派掌門直接站出來頂了回去,“對于發生這種事情,我深表同情,也無比譴責那名采花賊,我們會竭盡全力地去抓捕此人,請各位稍安勿躁,諸葛盟主的事情一日未有定論,武林無主,我們便一日不能離開。”
“那我們就重選武林盟主!”有人在人群裏大聲喊着。
“對!選武林盟主!”衆人一想也對,武林盟主重新選出來後,便有人做主了,于是也附和了。
在這衆人吶喊之下,武林大會将在三天後重啓。
“圖窮匕見……”林悅抿了抿唇,已經打算好了,這三天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吧。
林悅轉身的時候,被無比關注她的傅淼給瞅到了,傅淼雖說現在已經不能随便追求女人,但他就是放不下心口這惡氣,而且他還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法子,他臉上露出了痛苦悲傷的感情,旁邊他的師兄柯文子一見他的表情,便樂了,臉上僞裝出一副關切的神情,可眼裏還是帶出些幸災樂禍來,“怎麽了,師弟?”他望向了傅淼看的地方。
“沒什麽,我只是……看到了以前喜歡過的女子罷了……”傅淼故作傷感地垂下了頭,“她家學淵博,天真善良,她的師傅曾說只要能娶到她就能夠得到絕世劍譜,我曾經追求過她,只可惜……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他的語氣裏有無限悵惘。
“絕世劍譜?”柯文子眼睛一亮。
“是的,就是那本絕世劍譜。”傅淼仿佛心不在焉地說着。
“師弟,你放心吧,你的事情包在師兄身上,師兄這就幫你去當說客……”柯文子大包大攬了起來。
傅淼望着得到了地址大步流星離開的柯文子,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惡意,這個柯文子正是他出現之前風四娘寵過好一段的人,不知道為何,風四娘對柯文子似是另眼相看,而在傅淼得寵後,帶頭對付傅淼的便是這個柯文子,只是柯文子一貫躲在幕後,以為傅淼并不清楚罷了。
傅淼知道柯文子這人什麽德性,所以他只要靜看事态發展就成了。
而柯文子也不蠢,他知道傅淼肯定想利用他做什麽,可他卻是心甘情願的,絕世劍譜!那可是絕世劍譜!有了這樣東西,他還會怕誰!他就再也不用服侍那個變态女人了。
柯文子自忖自己的皮相還沒有傅淼好呢,而且他的門派就是個大問題,這樣一想他便覺得自己不能走常路,不是有人說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就等于得到了那個女人的心嗎?到時候這姑娘也只能嫁給自己了,等過禮的時候,他要求那本絕世劍譜,拿到手就逃婚,躲到沒人的地方,練個十年八載的,只要想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說幹就幹,于是當晚柯文子就爬進了林悅的院子,他取出了一根管子往裏頭吹迷煙……
當林悅嗅到異味的時候,她便驚醒了,直接屏住了呼吸,一掌打向了那扇門,然後魚躍而出,一掌複又打向了來犯者,那黑衣人在地上麻溜地打了個滾,躲過這致命的一掌後,爬了起來,準備運功溜走,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被人“啪啪啪”地劇烈敲打着,黑衣人抓住機會,躍了起來,可林悅絲毫沒有分心,黑衣人躍起了,林悅跳的比他更高,一腳踹過去,那黑衣人便只能歪在了一旁哼哼唧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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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秦青已經去開門了,門外赫然是各大門派的人馬,“見諒,我們收到消息說今晚會有采花賊在此出現……”昆侖派掌門木易拱手對着秦劍道歉一聲,話還沒說完,眼睛便掃到了一旁的黑衣人,“令愛的武藝果然非同凡響……”他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一抽,琢磨不透屋裏人的關系,便含糊了這稱呼。
秦劍不耐與武林人士打交道,秦青便上前去打了聲招呼,“姐,你收腳吧。”而後他轉頭對林悅道。
林悅挑眉,在門開的那個瞬間,她已經踹了腳下這個家夥無數下了,現在嘛……便宜他了,她收回了踩着對方臉的腳,一臉若無其事。
門外已經有人喊道,“打死他!打死這個采花賊!”
木易不去制止,反而答應了此事,“好,我們把他擡出去,打死他!”他感覺那個一家之主深不可測,抱着不願結仇的想法,他準備暫時退避。
林悅冷眼旁觀,這木易也太老好人了,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她不信一派之主會是這麽天真,更何況……“木掌門,且慢……”
“姑娘你有何事?”木易眉心一跳,鎮定地轉過了頭。
“各位怕是把這小賊當做是連環采花賊了吧?”待衆人回過頭,林悅才繼續說道,“此賊的武藝稀疏平常,連用的迷煙也不過是下三流的東西,”說着,林悅擲出一管東西,“大家都是江湖人,這種迷煙不過是對付普通百姓有用而已,所以他并不是那個連環采花賊。”她鎮定自若地說着。
木易簡直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了,他強笑着說道,“姑娘,你憑什麽這麽肯定?”若是答不上來,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替罪羔羊……
“我叫林悅。”林悅淡定地說着。
“冰鳳凰嗎?原來竟是冰鳳凰!”
“冰鳳凰的話那肯定就是真的,看來此人真的不是我們要抓的人。”人們議論紛紛了起來。
木易眼中閃過一絲陰鹜,“今晚打擾諸位了,來人,把他帶走,移交衙門。”他負氣而去,有人卻開始覺得這昆侖派掌門也不過如此。
兩天後,當晚抓到的據說是情花派的柯文子,他得不到解藥|毒|發身亡了,一天後,新的武林大會召開。
縱然柯文子不是真的采花賊,可對于情感得到宣洩的人們來說已經是一種難得的舒緩了,會場氣氛漸漸和緩了下來。
傅淼眼紅地看着場中的對戰,這種水平的人……這種水平的人他一個可以打兩個了,他捏緊了拳頭,眼中充滿了血絲,心裏塞滿了怨恨。
“怎麽?看你的表情,你很想去?”風四娘湊近傅淼的耳邊,趁人不備,舔了舔傅淼的耳廓,道。
“回師傅的話,淼不敢。”傅淼垂目,心中一顫。
“沒外人,就喊我姐姐吧。”風四娘軟語呢喃道。
傅淼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姐姐,你想做什麽?”他又驚又怒,抓住了風四娘伸向下邊的手。
“我?我想我們更愉快啊!”風四娘遞過去一個媚眼,手中的動作一刻不停。
雖然有帷幕遮蓋,可若是功力深厚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到在做什麽了,傅淼心中湧起一股悲哀,他下意識推搡了風四娘一把。
“你竟敢推我?”風四娘眯起了眼,嘴角漸漸勾起了一個惡劣的弧度,“很好,你讓我不痛快,你也別痛快了!”說着,風四娘倒提起了桌子上的油燈……
當天白天,昆侖派掌門木易擔任了新一任武林盟主。
當天夜裏,傅淼發起了高燒,他後門出血嚴重,身上充斥鞭痕、蠟跡,差一點就挺不過去,當他醒來後,發現情花派全派已經走得一幹二淨,心裏燃起了無窮怒火,他要回去,要報仇!
傅淼自宮了,他買了一堆毒物,以毒攻毒壓制住了身體裏的毒素,然後開始修習上輩子學過的盜版絕世劍譜,這本絕世劍譜在短時間內能激發習武者的潛能,并且進境很快,只是後期後有後遺症,可傅淼已經沒有未來了,他還會在乎後遺症嗎?
他每日雞鳴而起月中而息,争取把武功練好,回去報仇雪恨,這期間,秦劍費了點心思來監視此人,當秦劍看到傅淼練得武藝後,他沉默了一息,回去便告知了衆人,“此人已廢,不用關心了。”
無論傅淼如何決定,他們的計劃都依舊馬不停蹄地進行着。
當木易任職盟主三個月後,江湖上突然流傳了一個傳聞,據說當年天機老人的藏寶庫被發現了!天機老人是數十年前一大武林巨擘,武功高強,發明了無數機關利器,他的收藏也多,光是劍,傳聞就收藏數十把頂級的劍,有人據說從那藏寶庫中下來了,手裏拿着一把寒霜劍,頓時人們趨之若鹜,可怎麽也進不得藏寶庫,當初那個從藏寶庫中出來的人開始被追殺,最後死在了情花派的霜醉毒之下,人們紛紛趕往情花派,欲搶奪那墳墓鑰匙。
而潛修中的傅淼壓根不知道江湖上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武功可以了,便出門掃蕩了一大堆毒|藥,便前往了情花派駐地,一路上人很多,傅淼壓根什麽也不想,只一個念頭要殺了風四娘那個賤|人。
當傅淼到達情花派的時候,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戰場,人很多,都在對戰,他想了想,把包袱放在了地上,然後掏出了一樣物事,用火折子點燃,然後他站了起來,雙目無神地走着,避開了一路上打打殺殺的人,直奔風四娘所在。
“你怎麽在這裏?”風四娘見到傅淼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驚訝、不屑之意。
“來要你的命。”傅淼詭異地一笑,雙手緊緊環住了風四娘,風四娘拼命掙紮,卻被傅淼身上的利刃劃傷,而那利刃上塗滿了見血|封|喉的毒。
風四娘死不瞑目,而一邊本來正與風四娘對戰的頭陀,他望着傅淼的眼神漸漸狂熱了起來,在傅淼倒在地上等死的時候,頭陀上前點住了他的穴位,把他往肩膀上一抗,便運起輕功跑了,連天機老人的寶藏都不管了。
而這一天後,無論是前往情花派搶奪鑰匙的武林人士還是情花派中人,都死于一種調配異常複雜的毒煙之下,情花派素來以制毒聞名,最後卻滅于毒,不失為一種天道輪回了。
可寶藏鑰匙何在?有人聲稱自己得到了鑰匙,将會在一周之後開始藏寶庫,于是江湖中人如過江之鲫,紛紛前往藏寶庫。
林悅等人自然是不會進去的,這所謂藏寶庫就是他們自己計謀中的一環,在武林中人紛紛進去之後,林悅點燃了他們制作了八年終于制好的火|藥,只聽“轟”地一聲,整座大山便破碎開來,埋葬了整個武林的污穢。
五年之後,秦青從衆人中脫穎而出,當選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在他的帶領下,整個武林欣欣向榮,去除了那些毒|瘤,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武林。
後記
傅淼被那頭陀扛回了西域,從此開啓了藥|人的痛苦生活。他渾身是毒,但對頭陀來說,卻是一身是寶,每一天他只吃一頓飯,除此之外連一口水都沒得喝,他每天都在試毒,身上的毒越來越多,而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有時候是瘋的,臆想着自己成為武林盟主,坐擁嬌妻美妾,有時候回歸現實,看見鞭子便覺得害怕,他有時候則望着頭陀出身,希望頭陀能夠狠狠地讓他痛,讓他難受讓他死,可更多時候,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面目全非,渾身流膿,這一生,壓根不能算一生,有時候他會後悔,若是他老老實實的,呆在村子裏,憑他的本事,何嘗不能發家致富,娶個美嬌娘,進了朝堂,他二十年後還不是能夠制約這個武林,可他想事情太偏了,身為頭陀最得用的藥|人也不過是撐了五年之久,五年之後便化作了一灘膿水,而頭陀只是看一眼,便棄了這屋子,另尋屋子和新的人選了。
秦青上位之後直接把木易的存在給抹掉了,當年大派中的中流砥柱全部報銷在了那“藏寶庫”中,而剩下的小魚小蝦也不會在意一個才當選三月的武林盟主,在秦青的查證下,當年惹得人心惶惶的采花賊,便是昆侖派掌門木易,當年被奸|污的女弟子中有些人并沒有死,而那昆侖派中遭了毒手的女弟子也站出來作證,于是昆侖派牆倒衆人推,沒兩日便被瓜分幹淨了。
李順則早在秦青的幫助下坐穩了西夏皇帝之位,他曾找過貝婷婷,想讓貝婷婷回去西夏,他答應給貝婷婷封一個公主,但貝婷婷拒絕了,“我只是個江湖人,我只想與師姐一道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這就是她的回答。
貝婷婷的大哥唐延早已經與紅娘子成了親,是他們的緣分便還是他們的緣分,二人開了家小客棧,便這樣過了一輩子。
馬嬌娘在林悅的調理下,後來居然老蚌懷珠,生下了一個寶貝兒子,她全副心神都在體弱的兒子上,對于林悅的歸宿,她終于是丢開了手。
秦劍在事了之後,并無任何暢快感,他重重嘆息了一聲,帶着妻子踏上了雲游之路。
而林悅,她與貝婷婷一起建立了移花宮,本來她想着在貝婷婷剩下的生命裏,帶着貝婷婷四處游歷,可貝婷婷搖了搖頭,“姐,只要與你在一起,在哪裏或者做什麽又有何關系呢?”她的眼中帶着憂愁,“姐姐,你我雖然是江湖人,可是這世上的女人多艱難啊……”光是那幾個月,被采花賊禍害過或者沒禍害過卻迫于輿論下,死了多少女子,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汾陽是被女子們的鮮血給侵染了。
“好,既然你有這個想法,我必會達成你的心願。”林悅握緊了貝婷婷冰冷的小手,露出了一個略微蒼白的笑容。
于是便有了移花宮的建立,移花宮是庇護天下受傷害女子的地方,無論是誰,無論對頭是誰,只要逃進移花宮範疇,便會得到庇護,只要不是心術不正之人,林悅二人都願意把對方留下,于是移花宮中越來越多女人,這些女人都對宮主們忠心耿耿,只要有人敢說宮主一句壞話,那必定獲得一頓胖揍。
江湖上有些迂腐之人分明瞧不起移花宮,口中喊着移花宮人是妖女,要滅了妖女雲雲,只這樣的人第二天便會鼻青臉腫出現在街上,去尋秦青,可秦青聲稱事忙,壓根不處理,最後不了了之。
在貝婷婷二十五歲那一年,林悅終于給了她一場盛大的婚禮,移花宮中兩位宮主的婚禮既在宮人們意料之外又在情理當中,她們不管這合不合理合不合适,但凡江湖上有人敢非議她們宮主的,此人第二天便會果身睡在街上,一時間衆人噤聲。
所有的物品都是最頂級的,貝婷婷身上的鳳冠霞帔皆是出自江南頂級繡娘之手,她身上的珠釵裝飾皆是林悅高價從西域購回的,而貝婷婷左手無名指上戴着的一顆戒指,是林悅親手做的,她花費了大半年的功夫才終于把這戒指做了出來。
卸了僞裝的貝婷婷傾國傾城,容貌比林悅更甚,衣飾在她身上也就是個裝飾,哪怕沒了這一些,她依舊是最奪目的存在,她一步步袅娜地走在紅地毯上,而林悅則身穿大紅的新郎裝站在盡頭。
貝婷婷停步的時候,林悅握住了她的手。
一拜天地,天朗氣清,二拜高堂,馬嬌娘喜得模糊了眼睛,夫妻對拜,許下這生生世世的承諾。
沒有賓客,沒有大擺庭宴,只有自家人的聚餐,也很熱鬧。
屋裏,林悅溫柔地幫貝婷婷卸下了鳳冠,二人喝了交杯酒後,貝婷婷便窩在了林悅的懷裏,她輕聲地說道,“姐姐,謝謝你,這一切仿佛是個夢一樣。”
林悅強忍着眼中的淚,“何必言謝,我曾答應過你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的。”只是現在這婚禮是如此的冷清。
“嗯,我自然是記得的,可我還是很感動。”貝婷婷抱住了林悅,“姐姐,如果我還能活得更長就好了……”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林悅心中滴血。
這一年,貝婷婷的狀況便不太好,她時醒時睡,也是因為她的狀态不好,所以林悅才毅然決定要在她還清醒的時候舉辦這個婚禮,即便全天下的人都反對,她也必須給貝婷婷這一個婚禮。
婚禮的第二天,貝婷婷便陷入了沉睡……
四年半之後的一天,貝婷婷睜開眼睛,就看見睡在自己身側的林悅,“姐姐,我想吃糖葫蘆。”
林悅驚醒,眼中滿是喜悅,“好,姐姐這就給你買去!”
當林悅最終買回了糖葫蘆後,她發現貝婷婷再也醒不過來了,“啪嗒”一聲,糖葫蘆落地,外面的糖漿碎了一地……
林悅親手幫愛人刻下了墓碑,“林門貝氏。”這就是貝婷婷的墓碑,她在墳裏放下了貝婷婷的衣物,交代弟子們要定期拜祭二人後,她攜着貝婷婷的棺木去了海邊。
推棺入海,她運功合上了棺材蓋,她的功力深厚,一轉頭便看到黑暗中那張她怎麽愛也愛不完的臉,她緊緊環住了貝婷婷,閉上了眼睛……
婷婷,下輩子我們繼續在一起吧,你答應過我生生世世嫁給我的,你不要忘了。
“師姐,我想吃糖葫蘆。”
“诶,師姐這就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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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