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末世攜手行（七）

蘇潘走後，齊全直接炸毛了，“張瑞兒，你剛剛幹嘛一直怼我？”

“喲，你這是慌了嗎？”張瑞兒拍了拍齊全瘦削的肩膀，“年輕人，就要經得住事。”她淡笑了一下，“你覺得在別人眼裏，三女一男的組合誰才是那個話事人？而且蘇潘這種人，與其相信林悅是話事人，他肯定會更信你才是那個幕後的人，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早把你推出臺面，這樣也能掩護林悅那邊的行動。”

“可……可是蘇潘讓我跟他出城啊啊啊啊啊！”齊全都快要瘋了。

“那就出啊，有什麽？”張瑞兒不是很能get到齊全的點。

“那我應該出力嗎？我該怎麽處理這些事啊？我……”雖然一直被爹媽扔在國內，可齊大少爺就是個死宅，壓根沒處理過什麽事，對人情世故也不是很懂，外表看起來吧，戴着眼鏡一副精英的模樣，但真辦事吧，不掉鏈子已經是好極有限了。

“雛鷹終究要離開媽媽，學會獨自翺翔，回到天空的懷抱的。”張瑞兒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齊全的肩膀，“看情況，今天是過不去的了，我去睡了，嗯，小p孩你若是敢夜襲的話，那就來吧。”她抛了個媚眼過去。

齊全渾身打了個寒戰，“姐，你睡吧，姐，我就在客廳囫囵睡會兒就行，再說了，我們都睡了，誰守夜呢。”他幹巴巴地笑着。

“哼，還算你老實，不然你就小心自己吧。”張瑞兒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了屋。

齊全這才長舒一口氣，跟兩個禦姐上路的日子可真不是平常人扛得住的，更別說這一行人裏還加了個喜怒無常心智不全翻臉比翻書快的大蘿莉，齊全覺得這些天下來，自己命都短了幾年，雖然性命無憂，但他都快被磋磨地失去自信了，唉。

第二天一大早，齊全被張瑞兒挽着出了門，二人做戲甩開了身後跟着的人，來到了秘密基地，一進門，齊全就被一只變異獸給撲到了，“啊啊啊，誰快來救救我？”

大貓脆皮無視了齊全的叫嚷聲，開心地舔着齊全的臉，在場衆人都忍俊不禁。

柏星瑞倒是好奇地看了過去，“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脆皮這麽黏別人啊。”他一邊看還一邊“啧啧”有聲，仿佛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一樣。

“這是你的貓嗎？你趕緊把它拖走啊啊啊啊啊！我對貓過敏！”齊全慘叫着，眼鏡都被脆皮給舔到了地上去了。

欣賞夠了這一幕，柏星瑞才施施然地把脆皮給拖走，他一邊拖，那邊脆皮就一直掙紮想要撲到齊全的身上，“小家夥，我家脆皮很喜歡你呢。”

“我不喜歡它！”齊全撿起地上的眼鏡，狼狽地爬了起來，迅速躲在了剛出來的林悅身後，“我對貓過敏！我感覺我現在身上都要長疹子了……”

貝婷婷被齊全占了位置，喉嚨裏發出了不滿的咕哝聲，作勢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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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怕了的齊全連忙讓出了位置，一個錯步，躲到了張瑞兒身後，“瑞兒姐，你一定要護着我啊！”一邊叫着一邊驚恐地看向那只變異獸。

張瑞兒拍了拍齊全的手，這才看向了柏星瑞，“你不會這麽沒品地欺負一個小男孩吧？”

柏星瑞聳了聳肩，他蹲下去，安撫着脆皮，然後拍了拍脆皮的大腿，讓它出去玩了。

“你就這樣讓它出去，不怕會被蘇潘的人發現嗎？”林悅見到這一幕，眼眸微眯。

“脆皮很聰明的，它不會被人發現的，而且我時常讓它自己回城，就讓它去吧，故布疑陣也不錯，不是嗎？”柏星瑞自信地一笑。

林悅覺得柏星瑞與卓鼎不愧是表兄弟，在過度自信的這一點上，兩人都是一樣的，不過行動計劃由地|頭|蛇祥叔計劃，論起對老對手蘇潘的認識，在場的人都比他們幾個要熟悉太多，她只是個負責執行的，所以對這些事她不會多說什麽，未免影響大局，橫豎他們目标一致，都是救出于偉，重奪z市的話語權，如此而已。

在會議室裏，一衆人站在地圖前，商讨營救計劃，齊全這才把蘇潘對他的邀請說了出來。

“祥叔，你說這蘇潘是不是起了疑心？”有人問道。

祥叔沉吟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不會的，齊小哥是昨天才進城的，而郊區的變異獸如跗骨之蛆，早已經是存在多時，蘇潘比我們更想清除它，有了這個政績，他才能安心當這個市長。”

“那我到時候是幫還是不幫啊？”這一席話，都把齊全給搞蒙了，他緊張地左右問道。

“慌什麽！”張瑞兒一巴掌扇到了齊全的背上，“還說自己是個大男人了，哪像大男人了，拿出點兒膽魄來，爺們兒點，行嗎？”

齊全幽怨地看着張瑞兒，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坑啊……

“幫是要幫的，那只變異獸連于市長都沒能帶隊解決掉，離市區的位置也太近了，我們也怕到時候它會攻進城裏，如果你們真的能解決掉它，那是一樁大好事。”祥叔邁開了步子，走到了齊全的身邊，“就是要麻煩齊小兄弟了，到時候我們會在城牆上做好準備，一旦蘇潘帶人回城，我們就會發起攻勢，到時候還請小兄弟把蘇潘給盯緊，此獠不死，我z城難安啊。”祥叔語重心長地說着。

齊全面對着這樣盛滿了期待與鼓勵的目光，胸中洋溢着滿腔豪情，“放心吧，祥叔，我一定不辱使命。”

姜還是老的辣，三言兩語便把一個信心不足、慌裏慌張地人給激勵起來了，吃瓜群衆紛紛鼓掌，簡直太牛了。

行動當天，齊全帶着滿滿的雄心與些微忐忑地跟在蘇潘身後出城，“齊兄弟只身相助，為兄感激不盡。”蘇潘拱了拱手，言語間稱呼更加親昵了。

“哈哈，這沒有什麽的，這種事肯定得大老爺們來幹，所以我就讓她們呆在家裏了。”齊全哈哈一笑，盡量做出豪爽的樣子。“蘇市長，我們帶這些人就夠了嗎？”齊全看了一眼，跟着出城的也就二十來個人，與城中的異能者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足夠了，我們不是自己去打的。”蘇潘看了他一眼，神秘一笑，“驅狼趕虎之策，到時候還得仰仗齊兄弟了。”

齊全也附和地笑了，只是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大了，到了目的地，齊全才知道原來蘇潘帶着他來是因為此地有只變異獸喜噬雷電，讓他引誘這只變異獸去郊區變異獸的地盤，讓兩只變異獸拼的你死我活，他們才出現收拾局面的，只是齊全怎麽越聽越覺得蘇潘讓他引誘的那只變異獸這麽像是柏星瑞那只脆皮呢。

“脆皮，他說的是不是你啊，你趕緊出來吧！”齊全焦慮地在心底喊着，希望脆皮能夠出現，否則若是遲遲找不到的話，蘇潘就會打道回府了，這樣城裏的姐姐們就只能硬碰硬了……

似乎是聽到了齊全的祈求，一道矯健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喵嗷……”大貓的叫聲裏盡顯皇者風範。

齊全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驚喜，這就行了，他這邊拖住蘇潘，那邊城裏的行動也能保住了。

而城裏那邊的行動卻比齊全預想的更加地順利，祥叔本就聯絡好了舊部人馬，只等一個契機，現在契機來了，又有林悅等人做生力軍，營救任務順利完成，有很多人本就不想在蘇潘手底下辦事，蘇潘痞氣太重，為人做事喜歡來硬的，很多人早就看他不爽了，所以林悅那邊不過付出戰損一成的代價便拿下了這場戰役的成功，這一成戰損裏還包括了器械槍支在裏頭呢，所以人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三舅，我是林悅呀。”林悅看着于偉頭上那幾絲花白，鼻子有點酸，她知道這也許是原身殘留的情緒影響了自己，但這也剛好，畢竟若是她本人的話表現地會顯得太冷漠了些。

“悅悅？你是悅悅？”于偉驚喜地握着林悅的手臂，“好，好，不愧是妹子的女兒，好樣的。”于偉激動得眼睛泛出了淚花。

好一番敘話後，于偉才重整了心情，接過祥叔的指揮棒，指揮起了城門埋伏的行動，這一刻，盡顯他将門風範，林悅看着這樣的三舅，心裏猶豫了下，握住了身上一個口袋，若是三舅能夠有異能的話，也許z市能夠守得更加地穩妥。

郊區剿滅喪屍的行動也很順利，有了脆皮的加入，簡直如虎添翼，也許是那只變異獸出了什麽變故，又或者是脆皮太厲害了，脆皮三兩下就把對手給解決了，齊全一看急了，這樣的話，蘇潘帶出去多少人還是帶多少人回去，頂多就是一兩個輕傷的，這樣回去豈不是給姐姐們添麻煩了嗎？可他無能為力，想不到有什麽更好的辦法能夠磨損蘇潘的實力。

很快，城門便到了，蘇潘領人志得意滿的進了城，城門關上的時候，四面八方發射了彈雨，因為沒有掩蓋物，一時間城門口的人死傷慘重，齊全躲在了脆皮身後，後來脆皮幹脆嘴裏銜着他，跑遠了。

蘇潘用一個個手下的身體來阻擋着槍彈，他一步步退到了城門處，背靠着城門，而彈雨終究停了，于偉排衆而出，“蘇潘，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投降吧。”曾經有多看重這個人，于偉現在便有多悔恨自己的有眼無珠。

“于偉，你別得意。”蘇潘氣喘籲籲地看着一個個的人，他扔下了一個□□，逃遁而去。

“市長，我去追他！”祥叔立馬帶着人追了出去。

于偉長嘆了一口氣，付出重重代價，他們于家終于再度掌握了z市的話語權了。

“于市長！蘇潘他是危險分子，絕對不能放跑他！”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拄着拐杖的老教授被攙扶着過來了，“他在研究誘惑喪屍的藥劑！”

于偉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趕緊去追，全部都去！”

“你們去吧，我留在這裏。”林悅轉頭對張瑞兒和齊全說道。

張瑞兒點了點頭，拖着齊全追了出去，而大貓脆皮緊随其後，柏星瑞也追了過去，這麽多人的追擊應該是能夠把蘇潘給逮住的，林悅心想着。

只是想得再好，到底現在是不一樣的，這麽多人居然沒有抓住一個蘇潘，甚至是有人負傷而回，“市長，蘇潘那個混蛋，那個混蛋他引來了一群喪屍！”

追擊的人們一個個跑了回來，從他們的口中，林悅得知了事情經過，蘇潘見再無逃生希望，跑進了z市外一處大型喪屍聚集地，他的身上帶着誘屍劑，所以此刻喪屍正在朝他們攻來。

林悅心頭突然湧起了不安，貝婷婷雖然趴在她的背上，可她還是害怕會失去她，她也不知道心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對着回來的張瑞兒輕聲說道，“若事不可為，婷婷就交給你了。”張瑞兒明顯是比齊全靠譜得多，雖然張瑞兒對她和貝婷婷還有些小心結，但林悅還是願意相信這個高中好友的。

張瑞兒鄭重地點了點頭，她雖然沒有追的太近，但也依稀看到那喪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也沒有什麽把握。

齊全抿着唇，他捏緊了拳頭，“爸媽，我會讓你們為我感到驕傲的……”他在心中發狠……

守城戰争一觸即發，所有人已經各就各位了，城中僅存的土系異能者抓緊時間加固城牆，隔着大老遠已經能夠感受到地面的震動，人們在城牆上望去竟看到了大型喪屍獸的存在，不由臉色更加難看了，“怕什麽！那只喪屍獸就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能夠把它解決掉的。”柏星瑞騎在了脆皮的身上，他雙腿一夾，一人一獸便從城牆上躍了出去。

“小柏！”祥叔焦急地喊了一聲，“這孩子真是一點兒紀律都沒有。”邊說還邊拿眼睛去瞅于偉。

“行了，你也別演戲了。”于偉攔住了他，“小柏這樣很好，你看我們這邊的士氣不就振奮起來了嗎？”

林悅把貝婷婷放下，“婷婷，我要出去了，你……就不要跟着我了，等我回來。”她溫柔地說着，拍了拍貝婷婷的胸口。

貝婷婷像是愣住了一樣，沒有給林悅任何的回應，而林悅也沒有在意。

“三舅，我走了。”林悅沒有坐騎，做不到柏星瑞那麽潇灑，她是自己走下城牆的，土系異能者帶着她出城去的，林悅一直沒有激發異能，她一直沒有體會到死生之間是一種什麽感覺，這一次也許是一個激發異能的好機會。

戰力最強的幾人都已經離開了城牆，前往攻擊分化喪屍群，甚至是捕獵其中的變異喪屍，而異能者們則守在城牆上，不放走一個喪屍進城，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而林悅也成功地激發了她的冰系異能，加上“鴿子蛋”激發的讀心能力，她也算是有兩個異能的人了。

這一次，死傷在所難免，但城在，人還在，便還有希望。

當晚，z城舉行了一次慶祝晚會，身為功臣的林悅以及柏星瑞等人被頻頻敬酒，林悅本想着作弊的，結果卻被識破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喝了老多，最後是被張瑞兒扶回去的。

張瑞兒從林悅房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貝婷婷坐在了客廳的落地窗前，雙手抱膝，仰望着天上的月亮，這一副畫面很美好，可惜那個人是貝婷婷，張瑞兒沒空欣賞，她緩緩走了過去，“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嗎？”她的聲音很輕，仿佛是怕會驚擾了她人美夢。

貝婷婷緩緩扭過頭，一雙黑眸深邃地看着她，不言不語。

而兩人的身後斜對角那房間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齊全小哥兒眯着一只眼，在那使勁瞅着，瞅半天了對她們的話還不是聽得很清楚，他再湊近了一些，就被一道水箭打在了眼睛上，疼的他嗷嗷叫。

“小家夥，女人的對話不是你能聽的。”張瑞兒冷着一張臉，手中的水化為鎖鏈，把房門給緊鎖了起來。

“切，不聽就不聽，我又不是非聽不可……”齊全死鴨子嘴硬，嘟囔了兩句，沒事幹又出不去，只好倒頭就睡。

貝婷婷淡淡地看着這一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翌日，當林悅醒了後，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身邊，沒有，空的，她猛地一下意識回籠，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她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張瑞兒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着，她被張瑞兒的表情給唬住，連呼吸都甚至沒顧得上，“婷婷呢？”

“從我見到你的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覺得貝婷婷很有問題。”張瑞兒沒有回答林悅，她自顧自地說着，“她不像個孩子，我大學的時候曾經去當過義工，心智不全的人不是這樣的，她甚至不像是一個人，所以我昨晚試了她，她果然不是人類……”

“不要說廢話！婷婷呢！”林悅怒極反笑，“婷婷在哪裏？”

“喪屍自然有喪屍該去的地方……”張瑞兒冷漠地說着，一把冰劍深深插|在張瑞兒耳側的沙發上，面對林悅怒極的面容，張瑞兒才繼續說道，“當然，她很有研究價值，我把它送到了研究所。”

此話一出，林悅倒是冷靜了下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怕，你會殺我嗎？”張瑞兒梗着脖子，一張俏臉上寫滿了倔強，她仰頭問道。

“我會。”林悅深深注視着張瑞兒的眼眸，眼睛裏滿是認真。

張瑞兒讀懂了林悅的心，就是這樣，她才會分外心痛，眼淚就這麽滑下了腮邊。

林悅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我沒有殺她，也沒有送走她，她只是在小區的健身步道那裏玩……”張瑞兒忙喊住了林悅，泣不成聲地說道，“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嗎？沒錯，我是喜歡你，可我不會喜歡一個心裏已經有人的人的，我只是……只是不甘心……”是的，不甘心，她想知道如果沒了貝婷婷，林悅的溫柔是否能夠屬于她，事實證明，林悅的溫柔只屬于貝婷婷一個人，而她也終于能夠死心了。

“……”林悅沒有再停頓了，她沒有說一個字，就這麽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健康步道處，齊全正拿着玩具哄着貝婷婷，可貝婷婷似乎是一夜之間對玩具失去了興趣，無論齊全怎麽哄，她都是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

“婷婷！”林悅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齊全忙站了起來，“悅姐，你來了，你快看看婷婷，婷婷她太反常了……”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林悅給推開了，而剛剛怎麽哄也哄不好的貝婷婷也站了起來，二人相對而立，齊全後知後覺地指了指自己，“我是不是該退場了？呃，悅姐你別瞪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齊全麻溜滾蛋之後，林悅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婷婷，你恢複記憶了嗎？”

貝婷婷微微點頭，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林悅的聲音裏似乎有着幾分膽怯。

“……不久……”貝婷婷終于開了口，聲音聽起來沒有以往那麽清脆，略帶着沙啞。

“恢複就好，恢複就好。”林悅緊張地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裏。

“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貝婷婷也不兜彎子了，也許是變成喪屍的經歷讓她直率了許多。

“啊？”林悅一愣，“一開始，從見到你的時候開始。”她還是老實地說着。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單純想跟我做朋友的？”貝婷婷冷着臉，只是唇部線條有些柔軟了下來，可林悅沒有發現。

“我……我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也是真心想跟你長相厮守的，我想着可以先從朋友做起，只要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你終究會看到我的。”林悅緊張地手一直抓着褲子，這麽遜的表現跟昨日那個英姿飒爽的戰士截然相反。

“那好吧，我允許你當我的朋友。”貝婷婷揚了揚脖子，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貝婷婷此話無異于是同意了當林悅的女友了，林悅激動地不能自已，她上前一步，緊緊摟住了貝婷婷，她把頭埋在貝婷婷的肩窩處，後知後覺地發現眼淚已經湧了出來，虹法從未用在過人的身上，所以林悅也很害怕最後會不成功，還好現在成功了，貝婷婷成功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她只能在心裏感謝上蒼，感謝一切神靈，她雙唇抖索着，說不出一句整話，但認真聽的話，能聽出她在說，“婷婷，謝謝。”

貝婷婷伸手拍了拍林悅的後背，就跟她們打小的時候林悅哭泣時那樣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