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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派去救援的不是客運飛船,而是戰艦。一般來說,也只有有軍事情況的時候才會出動——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大家看攝政王這次居然動用了戰艦去救援,內心多多少少都覺得對方有點兒小題大做,畢竟這又不是什麽軍事行動。不過想想戰艦的速度要比飛船更快,而且空間也更大,大部分人倒覺得是攝政王對那些遇險的乘客們的關懷。

倒沒有人覺得他貪生怕死——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珈藍兇獸”這個名號也不會響徹蓋亞星了。

想當然,“出身”軍方的戰艦自然是比一般的客運飛船布置要更加全面一些,而且因為薩羅曼既是攝政王又是這次救援行動的總指揮官,所以他分到的房間自然也是最好的。

唐無求身為他的未婚伴侶,自然也是和他住在一起的。

總指揮官所在的房間其實也不是很大,畢竟這是軍用戰艦,不是用來享樂的。但是住兩個人卻也是綽綽有餘。只是那張床估計就是單人床,兩個人睡上去雖然不會很擠,但應該也不會很松快,尤其是對于唐無求這種早就被薩羅曼給養成了在大床上随意翻滾的睡覺習慣的人來說。

不過唐無求倒也不是不能适應,畢竟這又不是去旅游。

但是他看見被子只有一床,枕頭也只有一個,便打算再去拿一套來,打開門,卻看見幾個陌生的軍官擡着一個橄榄形的東西正準備敲門。

……

“……攝政王妃好!”幾個大小夥子只是愣了一下,随機中氣十足且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好,讓唐無求結結實實吓了一跳——在他們看來,雖然眼前這人還沒有和攝政王結婚,但是他們可是早早的就被敲打過了︿( ̄︶ ̄)︿,他們雖然是肌肉發達的軍人,可也不是腦子裏也塞滿了肌肉的榆木疙瘩︿( ̄︶ ̄)︿。

不過這就是攝政王的心上人啊,看起來真是水嫩水嫩的~唐無求囧了一下,有些汗顏:“那個,我叫唐無求,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對了,你們來是有什麽事嗎?這東西是要放進來嗎?快進來吧!”唐無求一邊說着一邊讓開路,想要搭把手卻被拒絕了。

幾個大小夥子對視了一眼,很是爽快:“成,那我們稱呼你為‘唐先生’吧!這東西挺重的,你們服從者可犯不着受累,交給我們幾個就行了。”開玩笑,這可是他們頂頭上司的伴侶,他們膽子肥了敢直呼其名?不過這麽看來,這個少年倒是挺和氣的,沒有那些一攀上高枝兒就趾高氣昂的性子。不過也是,能被他們老大看上的,怎麽着也不會是普通人。

不知不覺,這幾個人的思維就又跑偏了_(:зゝ∠)_。

看來借着送東西這個機會來打探一下倒是來對了,待會兒回去之後倒還可以給兄弟們細說細說。畢竟這可是和他們出生入死的老大,老大單身太久身邊沒個人兒他們操心,結果老大突然來了一個“老牛吃嫩草”他們也操心——就怕那個小服從者是看上老大的錢財權利就是沒看上老大的人,又怕小服從者還沒有成年思想沒穩定到時候變心……唉唉唉,做下屬做到他們這份兒上也是沒誰了,就算說他們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他們也認了。

沒錯,別看這幾個軍官是擡東西的,但實際上軍銜都不低,而且都是當初跟随薩羅曼四處征戰的屬下,只是後來日子漸漸和平,薩羅曼也從一個手握兵權的親王變成了攝政王,當初他所統領的那些隊伍便漸漸被打散,這些跟着他的兄弟們也分散在了不同的領域。

也因為如此,他們平日裏的聯系也比較少了。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的聯系就會随着時間斷掉,事實上,別看薩羅曼當初帶的兵好像都被皇室拆散,化整為零了。但實際上,那鋪出去的可不是散沙,反而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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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就不用給唐無求說了,他也不需要知道。

……

幾個支配者的動作都是十分幹淨利落,見他們将東西放好,唐無求也給他們一人準備了一杯溫水。幾人暗中眼神交流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結果,咕咚咚地開喝。

見他們喝完水,唐無求正準備問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用的,就見他們雙腿“咔”的一聲靠攏,突然挺胸擡頭:“長官好!”

唐無求偏頭一看,正看到倚在門口的薩羅曼。

“你忙完了?”唐無求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前去。

薩羅曼見唐無求這殷切切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暖意,伸手将唐無求攬過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差不多了,來看看你這邊。”說完了又轉頭看那幾個目瞪口呆的家夥,哼了一聲:“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

話雖如此,薩羅曼的話語之中卻并沒有任何斥責之意,那幾人也是聽出來了的,所以剛才還一本正經面色嚴肅的支配者們全都放松了下來,其中一個說話有酒窩的年輕軍官更是嘻嘻哈哈道:“哎呀這不是看老大您日理萬機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幾個就來幫你分憂嘛,這不,我們将睡眠艙搬過來了,唐先生……嫂子到時候在這裏面休息可舒服了!”

哎呦喂這真的是他們那冷血無情連任何服從者都不假辭色的老大嗎?別是被誰掉了包吧?

我等單身汪完全無法抵擋這種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戀愛酸腐味兒啊(╯‵□′)╯︵┻━┻!

要知道,他剛一說到“唐先生”,立即就接收到了來自頭兒的“冷凍射線”啊!

要不要這麽斤斤計較啊(╯‵□′)╯︵┻━┻!

內心雖然在咆哮控訴,但這個年輕軍官也機靈,腦袋一轉就明白對方的意思,立即很上道地改口叫了一聲“嫂子”——這不,看他們的頭兒的左眼就寫着“滿意”,右眼就寫着“繼續保持”了!

這個支配者機靈,其他幾個也不是蠢蛋,立即抛棄之前的“唐先生”這個稱呼不用,一個個的打定主意“嫂子”叫到底了!

只是,這放在外人面前,他們該叫“唐先生”的自然還是這麽叫,否則被那些家夥們逮着機會說他們套近乎亂潑污水就不成了。

不過,這次戰艦上都是“自己人”。

……

唐無求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對方稱呼上的改口,不用細想,就知道對方改口的“壓力”是什麽,內心的熊貓默默地扶了扶額,唐無求也懶得糾正:“睡眠艙?”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是和薩羅曼一起睡的嗎?

薩羅曼只一眼,就看出了唐無求的疑惑。看着那幾個眼巴巴等着自己介紹的家夥,薩羅曼越發覺得他們就是幾個閃亮的電燈泡,三言兩語幹淨利落地說了他們的名字,就直接将他們一起哄到門外去了!

将唐無求牽到銀白色的睡眠艙前,薩羅曼解釋道:“一般來說,大多數服從者的體質都比較脆弱,雖然可以适應客運飛船的運行速度,但是戰艦的航行速度卻需要一定的基礎,所以睡眠艙都是用來保護和适應太空航行的。”

薩羅曼剛說到這裏,唐無求就有些黑線也有些怒火:“薩羅曼,你還要我說幾次我并不是你所想象中那種脆弱得需要躲在別人身後庇護的服從者?”

雖然這好像是對自己很體貼,但是也同樣是看輕自己吧?這對男人來說絕對不能忍啊o( ̄ヘ ̄o#)!

薩羅曼連忙伸手在唐無求的後頸處用手指輕輕撫摸(也可以說是順毛_(:зゝ∠)_),解釋道:“相信我,球球,我從來沒有将你當做弱者。只是這睡眠艙是必須的,因為接下來戰艦并不會用正常的方式行進。”

薩羅曼在唐無求疑惑的眼神下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我準備等脫離了蓋亞星的星域之後,就進行空間跳躍。”

空間跳躍?!

……

為了不被別人發現,上官宮玉并沒有将上官金鴻請進琥珀宮中商談,而是等确定了時間之後,讓芙蘭打好掩護,她穿上很不起眼的灰撲撲平民服裝從她的寝宮床下的密道離開。

等她到了“老地方”的時候,上官金鴻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太後,這次找老夫是有何急事嗎?”這個地方上官金鴻完全可以确保隐秘和安全,所以完全不介意“打開天窗說亮話”。

上官宮玉道:“父親,想必你也知道梅蘭達號的事情了吧?”梅蘭達號就是那艘遭遇意外的客運飛船的名稱。

上官金鴻皺了皺眉,點頭不語。他其實很不滿,雖然昨天才得到消息,但他身為財政部長,又是當今太後的父親,當今皇帝的外祖父,怎麽着他也得在第一時間得到通知,但偏偏攝政王在議事的時候,就是将自己有意無意給“漏下”了。事實上,不僅是自己,像是外交部長他們也是沒有及時得到通知。雖然事後的解釋是只是一次小小的救援活動,用不着驚動國家那麽多高層,但是……攝政王你丫的都敢開着戰艦親自去救人了,難不成還有人敢将這個當做一件不足輕重的小事嗎!

可是氣歸氣,上官金鴻還真不敢直接在薩羅曼面前跳腳。

先不說這不符合他的人設(什麽鬼),就是前些日子的那秘密研究所被突襲也足夠讓上官金鴻分身乏術,操心到心力交瘁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沒錯,那在珈藍大學後面的森林地下那個秘密研究所的幕後主人之一正是這位財政部長。

說實話,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上官金鴻是差點頭皮都被下飛了的,尤其是當他得到秘密研究所被人突擊的消息,已經是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不過掌管了秘密研究所這些年,上官金鴻也不是一個沒有危機意識的,那裏面的器材被毀掉雖然萬分可惜,但是卻絕對不會有任何線索查到他的身上來。再加上那裏面最重要的東西并沒有落到對方手中,上官金鴻就有足夠的底氣“裝聾作啞”——雖然那段時間他一直處在一邊心裏滴血一邊腦子嗡嗡作響焦慮失眠狀态中。

上官金鴻以為薩羅曼搗毀了秘密研究所之後會徹查下去,卻沒想到對方就此收手——至少從明面上看上去一切風平浪靜——這讓他在松了一口氣之後更加提心吊膽。

正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按照上官金鴻的了解,薩羅曼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所以上官金鴻在一邊緊密籌備的同時,行事也更加謹慎了。

……

見上官金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上官宮玉卻維持不了淡定:“父親,在這種緊要關頭,薩羅曼卻帶着他的未婚伴侶開着戰艦去進行救援,難道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跷嗎?”

上官金鴻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女兒——看來對于服從者來說,感情這種事兒果然影響很大。連太後都已經當了這麽多年了,一遇到薩羅曼的事情自己這個女兒還是會時不時地失态。

但是身為支配者,上官金鴻缺不打算摻和這種事情,反正對他的計劃沒什麽影響:“有蹊跷又如何?他自己要帶着那個心上人去,難不成我還能攔着他?”

上官宮玉被上官金鴻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情情愛愛的小服從者了,但是這麽多年來,三人成虎也讓她一直有種薩羅曼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感覺,所以說下意識會帶點兒情緒也是正常的吧?

微微搖了搖頭,上官宮玉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麽跳過這個話題,卻在這一停頓的時候敏銳地同上官金鴻的話中聽出了另一些意思,這讓她心裏猛地一跳:“……等等,父親……你這麽說,是有什麽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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