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吃了午飯,幾人坐着聊一會兒後,容平趁言修不注意給了容安一個手勢,而後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容平:心酸,假期也莫得。

要是晚生幾年就好了。

生活不易,靓仔嘆氣。

容安帶言修到二樓他的房間,中午太陽毒,打算睡了午覺再回去。

“你哥哥還挺好相處的。”言修笑道。

容安關上窗簾,聽到言修的傻話好笑,根據記憶,容平也就家人朋友才會好相處了,不相幹的人根本影響不到他,別說笑容,眼神都吝啬。

容安取笑他:“也不知道是誰緊張得話都差點說不出。”

言修不理他,趴在床上顧自笑的開心。

起初他以為容安哥哥高冷嚴謹話不多,沒想到人意外的很好相處,天南地北的都能聊上幾句。

容安從衣櫃裏找出睡衣,拉言修起來。

“出了一身汗,別躺着,去洗洗。”

“哪有?”言修反駁,他明明是趴着。

但言修還是順着他的力道起來,嘴上嘟囔着是不是嫌棄他的話,腳卻聽話的往浴室走。

容安:“我去大哥那裏有點事兒,待會兒回來,困了先睡吧!”

“去叭去叭!”說完咔嚓關上門。

笑着搖搖頭,他衣帽間裏的衣服對言修來說尺寸有些大,容安出去先讓管家準備言修尺碼的衣服,以後還是要偶爾回來的,總不能每次都穿他的衣服吧?雖然他不介意。

容安跟管家交代完,然後才轉道去容平的書房。

敲門進去,容安:“哥,找我有什麽事?”

容平在文件最後一頁簽上名字才擡頭,示意容安坐下。

容平反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瞞着我?”

屁股還沒碰到沙發的容安:???

“怎麽突然這樣問?”

容安是想說沒有的,驀然想起原主做的事,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

他從小的生活雖不怎樣,但他是真的不會說謊。

“真有?嗯?”容平神情冷下來,以他對容安的了解,能面露心虛肯定是做了什麽他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容安:他怕不是京劇變臉的傳人。

容安哈哈兩聲,在容平的視線敗下陣來。

嗫嚅幾下羞于啓齒,艾瑪,說出來感覺在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容平眼睛微眯看他,“剛月初你就沒錢了,是不是做什麽壞事去了?說!”

卧槽!!!

畫風突變!??

容安被容平吼的一哆嗦,完了又覺得沒面子,上輩子好歹也比他大,喊他哥哥已經虧大了,現在怎麽還吓人的?

“沒幹壞事,就談對象不都挺費錢的嗎?”容安心虛。

對象對不住了!

聽了他的話,容平收起表情,盯着他,半響冷笑一聲,道:“怎麽,你什麽時候和蘇課成對象了?”

他本意只是詐一詐容安,結果真是感人。

對上容平帶刀子的眼神,容安咽了咽口水。

容安:“……”

???

蘇課是誰?

哦對了!贏了的那個頭鐵騷年。

果然一個謊言需要更多謊言去圓。

容安一本正經:“怎麽可能?”蘇課那家夥正經二世祖,玩的可歡了好嗎?

“呵~”

容平不信。

容安:“…………”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要是由別人把事情捅過來,你的知道後果?”

容安:“……”

明果果的威脅!!!

唉!

嘆氣,這下容安也知道容平肯定是從哪聽到風聲了。

容安拒絕承認自己有那麽一點點慫了。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容安簡略的把事情說完,其中不着痕跡的把自己摘出來。

容平:“…………”

表情逐漸恐怖。

容安:“!!!”

容安喜提暴王龍哥哥一枚。

“這種事情你也參與?!你腦子進水了嗎?啊?!!!”

他前兩天還把圈子裏聽到的當笑話聽,結果今天就跟他說,這把火說不準哪天就燒到他家。

仿佛看到了容平頭上在冒煙,容安沒敢反駁,他現在挨的罵都是原主腦子進的水。

容平都快氣死了,這辣雞弟弟,他以前還覺得容安省心,那時候的他眼睛可別是被眼屎堵住了吧!

“你咋不上天?沒看出來啊,哈?容安你居然還是個渣男!你別動!”

卧槽卧槽!!!

一言不合就動手。

容安挨了一掌炸毛般躲閃。

“住手!哥!大哥!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容安:啊!!!

氣成河豚!

這是什麽辣雞哥哥,哪有打人專打人屁 股的!!!

容平揍了幾下容安,稍稍平了幾下火氣,坐下又開始罵人,絮絮叨叨個沒完。

容安捂着挨過打的屁 股乖乖站着聽,慶幸他家房子隔音好傳不出去,不然他一世英名就沒了,要知道這殼子以後住的可都是他。

容平罵累了,喝了口水,道:“你要只是想玩玩,離婚現在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對人言修不好。你沒看蘇家那小子做的好事,毀人又毀名,現在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的,”說着容平火氣又上來了,“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處理不好腿也不用要了!”

容安小雞啄米點頭,“不離不離,”腿還要的,“我會解決的。”

容安認真道:“我沒打算玩,我是認真的。”瞥了眼容平容安又說,“這不我都把人帶回家了,哥你也知道我的。”

不說負不負責,就單單領證這一條吧!他也做不出無緣無故叫人去離婚的事。

容平冷靜下來,看他:“那你有沒有參加?”

“我那時在場,沒參與。”容安說完毫不心虛,低頭乖乖認錯狀。

做的不是他,不在怕的。

原主确實在場也沒說參與,只是大家都默認參加,而原主也産生了突如其來的惡趣味,而他一直對外的形象都是正面的,這樣說也說得過去。

不過是公子哥們打的一個賭,而他又恰好喜歡上了恰巧在娛樂圈的言修,僅此而已。

容平沉思,擡頭看弟弟,半信半疑,他這個弟弟從小鬼點子最多,他一時也分不清真假,不過他轉念一想,容安确實一直沒做過什麽真過分的事,有他看着,姑且信他這一回也沒什麽,總之都是要處理的。

所以說,原主敢這麽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吃喝玩樂,還有家人給他擦屁 股。

容平死亡發問:“那你打錢過去是什麽意思?”

容安被問的頭皮發麻,“我那時想着我也在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那時候覺得這事沒人說也不會有人知道,哪想到蘇家那個鐵頭蘇把事鬧得那麽大?

容平咬牙:“……你是豬嗎?”

容安忏悔狀。

他打錢的時候也沒想那麽多啊!

他以前不是窩在實驗室就是在家,他從小人際交往就簡單,做出打錢的事他估計是頭發在思考吧……

現在想想也覺得挺傻的。

“這件事我去解決,”容平嘆了口氣,“你那群酒肉朋友給我斷了,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打那種的賭,這是正常人能幹的事嗎?

容安小雞啄米點頭,“謝謝哥。”

“你既然是認真的,結婚的事兒找時間跟爸媽說一聲,還有,你未來三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容平心累的揮揮手,“沒事滾吧!”

容安關上門離開書房,靠在牆上松了口氣。

艾瑪吓死爸爸了!

這個特大危機問題在容平這裏算是解決了,但還有言修那邊,容安頓時生無可戀,這要怎麽解釋啊?

該死的原主,一涼了之給他留下那麽大個爛攤子。

這算什麽?強行洗白?

唉!

容安回到房間的時候言修已經睡着了,人平躺睡在大床上,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兩人明明只相差幾厘米,衣服穿在言修身上愣是大了一圈。薄被蓋着肚子,睡着的樣子乖乖軟軟。

想rua

煩躁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看了幾眼言修,容安拿出衣服到浴室洗澡。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解決的。

醒來時容平不在,估摸着不是去應酬就是出差。

容安慶幸,幸好原主晚生了幾年。

他們走的時候管家拿出容平準備的禮物給言修,言修笑着道謝。

開車離開,在半路容安下去挑了兩個大西瓜,等回家放冰箱裏凍上一凍,拿勺子挖着吃豈不是美滋滋。

言修看容安這個拍拍那個拍拍的挑瓜,想着西瓜冰涼甜滋滋的滋味也有些饞了。

晚上容安就切了一個西瓜,拿兩把勺子分言修一半瓜,兩人就窩在客廳裏挖着西瓜看電視。

真·吃瓜群衆。

言修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他平時節食胃已經餓瘦了,一下子吃不了那麽多。

容安吃完自己那一半,本着不浪費原則把言修剩下的吃完了,吃完肚子溜圓,一肚子水,晃一晃還能聽到水聲。

言修:“……”

容安:“???”

言修樂的歪倒在沙發上,“多大人了,還吃撐了。”

容安:“十個人有九個人會撐到。”肚子反應遲鈍怪他咯!

“哪有那麽誇張,你聽誰說的?”言修不信。

“出自于偉大的容·大帥比·安之口。”

言修:“…………”是逗比吧?

家裏沒準備有消食片,還是容安下去走了兩圈,最後一個廁所出來,渾身舒爽。

言修去洗澡了,容安雙腿盤坐在床上,決定還是今晚就把事情說開,以免夜長夢多。

總比以後在別人嘴裏聽到的好。

君不見多少電視劇多少小說給人呈現出了多少火種葬場模式。

容安要掐死這種苗頭,不能走向火葬場的不歸路。

完了還給自己點了個贊。

言修穿着睡衣出來,手上還拿着毛巾擦頭發,容安跳下床搶過他手上的毛巾,殷勤的擦頭發遞水。

言修攔下容安,疑惑的看着他。

“你怎麽了?不去洗澡?”

手指在他發上穿過,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容安順着言修的動作停下。

拉着人來到床邊坐下,雙手握着言修的手不放。

怕他突然暴起……

容安對上言修的眸子,眼神認真,道:“我等下說的話你不要沖動,生氣就打我。”

聽到這話言修腦子裏想法千回百轉,看容安真誠的眼神,再看看自己被他握着的雙手,終于緩慢的點點頭。

“我喜歡你這件事不作僞,對你的感情也做不了假。”

容安的突然告白,言修眼神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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