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約會

“算了，還是不要唱了。”程源愣了愣，似乎是在放開顧衍聽他唱歌和抱着顧衍不聽他唱歌之間糾結了一下，最後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你确定嗎？”顧衍嘴角微抽，不死心的問道。

“确定。”程源笑着道，抱着顧衍怎麽也不肯撒手。

顧衍擡起頭，惡狠狠的盯着程源，似乎想要把他戳出好幾個大洞來，卻是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與程源挨得太近了，只是突然發現對方面色泛紅，呼吸急促。

“你怎麽了？”顧衍納悶了，這是……哮喘麽？他怎麽不知道程源患有哮喘？？

“沒……沒事……”程源結巴道，視線直愣愣的看着顧衍紅潤的嘴唇上，只覺得喉頭一緊，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顧衍詭異的看着程源，果然是個瘋子，連行為都這麽奇怪。

程源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的失态，頗為尴尬的幹咳了幾下來掩飾。

從此，顧衍就被程源纏上了。

只要輪到顧衍上班，程源幾乎每天都會到Black，雷也打不動。

時間長了，顧衍也樂得自在——有個經理兢兢業業的幫他看着另外兩個包房，訂單提成也都歸他，至于程源這邊，完全可以當做免費就餐點，吃什麽都不要錢，自己還有提成拿。

顧衍此時也正式成為了w中複讀班的一員，在堰都的生活也算是步入了正軌。

“顧衍，你不是堰都的麽？”顧衍的前桌程歆是一個性格豪爽的女孩，下課時特別喜歡找顧衍聊天，沒認識幾天就喜歡開始和顧衍稱兄道弟，相處下來，顧衍覺得她這人也不錯，不像大部分女生那樣柔弱。

“是啊，因為朋友要來堰都上大學，所以就跟她一起來了。”顧衍為人本就溫和，對于程歆的問題也并沒有排斥，便笑着答道。

“是女朋友嗎”程歆壞笑着問。

“才不是，我還沒有女朋友。”顧衍老實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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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麽會？你這麽優秀的個男生，還沒人追？”程歆很是吃驚。

“家境太貧寒，實在養不起女朋友。”顧衍笑着道。

“為什麽一定要你養啊？”程歆一拍桌子，憤憤道。

“沒辦法，現在大部分女生都太實際了。”顧衍無奈的攤了攤手。

程歆頗為同情的拍了拍顧衍的肩膀。

放學後，兩人一起出了校門，顧衍把手搭在程歆肩上，通過幾天的相處後，他已經自動把程歆當作哥們兒來看了。

尖銳的剎車聲在兩人耳畔響起。

程歆指了指停在兩人前面的跑車，略帶疑問的看向顧衍。

顧衍嘴角一抽，這車不是陰魂不散的程源的麽……

“你認識的人？”程歆問顧衍。

“算是……認識吧……你先回去吧……”顧衍道。

程歆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呆住了。

程源依舊一身休閑裝，下了車後目光淩冽地瞥了程歆一眼，就把視線放在了顧衍身上。

“表……表哥……”程歆難得的結巴了。

這回換顧衍呆住了，小聲問程歆，“他是你表哥？”

“嗯，顧衍，你怎麽認識他的？”程歆小聲答道。

被兩人無視了的程源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顧衍，你要回家麽？我送你。”程源怒刷存在感，看着顧衍道。

顧衍呆了呆，他今天不用上班沒錯，程源比他還清楚是怎麽回事……

顧衍道，“不用了。”

被拒絕了的程源臉色黑的可以和鍋底媲美。

程歆也站在一旁呆住了，作為一個曾經親眼看見過程源掏槍槍崩人，深知程源恐怖的人，不由得為顧衍捏了把汗，上前一步擋在了顧衍身前。

顧衍呆呆的看着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程歆，不明覺厲。

“滾。”程源冷着臉對程歆吼道，她和顧衍才認識多久，憑什麽擋在他和顧衍中間？

“我不會讓你傷害顧衍的！”程歆沒有動。

程源眼神微眯，陰沉沉的道，“有勇氣。”

顧衍這時候好像明白了什麽，把程歆拉了回來，道，“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不用擔心。”

程歆張了張口，還沒說話就被顧衍堵了回去，顧衍一邊說，一邊推程歆，“相信我，沒事的。”

程歆看着顧衍，眼神很是擔憂，盡管她怕程源怕的要死，卻還是梗着脖子對程源喊道，“你要是敢動顧衍，我會叫你後悔的。”

程源臉徹底黑了下來，手已經摸到了後腰，顧衍一看不好，連忙随手攔了輛計程車把程歆推了進去，報了個地名，然後回到了程源身邊。

他知道，程源的後腰處別着一把槍，以程默的性格，心情不爽了大庭廣衆之下拔槍射殺別人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哪怕那人是他表妹。

在州國，有合法持槍證就可以持有槍支 ，而患有嚴重精神病的患者即使被告上法庭也可以因精神失常被判無罪，更何況，以程源家的勢力，根本沒有人敢去告，即使告了，也根本鬧不到法庭上去。

“顧衍，我送你回家吧。”程源看着離自己很近的俊俏臉龐，有些失神，喃喃道。

“……”顧衍的思緒被程默一句話拽回了現實，他現在并不打算回家，因為和冉仟約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餐，然後去看某明星的演唱會。

“我等會兒還有事，你先回去吧。”顧衍無奈道。

“你有什麽事？”程源眼睛一眯，執拗的追問。

“程源，咱倆熟麽？”顧衍翻了個白眼，他們倆什麽時候有熟到這種程度了？

“……”程源的臉又黑下去了大半，卻又不敢沖顧衍發作，只好語氣略酸的嘟囔道，“你是要去和別人約會吧？”

顧衍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邁開步子就走了。

程源出乎意料的沒有糾纏，在顧衍心中他們還不熟，他的糾纏只會讓顧衍覺得煩。

程源知道，想讓顧衍接納他，就不能急，要慢慢來，盡管他一想到顧衍可能會和某個女人在一起約會就嫉妒的發狂。

顧衍在确定了程源沒有死皮賴臉的跟上來後，松了口氣，一路步行到了冉仟和他約定好的餐廳，冉仟為了替顧衍節約錢，特意選了個離他們學校很近，環境卻又不錯的餐廳。

冉仟已經到了，顧衍笑着坐到了冉仟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