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醉酒

“你想吃什麽？”程源沒有回答，而是問顧衍。

“……”顧衍覺得自己都快被程源給磨得沒脾氣了。

見對方不開口，程源只好自己做主，點了幾樣之前顧衍似乎很喜歡的，點了幾瓶啤酒，又點了幾樣Black最貴的東西。

顧衍記下程源點的東西，出了門，在前臺登記後推着程源要的東西回了包間，把東西擺上了茶幾。

程源拿過一旁的啓瓶器，利索的開了兩瓶啤酒，遞給了顧衍一瓶。

“上班時間不能飲酒，抱歉。”顧衍淡淡道。

程源收回遞出去的手，走向一旁牆上的傳呼機，準備呼叫經理。

“……”顧衍嘴角微抽，只能認命的道，“我喝。”

程源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顧衍拿起一瓶啤酒，心裏盤算着要怎樣才能把對方灌醉。

誰料根本不用他盤算，顧衍酒量并不是特別好，喝了兩瓶就有些醉了。

顧衍自然不會放任自己在程源身邊喝醉，兩瓶下肚後他就感覺有些醉意了，無論程源怎麽說都不再喝，強迫自己保持兩分清醒。

程源慢慢湊近顧衍，顧衍嘴裏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程源的臉上。

程源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忍不住一個勁兒的顫抖。

程源用自己的唇慢慢貼向了對方的唇，柔軟的觸感讓程源覺得腿下一軟，有些狼狽的用手支撐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程源苦笑着撤離了顧衍的唇，有些發軟的身子癱在了沙發上，手顫抖着撫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快的不像話的心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顧衍似乎是覺得有些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解開了幾顆扣子，剛才似乎感覺到有人親他，不過那觸感不太真切，他也就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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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程源自然是注意到了顧衍的舉動，看着對方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喚道。

“程源？”顧衍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身邊還有個變态。

“我在。”程源連忙道。

“你為什麽總纏着我？”此時顧衍只是勉強保持清醒，有些話不受大腦控制的就說了出來。

“你為什麽總纏着我？啊？以前也是，現在也是，程源，聽好了，離我遠點兒，我恨你。”第一句話開口了之後，很多話說出來也容易多了。

程源怔住了，心像是突然絞在一起了似得，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拼命的大口大口呼吸，手指狠狠嵌進手心裏，留下了一條血痕，片刻後，程源擡起頭，對着顧衍笑了笑，本就俊美的臉龐一時間變得格外柔和，程源的聲音很溫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我愛你。”程源道，說完，臉上飄了兩抹紅暈，耳尖有些微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愛上你，那種感覺，是我這輩子都沒有過的，顧衍，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程源頓了下，深埋着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有些陰暗的笑容，森森然的道，“有我在的一天，那些卑微的蝼蟻們，就不可能會對你出言不遜，倘若他們真的那麽不識眼色，我會叫他們生不如死，所有試圖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作人間地獄。”

說完後，程源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向顧衍，想觀察一下對方的反應，卻發現對方竟然睡着了。

笑了下，程源小心翼翼的湊近了顧衍，嗅着對方身上的味道，手伸向自己下shen，不一會兒就面色潮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結完賬後，程源抱着顧衍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小心翼翼的幫顧衍把鞋脫了，把對方放在了床上，咽了咽口水，把顧衍的褲子和外套脫了下來，把被子蓋在了對方身上，親了親顧衍的額頭，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軍刺一把手槍放到了顧衍旁邊的枕頭底下。

程源正打算去浴室，剛走沒幾步，又退了回來，凝視着桌子上那堆擺放整齊的收費商品，鬼使神差的拿了KY和灌chang器。

“這酒店想得還真周道。”程源感慨道，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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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程源那張無死角的帥氣臉龐，從對方死死皺着的眉頭可以看出，對方睡得并不好。

等等，程源！？顧衍吓了一跳，‘噌’的一下支起了身子，用力過猛使得他感覺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

顧衍黑着臉看着自己渾身一絲不挂的，待頭不暈了後，下了床，走向了洗手臺。

看着自己脖頸上那些暧昧的吻痕，顧衍臉更黑了，又走回了床邊，掀開了程源身上的被子，湊近了點，看着對方有些紅腫的後面，顧衍愣住了。

顧衍默默的幫程源蓋好了被子，穿好衣服後對着洗手間的鏡子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吹了個口哨，感嘆道，“真是一個美少年。”

然後慢悠慢悠的晃出了酒店，回了自己那個幾平方米大的破房子，至于程源，顧衍選擇性的忽視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程源昨晚睡下後，睡得并不好，只是一直在做夢，夢到顧衍溫柔的對他笑，夢到顧衍親他，夢到顧衍說愛他，但下一秒又推開他冷冷的說恨他，夢到顧衍用滿是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夢到顧衍用槍抵在他胸口，這些場景就跟走馬燈似得出現在程源的夢中。

程源醒來時，眼角竟是有一絲淚痕。

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摸了摸旁邊早已沒了溫度的床，程源有些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酣暢淋漓，直到笑的有些脫力了，程源才停止了這一自虐的行為。

“顧衍……”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程源覺得他有些瘋了，哦，他似乎本身就是個瘋子。

“顧衍顧衍顧衍顧衍……”程源嘴裏只是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個字，語氣中的偏執令人不寒而栗。

直到嗓子有些幹了，程源才停止重複顧衍的名字，坐了起來，眯了眯眼，看着自己眼前重重疊疊的人影，伸手把枕頭底下的槍摸了出來，熟練的上膛，興致怏怏的朝着前面開了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