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番外：前世（下）

程源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怎麽可能會沒有呼吸？猛得掀開了被子，把耳朵放在了顧衍心髒的位置，沒有心跳。

程源手抖着掀開了顧衍的衣服，入目的是一塊布，程源深深的吸了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手變得平穩，緩緩的将布掀開，心髒處的槍傷映入了他的眼簾。

程源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轉身正對上他的屬下。

“程先生，這個禮物，還滿意吧？”男人揚起了極其殘忍的笑容，“從你四年前殺死我妹妹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也失去你這輩子最珍愛的人，哦，忘了告訴你，那個小姑娘被你殺死時我專門錄了像，估計現在錄像已經在這孩子的房間裏了，哈哈哈哈，程源，你真可悲，你最愛的人死前恨你入骨，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男人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程源在了走向了男人，一個手刀劈向了男人的後頸，男人暈了過去。

“跟了我這麽久，怎麽還沒有學聰明？”程源揚起了一個莫名的笑容，“得罪了我，我可是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摸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不到5分鐘，程源手下所有的人都出現在了他的公寓。

“我要讓他絕對沒有自殺的機會。”程源說這話時，正抱着顧衍的屍體臉埋進了顧衍冰冷的胸前，他的手下們看不到，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顧衍……”程源擡起頭，吻上了顧衍的唇，手不斷在顧衍身上游走。

“我怎麽會讓他如願以償，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程源語氣溫柔的對顧衍道，随即語氣一轉，透露着森森的寒意，“我會讓他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程源的手下早已按照程源的吩咐做好了，他們自然發現了程源此時的精神狀況開始不對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在一旁的牆壁邊站成一排。

“把他弄到隔壁來，不要讓顧衍看到這些不該看到的。”片刻後，程源起身，對手下們道。

幾個手下立刻将被綁在凳子上嘴巴裏塞着衣服的男人搬到了程源隔壁的房間，沒有人敢去提醒程源，顧衍根本看不到了。

“顧衍，等着我，我解決完那個男人，就來陪你，不要太想我哦。”程源吻了吻顧衍的額頭，柔聲道。

Advertisement

“源少，他已經死了。”終于有個屬下忍不住出聲，下一秒，他的腦漿噴湧而出。

“詛咒顧衍就是詛咒我。”程源冷冷的道，又俯身親了下顧衍的唇，走向了隔壁房間。

幾個手下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其餘幾個守在了門口。

隔壁的房間裏平時都是鎖着的，裏面是水泥地，和其他房間精美的裝潢有些格格不入，牆上擺滿了各種型號的槍支，以及五花八門的刑具。

“把他給我弄醒。”程源剛說完話，一盆水就淋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醒了過來，看着程源的臉，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害怕，渾身抖個不停，這時他想到了他牙槽裏暗藏的毒藥，可是他很快的意識到，毒藥已經被清洗幹淨了，他的嘴裏也被堵滿了東西，就連最基本的咬舌自盡也無非做到。

程源沒有動房間裏的東西，只是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吶，我把你削成一片一片的怎麽樣？就像吃火鍋時的肉片那樣。”程源笑了笑，歪頭看着男人，道。

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了出來，男人竟是被吓到了失禁。

程源笑容不變，抽出匕首，開始了對男人的淩遲。

一片一片的肉落在了地上，若是仔細去看，就能發現，每片肉的厚度幾乎一樣，饒是程源身邊的手下都有些反胃。

男人痛的不行，嘴裏堵得東西讓他無法叫出聲，只能從喉嚨裏依稀發出些聲響，每當他痛昏過去時，程源就會讓他的手下把他弄醒，如此循環。

程源就像是個機器人般，一直重複着削肉片的動作，“吶，來點辣椒。”

手下立馬意會，端着辣椒水走了進來。

程源拿着蘸着辣椒水刷子，把男人身上被削過的地方都刷了一遍，男人痛的面部扭曲。

“你是用哪只手讓我的顧衍一睡不起的呢？”程源笑着道，“啊，一定是右手吧？”

一邊說着，程源竟是用匕首将男人右手背上的皮整張剝了下來，然後又将手心上的肉一片片削了下來，只露出森森白骨。

“左手應該也有功勞吧？”程源笑着道，又用同樣的手法解決了男人的左手。

程源示意手下把裝滿辣椒水的桶拿過來一點兒，将男人的兩只手浸沒了進去。

男人渾身一陣痙攣，沒了知覺。

“給他止血。”程源收了刀，看着渾身是血的男人，道，“我要讓他活的好好的。”

程源去洗了手，又回到了自己房間。

這時，顧衍的身上已經開始浮現出一些屍斑了。

程源伸手撫上了那些屍斑，擡頭看向顧衍，眼神中透露着祈求，“顧衍，你醒醒，陪我說說話。”

“吶，我會讓那個男人生不如死的，你快醒過來好不好？別丢下我。”

“你是不是生氣我殺了冉仟？可是是她先來挑釁我的，呵呵，多可笑，她竟然喜歡你，她還跟我說，你永遠不可能會喜歡我，怎麽可能……吶，顧衍，你看看我啊……”

程源的聲音中已經隐隐有些崩潰了。

顧衍自然是不會醒過來的，程源的精神開始崩潰了，不眠不休的折磨了男人兩天兩夜，早在第二天早上時，男人就死了，但程源并沒有放過他。

程源的手下看着凳子上的那一具白骨和滿地的器官、肉片，只覺得心底一陣惡寒。

解決完男人後，程源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手被洗的蛻了一層皮，他才停止了自虐的動作，走向了顧衍的房間。

顧衍的屍體已經開始散發出屍臭味了，屍斑開始腐敗，腹部膨脹。

程源的手下都覺得難聞的不行，素來潔癖嚴重的程源就像沒有聞到似得，坐在了床邊，絲毫不在意床單被一些排洩物弄得有些污穢。

“所有人，站成一排，小嚴，你到我這邊來。”程源道。

除了被程源單獨點名的小嚴外，所有人站成了一排。

程源摸出槍上膛，一人一槍，子彈打完後，換上新的彈夾繼續。

小嚴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個個倒下的人，沒有出聲。

程源起身抱起顧衍的屍體，将顧衍身上的污穢洗掉，抱在了懷裏。

“小嚴，你知道的，所有人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程源道。

小嚴的命是程源救回來的，他一向将程源視作自己的神明。

“您有什麽吩咐？”小嚴問。

“我死後，把我和顧衍合葬在一起，一切從簡，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對了，他喜歡安靜的地方，我手上的個人可動資産，97%留給顧衍的父母，剩下3%，和其餘不動産，你看着辦吧。”程源語氣平淡的交代後事，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只錄音筆，扔給了小嚴，裏面錄着的，正是他剛才的遺言。

“少爺……”聞言，小嚴一怔，心下有股不好的預感，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見程源掏出了槍上膛，抵在了自己心口處，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少爺！！！您這是何苦呢！！！愛您的人數不勝數，為什麽非得是他！！！”小嚴這個鐵铮铮的漢子此時竟是淚流滿面，聲音凄厲的喊着。

程源沒有回答小嚴，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顧衍，像是要将這人的長相牢牢刻在心上。

小嚴跪在程源屍體面前嚎啕大哭了一場，然後抹幹了眼淚，按照程源的命令尋了處安靜的墓園，将兩人合葬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繁瑣的儀式，只是讓化妝師将兩人的面容打理了下，就下了葬，事後化妝師自然是被滅口了。

小嚴将男人雜七雜八的屍塊處理掉了，把房間打掃的整整齊齊，然後換了個鎖芯，将門鎖住，按照程源的指示将他的個人可動資産分配好，将剩下3%轉到了程源父親的卡上，做好一切事情後，小嚴也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